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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弹剑问天-第19章

小说: 弹剑问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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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时今日,便遇到单夕也不会落荒而逃了。如此之下,这急奔数百里,才没累得他躺下,即便如此,他已渐渐不支。只是胸中似有热血燃烧,让自己一定要尽快赶到采石矶一般。 
  树荫浓浓,月色阑珊,面前忽有一道冷光刺来,直如闪电。谢长风暗自大怒,是什么人如此不长眼?居然敢于此时来找死? 
  谢长风将长笛一摆,用出八成功力,直直打到那道冷光之上。那来刺之人只觉得虎口一疼,立时排山倒海的压力袭来。幸好他刚才已是全力出手,才容他将身体向后急急一退,一招“倒赶千层浪”使出,才险险化解了附在对方长笛之上的内力。 
  数日不见,此人竟强横若斯?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谢长风居然一招没将那人击成重伤,也是诧异莫名。以自己现在的武功,天下间能受自己八成内力的有几人?却听那人笑声传来:“数日不见,谢兄武功大进,夜某佩服。” 
  刀剑神魔夜未央。 
  “夜兄,何故拦截在下?”谢长风念佳人心切,实不想和他纠缠,“在下尚有要事,实是不便奉陪。”说完,立时要走。 
  “谢兄,可曾闻磨刀不误砍柴功?”月影稀疏下,夜未央似是成竹在胸。 
  “啊!长风不是很明白?”谢长风知他必有深意,忙听他细说。 
  “黄山至采石矶,岂是昼夜可至?”夜未央从来语不惊人死不休,偏总是一副淡然神情,“谢兄虽然内功卓绝,到得采石矶时,又还剩几分力气?” 
  他不待谢长风回答,已续道:“如此与单夕之战,谢兄可有胜算?” 
  什么?谢长风大吃一惊!居然是单夕! 
  ※※※ 
  “据传中原春秋时鲁国公输班,做一木鸟,翔三日而未落,你可知道?”古若诗微微笑道。 
  申兰大点其头,立时有悟,拍手笑道:“原来你们这蓝月是仿此而作的?” 
  “不错。我岛神匠公输开天,乃是鲁班后人,于三十年前已造出此能载人之船。只是这做这蓝玉的蓝木生于东海,极为难求,而另一种材料‘火油’虽产于本岛,却产量不多。这蓝月每飞行一次,便需耗费一年之量,是以侠客岛才鲜至中土。”古若诗细细讲解。 
  旁边众人,虽然均是杰出人才,却也只觉如闻天书,茫不知其所以然。 
  “哇!”申兰一惊一乍地神情总能让古若诗有不好的预感,然后下面的话,很快证实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古姐姐,你让公输前辈,教我做这个蓝月亮,好不好?” 
  “我?”古若诗只有苦笑,“我在岛上辈分低微,如何可以作得主?”这话不尽不实,能独自远赴中原,邀请到这许多高人的人才会身份低微?但旁听众人如吴飞泓又不好揭破,凌步虚自重身份也难得遇其计较,了然和尚更是了无与人争胜之心,自无此念,唯陆游极好此怪异之事,早想弄个明白,却又不敢开口相询,弄得心下痒痒。 
  申兰极其失望,垂着头无语地走回吴飞泓身边。古若诗其实内心早有几分喜爱这小妹子,见得此情,心下倒有几分不忍,忙道:“到时候,我向岛主求求情,成与不成就不知道了。” 
  那申兰立时又活蹦乱跳起来,笑着抓古若诗的手,姐姐长姐姐短的谢个不停。 
  古若诗只觉得自己好象进入了一个圈套,抬头看时,吴飞泓似乎深以为然地在向自己点头微笑。 
  ※※※ 
  注:鲁班作木鸟,翔三日夜而不落,确有其传说。 
  

第十一章 谁乘轻风过幽溟
更新时间2003…7…14 12:11:00  字数:4765

 暮色黄昏,残阳如歌,在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似有一个黑点在慢慢变暗。按古若诗的说法,那个黑点就是侠客岛了。
  众人历经几日艰苦而玄奇的旅行,终于到达北溟,一种初到贵宝地的感觉油然而生。
  清风吹拂,海面有如纱起薄皱,其上有鸥飞鹤翔,鳞游鲤翻,渔舟唱晚,一派悠然景象。这情形与众人想象中侠客岛壁垒森严,数百里内必定刀兵赫赫,极为不同。幸在数日行来,众人早见怪不怪,也无暇理会。
  古若诗双手捂口,一声清啸自指间悠悠响起,初时颇低,婉转动听,慢慢转高,呈宫商清越之音。海面渔舟似闻得什么讯息,缓缓朝各岸边靠近。这一啸足有盏茶工夫,那海面渔舟也早已散尽。
  众人见那渔舟游动,本以为是过来接应己等,却不料一啸已毕,才发现那些人根本未曾想自己这方驶来。粗鄙如吴飞泓者,已是小声大骂:“辣块妈妈!搞什么嘛!丫头你倒啸得开心,没人来接老子上岛怎么办?”
