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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鸳鸯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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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怎么冷也不能拿他的衣物啊!他脱掉了这件衣袍,里头只剩一件单衣,走在街上不消一刻便会冻死的;而他的衣袍里好歹也塞了一些烂棉絮,应该还可以挡一挡寒风。
“可你……”知他性子高傲,宇文逆天也不正面戳破,转而建议:“不如咱们找个地方歇歇吧!”
“唉,瞧我这什么脑袋,我要你停下脚步便是为了请你到我家坐坐,虽说我家是破旧了点,但我同你保证,绝对会比站在街上暖和,而且我还可以请你喝杯热茶以示我的感谢,只希望大哥别嫌弃才是。”他说得极热情,倾尽一切的感激。
宇文逆天只是淡淡地笑道:“你带路吧!”
“往这儿来吧!”见他答允,寻千佾不禁咧嘴笑着,尽管痛得令他蹩眉,他仍是喳呼了一整路。
“这位好心的大哥,我同你说,我家里就只有我和我娘两人,虽然寒怆了点,倒还过得去。而且我告诉你,我娘长得可称得上绝艳,听说以往在京城里还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但她却未婚生下我,遂只好带着我远离京城,到这小镇里卖菜糊口,我娘她啊……”
听着他辞噪的话语,宇文逆天不仅不觉得烦,反倒还觉得兴味十足。
已经有多久不曾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了?嗯,实在是太久了,他也记不得了。
两人从山脚下的胡同晃到另一头的胡同里,远离人烟,放眼看去,只有几幢以简单的茅草搭盖而成的屋子。
寻千佾拉着宇文逆天直往家里闯,然才踏进门槛,却听到里头响起了斥责声,今寻千佾瞬即一僵。
“你这个杀千刀的笨儿子,今儿个又给老娘死到哪里去了?”寻婉儿双手叉在腰上,像个茶壶般劈头便骂。“明知道今儿个老娘要到另一个市集卖菜,你的手脚倒挺快的,一溜烟就让老娘找不到人,老娘今儿个就剁下你的双脚,看你还能鬼混到哪儿去;以为长得比老娘高了,老娘便拿你莫可奈何吗?”
如雷贯耳的斥骂像滔滔不绝的江河直往他耳中倾泻,他连忙冲进屋内。
“娘,别骂了,今儿个咱们有客人。”呜,别再丢他的脸了。
“客人?咱们这破房子何时来过客人?你这个笨儿子连找个借口都懒,随意诓我几句,真以为我会傻得相信?倘若我信了你,就同你姓,”寻婉儿仍是不客气地吼着,宛若泼妇骂街,手上助势的刀更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娘,我说真的!”他忙不迭地解释,双手直抓着她握刀的手。
“在哪儿?”她拔尖声音问道,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倘若你真是诓我,咱们娘儿俩今儿个可有新玩意儿可以玩了!”
“在那里!”寻千佾简直是无脸见人了。呜,有娘如斯,不如遮眼蔽耳跳江去。
寻婉儿顺着他所指的方同看去,果真见到一抹颀长的身影,手上力道一松,闪动光芒的刀随即掉落在寻千佾紧急闪躲过的脚边。
她凑近他,暗斥道:“你这个死孩子,话也不说清楚,真有客人来了你还不快些解释,岂不是存心让人看咱们娘儿俩的笑话!”
“我早就说了。”他无辜地嘟呐了句。
寻婉儿的拳头不客气地落在他头上,听见他的痛呼声比往常大了些,立刻又把他揪了过来,仔细地盯着瞧。
“咦,又挨揍了?真浪费我给你生了张漂亮的脸。”她这儿子怎会这么笨,一点都不像他爹,更不像她,他到底是打哪里蹦出来的?不过那些人也真够狠的,偏往他这一张漂亮的脸上打,仿佛存心毁了她宝贝儿子的脸似的。
“他们三个打我一个,挨揍是再自然不过了。”他不服气地吼:“倘若你再给我多生几个弟弟,成为我的得力助手,我也不会被打得这么凄惨!脸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因此比较会打架!”
