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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恩怨情天-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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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烟会者不忙,不退反进,沉腕跨步,剑尖上撩,一朵剑花,猛袭对方腋下右肋。

只此轻描淡写的一招,不但顿将对方奇招破去,而且变招攻敌之奇,也使对方难以预料。

这一老一少,两名绝顶内家高手,一位是成名多年的剑术名家,一位是藉藉无名但却技比天人的不世奇材,一位是浅灰道袍的年老全真,一位是雪白儒服的青年书生,在这城头上,月光下展开一场罕见的论剑较技。

二人进退攻守,一招一式看上去均是长剑轻挥,飘然无力,缓慢已极。

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这种耗费真力的打法,正是剑术造诣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

看去缓慢,其实快逾电光石火,轻飘无力,然内蕴神力千钧,一剑洞穿牛腹不足为奇。

看似平淡无奇,其实无一招一式不是足使风云色变草术含悲。弥天剑气,无形的劲风,迫得旁立邛崃二道及一狐二虎,震慑之下,身形连连退出五丈外,方始脱离剑势威力范围。

城下,左方树叶中隐伏着的数十名武林人物,更是触目心惊,连连倒抽冷气,凝神屏息,全神贯注在城头上一老一少两名绝顶内家高手身上,身形不敢稍有移动。

五招已过,双方仍是难分轩轻,邛崃一鹤无为老道这一代剑术名家,不但未占得丝毫上风反而觉得眼前这年轻后生一身修为精湛得惊人,不但未显半点吃力,招式步履之间反而越战越是潇洒自如,根本未将这场殊死搏斗放在限内。而且掌中一柄凡铁,由他使来,不啻一柄千古神兵。不但剑气旺盛,剑风强劲,处处欲刺破自己神兵所挥出的一片剑幕,而且那柄凡铁上竟产生了一阵阵强劲无伦的吸力,使得自己掌中软剑竟似遇着一块磁铁般处处受了牵制,而且有好几次均被吸得剑不由主,险些脱手飞去,虽然均经自己运功定住,但是这种强劲吸力已使自己招式受尽牵制,未克臻于尽善尽美,不能得手应心,运用自如。

心中不由大骇,暗忖如此下去,时间一久,自己不但未能制敌,说不定反被敌所制,自己内力不若对方似长江大河般,源源不断,如再以这种稳扎稳打的耗费真力战法,自己势必要凶多吉少,看来势要改变战术了。

忖至此,手上一紧竭尽全力,振腕挥出一招湖光山色,逼得对方略一退身,仰天一声厉啸,如影附形迫上,软剑连挥,杀着频出,剑气寒光一时大盛,狂风暴雨般向对方迎头罩下。

柳含烟一见无为老道招式一紧,心知对方打法要变,而且是凌厉杀着连环将出。

他和无为老道已对过五招,已知对方不愧一代宗师,剑术上的造诣高出他掌上功夫多多,除几位前辈仙侠外,放眼宇内已是鲜有敌手,此刻知道对方即将变招,却也不敢怠慢,略一思忖,便决定只要对方招式一变,自己便以师门新创绝学苍穹剑法迎敌。

心念方决,对方已自厉啸扑到,顿觉层层剑幕夹带剑气劲风,齐向自己罩来,声势之猛烈,为自己下山以来所仅见,心中一紧,也自仰天清啸一声,招出苍穹剑法挥剑迎上。

这回已不是稳扎猛打的缓慢打法,而呈兔起鹘落,身形穿梭如电的快速搏斗。

月光下,一白一灰两条人影带起千万寒星,片片毫光往来滚动,风声忽忽,雷声隆隆,一场罕绝人寰的惨烈搏斗,瞬间在城头上展开。

倏忽又是五招,双方仍是秋色平分,难分胜负,且无一人占得上风。

柳含烟斗得性起,朗喝一场,雷鸣九皋、风起云涌,二招连环使出,凌厉招式,无边剑气将无为老道迫得手上微微一窒,刹那间已占得上风,一声朗笑过处,深奥绝妙的招式源源而出,剑势连绵,无为老道已是处于下风,处处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无为老道又惊又怒,心知若不使出杀着,今夕定难讨好,说不得就要血溅临潼。

