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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就爱耍心机-第15章

小说: 就爱耍心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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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丰富,以为当好他的妻子,就是美满的一生了。」她还是深爱她的丈夫,但当她提起丈夫时,却是带 
着一种合宜的克制,不再像以前毫无遮掩的在任何人面前表达对他的崇拜与爱意。商场上的历练,已经 
让她学会世故,一些私己事,就不必张扬了。
  「所以妳现在不插花,也不拉小提琴了?」
  「哪来这个闲情?我要忙的事太多了。」 柯顺芬毫不遗憾的说着。
  「看来妳比较满意现在的自己。」商翠微微笑道。
  「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有挑战性,虽然要烦心的事也不少就是。」
  商翠微想了一下,问:「情人节快到了,今年妳打算怎么过?」
  柯顺芬闻言微怔,挥了挥手:
  「我在美国,他在北京,还过什么情人节!上次我们两个人努力凑出时间庆祝结婚纪念日时,约好八 
点,可当我们两人先后赶到餐厅时,都已经十点了。那时他从高雄赶回来,而我更惨,从新加坡!」难 
得的扮了个久违的鬼脸。「我们累倒在餐桌上,远成一个协议 ─ 就是以后这些节日都不要庆祝了,他 
生日、我生日、结婚纪念日都不要了。既然如此,那什么圣诞节、情人节就更不值一提了。如今我们夫 
妻唯一必须记得的,就是孩子的生日。我们约好每年一定要在这一天吃大餐,不管多忙。」
   「盛先生在北京?」商翠微问:「你们夫妻多久没见面了?」
    「 嗯 … … 」柯顺芬在心中粗略的算了一下、回道:「好像快一个月了。因为每天都会通一下电 
话,倒也不觉得有这么久。」
   「这样啊。」 商翠微没有多说什么。
  「哎,别说我了。我们的话题是妳,翠微,妳对未来有什么计划没有?如果妳想回职场的话,我希 
望妳可以来帮我。老实说,这一年来,由于妳的帮忙,才让我顺利在财务长这个位置上站稳,我才能一 
路走到这里。我相信妳只要回到工作上,当工作带给妳成就感时,妳一定会变回当初那个高深莫测又厉 
害的商翠微的!」
  「我没有帮妳什么的,妳客气了。」商翠微只是帮她介绍一些不错的财务顾问、法律顾问,以及推 
荐柯顺芬去挖可以帮得上她的人才。帮上柯顺芬的,是那些人,不是她。 
  「翠微,请妳好好想一想,好吗?不要再这样消沉的过日子下去了。」
  在离去时,柯顺芬仍是不忘再次提着要她回到职场的事。
  将她送到大门口,商翠微没有在这个话题说些什么,至于消不消沉这个问题,她也并不想和柯顺芬 
讨论。
  司机已经闭车过来将车门打开,等着柯顺芬上车。这时柯顺芬的手机响起,她接起,是台北公司打 
来的,谈的都是财务方面的专业术语。商翠微静静看着这个在满地白雪中,仍然站得笔挺自信的女人, 
难以想象一年多前,同样是这个女人,在寒流来的天气里,将双手插进丈夫外套口袋撒娇取暖的模样。
  「抱歉,我真得走了、回去要马上与下属开视讯会议,不能再跟妳多聊。」收线后,柯顺芬抿着微 
笑与商翠微道别,就要上车。
  「顺芬。」 商翠微叫了她一声。
  「嗯?」上车的动作一顿,回身望着商翠微。  「妳因为爱着盛先生,所以投入商场:但愿,不 
要因为太投入了,而忘了一切的初衷,全是来自对他的爱。」
