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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变身游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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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司雷深深地望着他,“我不想你顾虑我,只管尽快可以得出决定就行了。”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呢?” 
      …… 
      现场又是一阵沉默。 
      “我们还是好朋友……。”司雷缓声道,把身上的一个银环放在与风的手心。“这个送你的。当是送别礼。” 
      与风望着手中的银环,在阳光下濯濯生辉。并没有什么特别,银色的环圈罢了。 
      但……对他们来说却另有一段故事。那时候,他们还在望堂练武,是个孩子,对一切都很新奇。与风九岁生日的时候,司雷说要送他礼物。与风想起一次在师母身上见到的银环,便告诉他自己喜欢那银光闪闪的东西。果然,过了几天,司雷真的是把银环弄来了,笑着交到他手上。与风是又惊又怒,用力就把银环扔到他身上;说道‘才不要这偷来的东西。’接着便跑掉了。剩下司雷怔怔地站在那里。 

      直到后来后来又在师母身上见到那银环,与风才知道自己冤枉司雷了。当时后悔不已,便向司雷道歉。司雷却淡淡地告诉他,这个东西扔掉了。 
      事情就无疾而终。 
      想不到这个银环司雷现在还收着,而且还会重新交到他手里。 
      “那时我听说你喜欢这个东西,就瞒着师父偷偷下山买。偏偏遇上暴雨,天黑路滑,不小心就掉进了野兽的陷阱。养了几天的伤,给师父骂了一顿,才把这个银环交给你,倒是你还不领情,问也没问就说我偷来的。还丢回我身上。我一气之下就说扔掉了,你也潇洒。再也不再问我要了……。” 

      “那你还收着干嘛?扔掉就算了……。”与风只觉得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 
      司雷轻笑:“要给你的东西,我不会扔掉的。也不会给别人。”轻轻地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无论隔了多久,受过什么误会,只要你想要的话,我都会把它交到你的手上。” 

