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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情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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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烦各位官差大哥帮忙寻人了。”袁青风抱拳说道。
  “袁公子客气了,能为你做事是咱们大伙儿的光荣。”说不定还能跟皇家扯上关系,连升三级呢!
  “袁青风在此谢过。”他拱手,复又指向一屋子惊慌失措的女人。“还有这里……”天晓得他多怕应付哭泣中的女人,尤其还是这么多个女人一起哭,他觉得自己快被眼泪给淹死了。“她们也麻烦各位大哥了。”
  众宫差们相视一笑。“袁公子请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
  “多谢。”袁青风一颔首,顺长的身影迅如飞箭般地掠出了“绝情苑”。虽与严情丝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却能看出那个精明泼辣的女人绝非一般无知莽撞的愚妇,她会突然失去踪影,其内情肯定不简单。
  是遇到意外吗?还是叫采花贼给相中、劫走了?
  不管是哪一样都足以令他心烦意乱。
  她虽可恶,却不该遭遇如此下场,她……该死的!他一点儿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奔出了“绝情苑”,来到京城大街上,天才微亮,蒙朦胧胧的雾气还未褪尽!街道上除了一些卖豆浆、白粥的小贩外,尚无多少行人。
  他信步往前走,只知心头急如油煎,却不晓得该上哪儿寻她。
  偶然经过一个卖豆浆、烧饼的摊贩,忽地听闻那小贩对来吃早点的客人们比手划脚高声说道:“真的,没骗你们!天没亮我起床磨豆浆时,确实听见一个女声不停叫着:‘站住……放下她……别走……’我家那口子也听见了,还开门查看呢!结果什么也没有,把我家那口子给吓死了,直嚷着撞邪啦!”
  会是严情丝吗?她就是在四更刚过、天未亮前失踪的。袁育风停下脚步转向卖豆浆的小贩。“老板,你刚才说的女声是在哪儿听到的。”
  “城西啊,客倌,你问这做啥儿?”口豆浆小贩显然很讶异竟有人会对鬼魅的出现如此感兴趣。
  没空留下来多扯两句话,袁育风拔腿就往城西奔去。
  如果那卖豆浆的小贩听到的女声是严情丝,她为什么要喊“站住”、“放下她”、“别走”这些话?
  唯一的可能是她正在追某个人,而那个人手中还捉了另一个人。
  会在半夜里掳人而逃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而严情丝却独身追了过去……是什么原因让那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忘了谨慎,亲蹈险地?
  他猜不出来,可心头的不安却似秋天离枝的落叶,越聚越多。
  行近城西,热闹的街景被大片的古草荒野所取代,举目望去,迳是一波连接着一波的银白浪涛,似无止无尽般,造就了一副绝美景象。
  该死!那个笨女人怎会跑到这儿来了?袁青风蹙紧了浓眉,在这种苍凉野地,即便遭遇不幸、人死成白骨了,都不一定会被人发现。这里是干坏事的最佳场地。
  没有人可以一眼看出那近人高的芒草底下究竟藏了些什么危险,他只能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踏入这片可能危机四伏的芒草荒野中。
  走了约盏茶时间,他在空气中嗅闻到血腥的味道,有人在这儿受过伤?而……他又前行了约十步左右,发现一处打斗的痕迹;那些芒草东倒西歪的,间或几点艳红血迹洒落其间,他伸手试探,血迹未干,显然在此争斗的人方离开不久。
  “啊!”他弯下腰,在一株倾倒的芒草底下发现一支女用珠钗,那式样好生熟了,
  就与昨夜他在严情丝头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她在这里,他没有寻错方向,那……这些血滴呢?她受伤了?
