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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果一切重来-第5章

小说: 如果一切重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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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变成那些英俊的孤独老人,与比他们小三十岁的姑娘们调情,坚信这样才能抓住比他们跑得更快的青春。”

“我不是要你向我说教,而是要你告诉我你是否觉得自己很爱瓦莱丽,爱她爱到愿意与她共度一生。”

“好吧,我,如果我没有请你当我的伴郎,我很可能直接回答你说,这关你什么事。”

“但我已经是你的伴郎了!”

“我的一生,我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只取决于我。不管怎么说,现在我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活中没有瓦莱丽了。我很幸福,当她不在的时候,我会想她,有她在我身边我从不觉得无聊,我喜欢她的笑声,她又是那么爱笑。我想这是我觉得一个女人身上最有吸引力的部分。至于我们的性生活——”

“好啦,”西蒙打断了他,“你已经说服我了!剩下的事情和我彻底无关。”

“你答应见证我们的婚礼了,是不是?”

“我又没有必要为了拉灯之后的事情做见证。”

“啊,但事实上我们从来不关灯的——”

“够啦,安德鲁,不要再说了!我们可以聊聊别的事情吗?”

“我还是选里脊尖吧。”安德鲁说,“你知道真正最让我高兴的是什么吗?”

“让我帮你写一份举行婚礼仪式的时候念的致辞。”

“不是,我不会要求你做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是想我们可以去我最喜欢的那家新开的小酒馆过完这个晚上。”

“在翠贝卡的那家古巴酒吧!”

“是阿根廷酒吧。”

“我感到有些不太一样的东西,但今晚是属于你的,你决定,我服从。”

诺维桑多里挤满了人。西蒙与安德鲁好容易才挤开一条路到吧台边。

安德鲁要了一杯菲奈特—可乐。西蒙在他的怂恿下尝了一口,这酒苦得他挤眉弄眼。他选择要一杯红酒。

“你怎么可以喝下这玩意儿?这东西实在是苦得不能再苦了。”

“最近我常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几家酒吧里打听消息。那儿的人都这么喝,相信我,最后你一定会喜欢上这个味道的。”

“我想我不太可能。”

西蒙在酒吧里注意到一位美腿修长的丽人,他立即抛下安德鲁,连句抱歉的话都没有。安德鲁一个人待在吧台边,看着他的朋友远去,笑了笑。刚刚提到的两条生活道路,西蒙选择了其中哪一条,答案毫无疑问。

一个女人坐在西蒙刚刚坐过的凳子上,安德鲁又要了一杯菲奈特—可乐,这个女人向他微笑了一下。

他们随便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那个年轻女人对他说,她很惊讶看到一个美国人喜欢这种饮料,这实在很少见。安德鲁回答说,他本来就是个罕见的家伙。那女人的笑意更明显了,她问安德鲁究竟是什么地方和其他人不同。安德鲁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狼狈,尤其是当他看到他的聊天对象目光中的深意时,他的样子看起来更加窘迫了。

“你是做什么的?”

“记者。”安德鲁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是个有趣的职业。”

“这也要看日子。”安德鲁回答道。

“你是金融方面的记者?”

“哦,不是,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因为这里离华尔街不远。”

“要是我是在肉类食品工业区里喝酒,那你大概会以为我是个屠夫了?”

那个年轻的女人放声大笑起来,安德鲁很喜欢她的笑声。

“政治方面?”她又问道。

“也不是。”

“好吧,我喜欢猜谜。”她说,“你的皮肤晒得很黑,我可以推断出你常常旅行。”

“现在是夏天,你的肤色也晒得颜色很深……但好吧,事实上,我的工作要求我常常旅行。”

“我的皮肤生来就是深色的。那你是著名的记者吧?”

“是的,也可以这么说。”

“现在你正在调查什么?”

“都是些不能在一家酒吧里对你说的事情。”

“如果不在酒吧内呢?”她低声说道。

“只能在报社撰稿组的办公室里。”安德鲁忽然觉得一股热浪涌了上来。他拿起吧台上的一张纸巾,擦了擦脖子。

他迫不及待地想向这个女人也提一些问题,但是为了好好铺垫他的问题,他必须找到比猜谜更好的切入口。

“那你呢?”他一边绝望地用目光搜索着西蒙的身影,一边含混不清地问道。

那个年轻女人看了看表,站起身。

“很抱歉,”她说,“我没有看时间,我该走了。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

“安德鲁·斯迪曼。”他边回答也边站起身。

“也许以后我们还会……”

这个女人向他挥挥手。安德鲁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他甚至希望这个女人会在跨出酒吧大门时回过身来,但是他永远都无法知道了。西蒙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令他大吃一惊。

“你在看什么?”