      手心贴着司雷的胸口,那里一起一伏,轻轻的鼓动着,是心脏的跳动。有力的跳动。 
      把心交给他了吗?与风看着面前含笑着的伟岸的男人。心中又是一痛,攥紧手中的银环,提起行李,转身道:“我走了。” 
      再看下去,怕自己也把持不住,提早做出决定。 
      自古伤别离,但只要有重逢的期待,两人也不会有潇潇风雨之感。 
      只记得,那朦胧的清晨。 
      只记得,那模糊的背影。 
      还有,那深深的眼眸,颤动的心灵。 
      定格了最后的一道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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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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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别就是一年。 
      两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们都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合则聚,不合则散。 
      而在投资和理财方面,与风有自己的一套。所以他可以一直吃脑吃下去。 
      大半年的时间,他花在暗中帮助穆氏身上。看见与天运筹帷幄已渐入佳境。也放松了一下。干脆到处去旅游了。 
      主要是西欧。 
      荷兰、西班牙、意大利……这些城市他也去过多次。但每次都不是游玩性质的。现在则可以完全自在地游玩。 
      风车,奶酪,郁金香,木屐。他可以在阿姆斯特丹的的花卉展上漫步,可以在海牙的小人国边观览。畅游宫殿,吃遍小食。 
      晚上或和别人群魔乱舞,或是自己走在街上。看繁华如烟。 
      越热闹自己一人越是冷清。 
      当他漫步在马德里的街上,穿过罗马的竞技场,滑过威尼斯水城时,每次见都喜爱之物,都会突然转身问身边的人。 
      但得到得却是一边惘然和失望。 
      没有人。不是他。 
      原来快乐不能和别人分享也是一种遗憾。 
      茫茫的人海,喧嚣人群。却如走在水族馆一样,到处是游来游去的鱼,却很陌生。 
      有时看见的熟悉的背影,他会突然想追上去,想问一问。但一转身,便又重归如初。 
      又是一个热闹的城市,又是一个茫茫的人海。 
      缠绕着他的东西。薄如雾,淡如烟。伸手一抓时,却什么也没有。就像把手伸入水中,似乎是托起了什么,但瞬间却有从指缝中溜走了。 
      原来复杂的不止是城市,他的心情也是。复杂得如真皮下的纵横交错的毛细血管。 
      来到伊利比亚半岛上的明珠——巴塞罗那。穆与风首先去的是位于市中心的步行街。兰布拉斯大街。这里大型的商店、餐馆、宾馆、剧院林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街的南部和北部贫富悬殊。北部为富人区。高级酒店,银行都座落于这一头。而南部却是红灯区。 
      坐在街上一间酒吧上。穆与风百无聊赖。 
      “你在等人?”一个温文的声音。穆与风抬头,上下打量着他。 
      一个英俊的混血儿。蓝色如深海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优美的薄唇,颀长的身材。与风承认,他比他还没有变成这个少年身体的时候还英俊这么一点点。 
      “没有。你是英国人?”他英语的发音很标准。带了点软软的语腔。 
      “我奶奶是英国人,我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冒昧想问一下……。”男子欲言又止,冲向与风一笑。 
      “问吧。但我不一定会回答你哦?”与风眯了眯眼,审视着男人的危险程度。 
      “你在等爱人吗?” 
      “哦。你是心理学家?职业病发作,想剖析我?”与风懒懒地笑着。 
      “不。”男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着,像新月。十分可爱。“我不是心理学家。但我看得出你在等人。” 
      “这是你跟了我一条街得出来的结论?” 
      “抱歉。我不是存心跟着你的。我也是来这里旅行的……只不过你看起来很特别……。” 
      “特别?”他变成这个少年之后就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在别人面前会是特别的。“这个太逊了。我就用过很多次了。”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男子涨红了脸,笑了笑。 
      “那你说我在等什么人?一夜情的?” 与风啜了口冰冻的酒,存心挑逗他。 
      “呃。不能这么说。”男子又笑了笑。叫来一杯红葡萄酒,便道:“就和这个差不多。” 
      “你不要告诉我。你想在这里吃饭吧。所以叫葡萄酒来看胃口吧?” 
      “当然不是。”男子晃着手中如胭脂般的液体。 
      “你知道怎么酿造葡萄酒的吗?用红葡萄做原料。酿制时将葡萄汁和葡萄渣一起发酵,这样葡萄皮里的色素便会进入酒液内,形成红色的葡萄酒。一般红葡萄酒在发酵完成后要放入橡木桶内蕴藏一定的时间,进行沉淀过滤。大部分的红葡萄酒是可以在则酿制成的6个月内饮用,当然法国高级红葡萄酒是需要蕴藏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发挥其独特的品质,有些极品红葡萄酒的蕴藏期可长达30年之久。” 

      “哈哈。葡萄理论。接着呢?”与风看着这个有趣的男人,笑道。 
      “品尝红葡萄酒时,最好能提前1小时打开瓶塞,让酒与空气有充分接触,使酒质升华到完美的程度,则效果会更佳。红葡萄酒通常不用冰冻来喝,一般保持在摄氏15度左右为最合适。将红葡萄酒伴以肉类一起享用,其味将更加可口。” 