  其实他如何不知这女子带自己来此,必然有应对之法。只是他在蓝月之上,有佳人在侧,前辈对面,自然措辞必求文雅,举止力求工稳,早已憋得难受之极,此时自己略离众人有段距离,再也忍不住要痛快痛快了。可见虎狼之性,非申兰这样一弱女子能彻底改变。
  其余几人也是奇怪,为何无舟楫来渡。却见远处海边似有一尾大鱼破浪游来,上下竟有两道奇形水柱吞吐。及至近数十丈时,众人这才看得分明。
  ——天下竟有如此之大的鱼!那鱼足有十数丈长,数丈之宽。身形庞然若此者,莫非竟是神鱼?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陆游喃喃道,“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他念的是《庄子。逍遥游》起始的一段话。此鱼竟是鲲吗?
  吴飞泓看到这鱼,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奶奶的!好家伙,个头这么大,不知道可以吃个半月吧?”由此可见,粗陋之人,你永远别指望他转换脾性,即便此人其实诗文满腹,或者已入芝兰之室(申兰自况)。
  申兰毕竟是女中豪杰,第一次见到这样虽然身体害怕得只发抖,双眼依然奇光湛湛,寻思:“这么大条鱼,骑上去畅游大海,一定好玩。”姑且不论她如此小个人儿,是不是能够骑上去,光这想法已比某位大侠高明了太多。
  了然和尚早就尘心不波,见到此情,却也心头微颤:“如此神鱼,莫不是须弥山大龙所化?”
  唯那凌步虚不愧是一代战略大家,当即想到:“若得此鱼为助,纵横东海,世外诸岛,还不俯首称臣?
  且不理这众人胡思乱想,那大鱼已游至近前。古若诗似是早料到众人会惊讶异常,也不说话,只是等鱼近前时,众人心绪渐定,才微笑道:“此鱼名叫小蓝,各位莫要惊怕——瞧我说什么话来着,几位都是中原武林俊杰,又岂会怕什么?不过是第一次见,有点惊异罢了……呵呵,看我,怎么这么罗嗦啊。小蓝会带着各位上岛。”
  “小兰?怎么和我的名字一样啊?”申兰好奇道。
  “呵呵!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是蓝叶之蓝,非兰花之兰。”古若诗微笑解释。
  幸好在场诸位饱读诗书,不然立时就有人会问:妈的!兰草的花叶还分开生的?
  那鱼却停于五丈开外,再不近前。古若诗微笑道:“各位请上‘舟’。”
  谁乘轻风过幽溟?诸人知道这是考校轻功。短短五丈之距,将要尽显各人轻功风流。
  凌步虚微微一笑,众人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形已飘出,人在空中直若万古云霄一羽毛。名震武林的独门“冯虚羽化”轻功果然名不虚传。这一飘,足足在空中逗留了数十息,方停在那鱼脊背之上。那鱼见得有人站在自己身上,竟也稳定如常,只是将一颗巨大鱼头露于水面,似是张望着这帮陌生人。
  轻功至快至慢都是极难练就,凌步虚一身武功独步当世,其轻功的造诣,果然让人叹为观止。
  少林了然和尚,轻宣了声佛号,微笑道:“面前大道通天,凌施主为何舍本逐末?”
