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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红楼之凤栖梧-第114章

小说: 红楼之凤栖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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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尚书,这尚书底下有两个嫡子一个庶子,都已长大成人,一人恩科后也袭了个五品的官儿,一个却不甚进取只知每日吟诗作对。唯有庶子练了一身好武艺,早已去了边境兵营里,如今立了几次战功已经封到了郎官的职位。这家里唯有这戚家小姐是嫡女出身,又是母亲身边娇养长大的,虽说没什么心机。但脾气却是不小,可不是个爱吃亏的。因她母亲对她娇养溺爱,不啻珍宝,凡女儿一举一动,彼母皆百依百随,因此未免娇养太过,竟酿成个盗跖的性气。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粪土,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在家中时常就和丫鬟们使性弄气,轻骂重打的。本听得风声说要指婚给北静王,原想自己见过北静王几次,相貌品行自是万里挑一。戚家上下没一个不满意的,她自然也拿出些女儿的娇羞出来,使了人去打探水溶的情况一番。却不成想得知了水溶颇喜欢一个皇商家的女子,这回可捅了马蜂窝了,戚小姐在家摔烂了无数个杯盏。打骂了好几个丫头,又扯着戚夫人哭了一场,把戚夫人险些揉成一团。戚夫人自然要拿出些道理来劝道女儿,只说以后要作人家的王妃,比不得作女儿时腼腆温柔,须要拿出些威风来,才能压得住人;况且又有熙凤这样一个隐患存在,越发添了“宋太祖灭南唐”之意,“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之心,每日只恨的熙凤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派人过去撕碎了她。只是离得太远,她又是个没甚头脑的,只得每日扎了个小人诅咒着,暗恨只等这女人来京城定要她好看。她父亲哥哥劝她,说那种女人不足畏惧,她也只拧着性子不听。

贾府里最近无事,只一日贾母忙叫宝玉过去,唬了宝玉一跳,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收拾了衣裳过去。贾母见他进来,便问道:“你前年那一次大病的时候,后来亏了一个疯和尚和个瘸道士治好了的。那会子病里,你觉得是怎么样?”宝玉想了一回,道:“我记得得病的时候儿,好好的站着,倒像背地里有人把我拦头一棍,疼的眼睛前头漆黑,看见满屋子里都是些青面獠牙,拿刀举棒的恶鬼。躺在炕上,觉得脑袋上加了几个脑箍似的。以后便疼的任什么不知道了。到好的时候,又记得堂屋里一片金光直照到我房里来,那些鬼都跑着躲避,便不见了。我的头也不疼了,心上也就清楚了。”贾母告诉王夫人道:“这个样儿也就差不多了。”说着妩瑶也进来了,见了贾母,又回身见过了王夫人,说道:“老祖宗要问我什么?”贾母道:“你前年害了邪病,你还记得怎么样?”妩瑶笑道:“我也不很记得了。但觉自己身子不由自主,倒像有些鬼怪拉拉扯扯要我杀人才好,有什么,拿什么,见什么,杀什么。自己原觉很乏,只是不能住手。”贾母道:“好的时候还记得么?”妩瑶道:“好的时候好像空中有人说了几句话似的,却不记得说什么来着。”贾母道:“这么看起来竟是她了。他姐儿两个病中的光景和才说的一样。这老东西竟这样坏心,宝玉枉认了她做干妈。倒是这个和尚道人,阿弥陀佛,才是救宝玉性命的,只是没有报答他。”妩瑶道:“怎么老太太想起我们的病来呢?”贾母道:“你问你太太去,我懒待说。”王夫人道:“才刚老爷进来说起宝玉的干妈竟是个混帐东西,邪魔外道的。如今闹破了,被锦衣府拿住送入刑部监,要问死罪的了,前几天被人告发的。那个人叫做什么潘三保,有一所房子卖与斜对过当铺里。这房子加了几倍价钱,潘三保还要加,当铺里那里还肯。潘三保便买嘱了这老东西,因她常到当铺里去,那当铺里人的内眷都与她好的。她就使了个法儿,叫人家的内人便得了邪病,家翻宅乱起来。她又去说这个病她能治,就用些神马纸钱烧献了,果然见效。她又向人家内眷们要了十几两银子。岂知老佛爷有眼,应该败露了。这一天急要回去,掉了一个绢包儿。当铺里人捡起来一看,里头有许多纸人,还有四丸子很香的香。正诧异着呢,那老东西倒回来找这绢包儿。这里的人就把她拿住,身边一搜,搜出一个匣子,里面有像牙刻的一男一女,不穿衣服,光着身子的两个魔王,还有七根朱红绣花针。立时送到锦衣府去,问出许多官员家大户太太姑娘们的隐情事来。所以知会了营里,把她家中一抄,抄出好些泥塑的煞神,几匣子闹香。炕背后空屋子里挂着一盏七星灯,灯下有几个草人,有头上戴着脑箍的,有胸前穿着钉子的,有项上拴着锁子的。柜子里无数纸人儿,底下几篇小帐,上面记着某家验过,应找银若干。得人家油钱香分也不计其数。妩瑶道:“咱们的病,一准是她。我记得咱们病后,那老妖精向赵姨娘处来过几次,要向赵姨娘讨银子,见了我,便脸上变貌变色,两眼黧鸡似的。我当初还猜疑了几遍,总不知什么原故。如今说起来,却原来都是有因的。但只我在这里当家,自然惹人恨怨,怪不得人治我。宝玉可和人有什么仇呢,忍得下这样毒手。”贾母道:“焉知不因我疼宝玉不疼环儿,竟给你们种了毒了呢。”王夫人道:“这老货不知为何死在了家里,决不好叫她来对证。没有对证,赵姨娘那里肯认帐,真恨不得拿了她好好盘问盘问,为什么这般黑了心肝。”贾母劝道:“这种事情不好闹大,环儿那孩子我虽不怎么喜欢,但你们老爷却说他学问扎实,让他准备下场考试呢,现在也不好让他分心。这事传到外面去也不雅,等她自作自受,少不得要自己败露的。”王夫人只得忍恨称是。贾母道:“只是佛爷菩萨们保佑,他们姐儿两个如今没事了。罢了,过去的事,妩瑶你也不必提了。今日你和你太太都在我这边吃了晚饭再过去罢。”遂叫琥珀等传饭。妩瑶赶忙笑道:“怎么老祖宗倒操起心来!”王夫人也笑了。只见外头几个媳妇伺候。妩瑶连忙告诉小丫头子传饭:“我和太太都跟着老太太吃。”正说着,只见玉钏儿走来对王夫人道:“老爷要找一件什么东西,请太太伺候了老太太的饭完了自己去找一找呢。”贾母道:“你去罢,保不住你老爷有要紧的事。”王夫人答应着,便留下妩瑶伺候,自己退了出来。若问马道婆为何死的蹊跷,而王夫人为何也没抓到任何赵姨娘的把柄,这事只有贾环知道了。

