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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毒手佛心-第13章

小说: 毒手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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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恕难应命!”
  “你敢?”
  徐文咬了牙,不愠不火地道:“武林中各有禁忌,尊驾未免强人所难!”
  青衣蒙面妇人沉默了片刻,”又道:“听说你杀人手法十分诡异,死者不留任何伤痕或迹象,现在你试一手看?”
  “这……”
  “出手,向老身出手!”
  这种口吻、态度,简直是横来,令人啼笑皆非,但徐文却不作如是想,他心中起了警惕,这不是偶然的,对方必然有某种企图,他最好提防的,便是怕被人认出来历,当下正色道:“在下没有理由向尊驾出手。”
  “老身要你出手?”
  “歉难从命。”
  “那老身要出手了?”
  “可否请尊驾说明白原因?”
  “没有这么多废话!”
  话字声中,伸手向徐文抓去,这一抓之势,奇诡得天下少有,徐文但觉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念头还没有转完,腕脉已被扣住,此刻,他本可乘机下杀手,但他忍住了,一任对方扣牢,如果他施出杀手,未必能奈何对方,但却正中了对方下怀。
  青衣蒙面妇人五指一紧,徐文感到痛彻心脾,额上登时渗出豆大的汗珠,但他咬牙苦撑着,没有哼出声音。
  青衣蒙面妇人冷酷地道:“你对自己也很残忍?”
  徐文铁青着脸道:“尊驾真正意图何在?”
  “了解你的来历。”
  “尊驾会失望的。”
  “你还不想死吧?”
  “在下对死看得并不严重。”
  “哼!你够狂,够傲!”
  说着,松开了手指,徐文倒退了两步,愕然望着对方……
  青衣蒙面妇人凝声道:“小子,你认识‘天台魔姬’?”
  徐文心中一震,暗忖,这可能是正题了,不知如何会扯上“天台魔姬”?当下一点头道:“是的。”
  “你爱她吗?”
  “这……”
  “别这个那个的,干脆些回答老身,你爱她吗?”
  徐文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说爱,他根本没有这种感觉,说不爱,又不知对方的意图何在?第一次,他懂得了权衡利害,怔了一怔之后,反问道:“尊驾与‘天台魔姬’是何渊源?”
  “这你不用管!”
  尊驾过问别人男女之私,该有个理由的吧?”
  “当然!”
  “请问……”
  “老身只要你据实回答,用不着多废话。”
  “在下与她是朋友,还谈不上爱。”
  “你知道如果没有她,你早已没命了……”
  “在下恩怨分明,有恩必报。”
  “如何报法?”
  “这得看机会而论。”
  “你知道她爱你吗?”
  “男女之情是无法勉强的。”
  “如此一说,你看不上她?”
  “在下并未如此说。”
  青衣蒙面妇人语音突转冷厉:“狡辩,小子,她什么地方配不上你?她不嫌你五体不全,你还折福?”
  徐文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忖,转了这大弯子,原来是为了这个,莫非她便是“天台魔姬”的师父?但世间也没有做师父的强迫别人爱她的门人呀!
  “恕在下无法作答。”
  “你非回答不可,爱不爱,一句话?”
  “如果在下说不呢?”
  “老身毙了你,她救你老身杀你,两相扯直。”
  徐文为之气结,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突地,他想到这莫非是“天台魔姬”故意玩弄的手法,藉以达到她的目的?如果是,她的为人未免太卑贱了……
  “男女爱悦,爱乎情,出乎诚,岂能相强?”
  “小子,老生一生不信这个邪。”
  看样子,她又想出手了。
  蓦在此刻——
  一阵震耳的笑声,倏然从身后传来。
  青衣蒙面妇人没有回头,口里冷冷地道:“谁?”
  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山中自有千年木,世上难逢百岁人,谬哉斯语!老夫嫌命太长,想不到还有人硬舍不得离开人世,哈哈哈哈……”
  笑声中,一个上白下黑,肉球也似的怪物出现,他,正是“丧天翁”。
  徐文心中大大地震颤了一下,听话音,莫非这青衣蒙面妇人已在百岁之外,虽然面蒙青纱,但身形全无龙钟老态,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的奇事,照自己的推断对方顶多半百,想不到竟是百岁老人……
  青衣蒙面妇人没有接口,锐利的目光透过面纱,直照在“丧天翁”脸上。
  “丧天翁”再打了一个哈哈道:“天台故友,若非你旧性如昔,替小妞儿耍上这一招,老夫还的确不敢贸然指认,岁月无情,数十年有如弹指,而故友风采犹昔,可谓夺天地之造化……”
  青衣蒙面妇人冷冰冰地打断了对方话头道:“老怪,你有个完没有?”