  「妳想太多了,翠微。快回到商场吧!到时妳就不会有太多时间去胡思乱想,尽想着一些奇怪的问 
题来让自己烦恼。」明快挥手,上车,离去。
    「怎么一个人在玩,妈妈呢?」 罗以律下了出租车,打开大门走进来,就见到正在院子里玩雪的女 
儿,走到她身边开口问道。
  突然来到美国,是个意外。因为大哥的长子提早报到,让向来稳重的大哥,万年难见的慌了手脚, 
居然心乱到什么事也做不了,虽然后来母子均安,但大哥仍然认为以他现在过度大起大落的心情,绝对 
无法做出冷静的判断,所以委派罗以律代表他前往美国签这份重要的合约。因着这样的原因,于是罗以 
律便领着大哥的特助团来到美国。比他原先预定的提早了一个月。
  「爸爸!」穿得像颗雪球的罗愉扑入父亲的怀中。
  「小愉儿,妈妈呢?」虽然今天天气还不错,但满地的白雪,只让人觉得冷,也不想让女儿多待着 
,将女儿一把抱起,走进屋子里,再次问道。
  「妈妈在三楼跳舞。我说要玩雪,妈妈说只可以玩十分钟。」小脑袋想了一下,问父亲:
  「爸爸,十分钟了吗? 」 
  「当然。瞧妳鼻子都凉凉的了。」他轻捏着女儿的 俏鼻道。
  「二少爷,你来了?怎么没听说 ─ 」在罗家服务多年的厨娘正巧端着热汤从厨房走出来,见到他 
,讶异的说着。
  「临时出差,忘了先通知你们了。这是给小愉儿喝的汤吗?」他问。
  「是的。二少夫人──阿,是商小姐说小愉儿进屋来,就要给她喝热汤驱寒,别让她着凉了。小愉 
儿,快来喝,这是妳最喜欢的干贝堡汤哦,要不要婆婆喂妳? 」 
  「我要喝我要喝!小愉儿要自己喝!」小愉儿欢呼,离开父亲的怀抱,冲了过去。
  「那小心烫,慢点喝哦。」厨娘盼咐完,抬头看罗以律,问道:「二少爷,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好的,不过得等会。」他点头,提着公文包上楼去了。
  不知道他会来的翠微,见到他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他发现自己很期待,所以马上想见到她。
  这一无来,虽然人在美国,但她并没有放弃继续学舞。忆文随时会把教学内容从网络上传给她,有 
时更在教学时,打开视讯,让她可以跟着跳。
    她喜欢这种律动感,喜欢在这种律动感中,让自己的肢体变得轻盈柔软、比例匀称结实,把跳舞当 
作运动,比对着健身器材傻傻的做着各种呆板动作有趣多了。
  她从来不爱对着跑步机器运动,那会让她联想到跑着滚轮的天竺鼠,有种很蠢的感觉。她想,她不 
是讨厌运动,只是不喜欢跑健身房。而对于网球那种需要力气的运动,她也做不来,她试过,但发球永 
远无法过网,于是很早以前就绝了在这方面与罗以律夫唱妇随的心思。
  她不会也不喜欢打网球,他不会也不喜欢跳舞,运动上没有共同的嗜好,任何一方也不会去曲意相 
随,两人的世界分岔得愈来愈远了啊 … … 
  连跳了三首快步舞曲,把自己弄得够累之后,她大口喘气,抓着扶手休息,看着镜墙中的自己。绑 
好的马尾,已经有些披散。自从将长发洗直之后,就不容易将它绾束了,她的发质很好,像丝一样的滑 
顺,不爱被任何物品拘束。她探手到脑后,将发束给拉了下来。
  她跳得满身是汗,显得屋内的暖气有些太热了,将她双颊熏得红透,这样的白里透红,是世界上最 
好的化妆品也妆扮不来的美丽。这分健康的红润,不止透在她颊上,还有她的颈子上,并且一路从领口 
延伸进她被韵律服盖住的高耸处,甚至她双手十指上,每一根指尖也都是粉红色的。
  她想,在她最青春的十八岁那年,也不会有这样的好气色。她觉得现在自己这样很好,虽然心情有 
些差,但身体是很好的,昨日柯顺芬那番语重心长的话语,在现在审视完自己之后,可以完全推翻。
  离开职场,没有自己的事业,就叫消沉吗?
