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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伪善小圣女-第4章

小说: 伪善小圣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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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坏在骨子里,天生的罪恶使者,实在不该带坏无邪的灵魂,那会让她漂不白背上的黑翼。
  “你就是好女孩呀!我……咦,你是谁?”年轻的东尼面露敌意地看著那只搭上她肩膀的大手。
  “问得好。”她小声地翻翻嘴上的两片皮。
  一身冷肃的东方男子微微勾动唇角,算是打招呼。
  她那一句小小的埋怨声完全送入他耳中,龙翼在心底莞尔,直接将她搂入怀中,抚摸滑如凝脂的白玉脸颊,一副大情圣的熟练样。
  “宝贝,你越来越不乖了,我一不在你身边就玩弄起小男生的感情,真该好好地罚罚你。”
  嗯!有意思。“人家好想你哦!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忙著数钞票?”
  鸢虹恋朝他嫣然一笑,柔荑顺势抚上他的肩头,这样的身高正好适合小鸟依人,脖子不会仰到发酸。
  “钞票可没自己女人重要,不看紧点会被小男生追走哦!”他握住攀升的柔荑亲吻一下。
  “讨厌,有人在看啦!”她故作娇羞地一嗔。
  这……这女人……不,是女孩假得很有个性,一点也不像将二十岁的富家千金。
  龙翼轻掀羽睫一睨。“小朋友,别打我老婆主意,我的脾气不是很能控制。”
  “她……她是你老婆?”东尼无法置信地张大嘴,非常惊讶。
  “两年多了,她没提过吗?”他故意装出薄愠神色,似在恼她不诚实。
  噫!他不觉得玩过火了吗?
  鸢虹恋巧眉一扬,指尖在他宽大的掌背用力一划,泛红的肿痕尚不能表达她的“爱意”万分之一。
  尤其是他根本不在乎的表情,让她引以为傲的好修养在瞬间沸腾成蒸气,化为无形凝结在她的额角挂著,宛如银泪。
  “老、公——我初到加拿大游学,不好敲锣打鼓宣示已婚身份,你原谅我吧!”
  老公?她真敢。“傻丫头,我是担心你住不惯加拿大,水土不服伤了肠胃,我会心疼。”
  恶,他玩上瘾了?肉麻兮兮地不嫌起疹子山,她快种满一手臂的鸡皮疙瘩,足以煮一锅巫婆场以养鸢家五音。
  鸢虹恋不想原形毕露,浅笑和呆如木鸡的东尼挥手道别,挽著地底冒出的无名氏丈夫,踩著惬意自得的步履,坐上那辆千万的拉风跑车。
  “先生,贵姓?”
  冷气的味道著实难闻,鸢虹恋微微蹙眉敛鼻,不让平静的脸孔蒙上一丝人的心情,绝立于红尘外。
  她喜欢掩饰真实的自我,连家人都瞒在她刻意的伪装下。
  打从她有记忆起,心头老是不开朗,一个说不上分明的阴影压得她比同龄孩子早熟,让她打潜意识中不相信心性的光明面。
  她讨厌人群,习惯寂寞,不爱出风头,默默地追寻。
  不知道为何,脚步总是停不住,连她自己都不懂在找寻什么未知的答案,那种感觉,恍如在茫茫人群中,眺望一个长久不散的阴影。
  “鸢虹恋,小时候取名舞羽,上有宫、商、角、徵四位出色兄长,排行第五,是美国鸢氏企业的独生女。”
  她眼一瞠,镇定地维持面无表情,她厌恶失控。
  “你令我不得不佩服,我在你这个年纪做不到绝对无动于衷,你比我想像中深沉。”而且可怕。
  他是麻烦。“先生,我们很熟吗?我妈妈说不可以随便和陌生叔叔走,因为我们家很有钱。”
  “我是陌生叔叔?”一股莫名的气在酝酿中。
  他计较的不是她梦中无他,而是那两个字——叔叔,像根刺横在两人之间。
  长年在道上打混,虽未惹上世俗的江湖味道,但是随年轮转动,他是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散发出自然的沉练气味。
  反观她,如同一朵清新小白雏菊开在老旧的石瓮旁,轻易地分别出两人年龄的差异。
  “你的眼角有两只梭鱼在徘徊,根据我妈妈的美容师那本美容小百科,你一定常常皮笑肉不笑,所以日积月累堆成一个老字。”
  龙翼有种想冒火的冲动,她那小女孩的口气叫人想扁一顿,保持多年的笑面具几近崩裂。
  “龙翼,我的名字。”
  手指卷著发丝,鸢虹恋一脸无知的偏著头,“龙叔叔,你要载我去卖吗?”