  心头猛地挨上了一记重击。“情丝——”他疯狂大喊!运足了功力往前奔。“情丝,你在哪里?情丝、情丝……”
  “救命啊!”蓦地,一声尖喊冲天而起。
  “情丝!”袁青风立时刹住脚步,循着声音的方向转东奔去。
  顾不得这芒草丛中可能藏了陷阱,他施展出一流的轻功踏着芒草尖儿往前飞掠,同时,也置己身于毫无遮蔽的危险中。
  “放开我……救命……”凄楚的呼救声中掺杂了更多的痛苦。
  袁青风心底一抽!功力运至极限,他身形化成一道疾电,奔近了一方断崖。
  就见严倩丝倒在断崖边,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一手紧掐住她纤细柔弱的颈子、一手则正忙着撕开她的底裙。
  她拚命挣扎着,不管逃生的机会有多渺小,她始终没放弃。
  那张清丽而苍白的娇颜一映入袁青风眼帘,更教他止不住地火冒三千丈。“混帐!”远远地,他雷霆万钧的一掌击向侵犯严情丝的男子。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冒出坏了他的好事,他一点儿也没防备,被一掌击中背心,飞出断崖,直落崖底。
  袁青风急奔向前扶起哈咳不停的严情丝。“你还好吧?”岂料,他的手掌才碰到她的身体,她便一巴掌猛地煽了过来。
  他被打得莫名其妙,只能圆瞪着双眼、张大嘴巴。
  “不准碰我!”她双手挡在胸前遮掩住外泄的春光,朝他愤然大吼。
  他蓦地回过神来,这才感觉到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痛。“臭女人,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下流胚子!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她一张脸白得吓人,瞪着他的秋眸里一片迷乱与疯狂。
  袁育风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不知感恩的臭女人,你以为你是谁?我才不……唔!你还来?”他胸膛挨了一拳,虽然不痛不痒,却更教人生气。
  她不再说话,只是抡起无力的拳头,一次又一次地捶打他。
  袁青风的火气被她彻底挑起,忍不住一掌锁住她两只蠢动的拳头。“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你……呃!”她居然起脚踢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放开她的双手,正想点了她的穴道,好好教训她一顿。
  岂料,她才得自由—便两脚往后一蹬,朝着断崖跳下。
  “你——可恶!”他咒骂一声,不敢相信她宁可跳崖也不愿为他所救。可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香消玉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跟着跃下崖去。“严情丝,你这个臭女人……”他边骂,很快地赶上了她。
  在两人双双向下坠的同时,袁青风伸长了手臂,一举将她揽入怀中。
  “放开我!”怎知她才接触到他的手,又疯也似地挣扎起来。
  “住手!”他吓白了脸大喊。这可是在半空中耶!一个搞不好会害他们两人一起摔成肉酱的。
  “我宁可死也不受侮辱!”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臂。
  “唔—”他浓眉一皱。老天!这臭女人是不是疯了?他有说、或做过什么企图侮辱她的事吗?
  但严情丝却恍似被采花贼吓丢了心魂,她拒绝任何人的碰触,尤其是男人;因此袁育风的解救不仅未能助她脱离险境,反而将她的心灵更逼入一座可怕的牢笼。
  袁青风实在拿她没办法了,只得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住她昏睡在他怀中。
  “该死的!”他的手臂差点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可是麻烦却尚未停止。
  他眼角瞥见一具四分五裂的尸首,是刚才跌下来的那名采花贼。
  这个降落地点很不好,四处都是尖锐、硬实的石块。他和严情丝若掉在这里,下场八成也不会比那采花贼好哪儿去!
  而且那贼厮是在坠崖前就被他一掌打死了,不若他和情丝,他们还活着,可能得活生生摔死在这里,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击碎,这种嗜好他可没有。
  袁青风溜目四顾,好运地在石林不远处发现一处水潭。摔落在水里总比在石林上多一分生机。
  在掉落石林前的瞬间,他凝聚生平功力,一掌击中崖壁。
  砰!一阵天摇地动,崖壁被他打出一个大洞,旋成一股暴风,强烈的冲击力将他和严情丝冲撞往另一边的水潭方向去。
  为了保护她,他将她困锁在怀中,让他的背擦过一些石林的尖角。
  “唔——”一股痛楚在他体内爆开,他知道那些石尖撕裂了他的背。
  但在暴风将他们带入水潭里时,他仍是使强在半空中翻转过身子,让自己先落水去抵销那股碰撞的力道,以减轻她可能受到的伤害。
  当冰冷的潭水刺激着他背上的伤口又疼又辣时,他脑中一阵晕眩,却欣喜地弯起了唇角,因为还有痛感就表示他们活下来了。
  “总算……”他咕哝一声。多亏有老天保佑啊!
  严情丝是被一阵持续不断的酸疼给痛醒的。
  “唔……”她翻个身,感觉身子骨像是给拆开了、再重组似的,好难受!
  她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狼狈?
