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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情在不能醒-第19章

小说: 情在不能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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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公务之便,私底下纵容妹妹的私欲,那她跳进泰晤士河都洗不清。   
  费欧娜不但是个天生的生意人,也极为重视符扬这个朋友,她很清楚,无论如何不能让符扬对她失去信任,否则一切便完了。   
  「符扬,钥匙绝对不是我交给珍恩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除了我之外,唯一拥有这间公寓钥匙的人就是你,令妹的钥匙如果不是从你那里拿到的,难道是我梦游自己交给她的?」符扬火气全上来,随时可能将姊妹俩一起扫出去。   
  费欧娜头痛极了,只好回头问妹妹:「你自己说,你的钥匙是怎么来的?」   
  珍恩眼看再抵赖不过,强自镇定,说:「好吧,是我从你的皮包里拿了钥匙,自己去打的。可是我是纽约地区的负责人,等你回到伦敦之后,这里的事就由我统筹代理,我也只是接下你以前照顾符扬的工作而已,这样有错吗?」   
  符扬可还没跟她续约啊,亲爱的小妹。可怜的经纪人心里叫苦连天,真是快昏倒了!   
  「既然如此,我今天一口气省了你们姊妹俩的麻烦好了。你们两个的备用钥匙都交出来!」符扬怒极反笑。   
  其实他如果不想再让她们进门,只要把锁换掉就好,连钥匙都不必拿回来。费欧娜知道,讨钥匙的这个动作其实代表的是,符扬即将收回对她的信任。   
  「符扬……」   
  「拿来!」符扬心肠刚硬,不留一点情面。   
  成萸听不下去了。   
  无论丢失钥匙的事费欧娜有没有责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对符扬着实不差。现在只因为一件小小的过失,他便忘记人家之前的功劳和苦劳,未免太过分了。   
  「符扬,我们之前的谈话,你都忘记了吗?」她轻声提醒。她刚刚才请他别在她面前大声吼人、一点情面都不讲,他也没反对啊!怎么现在立刻忘了?   
  「没关系,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就好。」费欧娜心里一紧,生怕盛怒中的符扬迁怒到成萸身上。   
  出乎她意料之外,符扬竟然看了成萸责备的眼神一眼,一口恶气硬生生忍了下去。   
  「哼!」   
  奇迹!费欧娜的眼珠差点掉出来。   
  成萸看了他们三人一眼,总觉得自己继续站在这里很尴尬。她头痛地揉揉额角,经过符扬身边时,小声对他说:「今天忙了一天,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个午觉,你好好和人家谈,不要又吼来吼去了。」   
  其实她原本是想找个理由避出门,可是又想,自己在场的时候他都敢对人大呼小叫了,如果不在,那费欧娜两姊妹不知会被欺压成什么样子。   
  「你午饭吃过了吗?」符扬不悦地问。   
  看他竟然会主动关心别人的作息,不只费欧娜,连珍恩都心情复杂地感到惊讶。从来都是他让别人催着要吃饭的!   
  「吃过了。」成萸轻轻点一下头。「我锅子里还替你留了一点面,你饿了就吃掉吧。」   
  「你们先等着,话没说清楚别想跑!」符扬又瞪了她们一眼,然后跟在成萸后面进了客房。   
  一进去,他先把百叶窗拉下,再把靠近天花板的中央空调出口调小一点,让房间不至于太冷。   
  其实成萸要午睡只是借口,可是看他都张罗好了,她只好乖乖钻进被窝里去。   
  符扬在她床畔站了一下,她立刻闭上眼,一副真的很想睡的样子。这样他怕吵醒她,待会儿说话就不会太大声了。   
  奇怪,他都三十岁的大男人了,个性还这么不圆融,还得她帮他担心!成萸心里暗暗叹气。   
  符扬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无声走出客房,反手将门带上。   
  在柔软的枕被间一躺定,成萸发现自己真的累了,脑中胡思乱想了一阵,迷迷糊糊睡去。   
  「钥匙拿来。」   
  果然一出门又是同一句老话,不过分贝量已经压到最低。   
  这么明显的双重标准,真是让费欧娜啼笑皆非。不过两姊妹也都看出来了,那位成小姐在符扬心中,绝对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符扬,她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珍恩执着地只想知道这个答案。   
  「我老婆在我家里,有什么不对?」   
  「你骗人!」   
  「信不信随便你。」   
  「你——你——」   
  费欧娜这下子吃惊不小。他绝对不是一个随便把「老婆」挂在嘴上的男人!   