  “丧天翁”抓了抓如银皤首,道:“老虔婆,你连性子都不曾改呀!”
  从老虔婆三个字,徐文断定这青衣蒙面妇人便是“天台魔姬”的师父,也就是“三指诀”的主人,因为他清楚地记得“丧天翁”与“无情叟”为了红衣少女方紫薇,曾大打出手,临去时,故意出手试探“天台魔姬”的武功路数,曾说“原来你是那老虔婆的传人……”可惜限于阅历不深,仍无从猜测她的来路,但无可置疑,她当是了不起的人物。
  人各有性,这句话不错,以她的年事辈份,居然插手门下的儿女私情……
  “丧天翁”的目光,扫向了徐文。
  徐文想起家门血仇,登时血行加速,怨毒逆生,但他暗暗警惕自己,忍!忍!
  忍!否则休想复仇。
  “丧天翁”与被自己救活的上官宏是一路,可能也是血洗“七星堡”凶手之一,这事只宜缓图,切不能操之过急,同时言行必须谨慎,决不能露出破绽,心念之中,向“丧天翁”一躬身,道:“老前辈,幸会了!”
  “丧天翁”大刺刺地道:“小子,难得你也来参加这盛典,走,喝两盅去!”
  徐文心念一转,道:“请问老前辈,‘卫道会’会主是何许高人?”
  “此点目前还不能公开。”
  徐文一窒,故作漫不经心地道:“不知那位复姓上官的朋友今天在座否?”
  “也许在。”
  “也许?”
  “嗯,来吧,小子,今天你将是会主的贵宾。”
  徐文又是一愣,困惑地道:“晚辈……会是会主的贵宾?”
  “不错。”
  “这似乎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多着哩!小子,来吧。”
  青衣蒙面妇人冷冷地道:“慢着!”
  “丧天翁”怪声怪气地道:“怎么回事?”
  “老身的事还没有解决。”
  “什么事没有解决?”
  “不干你老怪的事。请便吧!”
  “老虔婆,别吹皱一池春水,小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省省吧!”
  “胡说,以老身的辈份,他竟然连来历都不肯报上,这……”
  “老虔婆,如你看不出他的来历,应该自惭……”
  “会的!”
  的字声中,举拿便向徐文拍去……
  “丧天翁”伸手一拦,道:“老虔婆,你不怕失了身分,再说,这小子可是一副牛性,凭你这样想逼出他的来历,你就想左了!”
  青衣蒙面妇人怒声道:“老怪,莫非要打上一场?”
  “丧夫翁”哈哈一声洪笑,道:“六十年前打过了,现在,老夫我可没有这兴致。”
  “那你就自便!”
  “可是老夫有使命在身,脱不了呢?”
  “什么使命?”
  “为会主迎宾。”
  “迎谁?”
  “你,他,两位都是。”
  徐文心中疑云大起,自己说什么也够不上贵宾两个字,以“丧天翁”的身分,竟然奉令迎宾,把自己与这青衣蒙面妇人相提并论,而自己对会主的来历,连影子都摸不上,这从何说起呢?
  莫非因了自己曾对红衣少女方紫薇有过援手之恩,而方紫薇曾自称是半个主人,除了这一点,别无可能……
  由方紫薇,他联想到与她在一道的“聚宝会”少会主,一股莫明的妒意,涌上心头,暗道:他不配,那小子岂能配得上仙露明珠般的方紫薇……
  青衣蒙面妇人踞傲地道:“老身无意在此作什么贵宾,老怪,你也省省吧!”
  “丧天翁”干咳了一声,道:“老虔婆,早该就木的人了,还那么执拗则甚……”
  “住口!我一生行事不由旁人置喙。”
  “非与这小子为难不可?”
  “他还不配老身为难。”
  “那不就结了?”
  “鬼怪,你再罗嗦,别说老身不顾旧谊。”
  “看来你是要考较老夫了。”
  “这也无妨。”
  “何必呢?”