  轻轻摇了摇晕眩的脑袋,她缓缓睁开眼,立时被山洞里阴暗、简陋的布置给吓了一大跳。
  “天哪!我到底是栽到什么地方来了?”猛地坐起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晕眩袭来,她不得不再乖乖躺回地上。
  没错,她是躺在地上;虽然那上头铺了些干草!但仍坚硬得扎人,难怪睡得她全身酸痛。
  可是这个地方……搜寻脑中的记忆,隐约留存的印象是——
  她站在“绝情苑”门口,瞧见一条掳人而逃的黑影一闪而过。她担心受害者是袁紫葵,不顾危险地相寻而来,却发现了“桩天大的秘密:近日闹得满城风雨的采花贼是有心人捏造,为的是有一个借口来绑架京城首富梁员外的夫人。
  那个假采花贼被她看见真面目后,威胁着要对她先奸后杀,她拚命抵抗,然后……奇怪,为什么到这里之后就没记忆了?
  她揪紧着前襟,一身的衣衫虽然残破,却仍好端端地穿在她身上;而手臂一点守宫砂依旧艳红欲滴,则显示了她的纯洁无瑕。那名假采花贼并未占得她的便宜,但他怎么可能放过她?还有她为何会躺在这处阴暗的山洞里?
  “你醒了?”一阵低沉的男声自洞口传进。
  她愕然坐起,虽然全身骨头依然酸疼不已!但有陌生男人在,她不敢放任自已软弱地躺在地上。
  “什么人?”
  袁青风走进山洞,没好气地应道:“救命恩人!”这个可恶的女人,委实把他给害掺了!
  “啥儿?”她眨了眨眼,让双目适应山洞里微弱的光线,好瞧清这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有一张端整的脸庞,漆黑的双眸晶亮如野生的猛虎,狂雾又火爆,他的鼻子很挺,温润的唇厚薄适中,看起来满可亲的,而他的眉……不知为何,那一对卧蚕眉她怎么瞧、怎么觉得眼熟?
  “别告诉我,你忘了你是怎么对我这个救命恩人恩将仇报的?”没有她的突然发疯,他会将自己弄得满身伤吗?尤其是背部那几道纵横交错的擦伤,不论他如何伸手去探,总是摸不着、上不了药,痛死他了!
  “我……你……救命恩人……”她歪着头。不知怎地就是没印象耶!
  “喂,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他相当确信自己将她保护得很好,除了一些她自己搞来的零碎擦伤外,在这一场坠崖意外里,她没受任何重创,没道理会突然失亿啊!“你再想想,昨晚你追一个人追到了城西,结果差点儿被谋害了!你们在断崖边纠缠争斗,是我一掌解决那个恶贼救了你,结果你以为我要欺负你……”他缓缓说出了四个时辰前所发生的事情。
  她听完,照样回他一脸茫然。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颇不习惯她这种脆弱无助的模样。
  他认识的严情丝不是这样的,她理该精明泼辣,对他不假辞色,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长了一张丑脸才对,结果……
  该死的!他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出去替那个混帐采花贼收尸,应该让他曝尸荒野,叫野狗给拖去了才是;他还为他挖坑埋尸,太好心了。
  那贼厮将她害成这样,既不凶、又不悍的,害他……可恶,他好心疼啊!
  “喂,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严情丝摇头又点头。“我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跑到城西撞上采花贼,但是……我不记得发生过你救我的那件事。”
  她看他的眼神谨慎、又戒备的,真是当他陌生人一样,让袁青风一颗心好不挫败。
  “算了,你既然记不起来,我也不逼你,过来帮我敷药吧!”
  “敷药?”她看他赤裸的胸膛上没什么伤啊!而且……一抹红潮渲染上她粉颇
  ,他有一副相当结实的身躯,虎背熊腰、宽肩窄臀,让他显得英气勃勃又俊伟不凡。
  “对!敷药。”他翻个白眼,转过身去,让她瞧见他凄惨万分的背伤。
  “啊!”她不忍卒睹地垂下眼帘。天哪!是谁这么狠心,将他的背撕扯得伤痕累累?
  “喂,你可别昏啦!”听见她的惊呼声,他忙转过头。“我一个人没法子照料到那些零碎的伤口,你要昏也得先将我的背上好药再昏。”他递给她一片芋叶,上头有一团黑黑绿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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