  「符扬,她、成小姐真的是你妻子?」   
  「我不信,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珍恩气苦地问。   
  「干妳屁事?」   
  这两个任性的人一缠夹起来,实在是让人想叫救命!   
  「好了!珍恩,你再胡闹,就给我回伦敦去!」她严厉地斥喝完妹妹,转头委婉地对符扬说:「钥匙让别人偷拿去备份,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小心。但是你也了解我的为人,这绝对不是在我主动授意的情形下发生的。如果你还是无法放心,我可以请锁匠来帮你把锁换掉,可是你备份钥匙一定要交给我一份。你这个人一投入工作就不吃不喝,没日没夜的,我不希望等到哪天公寓里传出尸臭味了,才带着一票警察破门而入。」   
  她苦哈哈的描述,让符扬嘴角不禁浮起一抹淡笑,脸色稍微和缓下来。   
  一见事情有转机,费欧娜乘机先把妹妹带开要紧。   
  「符扬,既然你有客人在,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她把珍恩手中的钥匙抢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我有些进度的问题想和你确定一下,改天再过来找你。」   
  「既然你们两个人都在,我明明白白再说一次,而且,我希望这是我必须讲白的最后一次。」符扬平稳低沉地说,眼睛直视着他的经纪人,「费欧娜,我一直很信任你这个朋友,也很感激你在工作上为我做的安排,但是这份喜爱只针对你一个人,不会牵连到五代十族去。如果你无法控制令妹的言行,我不得不慎重考虑未来继续合作的可能性。」   
  费欧娜叹了口气,知道这是一份最后通牒。   
  「我明白,符扬,一切突发状况到此为止,绝对不会再失控下去。」   
  两人互视一眼,确定彼此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珍恩会在第一时间调回英国,以后不能再插手跟他有关的事务。   
  珍恩眼中珠泪乱转,「符扬,你太过分了!你明明知道我——」   
  「你小声一点,没听见家里有人要睡觉?」他想说的话全说完了,摆手送客。   
  符扬天生就是个自我中心的男人,所思、所见、所爱只有他想思、想见、想爱的人。他从不觉得有必要为不关心的人浪费时间,也完全不会去在意对方的感觉。简单地说,即使珍恩今天受刺激过度去自杀跳河什么的,他既不会伤心也不会掉泪,更不会有愧疚感。他只会觉得这是一个蠢女人做的蠢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符扬的个性就是如此,尽管看起来冷漠寡情、自私自利,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却也不给任何人虚拟的希望,或吊人胃口以满足自己的男性虚荣。   
  他心里只放成萸一个人之后,便不会再分给其他女人。   
  送走了客人,他来到成萸床前,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她无意识地翻身侧躺,露出肩膀附近雪白的肤光,脸颊泛着淡粉色的红晕。   
  符扬轻悄地躺上床,从背后将她拥进怀里。那熟悉的柔软,与温暖的香气,几乎让他满足地叹息。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与她相拥而眠的感觉。他是成萸的第一个男人,成萸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他想起她小时候绑着两根辫子,每次被他捉弄后就泪汪汪的可爱模样;想起她人前温驯如猫,人后实则让人蹦到牙疼的倔强脾气;想起她少女时期,水眸汪汪娇颜嫩红的美态。想到他们的相识,相识,和最后的别离。   
  想最多的是,他如何全心全意地爱她,她却只是为了欠他们家的情而不得不委屈相与。那种强烈的绝望,将他的情感与尊严彻底粉碎。   
  他是成萸的第一个男人,成萸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是他生命里最大的用心,也是生命里最大的失败。为此,他曾疯狂于各种男女关系,只想将她在他生命里属于「最初」的那份印记抹去。每每他以为自己成功了,夜深人静时,却又觉得无比的失败。   
  荒唐的生活并未为他带来遗忘和快乐。于是,他转而将自己孤立起来,往形而上的世界寻求答案,但那个世界也无法满足他。   
  最后符扬终于明白,「成萸」不是一个问题,无法为她安上任何解答;「成萸」是一个现象,一旦发生了,便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牢牢附着,无法用任何道理解释,无法让任何人取代,无法以任何手段排除。   
  于是他放弃一切追索,回到自己应该过的生活。   
  直到她再度出现为止。   
  他想到珍恩,想到自己对师父心爱的么女有多不耐烦。当初成萸巴不得离开他,是不是也出于同样的厌恶和无奈?   