喀!他反倒怪起她来了。
“你爹都死了,要我找谁生去?”话落,她又手痒地拍了下他的头。
听,多响亮的声音,冲着这声音,她便改不了这个恶习。
“娘,别玩了,有客人!”闷哼一声,他不禁再次提醒她。“方才就是这位大哥救我的,你要谢谢他。”呜,他不敢回头看他,简直丢死人了。
经他这么一提,寻婉儿才突地想起这个再次被她遗忘的客人。堆起满脸勾魂摄魄的笑,她笑盈盈地道:“真是对不住,让您看笑话了,请赶紧进来。”全都是笨儿子害得她忘了还有客人,净在别人面前干些丢脸的事儿。
“嫂子客气了。”宇文逆天有礼的一笑,踏入屋内。
他环视简陋的屋内,里头就这么一张缺脚再补强的四方桌,再配上两把胡乱钉上的椅子,不难理解寻千佾为何会偷偷摸摸地出现在书院外,每每露出羡慕的神情。
他定是极爱念书的人,因为倘若是他,老早把书一丢,先保住命再说;不过倒是少有人能把他打得抱头鼠窜,除了他爹。
“这儿简单得很,还请您别嫌弃。”寻婉儿立即奉上一杯热腾腾的茶,示意他在椅子上落座。
这男人她不曾见过,双眼看似无神,实则精烁得很,看来并非是等闲之辈,不过至少还算是个好人。毕竟他救了她的宝贝儿子,还唤她一声嫂子,嘴巴可真是甜,她最爱听这些甜死人不偿命的话了。
算算,已经有十多年没人这么唤她了。长得漂亮又如何?一旦生了孩子,找上门来的,全都是一群长得很欠扁的富商文土,她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不,此处淡雅清幽,何来嫌弃之有!”宇文逆天笑得淡然却真诚。
“听公子的谈吐温文尔雅,必是读书人了?”真是怪了,他倘若是个读书人,怎有法子打跑那群该死的坏孩子?
“是读过几年书,亦习了几年武,故身子骨较强健。”一个念头在他的心底慢慢成形,却仍不知可不可行。“我瞧千佾倒是对书本挺有兴趣,有意思让他到书院念书,他日若考取功名,嫂子也不用再如此辛劳,为了三餐奔波,不知嫂子意下如何?”
这么做一来算是报答他适时让他停下脚步,否则他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二来亦是想让真正想念书的人上书院,免得全让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纨绔子弟占了书院的缺。
“嘎?!”娘儿俩不约而同的惊呼一声,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
“等等,这孩子爱念书,为何我这个做娘的不知道?”寻婉儿怒扬一双柳眉,杏眸更是喷火似的瞪着缩在一旁的寻千佾。
“他常常晃到书院去听夫子讲课,嫂子难道不知道吗?”他倒是有点意外,但一见到寻千佾像是在责怪他的微恼眼神后,他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八成是怕自个儿的娘会为了他念书的问题益发辛劳,遂什么都没同她提起。
“哼哼,我现下知道了。”她眯起丽眸瞪视着儿子。
说到此,她才想到,光是忙着张罗两张嘴的三餐就够她折腾的了,哪里还想得到她这个笨儿子居然想念书。
“娘,我不是那么想念书的,我只是……”可恶,都怪他多嘴,没事在娘面前提起这件事做啥!
娘光是扶养他就够累了,不仅要赚取一点碎银供他吃穿,还要忍受他人的冷嘲热讽,倘若还要供他上书院,岂不是要她的老命?他宁可一辈子都不碰书本,也绝不要让娘再受任何侮辱,更不要让娘那么辛苦。
“呻!老娘就算把命豁出去了,也要让你上书院。”以往不知道便罢,今儿个知道了,她怎能作罢!
“我不要!”
“银两的事有我拿主意,你犯不着担心。”她还年轻得很,再磨个几年还不成问题。“倘若你没给老娘我拿个功名回来,瞧老娘怎么剥了你的皮!”不忘外加两声恐吓。
“可是……”那要花多少银两?
“你不听我的话了?翅膀真是长硬了?”她扬高了音调问。
“我……”呜,都怪他啦!
“这些问题都不用担心,由我来处理吧,算是报答他给我的帮助。”宇文逆天适时地插入一句话。
“到底是他帮你,还是你帮他?”寻婉儿小声地凑在儿子耳畔问。
“当然是他帮我,你以为我有那个本事帮人吗?”
可既是如此,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第三章
二年后文心书院
“还没睡醒吗?千佾。”
房门轻轻地被打开,引进一室秋意,淡淡的阳光伴随着沁凉的风拂上寻千佾的脸,低沉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即使不睁开眼,他也知道会费工夫唤他起床的人,必定是最疼他的孟仕祳夫子。
至于把他带回来的人呢?
哼,倘若一个月里能见他三次,还算他走运。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会和自己订下那般诡异的契约——直到自己高中进士、光宗耀祖才算契约终止,而他会替他负责他这些年所有读书的费用,还附注一点——不管多少年。
那自己需要做什么?