心念一动,杀机顿起,厉喝一声,邛崃镇山绝学披风剑法杀手三绝招回空倒转、威震长空、千变万化,连环闪电挥出,刹时剑气突长,寒光顿盛。

镇山绝学,杀手绝招果然不凡,回空倒转甫出已将优势扳回,紧接着威震长空,如虹剑气迫得柳含烟掌中长剑向右侧微微一荡,千变万化闪电刺出。

“嗤”地一声裂帛响处,柳含烟右臂儒袖已被剑气洞穿,砭骨寒气,刺得右臂微微生痛,只差毫厘,一条右臂便告报废。

柳含烟心中一惊,勃然大怒。

这是他下山以来,第一次真正小挫,他认为是平生奇耻大辱,震怒之下杀机倏起,一声怒极而发的震天长笑,右腕一振,刷!刷!刷!一连三剑闪电般挥出,兴云布雨,狂风暴卷,春雷乍鸣,将无为老道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最后一剑嗤地一声,无为老道头顶束发,齐根削去,长发散落技下,立还颜色。

无为老道心胆欲裂,微微一怔,一个肺险被气炸,老脸色是死白,环目圆睁,凶芒厉射,一口牙咬得格格作响,披着一头散发,月光下形如厉鬼,狰狞可怖。厉叱一声:“狂徒,道爷与你誓不两立!”

软剑狂挥,激起满天剑气,就待外上。

蓦地,城内百丈外有人遥呼发话道:“无为道友切莫放走这孽障,贫道紫虚来也!”

无为老道全神贯注在敌人身上,不虞有此,闻言不由一愕,倏地住手。

柳含烟人耳一声“紫虚”,双眉顿蹙,与无为老道同时抬眼望去。

月光下,十余条人影,疾如流失般向城头奔来,为首一人,长髯,道袍随风飘扬,正是武当掌门紫虚道长,背后五人赫然竟是受挫于己的玉虚老道与武当四剑,再后面的人便不认得了,但就来人脚程、身法看来,无一不是武林一流高手。

柳含烟目睹斯情,心知今夕万难善了,说不定又是一片血腥的惨烈搏斗,双眉蹙处,暗叹一声,回过头来。

邛崃一鹤正感自己方面人少势孤,力量薄弱,欲置对方于死地,心有余力不足,一见来人,心中暗暗狂喜,侧过头去向着正在怔怔出神的柳含烟投过怨毒仇恨的一瞥,狰狞可怖的老脸上,浮起一丝冷酷的得意微笑。

十余来人身形极快,转瞬间已奔抵城下,各一拔身,齐齐飘落在城墙上。

城外,两片树叶中又分起一阵轻微骚动。

由武当掌门紫虚道长为首的十余来人,齐向柳含烟投过怨毒的一瞥后,又将目光移注在邛崃一鹤无为老道身上。

一注之下,齐齐愕然色变。

武当掌门紫虚,不愧是老奸巨猾,城府甚深。虽知无为老道已在柳含烟手下吃了大亏,心中虽然暗惊,但面上绝不露一丝怯意,更不便出言相询,只是向着无为老道略一稽首道:“道见别来无恙?”

无为老道虽然素性狂妄,目无余子.但是面对这位武当掌门却也不便稍有傲慢,也自稽首还礼道:“无量寿佛,与道兄昔年一别,如今已五更寒暑,道兄仙颜依旧风采不减,想是近年来,功课修为大有收获,可喜可贺!”

紫虚拂髯笑道:“道见说笑啦!岁月无情,时不我与,所谓功课修为只不过是马齿徒长,鬓边徒增两根白发,令人空自嗟叹而已。”

无为老道轩眉笑道:“好说,好说,道兄实过谦了,倒是贫道面对穿梭日月,时有衰老之叹呢!”

面对一场即将来临的无边杀伐,两个老道竟有如此闲情雅致,谈笑寒暄,互相恭维,确也算得上心胸旷达,超人一等。

柳含烟右剑左鞘,傲然让立,冷眼旁观,除紫虚与无为二道正在寒暄答话外,紫虚身后诸人莫不对自己怒目而视,仇火欲喷,竟似有噬人模样;心想可能又是为群英酒楼楼上武当四剑剑毁铩羽之事,与邛崃一狐二虎同出一辙。虽然面对武林两大掌门,廿余名一流高手,仍是毫不在意地一瞥之后,将目光眨也不眨地移注在紫虚与无为身上,对这数十道上仇视的目光本就是视若无睹,不屑一顾。

无为老道话声略顿,面色一变,一指柳含烟又道:“道见不辞劳苦,亲率门下,还来此地,复又出言示意,莫非也是如敝派三个弟子一样为群英酒楼之事?”

紫虚老道面色一寒,狠狠一注柳含烟之后,微一颔首说道:“群英酒楼,辱及敝派四剑团是其中之一,但是微不足道。” 话未说完,无为老道已自轻哦一声诧声问道:“如此说来,这狂徒与贵派另有前嫌了?”