  原来,他才是那个和珍恩同病相怜的人。   
  符扬无声苦笑,温柔凝视怀里的佳人。   
  「你这个笨蛋……」   
  想到刚才区区一个珍恩就镇住她,他不禁怜恼。全世界的人都克得了这个女人,她只不怕他而已。话说回来,他全世界的人都克得住,偏偏奈何不了她,岂不是更没出息?   
  成萸嘤咛一声,下意识转进他的怀中,像多年前的每个夜一样。   
  即使心里不爱他,她仍然眷恋他的体温,他是不是应该感到满足呢?   
  他想起之前曾经随手翻到的词句——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   
  这仿佛是他对成萸的心情。他总是缠绕在对她的嗔爱别离里,久久不能醒。   
  但是,若真的能醒,他想醒,愿意醒吗?   
  他妈的明明不是当圣人的料,干嘛把自己搞成了个痴情种子?这辈子真失败!   
  轻叹一声,符扬的低语,在浓沉静谧中,如梦散着——   
  「我那么爱你,你为何不能爱我呢?」      
第十一章  『情在不能醒』 作者:凌淑芬    
  我那么爱你,你为何不能爱我呢?   
  我那么爱你,你为何不能爱我呢?   
  我那么爱你……   
  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成萸望着橱窗外的行旅,怔怔地出着神。   
  珍恩事件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可,现在她仍不时会想起那个午后的一场梦。   
  梦里她和符扬回到了往日,他有时是那个欺负她的恶少,有时是温柔多情的公子,但是,梦里的他温柔的时候多,凶人的时候少,和她对儿时的记忆完全不同。   
  突然间,一片灰色浓雾袭来,全世界都消失了。   
  她惶惶不安地在雾色里独行,口中直叫着:符扬、符扬……   
  雾色越来越浓,隐约间,一声轻叹,像极了他的声音,然后便是一句低哑的:我那么爱你,你为何不能爱我呢?   
  那个傲性的符扬才不会说这种话,所以她相信这句话只是梦境的一部分而已,让成萸觉得心慌的是,梦中的她含泪大叫:不是的,符扬,我——   
  然后便醒了……   
  醒来之后,出了一身冷汗。梦中的自己想说什么呢?   
  不是的,符扬,我——?   
  我什么?   
  成萸轻叹一声,揉着额角。本来以为自己摆脱了过去沉枷,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活。这次重逢,却掀起太多的记忆,太久远的心情。   
  或许她不是摆脱了任何事,她只是把它们推到一个角落,上了锁,不再去想,便当一些复杂的情绪已不再存在……   
  叮铃叮铃,门上的风铃响起,那个才出现两周就把她平静生活搞得天翻地覆的男人走了进来。   
  在咖啡桌上画图的小戴伦,一见情敌出现,立刻戒备起来。   
  「快两点了,该走了吧?」符扬直勾勾盯着她,眼里根本没有那个三尺小人儿。   
  「老板娘还没回来,我再等她一下。」   
  男人那意气昂藏的样模,带给她一阵莫名地意乱。   
  绣品垫布的那个案子,最后做了一点更动。符扬一个完整的作品包括有着刻印的雕像本身,以及一张以高级印泥和宣纸印出来、经符扬亲手落款的印画一份。少了其中一部分都会减损收藏品的价值。这次符大师做出了裁示,他想以纯白丝绸取代以往打印的宣纸,丝绸边缘便以手工刺绣缀上同色系的淡雅花纹。届时展出时,会将打印好的丝绸裱框,随着雕刻物一起展出贩售。而那些幅印样用的绣花丝绸,自然是她的工作了。   
  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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