照宇文逆天的意思来说,只要在某些时候给他一个拥抱便成。
这是多么诡异的契约!不过他还是照办了,要不然他还能如何?人都已经在山上了,他能够不照办吗?
唉,不过是个拥抱罢了,他还可以忍受,更何况一个月顶多一两次;而他一个月见到他的机会,就那么一两次,真不知道是这座书院太大了,让他们碰不着面,还是他有心回避自己。
不过,他不需要回避自己吧!
只是一直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到底在图谋什么?倘若要抱个身子,还是抱个女人较舒服是不?就像她娘那般软软柔柔的,光是靠在一起就令人感觉温暖,而非宇文逆天那般硬邦邦的,还奇异的透着一丝仿佛祛除不了的冷意。
他为什么会提出这般不合情理的契约?
不管他怎么想,还是觉得宇文逆天亏损累累;倘若他是个生意人,八成不出三年便可以把所有的家当赔光。
可奇怪的是,每当他需要一个拥抱时,眼神总会显得有点空洞无神,仿似两年前自己初遇他时那般。
听说他几乎大半的时间都窝在后山,但后山是他们这群学子不准踏进的地方。
他一个人窝在那里做什么?那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听说他几乎是不下山的,不过两年前,自己却在山脚下遇见他,而且每当入秋时,他总会邀自己一同下山去探望娘亲。难道他是对娘有意思?应该不至于吧!
娘已经不年轻了,况且还有自己这个年纪这么大的拖油瓶,傻子也不会想同她在一起。不过,自已在书院的这两年,不管是吃、穿。住、用,全都是他供给的,这种感觉实在有点奇怪……
“怎么,新科举人这会儿爬不起来了,是不想下山见娘亲了吗?”
孟仕祳微带笑意的嗓音凑得更近,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拂进他耳里,甚至微微侧身便可以碰触到他的唇。
唉,仕振夫子怎么老爱用这么怪异的方式唤他起床呢?
寻千佾有点艰难地睁开迷蒙的眼,原是想再赖一下床,毕竟都快入冬了,这当头最好睡,倘若不多躺一会儿,那就太可惜了,是不?
不过当他耳尖的听到孟仕振说:
“逆天已经先下山去了,倘若你的动作不快一点,肯定追不上他。”
闻言,寻千佾突地翻身坐起,一双霸气十足的眸子直瞪向孟仕振。
“宇文逆天先下山了?”怪了,他从来不曾先走的,无论如何,他一定会等他一起下山,现下他却先走了,这代表什么意思?
“他说他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不想再等了。”
寻千佾连忙看向窗外,不禁低咒:“可恶!”他都忘了已经入冬了,天色自然亮得慢,他却以为现下还早得很;早知道今儿个会睡晚了,他昨天晚上就不读得那么晚。
啤!若不是为了明年三月的会试,他何必把自个儿逼得这么辛苦!
可恶的宇文逆天却不体恤他这一点,径自下山去了。
“已经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叫我?”将暖烘烘的丝被往床榻内一丢,他连忙下床,打开自个儿的衣柜,胡乱挑了件湖水绿的缎袍披上,三两下绑好束带,拎着件外褂便往外跑。
“是你自个儿不起来的,一个时辰前我已经叫过一次了。”孟仕振斜倚在门边,俊秀的面容噙着淡淡的笑,心里不禁暗斥:这孩子对他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
“喂,你这个可恶的老家伙居然抛下我先走!”寻千佾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在山脚下追上了宇文逆天。
怪了,瞧他明明走得挺悠闲的,为何他总是赶不上他的脚步?哗,亏他还这么年轻,倘若追不上他,岂不是太丢脸了,不过说真格的,他的脚程还真不是普通的快。
“我等了一个时辰了。”宇文逆天头也不回的直往前走去。
“哗,才一个时辰,你急什么?”可恶,还差几步……呜,明明就快赶上了,为何又愈离愈远?“喂,这回家省亲的人可是我,你走得那么急做啥?赶着去见谁?”他该不会真是对娘有意吧?
“我走得急吗?”宇文逆天突地停下脚步,一回头,还来不及看他一眼,就感觉一副强健的躯体结实地撞进他怀里。
“呜,你干吗突然停下来?”寻千佾气愤地抬起一张俊容。
可恶,说停就停,也不想想他在后头追得汗流浃背,现下又正是下坡,他哪里煞得住脚,还害他撞疼了鼻子。
“啤!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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