柳含烟闻言也不禁诧异万分,大惑不解,暗道:自己化名任负曲,与武当派之间也就单单是群英酒楼上那场纠纷,听紫虚之言,这场纠纷竟还微不足道,难道……

方忖至此,紫虚老道已自冷笑说道:“这狂徒不但与敝派结有仇怨,而且是天下武林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志在必得的血海大仇!”

柳含烟脑中灵光一闪,方自恍悟。

无为老道浓眉轩处,已自诧声问道:“道兄,此话怎讲?”

紫虚不答无为问话,狠狠地盯了柳含烟一眼,冷然转问无为道:“道见可知道孽障姓名?”

无为老道说道:“这个贫道已听敝派门下说过,他叫任负曲!”

紫虚突然仰起一阵狂笑,笑声一落,倏地面对柳含烟目射仇火,戳指狠声说道:“不错,他叫任负曲,但那只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实姓叫做柳含烟!蜡黄的面也,不过是张人皮面具!”

此言一出,各方起了一阵不同的骚动与震撼。

城下,右边树叶内隐伏着的小巧人影突然发了一声绝望惊呼,身形摇摇欲坠,倏地自树叶中电射而出,一个黑衣蒙面的小巧身形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左边树叶内隐伏着的数十武林人物,乍见小巧人影自右方树叶中飞出,一阵轻微骚动之后,随即更为静伏。

邛崃派诸人人耳一声“柳含烟”,顿时恍悟,暴起数声怒叱,一个个目射仇火,状如凶神,一步一步向柳含烟迫到,虽然耳闻目睹城下突起异动,但已为满腔仇火所掩,不暇他顾。

柳含烟本人入耳三字“柳含烟”,心中狂震,心知紫虚要把武林血案与临潼血案一并算在自己头上,狂震之余,方自诧异紫虚何以会知道自己即是柳含烟。

入耳又是一声惊呼自城外传来,星目瞥处,一条极为熟悉的小巧黑衣蒙面身形闪电般自一片树叶中射出,一闪往东南方逸去,心中一阵狂喜,暗呼一声:地幽帮!

脑中闪电一忖:若想解释这场误会,化解这场不必要的流血事件,眼前就是绝佳的人证,只要追擒到她,诸事迎刃可解。

忖至此,就要飞身追赶,身形方自一动,数声怒叱响处,已有五人闪身抢出,成五角形将他团团围住,不容他脱身半步。

柳含烟见状大为焦急,星目瞥处已看清围住自己的五人正是邛崃一鹤无为与两名中年全真无非、无我、武当掌门紫虚与师弟玉虚,五个人均是目光森寒,虎视眈眈,跃跃欲动,急气交集之下,方要出言说明。

紫虚已自一声怒喝:“狂徒,你最好乖乖的给贫道站在那儿,听候问话,休要动逃走的念头!”

柳含烟一听紫虚竟说他意图逃走,不由气往上冲,方待发作,但旋即想到,事情出于误会,对方痛心门下被杀,仇恨凶手也是人之常情,如今自己被人以借刀杀人毒计将武林血案,以及临潼血案,一并栽赃在自己头上,这种血海大仇,武林公愤的误会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解释得开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时意气用事,徒使误会更深,不可一误再误,到头来弄得不可收抬,自己虽不惧,但绝不可使亲痛仇快,师门蒙羞 弄得武林一片血腥,杀孽重重……。

忖至此,捺下心中怒火,心平气和的微笑说道:“在下心无愧疚,何须逃走?只因在下适才目睹一条黑影自城外树叶中飞出疾逃,而此人即为洗刷在下不白之冤的最好明证,欲飞身追擒,面交道长盘问而已,道长误会了!”

紫虚老道冷哼一声,说道:“好一个不白之冤,好一个事出误会,眼下我等均非三岁孩童,岂容得你在此信口雌黄,意图蒙骗!”

话刚说完,柳含烟又自忍气说道:“道长何出此言,在下不做亏心之事,何至心虚逃走,又何必蒙骗诸位,而且适才城外那条人影,谅诸位也已目睹。”

无为老道插口说道:“不错,我们看是看见了,但是贫道愚昧得紧,一时想不透他与你有何关连!”

语气冰冷,态度傲慢已极!

柳含烟看了他一眼说道:“在下适才已经说过,此人为洗刷在下不白之冤的绝佳人证!”

无为老道冷笑一声,说道:“大丈夫敢做敢当,何谓不白之冤,又何必拖他人下水。”

柳含烟怒火向上一冒,又强自捺下,和声说道:“道长说得不错,大丈夫敢做敢当,如果血案系在下所为,纵是大塌下来,在下也能肩得,但是……”

“但是什么?”紫虚长眉一轩,冷然问道。

柳含烟看了他一眼,和声接道:“临潼血案案发之日在下身在四川,此事乃是遭人陷害,致蒙不白,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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