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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毒手佛心-第42章

小说: 毒手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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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紫薇缓缓起身,满面啼痕,像一朵带雨梨花。
  徐文忍不住问道:“师太敢莫也是“卫道会’一分子?”
  “修缘”老尼怔了一怔之后,道:“贫尼不否认。”
  徐文别具深心地道:“上次贵庵惨案,师太是否已查出真区?”
  “修缘”面上掠过一抹愤恨之色,栗声道:“贫尼断定是‘七星堡主’徐英风那魔头所为,可惜……”
  徐文心头一沉,道:“徐英风?”
  “不错。”
  “可惜什么?”
  “可惜他已死了。”
  徐文暗地一咬牙,故作惊震之状,道:“徐英风死了?”
  “嗯!死于开封道上。”
  “但不知是死于何人之手?”
  “这一点没有听说。”
  “据江湖传言,是血洗‘七星堡’的仇家所为?”
  “是有此一说,但尚未证实。”
  老尼淡然的态度,使徐文感到莫测高深,如果父亲与“七星故人”是死于“卫道会”人之手,对方多少总有些异样表露,但意外地对方似十分漠然。他紧追着问:“徐英风功力不俗,又擅‘毒道’,江湖中能致其死命的,恐怕不多?”
  “这话不无道理。”
  “以师太的推测呢?”
  “无从推测。”
  徐文把心一横,道:“是否上官宏所为?”
  “修缘”老尼与方紫薇面色同时一变,“修缘”老尼目射精光,迫注在徐文面上,似乎要看透他的内心,久久才道:“小施主何出此言?”
  徐文心念电转,索兴豁了出去,追个水落石出,当下寒声道:“因为上官宏与徐英风结有深仇。”
  “可是这非上官宏所为。”
  “师太何以断定如此?”
  “上官宏的行动,贫尼无所不知。”
  “事情很巧……”
  “什么很巧?”
  “徐英风与另一锦袍蒙面人被害之时,恰值在下路过,据徐英风遇害之前的言语,曾提到“卫道会”三个字!”
  这是徐文临时想起来的心机,想诈出对方实话。
  “修缘”老尼漠然一笑道:“言语涉及‘卫道会’可能有之,但并不能证明是上官宏或‘卫道会’其他高手所为,如果是,贫尼倒无憾了。”
  “在下极想见上官宏一面……”
  “为什么?”
  “证实这件公案!”
  “修缘”老尼目中逼人的精光再现,沉声道:“小施主,贫尼不能不追究了……”
  徐文俊面涌起了异样的神色,目光毫不畏缩地与对方直视,微显激动地道:“追究什么?”
  “小施主已不止一次表露对‘七星堡’事件的关切?”
  “这又如何?”
  “小施主所练的‘无影摧心手’与徐英风所使的‘摧心’剧毒本是同源?”
  徐文一咬牙,道:“在下不否认。”
  “如此你与徐英风必有渊源?”
  “有的!”
  “什么渊源?”
  徐文的面色已成了铁青,现在只消一句话,局面将完全改观,如果自己道出身分,也就等于开始了索仇的行动。
  是否该再隐忍一段时日,搜集些具体的线索?
  抑是立刻开始行动?
  时机与对象是否适当?
  心念一连数转,决定应该在见到上官宏本人,才是最适切的时机,于是,他压下了将要爆发的仇火,故意装得激于义愤的神情,道:“渊源不浅,但也不深,武林公道不能泯没,是吗?”
  “修缘”老尼凛峻地道:“小施主并非由衷之言?”
  “在下认为是的。”
  “在谈公道之先,是否该明了是非曲直呢?”
  徐文为之一窒,但随即针锋相对地道:“在下愿闻关于这公案的是非曲直?”
  “修缘”老尼冷冷一笑道:“小施主,你曾救过上官宏的命,凭这一点,“卫道会”上下对小施主无理也得让三分,多尼算承认小施主追索这公案的立场,但首先小施主得坦白道出身分。”
  徐文又是一窒,感到有些词穷,一阵犹豫之后,道:“在下希望与上官宏见面肯谈。”
  “修缘”老尼一颔首,道:“可以,小施主何时可上桐柏山?”
  “现在就可启程。”
  “好!贫尼答应安排小施主与他见面。”
  “如此在下告辞!”