  “嘎吱”一声,车轮一个打偏,千万跑车在无人街道回转一百八十度停住。
  “看过圣人发火吗?”他两只手紧抓方向盘,以免失手掐死她。
  “圣火吗?我在电视上看过,是奥运对不对?”她张著手比划著。
  眉毛浮跳著,显示他正在压抑怒气。“小恋儿,见识过喷火龙?”
  “呃!应该绝种了,在恐龙目录,它的存在仍是一种未知数,在浩瀚宇宙里……唔……”
  鸢虹恋终于体会到男人不是理性动物,用她最真切的初吻当成代价,唇舌交缠际会。
  她不做挣扎地任由他将厚舌探入口中,被动地接受不太舒坦的吮吸,心中有抹痛浮上她沉静平淡的脸,两行泪不自主地滑落。
  咸咸的味道流入他的口。
  “为什么哭?”
  “我不知道。”她连摇头都觉得苦。
  “因为我吻了你,受委屈?”看她泪流不上,龙翼的眼中只有疼惜。
  沾起陌生的温热液体,她茫然,不了解泪为何落下。“痛。”
  “痛?”一个吻?
  “心痛。”她捂著胸口。
  “恋儿,你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吗?”资料不一定齐全,他冷静一问。
  她眨眨纯净的眼一笑。“头一回有人叫我恋儿,挺新鲜的。”
  龙翼自嘲地拭去她令人心疼的泪,这丫头把心藏得相当深,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是历尽沧桑的碎心人,连他都几乎要当她是坠尘天使。
  一个拥有黑暗心灵的天使。
  “败给你了,老婆。你的无我太高深,我需要再改造。”唉!小女孩心思似海,变幻莫测,岂能不服输。
  “龙叔叔,占小孩子便宜是不道德的事,诱拐未成年少女更是一项不名誉的罪。”
  “叫我翼哥或是阿翼,不然……”他笑得十分阴险。“我会摊开你的黑色羽翼,在太阳底下。”
  “威胁人非大男人应为之事,你非常不君子喔!”简直是卑鄙。
  他笑笑地耸耸肩,发动车子。“你用不著防我,我是唯一你可以坦白的镜子。”
  “镜子?”她怔忡了一会。“我不认为你是我失踪多年的孪生兄弟。”
  “我是笑脸掩心,你是冷眼藏心,我们是同一类人。”真好,她是真实存在的。感谢老天的厚爱。
  二十年前,他在龙门总部接受严厉训练时,某日突然间头痛不已而昏迷三天,整个人陷入深层的迷雾中走不出来。
  倏然,他看到一道明亮的光,年仅十岁的他提起轻飘飘的身子跟随著,直到甬道尽头。
  那是一间产房,有位面容苍白的美丽妇人正在分娩,两腿间的血液混著哀号声震撼他的灵魂,忍不住在一旁为她加油。
  他看见墙上的钟由凌晨一点转到次日的午夜,她的血不止,腹中胎儿的脚卡在大敞的双腿间,医师拚命的抢救产台上的两条生命。
  黎明来时,剖腹而出的皱皮血娃停了呼吸,他竟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彻心肺。
  医师不放弃希望地为小血娃急救,朝她沾著污血的小嘴巴呼气,按摩浑身胎衣未褪的平静胸口。
  当第一声嘹亮的婴啼声响起,他哭了,欣慰的哭了,像寻回千年的爱人。
  从此,他在睡梦中常不时儿到小娃娃的成长过程,由学走路、长牙、开口咿咿呀呀讲第一句话,上幼稚园、小学、中学,到负笈离家远游。
  梦中的她几乎全是静态地浅笑,鲜少有活泼、好动的一面。
  “你走错路了,这条不是通往寄宿之家。”
  龙翼看了看她。“怕我卖了你?”