“我们走吧,怎么样?”安德鲁干巴巴地问道。

“这就走了?”

“我想呼吸些新鲜空气。”

西蒙耸了耸肩,拉着安德鲁向外走去。

“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和床单一样白,是刚刚喝的那杯东西让你不舒服吗?”走出酒吧,西蒙担心地问道。

“我只是想回去了。”

“你先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在生气!我是很想尊重你的职业秘密,但是现在,我们谈的是我知道的事情。”

“而且这十年来,你说什么我没有明白过?”

安德鲁没有回答,他向百老汇西侧方向走去。西蒙紧紧跟上。

“我想我刚刚一见钟情了。”安德鲁喃喃自语道。

西蒙大笑起来,安德鲁加快了脚步。

“你是认真的?”西蒙追上问道。

“很认真。”

“你在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对那个陌生的女人一见钟情了?”

“你没有去洗手间。”

“你在五分钟的时间里就疯狂地爱上了她?”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吧台快超过一刻钟了。”

“从表面上看你没有那么寂寞空虚,你可以解释一下是为什么吗?”

“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哦?”

“我想我刚刚遇见了我命中注定的尤物。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西蒙。”

西蒙抓住安德鲁的手臂,要他站住。

“你并没有遇见什么一见钟情的人。你只是有点儿喝多了,你婚期将至,这只是一杯鸡尾酒的刺激产生的可怕效果。”

“我是说真的,西蒙,我真的没有想要开玩笑的意思。”

“那我也没有!你这么说不过是胆小在作怪罢了。为了回到从前那样,你不惜随便编造一个理由。”

“我没有胆小,西蒙。好吧,在我跨入这家酒吧前没有。”

“那个美人儿和你搭讪时,你怎么说的?”

“我就是随便和她瞎扯,等她走了我才发现自己有多难过。”

“我的实验室小老鼠正在发现婚姻这剂毒药的副作用,这情况倒是挺特别的,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感染婚姻这种病毒时……”

“就像你说的!”

“明天早上,你会连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了。好啦,我们要做的,就是我们将忘记这个在诺维桑多度过的晚上,一切都将恢复正常。”

“希望事情能够这样简单。”

“你还想我们明天晚上再来这里一次?要是运气好一点儿,你的陌生美人还会在那里,等你再看到她的时候,你的心就会平静下来。”

“我不能这样对瓦莱丽。我还有十五天就结婚了!”

虽然安德鲁有时会流露出某些放肆的神态,在其他人眼中这可能是一种傲慢的表现,但是他仍是一个有信仰的诚实男人。今晚他喝得实在太多,这让他没法儿想明白一些事情,西蒙很可能是对的,是对婚姻的害怕令他出轨了。瓦莱丽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是生活意外地赋予他的好运气,她最好的朋友科莱特总是这么对他说。

安德鲁让西蒙发誓他永远都不会泄露今晚的秘密,不告诉任何人刚刚发生的事情,然后他感谢西蒙说服了自己。

他们跳上同一辆出租车,西蒙让安德鲁在西村下车,又答应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他问问新的情况。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德鲁发现昨夜西蒙的预言根本不对。诺维桑多那个陌生女人的样貌依然清清楚楚地印在他的记忆里,她用的香水味道也是。只要一闭上眼,他就能看到她修长的一双手晃动着酒杯,他记得她的嗓音、她的目光。当他起床煮咖啡的时候,他感到一种空虚,或者应该说是一种对填满空白的渴望,急不可待地想重新找到那个可以将它填满的人。

电话铃响了;瓦莱丽的声音将他唤回了现实,这现实折磨着他的心。瓦莱丽问他昨天晚上过得是否如他预想的那样好。他说自己和西蒙在一家很不错的餐馆里吃了晚饭,然后又去翠贝卡的酒吧里喝了一杯。没有什么特别精彩的地方。放下话筒的时候,安德鲁第一次对欺骗这个将要和自己结婚的女人产生一种负罪感。