ps:

今天这章有点粗糙,亲们对付着看吧。么么哒!

正文、第三十五回 中山狼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迎春艰难的从榻上爬起身子,唤了一声“嬷嬷”,一个矮胖的小脚老妇颠着小脚匆忙赶了进来,上前扶住迎春。看她身上无一处不青紫红肿,泪水忍不住滚瓜似的落下来。“我的儿,这是遭的什么活罪啊?”迎春木呆呆的靠在乳母怀里,只道:“家里还没人来接我吗?”她乳母哭道:“我的傻姑娘,你都嫁人了,娘家哪能总接你回去呢?再说咱家那老爷夫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一个能把你放在心上啊。”迎春摇摇头道:“不,不,还有老太太呢,就算老太太年纪大想不起来,那还有宝玉呢,我走那日他哭的什么似的,他一定能和老太太说把我接过去的。”乳母只忍痛抹泪不止,那姑爷是个一味好色的,平日又好赌酗酒,这家中所有的媳妇丫头,将及淫遍,各种凌辱手段更是不胜枚举。别人倒还罢了,迎春可是明媒正娶的夫人,连个侍妾都不如,每次来了必折腾的迎春好几天不能下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处好地方,偏迎春的性子是扎一针也不知道喊疼的,一味的忍耐反倒让那禽兽更起了揉搓她的兴致。 好色在贾府的男人里实在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如果这姓孙的只是玩的女人比别人多一点,哪怕是多几倍、甚至几十倍,老实说也算不上什么,以迎春一向懦弱胆怯、息事宁人的个性,多半是自己躲一边拿本道德经看看,睁只眼闭只眼,这种事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不幸的是,孙绍祖是个不但惹不起,连躲也躲不起的人渣。 孙绍祖是什么人,只要看“将及淫遍”四个字就足够了。 可是孙绍祖不满足于像贾琏和多姑娘、贾珍等人那种你情我愿的偷腥行为,而是一种变态的肆意强暴揉躏虐待。先是对迎春爱理不理。后将魔爪伸向了她身边的陪嫁丫鬟,连绣桔也不能幸免。一向懦弱的迎春开始会出面劝说孙绍祖,但绝不是因为吃醋、嫉妒那些女人,而是因为看到那些女子被孙折磨得实在太凄惨。于心不忍,才会忍不住委婉的劝说几句, 迎春虽然懦弱,此时却也看不下去了,只不过碰上孙绍祖那样的人渣,她的劝说不但丝毫帮不了那些女子,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就这样惹了他的怒火来,从此她的磨难便开始了。“你不让我碰丫头,那你就给她们代劳好了。反正你们女人都是一样的贱*货。”