  “那你就识相些!”
  “哈哈哈哈,老虔婆,老夫生来就是个不识相的人。”说着,转身向徐文道:
  “小子,此地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徐文倒是不在乎他们双方如何了结,闻言之下,举步便走……
  “别走!”
  青衣蒙面妇人横里一截,“丧夫翁”也不先不后地欺了过去,徐文滴溜溜一转,弹身飞泻而去,身后传来飓风卷林的呼轰之声,看来两个老怪物已动上了手。
  方场上人已散尽,只剩下那坛台孤零零地兀立在夕阳之中。
  徐文径朝居中巨厦走去……
  一名黑衣汉子迎上前来,一抱拳道:“阁下便是‘地狱书生’?”
  “不错!”
  “请随在下来。”
  在黑衣汉子引导之下,进入巨厦,穿过数丈深的门楼,眼前是一个大院,只见筵开百桌,结彩系红,一片震耳的谈笑之声,夹杂着猜枚行令的吆喝。
  座中不见女宾,想来被接待在另一个地方。徐文目光一路游扫,他想发现上官宏是否在座,但他失望了,穿过了整个院子,没有发现上官宏的踪影。
  顾盼间,来在正厅廊沿之下……
  徐文暗觉奇怪,自己将要被引向什么地方?
  厅廊之上,一列五桌,不问可知,这五桌都是极有分量的人物。
  正自讶疑之间,只见黑衣人向居中打了一躬,道:“客人请到!”然后退向一侧。
  当中一席主位上一条人影离席而出,一摆手,道:“小友请入主席!”
  这离席相请的,赫然正是“卫道会主”。
  徐文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他怎么也想不透何以会被视着上宾接待?
  事实却不许他多所犹豫,当即欠身道:“区区不敢当此厚爱!”
  “好说,请入座!”
  全席的人,都站了起来,满场的目光,全射向了徐文,每一个人都有相同的疑问,为什么“地狱书生”会被延作上宾?会主的来历?双方之间的关系?
  徐文本身那份困惑,可就别提了。
  第四章 开堂摘奸
  徐文被“卫道会主”延为上宾,而且竟然离席相迎,这使他惊疑莫明,他对这位会主,可说素昧生平,这从何说起呢?
  他略事谦让之后,便在左首空位上入座。
  同席的,他仅认识一个“无情叟”,其余的完全陌生。
  “卫道会主”那张看来有些沉滞的面孔,令人有一种极不自然的异样感觉。
  一碗热腾腾的燕窝,端了上桌。
  徐文呼吸之间,眉锋一皱,差点脱口惊呼,凭他训练有素的特殊嗅觉,发现这碗案中被人下了毒,而且是无形的慢性剧毒,任何人都无法觉察。
  此刻在座的,全是江湖中有头有面的人物,大多数是一门之长,或是一方之霸主,包含了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江湖豪客,如果悉被毒毙,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他想喝破,但一个念头阻止了他。
  这毒,是独门秘方配制,除了父亲,他想江湖中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配制。父亲下毒的目的何在?为了报仇么?在座的不见得全是仇家?
  他又想起清源寺中的那件毒案,更为疑惑?
  该阻止这惨剧发生吗?
  正自思虑不定之际,座中一个鸠形鸽面的枯瘦老人,突地栗声吼道:“燕窝有毒!”
  这一喊嚷,邻近的几桌已有不少的宾客听到,登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同桌的一个个脸色大变,异口同声地惊道:“毒?”
  只有“卫道会主”脸色一丝一毫都不曾变,回头低声向随侍弟子道:“这道菜停止上,传总管!”
  筵开百桌,要阻止决不可能,然而对方只吩咐停止上菜,看来对方早已防到这一着意外,不然没有独上首桌,然后待命上其余各桌的道理……
  徐文不期然地把目光瞟向那枯瘦老人,心中震骇至极.这种毒,可说是无色无味,除了懂得配制这毒药的人。可以凭特殊的嗅觉能予辨认外,任何人均难察觉,这老人是何来路,竟能认得这毒?
  “卫道会主”转目向那老人道:“幸而不出所料,否则本座无以向天下同道交代了!”
  枯瘦老人面上的皮肉微微一阵牵动,道:“鬼伎俩,令人不齿!”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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