  言罢,轻轻跨上水面,慢慢向那鱼走去。“登萍渡水,凌波虚步”,如此绝技实是罕见。其实所谓“登萍渡水,踏雪无痕”虽是轻功中极高的境界,但江湖一流高手多有习成,算不得绝顶武功。但此刻,了然这一步步行去,双肩一平如水,足底如履康庄大道,竟是闲庭信步一般,正是“凌波虚步”之极境,比当日达摩老祖一苇渡江少了几分霸气,却多了几分潇洒。更难得的是他那分自在,视虚为实,分明已达极高禅境。少林了然,果然名下无虚。
  其实掠过五丈,对江湖中一流高手来说,也不是难事。唯这两位绝顶高手,轻功一露,虽只如惊鸿一瞥,却已让人感受到“冰峰一角,下藏巨脉。”
  吴飞泓苦笑道:“小兰啊!吴大哥可没两位前辈的本事,咱们老实上舟吧。”说罢,也不管申兰同意,抱起她,一个纵跃,两人已稳稳落得鱼脊之上。
  古若诗见众人都已上岸,便对陆游笑道:“陆先生本是斯文之人,不谐武事,就让小女子带你登舟如何?”
  出乎众人所料,陆游居然严辞拒绝:“不!放翁隐藏武功多年,今日终于可以在几位高手面前露一手了,岂可轻易错过?”
  啊!此人居然是深藏不露,自己居然走眼!有这样想法的人在场只怕除申兰之外,再无遗漏。
  “啊!是小女子失敬。陆先生请。”古若诗原试探过此人,知其体内原本内息空空,万不料竟是自己功行太差,居然没有查出来这位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她当下轻轻一掠,已上了鱼背,启眸相待。
  那陆游却不忙施展轻功,只是轻轻吟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吟罢,长叹一声道:“陆某习剑三十余载,自觉武功已登峰造极,只是从来没有再人前一显,却不料今日终于机缘巧合,让我吐气扬眉……”
  “吴大哥,陆先生到底再说什么啊?”申兰不解为何这陆名士为何还不跳过来。
  “哦!陆先生施展轻功与别人不同,必先清理一下腹中浊气吧。”吴飞泓笑道。申兰一楞,旁边凌步虚已是摇头微笑,连了然和尚也不禁莞尔。古若诗已忍不住笑出声来:“吴大侠,你说话可真是有趣。”申兰终于领悟,吴大哥在骂陆先生放~那个呢!
  出言已经极其文雅的吴飞泓大侠还是立时感觉后背一疼,一种介于掐和拧之间的动作已经在他身上开始发生作用。
  ※※※
  听得敌人竟是单夕,谢长风本来悬着的心,反而立时放了下来。
  秦府一战之后,虽然自己极尽低调,却依然弄得名扬江湖。当日自己曾要求真水仙阁不要泄露自己的存在,但很明显参与“施全之刺”的人里,有内奸。这才弄得自己和吴飞泓名显江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此早就被推上浪尖,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现在,单夕是秦府的人,此次来必是抓昭佳回府,那么昭佳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情势,似是他故意泄露围困昭佳于采石矶的消息,正是要引自己前往。他倒好计较,至于鹿死谁手,大家不妨走着瞧……
  只是经此一战,“杏花之约”必定大白天下!——该来的,就来吧。
  这些念头不过刹那转过,他当下深施一礼,诚恳道:“吾妻被困采石矶,身陷囹圄,先生何以我教?”不知道为何,每次面对夜未央,他总需要言辞古朴,方显得自然。
  夜未央长叹了一声,道:“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谢兄,你真的决定要娶秦昭佳吗?”
  谢长风道:“是。”
  夜未央似是早有计较,道:“孤傲如你者,若不如此,才让人疑窦从生。”他顿了顿,看谢长风面上一无表情,方续道:“我自有法子,救得她,要天下英雄接纳她,也绝无困难,但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让天下英雄接纳秦相之女,一直是困扰谢长风的大问题,虽然自己也想过很多方法,但并无什么特别的方法两全其美。闻得夜未央有此妙计,自然翘首以待。他忙道:“先生请说。”
  “你一生之中,只可再任性这一次。以后当以天下苍生为重?你可应得?”夜未央严肃道。
  谢长风万不料他竟是说出此言,当下沉思良久,方道:“谢某一日人在江湖,必唯先生此言为念。”这话虽与夜未央原来的要求略有距离,却也在他预计之中。他点了点头,当下说出一番话来。
  什么?先生,此计果真能成?
  ※※※
  “……游畅游天下,见世间儿女,南北有异,北人多豪放,南人温细……”落霞渐渐消逝,夜色开始笼罩着北海海面,其中有轻烟曼起,只为这神秘的侠客岛更增神秘。
  可陆放翁,已经说了一盏茶时间,依然没有要跳过来的意思。
  高人如凌步虚也已有点哭笑不得,这陆游平时看着豪迈不羁,怎么就这么简单一跳,非要如个腐儒食鸡一般,念半天子曰如何,若不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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