  “开得起莲花跑车非富即贵,卖了我恐怕还不够塞牙缝。”她不无知。
  “那可难讲,鸢家的财势不若寻写人家,一个女儿价值千金以上。”他开玩笑地捏捏她的颊肉。
  这人太轻佻。“我不是任人狎玩的情趣娃娃,再捏我就让你见血。”
  “有勇气,很久没人敢要我的血,你拿去用吧!”这次他直接将手往她唇边一掐。
  鸢虹恋当真是十足的嗜血份子,抓住他的手使劲一咬,沁沁鲜红入了她的口,两眼直视著他不动如山的沉静,乾脆当起吸血魔女。
  一口一口地吮吸甜腥的血液,她毫不在意自己的举动,一心要击破他的无形墙。
  这是一场意气之争。
  过了良久,她松开了口。
  “我,讨厌你。”
  “哈哈……口是心非,没人会讨厌自己。”龙翼放声大笑,未凝结的血滴在排档杆上。
  “我就是讨厌你。”
  “那可抱歉得很,我很喜欢你,想把你收藏在我的娃娃屋里,玩玩换衣服的游戏。”
  “变态。”
  他吮吮她啃咬的伤痕。“也许玩些更高级、有趣的运动。”
  “譬如呢?亲爱的叔、叔。”她磨著牙道。
  “不想我把你当成衣服穿上身,最好记住不要让我听见那两个字。”他恨透了那个词汇。
  “什么字?是叔叔吗?”她故意挑衅。
  是因为她找到流浪的缺口,阴影在逐渐远离?
  鸢虹恋仍看不清自己的心,但是她却放心地信任他,这是个令人害怕的赌注,她竟有些期待。
  走太久了,总该倦怠。
  “恋儿,我决定要锁你一生,直到你的面具不再单纯。”他要拥有面具下的她。
  “不容易呀!叔叔,我担心你老得要人搀扶,而我不是有爱心的小护士。”
  叔叔?!
  她的胆子倒是不小,他越来越欣赏她的黑色面纱,掀或不抓都是一样耐人寻味。
  “那就当我妻子吧!”
  等了二十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早在她呼出生命的第一口气时,他已告诉自己这将是他的妻。
  只因他爱她。
  第三章
  随遇而安?
  风一般的旅者是最佳的注解,但是此刻却是鸢虹恋最大的讽刺。
  一句笑话式的梦魇。
  说好听点是作客,但他的行径形同海盗,不顾个人意愿对她加以“囚禁”——自由的囚禁,只是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外。
  “能不能请问一下,你数完我脸上的雀斑吗?睫毛共有几根?”
  龙翼突著起身,撩开落地窗旁的紫纱轻帘,目光望著三楼底的室内温水游泳池。
  “如果说这二十年来,你一直活在我的梦里,你会不会觉得很荒谬?”该命人清清池底了。
  鸢虹恋拍拍皱掉的裙褶。“我会说最近心理医师很缺钱,而你刚好钱很多,可以中和中和。”
  她很难去相信一个不友善的“绑匪”,世界事虽然无奇不有,但没那么多的巧合。
  越接近他,那抹黑影越淡,她的心起了莫名骚动,似有不寻常的电波在两人之间流窜,一些模糊的片段断断续续打扰她无波的宁静。
  她不喜欢这种心乱的状态,尤其是片段中出现的深情女子竟穿著一身蓝缎的曳足式宋代服饰。
  通常这类款式是足不出户的闺阁千金所穿,而她不愿当笼中鸟。
  渴望自由是她的心愿。
  可惜她找不到自由在何方,所以心一直流浪。
  “不要一直强调我的身价,容易让我虚荣心变得无限大,这不是好品行。”他侧著头说。
  “你做人的原则倒很有伸缩空间,宁当谦虚的绑匪。”心中有股滞闷的气流在胸口凝结,她微微蹙眉。
  眼尖的龙翼察觉她的不适,大步地上前抚上她的颈动脉一侧,强行解开她上衣的头两颗钮扣。
  “吸气,你在折磨自己。”她并无病却长期积郁,导致气不顺。
  “我……我需要空气。”她的意思指自由。
  “我就是你的空气。”“俯身,他将身体内的空气渡入她微紫的口。
  我就是你的空气,这句话如雷贯耳地敲开远古的记忆——一股强大的人间啧痴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泪,再次崩堤。
  “你又哭了,我的小恋儿。”无声的泪珠最是动人,他一一舔去珍珠般光灿的咸味。
  鸢虹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哭泣,抽抽噎噎地抖动纤细的肩头。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我,你通往自由的唯一道路。”他知她,因为心告诉他。
  自由?“理智要我远离,为什么双脚不听使唤地走不了,你不该在我的生命出现,我怕摆脱不掉人间情链。”
  “来不及了,恋儿,你我如同水中泥,注定要纠缠至水乾泥裂。”他温柔地抚抚她的唇。
  银月仙子,你是历劫下凡,千万勿再动凡心,否则无法回转广寒月宫呀!
  一道清冷的甜细低音传入鸢虹恋脑中,她为之一愕的眨动如扇的长睫毛,有些困惑、有些迷惘,有些理不清头绪。
  她推推龙翼的胸膛,眼角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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