  那也许是现在身为职业妇女的柯顺芬的体悟,但并不适用于她。
  「叩叩。」门板被人礼貌轻敲了两下。她仍然在看着镜中的自己,应道:「请进。」应该是林嫂吧 

  门打开,进来的人不是林嫂,是她这一年来的心事。
  她背对着他,他们的视线在镜子里交会。
  他不知为何顿了顿,才缓缓向她走近。他来到她背后,站定。
  她干是只好开口问:
  「怎么来了?」
  「帮大哥过来签一份合约。」
 「哦。」她点点头,伸手撩开贴在颊边的发丝。出了一身的汗,该去冲个热水澡,不该让他看到她这 
个模样的。摸到了颈子上的湿意,更坚定了要回房洗澡的决心,所以强迫自己垂下眼眸,再不依恋的与 
他对视。轻声道:「失陪。」
  她的手腕被他拉住,很轻易地 ─ 因为他一直就站在她身后。只是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所以 
她有些惊讶,忍不住回头看他。
  他没理会她不解的眸光,将她带回镜子前,让她背贴着镜墙,然后轻捧起她脸,细细的端详。
  「这一年来,妳做了什么,我知道。而,我做了什么,妳知道吗?」他手指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轻划 
着。
  「 … … 知道一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口气带着些不稳,不知道自己的呼吸为什么会急促了起 
来,明明已经不会喘了,为什么 … …
   「哦?知道哪些?」 他低笑,问。
   「七月十二日,是你离婚之后,第一次携女伴参加晚宴;十月二十日,宏图集团的八十五周作庆, 
你开车送目前最当红的女主持人回家;上个月,也就是一月四日,你与那名女主持人在法国餐厅约会的 
相片被注销,并大肆报导,那名最美丽的女主持人大方公开表示对两人未来的发展充满期待,并一再强 
调:罗家二公子是她这辈子遇过最优质的贵公子,是女人心中最美的梦想。」这些,都是被报导在许多 
报章杂志上的消息。
  「妳的知道,很贫乏呢,翠微。」罗以律撇撇嘴。
  「够多了。」她抬眼看他,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虽然一闪即逝,但那一瞬却是充满毁减力道,若她 
的敌人看了,绝对会为之胆寒。
  「不,不多。不仅不多,还尽都是些没用的。」他的鄙夷更彻底。
  「请问,什么是你眼中有用的呢?」 她很有礼的请教。 
  「妳怎么问我了呢?」 他扬眉。
  「什么意思?」 她看他的眼神已经接近「瞪」了。
  「妳这么了解我,为什么还要问我?」 他笑了笑,出其不意的轻吻了下她的唇,只碰了一下,就很 
克制的分开,但呼吸却已经有些沉重了。 
  「妳这么聪明,又这么会想,那就好好想想吧。」
他拿起她挂在扶手上的毛衣外套,披在她仅着单薄冬季韵律服的身上。
  然后,放开手,退了一步 ─ 彷佛是花费了他极大的力气,先她一步走出这间舞蹈室。

  吃完晚餐之后、睡觉之前,商翠微与孩子们通常会聚在二楼的小起居室里。有的人在做功课,有的 
人在玩儿、而商翠微在挑花材插花,这是一年来养成的新习惯,她与孩子们都喜欢这样亲密的聚会 。
  「爸爸怎么来了?」罗元达深思的低语。 
  「爸爸说了啊,代替大伯过来签约的嘛!」罗元遥觉得哥哥好没记性,明明晚餐时候有说过了啊, 
为什么现在就忘了?
  「对!爸爸有说,我也有听到。」正在画图的罗愉也加入讨论。
  罗元达看了弟弟妹妹一眼,也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转而看向正在整理花材的母亲,问道─
  「妈妈,爸爸是不是要来带妳回去?」
   「嗯?」 商翠微一怔,好奇的看向儿子:「你怎么会这样想?」
  「刚才在吃饭时,我看到爸爸一直在看妳,我觉得他很想妳。」这是他的感觉,所以才会有这样的 
预感。
  他一直在看她?是吗?商翠微并没有发现。当儿子这么提时,她有些惊讶的想:为什么她没发现他 
在看她?虽然一直被他的问题给困扰着,但当他在她面前时,她总是把他的一切摆在第一位,随时警觉 
的注意着他的喜怒与需要,可今天,她为什么没有?径自只想着心事?
  她的心事就是他啊!怎么却又把眼前的他给忽略了?
  她是为了他,才让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也许计划比不上变化,许多变量让她失去对他以及对自己 
的控制,如今才会有这样吊着心的忐忑,可是她怎么能因为慌了步调,而减弱了对他的注视呢?
  当她为了无法掌握他、觉得他变了而心乱时,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变了?
  她好像,失去了自信,陷入了一种自作自受的难题里 … … 
  这一年来,她做了什么,他是知道的。也确实,他做了什么,她不知道。
    那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该找谁打听呢?
  「妈妈,如果爸爸要带妳回去,妳会回去吗?」元遥突然跑到商翠微身边跪坐下来问,脸上满是担 
心与紧张。
  商翠微望向小儿子,轻轻回答道:「我不知道。」 
  「妈妈想回去吗?」小儿子不停追问。
  「也许吧。」她叹了口气,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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