跟这样的人渣比起来,珍、琏这些人,简直个个都可以称为圣人了。乳母看着迎春默默的流着泪,便觉得一阵心酸,姑娘每次被折磨过后都存了死志。唯一的心愿。是想让贾家能来人接她回去,,再到少女时代的旧居看一眼,临死前能再重温一次那一去不复返的、虽然缺少关爱、经常被奴仆欺负,可是现在看起来却幸福得如同天堂般的日子。可迎春嫁过来还不到一年,原来丰满红润的面颊已经深深凹了下去,眼睛里也没了光彩。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乳母抹了抹昏花的老眼,给自家姑娘掖了掖背角,叹了口气出去。叹只叹,自家姑娘的性子实在太过懦弱,若换了别人家的姑娘,未必会这样束手待毙。那姓孙的虽然是个新贵。但势力还没有达到权倾天下、一手遮天的地步,无论是逃跑,还是铲除这个恶棍,都不是没有可能的。最合理也最有效的办法是回娘家诉苦,让娘家的父亲兄弟为自己撑腰。可惜那贾赦本就是个把女儿不当人的,哪里肯管迎春的死活;贾琏这个长兄又和这个庶出的妹子关系淡淡,犯不上为了她费心费力的跟姓孙的交恶。老太太虽不满意这个婚事,但如今姑娘已经出了门子,就不算是贾家的人了,所以哪怕回去诉苦也被王夫人等人给暗中压下,根本不曾告到贾母耳中。

如今的迎春没有勇气,没有手段,也没有机警和魄力,连撑腰的家族都没有,她哪里还敢抗争? 和离是不可能的,自请求去也是不可能的,不说孙绍祖放不放人,单贾赦就能把迎春打死,可不能让贾府有了被休弃坏了名声的姑娘,辱了贾家的清白身份。更可笑的是,贾家的臭名声全都是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弄出来的,贾赦的贪婪残忍、贾珍的*成性,贾琏“国丧纳妾”,到头来还要把最苛刻的条条框框压在那些弱质纤纤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儿身上。乳母只是个奴才出身的老太太,她不想迎春就这样被糟蹋摧残死去,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出家。如果迎春能找到一个借口,比如有什么冤孽必须要出家才能化解,否则就会克夫、给孙家带来灾难之类,也许能有机会合法的,甚至冠冕堂皇地逃离孙家,虽然不免一生在枯寂中度过,比起被一个淫棍折磨致死,总要好得多。她马上把这办法告诉了迎春,而不幸到极点的迎春,习惯了欺负、伤害的迎春,早已采取退让、认命的态度,就连绣桔惨死在自己面前,她也不曾为她抗争过什么,只是变得越来越麻木,愈来愈冰冷无情。乳母抹着眼泪下去,偏赶上贾家来了几个人问迎春平安,乳母听问忍不住声泪俱下,忙拽了那几人一同寻了个僻静地方,哭道:“造孽哦!别说好好对咱们姑娘了,就是平时没什么事也要被女婿打骂,甚至不给饭吃。就是你们送了东西去,她也摸不着。近来只是益发不好了,打骂的次数多了,连娘家也不放姑娘回去。两口子拌起来就说姑娘娘家使了他家的银钱,活该她嫁过来受罪。你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可怜我们姑娘总不得个出头的日子。你们就是进去看她,她也是藏在耳房里不肯出来的,活活是被打怕了。”那几个婆子听了也忍不住陪着抹泪,见了孙府下人必要进去亲自看看,只看见迎春瑟缩在一卷薄被里,这样冷天还穿着几件旧衣裳,小脸黄黄瘦瘦的。见了贾家的人呢好歹眼睛里有了些神采,只含着一包眼泪的告诉婆子们说:“回去别说我这么苦,这也是命里所招,也不用送什么衣服东西来,不但摸不着,反要添一顿打。说是我告诉的。”说罢便躲起来不看人,让乳母送几位婆婆走。几个婆子虽心疼却也没法子,只得回去复命。谁知回了大太太也不理会她,只说:“夫妻间吵吵闹闹,床头打架床尾和,咱们都是不相干的人,管人家那些事做什么。”贾赦更是不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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