  “请!”
  徐文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出了庙门,只见红日初升,林鸟争鸣,晓雾初收,一片清新之气,但,他的心里,仍是被无边的阴霾笼罩。
  证诸父亲生前的话,和“过路人”转述母亲之言,他认定仇家是“卫道会”一帮人无疑,可是一些事实的片段,又似乎否定了这判断!
  而从“修缘”老尼的话意来看,上官宏在“卫道会”中的地位似乎十分尊崇,他感到心头的压力愈来愈重……
  他又想到了惨死开封道上的父亲,“普渡庵”人神共愤的事,是他所为吗?
  如果这事传出江湖,江湖同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工夫不大,他踏上了通往桐柏山的大道。
  由于情况的诡谲变幻,每一次上桐柏山,都有不同的心情与感受。
  他想,此次在见到上官宏之后,如果对方否认血洗“七星堡”,也不承认杀害父亲,自己将采取什么行动?
  目前,“痛禅和尚”不在总舵,少了一个可怕的劲敌,但在“无情叟”等一干高手联手对付自己时,能操胜算吗?
  正行之间,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徐少侠,留步!”
  徐文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第一次,他被人称名道姓,当下身形一刹,凛然回身,只见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汉子,站在相距丈许之处,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
  他扫了这陌生汉子一眼,栗声道:“朋友何方高人?”
  陌生汉子哈哈一笑道:“高人不敢当,区区只是个下人!”
  “下人?”
  “不错,受命跑腿之人。”
  “怎知在下姓徐?”
  “区区说过是受命。”
  “受何人之命?”
  “就是那掌握令堂生死之人!”
  徐文登时血脉贲张,额上暴起了青筋,俊面涌起了一片恐怖杀机,厉声道:“这么说朋友与‘过路人’是一丘之貉?”
  陌生汉子冷冷一哼道:“徐文,说话客气些,区区此来对你有好处……”
  徐文咬紧牙关道:“好处?哼!朋友来得正好,在下有话必须朋友解答!”
  “别奢望太多,区区除了受命的事外,其余一切不谈。”
  “朋友,那可由不得你!”
  “徐文,你目前是赴‘卫道会’总舵?”
  “不错。”
  “寻仇?”
  徐文一震,悚然道:“不错!”
  “你这是去送死!”
  “送死?什么意思?”
  “凭你的身手,能敌得过对方联手么?”
  “这是在下自己的事。”
  “还有,你自信能在‘痛禅和尚’先天罡气之下逃生么?”
  徐文剑眉一挑,悚栗地道:“这与朋友何干?”
  陌生汉子自顾自地说下去道:“只要你一抖露身分,对方将倾力毁了你,你不否认这可能吧?”
  “朋友到底是什么意思?”
  “区区只是奉主人之命传言……”
  “在下希望知道贵主人是谁?”
  “这一点目前尚难奉告。”
  “然则贵主人的目的是什么?”
  “借你之手,毁灭‘卫道会’,彼此两利!”
  徐文骇然道:“什么,借在下之手?”
  “不错,敞主人保证事成之后,让你母子重聚,公开一切真相!”
  这的确是极大的诱惑,何况毁灭仇家,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从“过路人”所表现的能耐与手段看来,对方口中的主人,定是一个极端可怖的神秘人物,自己正愁无法拯救母亲脱离魔手,想不到对方找上门来。
  心念之间,杀机消散了大半,略显激动地道:“贵主人的保证可信么?”
  “敝主人一言九鼎!”
  “朋友说借在下之手?”
  “一点不错。”
  “朋友刚才不是说在下的能耐不济么?”
  “这一点敝主人有安排。”
  徐文精神一振,道:“什么安排?”
  “别急,区区还有话没有说完。”
  “请讲?”
  “令尊徐笑风与另一个冒充他形貌的人,你知道是何人下的手?”
  徐文全身陡地一颤,栗声道:“谁下的手?”
  第十一章 历数惨案
  徐文驰赴桐柏山,被一个陌生汉子唤住,说奉主人之命传言,要借他的手摧毁“卫道会”,事成母子即可重逢,徐文大惑骇凛,根本无法想象对方的来路,而对方又讳莫如深。
  陌生汉子忽问徐文:“你知道令尊徐英风与另一个锦袍蒙面人是谁下的手?”