当然当他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回来,向瓦莱丽保证说自己已经去改了结婚礼服的时候,他就说过一个小谎。好像是为了要遮掩这个错误,他马上打电话给裁缝,约他在吃午饭的时候见面。

也许这就是不舒服感觉的来源。生活中的所有事情都有各自的意义,这件事提醒他要给礼服的裤子缲边儿并裁短外套的衣袖。而这一切会发生在他身上,只是为了避免他在婚礼上出洋相,避免当他出现在新娘面前时人们会以为他的礼服是向哥哥借来的。

“你甚至都没有哥哥,傻瓜,”安德鲁自己咕哝道,“在傻瓜的行列里,很难再找出比你更糟糕的了。”

中午的时候,安德鲁离开报社。裁缝用白粉在衣袖上画出需要裁掉的部分,他弯着腰一边说如果要让礼服看起来更加有型,这里和那里还要再改一下,一边又一次抱怨他的客人总是挨到最后一刻才来改礼服。安德鲁觉得很不自在。试尺寸的工作一结束,他就马上脱去外套,让裁缝拿走,然后穿上自己原来的衣服。下周五的时候礼服就可以改好,安德鲁可以在早上稍晚的时候过来取。

当他打开自己的手机时,他发现有好几条瓦莱丽发的短信。瓦莱丽很着急,因为他们约在42大街那边一起吃午饭,她已经等了一个小时。

安德鲁打电话向她道歉,他说自己刚刚在会议室里,正有一个临时决定的会议:如果他的秘书说他已经出去了,那只是因为在这家报社里,没有人注意别人干了什么。这一天的第二个谎言。

晚上,安德鲁带着一束鲜花去了瓦莱丽家。自从他向瓦莱丽求婚以来,他常常送花给她。紫玫瑰,她最喜欢的花。他发现房里没有人,客厅的小桌子上有一张匆匆写下的字条。

紧急出诊。我晚些时候回来。别等我了。我爱你。

他下楼在“玛丽烹鱼”里吃了晚饭。在吃饭的时候,安德鲁不住地看着表,最后连主菜都没有吃完就要求结账。他一走出门,就马上跳上一辆出租车。

从翠贝卡的酒吧里出来,走过诺维桑多门口的人行道,安德鲁忽然很渴望能够进去喝一杯。负责安保的门童摸出一支烟,问他有没有火。安德鲁已经很久不抽烟了。

“您想进去吗?今晚真安静。”

安德鲁认为这邀请是第二个预兆。

昨夜那个陌生的美人并没有坐在吧台边。安德鲁用目光在酒吧内搜索着,门童没有骗他,只要很快地扫一眼就可以知道她没有再来。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一口喝干了他的菲奈特—可乐,然后招呼酒保埋单。

“今晚只喝一杯?”酒保问道。

“您还记得我?”

“是的,我刚刚就认出了您,我想不管怎么说,昨天一口气喝下五杯菲奈特—可乐,这可不容易忘掉。”

安德鲁在向酒保再要一杯酒之前犹豫了一会儿,当酒保斟满他的杯子时,他问了一个从将要结婚的人口中问出的很令人惊讶的问题。

“昨晚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女人,您还记得她吗,她是这里的常客?”

酒保做出思索的样子。

“美丽的女人,我在这家酒吧里见过许多。不,我没有注意她,这事情很重要吗?”

“是,啊,不是,”安德鲁回答说,“我该回去了,告诉我我应该给多少。”

酒保转过身在收银机上结账。

“如果碰巧,”安德鲁留下三张二十美元的钞票在吧台上,“她又来了这里,并问您那个喝了五杯菲奈特—可乐的男人是谁的话,这是我的名片,请帮我把它交给她。”

“您是《纽约时报》的记者?”

“这是名片上写的……”

“如果哪天您愿意帮我们的酒吧写一点儿什么东西的话,请随便写吧。”

“我会考虑的,”安德鲁说,“您也是,请不要忘了。”

酒保将卡片收进抽屉,他向安德鲁眨了眨眼。

走出诺维桑多的时候,安德鲁看了一下时间。如果瓦莱丽的出诊时间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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