      “所以呢?”与风大概已经明白他所说的话。但还是问了下去。 
      “感情也是经过沉淀和发酵的。或许以前你没有注意到了。但到了最适合品尝的时候,他发出酒香,你也不要错过啊。” 
      “是吗?”不要错过?与风沉默会儿,“如果说我现在想喝威士忌呢?” 
      男人笑,深蓝的眼睛如无边无际的大海,“当然可以尝试。权当作比较吧。” 
      他俯下身,轻轻地在与风的脸上落下一吻,手也环住他的腰间。 
      与风一怔,心里微微颤动。竟然想起司雷吻他时的样子。沉醉?激动?或许都不是? 
      唯一可以确定的却是,他吻他时,和别人是不同的。不是纯粹的欲望,不是同情的安慰,仅仅是发自心海里的波澜涟漪。一圈又一圈的,带着浅浅的水纹,散开。 
      沉醉时,他分不清楚。但清醒时,他又何尝明白呢? 
      拿开男人放在他腰间的手,与风笑道:“抱歉。我还是喝不惯威士忌。” 
      男人苦笑:“有了比较。你就会闻到葡萄香的了。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人的感情很深。” 
      “我也不大清楚。”与风笑了。“不过还是高兴认识你,葡萄先生。” 
      “我也是。祝福你。”男人举杯示敬。“顺便庆祝一下我失恋了。” 
      与风和他干杯。他想,如果当初强暴他的人不是司雷的话,也许,他会不顾一切地报仇吧。 
      即使是会同归于尽,他也不会犹豫的。 
      但……他却这么轻易原谅了司雷。是否,爱情的酒精一开始就已经酝酿呢? 
      突然对旅行疲累了。月色清冷,冷如霜。 
      与风坐在酒店的月台上,晃动着杯中的红酒,把玩着手中的银环。 
      银光中转动着月晕,相得益彰。 
      他对着泼墨般的苍穹遥敬一杯酒,低声道:“虽然你我都没有什么对月伤情,对酒当歌的情怀。但真的想知道,此时此刻,你是不是也在想着我。” 
      原来这个游戏一开始便有人在其中沉沦。 
      而这一夜,星星和月亮又各自寂寞。 
      看来,也是回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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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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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回到这里时一切都会改变。但似乎并非如此。 
      到处依然是蔚蔚离离的树木,依然是亭亭的楼台。变的似乎只有心情而已。 
      与风微笑,输入密码打开门。想象着见到司雷的样子。他会有何种反应呢?扑过来还是呆在那,或者会谈笑自若地说声:“好久不见了。”或者会激动地狠狠抱着他:“我以为你不再回来。” 

      会吗?与风翘起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突然发现可以有这些想象也挺有趣的。 
      “司雷。”客厅里空无一人,与风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以前他应该在家的。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与风推开房门,身体如雷击一般,麻痹起来。 
      房中床上躺着一个慵懒的少年,明眸贝齿,眉宇轻戚,隐隐透出一股艳丽风情,说不出的清丽动人可爱。 
      与风是这事中的行家,当然明白这是做爱后的神情状况。 
      司雷! 
      与风恨得磨牙,胃里像灼烧一般痛。 
      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你的。我们从不调查对方,因为我们互相信赖。 
      但为什么偏偏是,为什么偏偏是—— 
      与风走过去轻轻抚摸少年的脸。与云,他最疼爱的弟弟。 
      “你是——。”穆与云闪着晶亮的眼睛看着他。好像星星。 
      与风翻开他衣领,看着其中严重淤痕,青紫交错——明显的剧烈做爱的痕迹。 
      “你是罗落?”与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问道。 
      “我看过司徒哥给我的相片,里面的你好可爱。”与云勉强地笑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穆与风低声问。 
      而与云似乎没听到,依然嫣红着脸说自己的话,“司雷哥很喜欢你呢,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看重过一个人,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打断他的话,与风用力抓紧他的双肩,大声地问道。 
      他不想听司雷什么什么的,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与云会在这里,以这个状态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与云给吓到了,微张着小嘴看着他,却说不出来。 
      与风一阵心疼,他知道自己失态了。 
      “抱歉。”他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好吗?” 
      “是不是司雷?” 
      与云呆住了,脸上一阵红白交错,良久也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司雷?”与风重复问道。他不想再冤枉他,所以即使与云难堪,也要问个清楚。 
      而与云也盯着与风,眼神交织着幽怨和不甘,心内却汹涌澎湃。 
      “是他吗?”与风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温柔地问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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