  徐文全身陡地起了一阵悚栗,道:“是谁下的手?”
  陌生汉子反问道:“以你的看法,何人有此能耐一举而毙两名拔尖的高手?”
  “这……很难说!”
  “很难说?”
  “据当日目击的人传言,家父与另一锦袍人拚搏,双方都到了精疲力竭之境,在那种情况下,足以制两人死命的高手,可能就不止一二人了!”
  “话虽如此,可是以两人的身手,虽在力战之后,不能说没有一人能全身而退,双双死在现场战圈之内。
  “不错,这话有理,朋友说是谁吧?”
  “‘痛禅和尚’!”
  徐文连退三步,栗吼道:“是他?”
  “正是那秃驴,他是受‘卫道会主’之令行事的!”
  “真的是他?”
  “区区奉命传言,信不信由你!”
  徐文目中闪出了杀光,的确,除了“痛禅和尚”之外,谁能有这种身手,一举而毙两个一等高手于现场?父亲的功力不必说,“七星故人”的身手自己见过,并不逊于“无情叟”、“丧夫翁”之辈,但……
  心念之中,咬牙道:“何人目击?”
  “敝主人!”
  徐文窒了一窒,他的主人是谁?为何令“过路人”数度向自己下毒手?为何劫持母亲?
  这简直无法想象。
  想到“痛禅和尚”的功力,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贯主人说要借在下之手摧毁‘卫道会’?”
  “不错!”
  “为什么?”
  “很简单,敝主人也想解除这份威胁。”
  “可是在下没有这份自信?”
  “敝主人已有安排。”
  “什么安排?”
  “你可以自由出入‘卫道会’总坛,且是该会上宾,是吧?”
  “在下不否认。”
  “所以,你可以成功……”
  “朋友不要再绕弯子了,干脆说出来吧?”
  “并非绕弯子,而是话必须先说清楚,你下手之时,得选最适切的时机,‘痛禅和尚”
  与‘卫道会主’必须同时在场,毁了这两人,其余的不足虑了。”
  徐文既振奋又困惑,激动地道:“如何下手?”
  陌生汉子目光朝四下一扫,然后从贴身取出一个小布袋,道:“你自己看吧。”
  徐文接了过来,拉开袋口,向内一张,骇然道:“‘五雷珠’!”
  陌生汉子阴阴一笑道:“不错,正是‘五雷宫’镇宫利器‘五雷珠’,此珠威力谅来你已知道,三丈之内神仙也难幸免!”
  徐文持袋的手有些发颤,这的确是毁灭仇家的极佳利器,此珠在手,何畏“痛禅和尚”
  的“先天神功”,如果机会凑巧,“卫道会”一干高手,将无一幸免。
  俊面上满是杀机,内心充满了快意恩仇的愉悦。
  这神奇而诡计的转变,又是始料所不及的。
  他已无暇去分析对方的动机,报仇,是自己的唯一大愿,只要能报仇,付出些代价又算什么,何况母亲被劫持在对方手中,即使对方没有提出这两利的条件,而另索苛酷的代价,自己一样莫奈其何。
  “贵主人说事成之后,还家母的自由?”
  “一点不错,还公开一切秘密。”
  “有什么保证?”
  “只此言语便是保证。”
  “这……”
  “姓徐的,如果敝主人有意玩弄奸谋,任何保证都是空的,第一、令堂在我方控制中,第二、你明我暗,第三、掌握了你的来历,便是掌握了你的生死!”
  徐文悚然而震,对方说的全是事实,不容否认,猜想对方主人,必是个不可一世的恐怖人物,假自己的人,除去了劲敌,佛心又已落入对方手中,一旦练成佛心所载神功,势将天下无敌,对方的野心雄图,已不言可喻了。
  陌生汉子又道:“‘五雷珠’威力极强,如使用的时机得当,稳赢不输,用时只消用力掷落即可。”
  “这一点在下省得!”
  “如此祝你马到成功,再见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疾掠而逝,身法玄奇得惊人。
  当初,他以为“妙手先生”的身法是当今第一,现在看起来却未必了,对方一个手下人已具如此身手,其主人可想而知,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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