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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兰音落-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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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人说:“非也,北国祖帝乃是当年与朔月齐名的无痕公子,江湖神秘门派沁音阁的阁主。”
  更有人道:“都不对。北国祖帝其实是一名女子,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昔年名动天下的将军乐静以的爱女、凤女乐翎韵。”
  然而历史真相究竟如何呢?
  盛德二十三年七月七日这一天,夏阳正烈,烤的大地一片炙热,空气里都是灼热的气息。
  铭帝一身明黄龙袍,发束金冠,腰环龙佩,手持一把玉笛,带着泠歌和两名侍卫自一边缓缓踏上北州阳城的城墙。
  无痕一身青衣,青簪束发,独自一人负手从另一边踏上城墙。
  城墙上分道两边早就整齐地站着两边的重要人物,见两人上来,左智严上前,将两轴明黄卷轴在早就备好的桌上铺开,摆好纸笔,只等两位正主入座。
  萧铭无痕二人对视一眼,想牵起嘴角对彼此笑一笑,却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和怅然。
  无痕环顾四周,望了眼桌上的卷轴,直接问道:“他人呢?”
  萧铭牵起唇,轻轻扯动了一下拉开一丝弧度,他轻呼一口气,低声道:“到底,你心里只有他?”他转身朝城墙远处看去,“你为他打下半壁江山,值得么?日后他为帝王,你又将如何自处?”
  无痕亦是望向远处,云卷云舒,青山隐隐,她扬眉浅笑:“到时候再说了。”
  她看向萧铭又问了一遍:“他人呢?”
  萧铭无奈地摊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无痕大惊。
  她这一惊,她这方的人自是觉察到了不对劲,“噌噌”拔剑声起,同时对面的人也纷纷举剑。瞬间,空气像是凝固了般,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萧铭一叹,直视着她说道:“我真不知道。昨天我派人去天牢带他出来,发现天牢里的守卫都被迷药迷晕了,牢房门大开,他已不见。”
  无痕背手望了望天际,许久才指着卷轴道:“签吧。”
  萧铭执笔,落笔前一刻笑问:“你不怀疑我?”
  无痕签完,将卷轴交给萧铭,换了另一卷来,“你不是也没怀疑我?”
  协约签订,无痕归还雍、荆、忻、靖、邰、北六州,双方以乌齐科尔沙漠为界,往北均属无痕管制范围。
  “我没带他来,你不觉得亏么?”萧铭问,毕竟当初她的要求就是要见到朔月好好的在她面前。
  “是有些亏。”无痕不在意地笑,“但若不是这次,我们哪能得到北方八国?”
  “要是他日后怪你呢?”毕竟谋划了那么多年。
  “他不会的。”
  无痕自城墙上缓缓走下去,听得身后人唤道:“无痕——”
  她顿住脚步,萧铭急急地跑过来,递上一物,“这是你的玉笛,收好了。青衣无痕,怎么能没有玉笛相伴呢?”
  无痕笑着接过,道了谢,玉笛在手中打了个圈儿,不禁感叹:“可惜没有兰花酒。”
  “你——”萧铭眼眸一深,咽回了到嘴边的话。他很想说,若是你想喝酒了,可以来找我,朝凤宫的兰花都开了。
  然而,最终他只是一笑,深深看了她一眼,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望着脚下的江山大笑三声。
  此次他们肯约定停战,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们都看到了这次战争里百姓的疾苦。他们争权夺利,为的不过是想要一个盛世天下。如今百姓生活富足,他们何苦要将这打破呢?
  他相信,无痕一定也是想到了这些。
  到底,他们都不是真正的自私无情,何况,他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此刻起,乌齐科尔沙漠为界,他有他的盛朝天下,她有她的北国江山。
  ………………………………………………………………………
  这一年是盛德二十五年,北朝二年。
  八月十五,北国宫廷内歌舞升平,一国之相御乘风捧着酒杯在诸位大臣之间周旋,面上是温润的笑,眉心却越蹙越紧。
  忽然,一人急急跑来在他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他眉心一跳,二话不说搁下杯子就急急朝外走去。
  “你说说,你们这么多人,怎么连个皇帝都看不住?”他气道。
  小太监瘪着嘴不说话,心中暗暗道:您也知道那是皇帝啊,他们怎么敢当皇帝的路?
  御乘风疾步赶到皇帝寝宫,直接推门掀了帘子进到内殿,片刻后又转出来,拂袖扫了桌上的东西,清脆的声响吓得宫殿内的宫女太监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逍遥闻讯赶来,看这场景先是一愣,而后讪讪地笑道:“皇上又跑了啊。”
  御乘风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她跑了,你很开心?”
  这皇帝也当的太嚣张太轻松了吧,他有些郁闷,什么事都推给他,他都好久没跟逍遥好好潇洒一番了。
  他大叹一声,直叹命苦。想当年被朔月那家伙一道命令发配到了茹茹城,从此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的故乡啊,他多久都没回去了啊?
  ………………………………………………………………………
  夕阳斜照,霞光红了半边天,青衣男子打马缓缓行着。
  腰挂玉笛,手持玉壶,时不时仰头灌一口兰花酒,砸着唇,手在额头搭了个棚,眯着眼朝西边看去。
  河山大好,就该出来走走,闷在那宫里有什么意思?
  唔,她闷声笑,乘风那家伙定是急坏了。可谁让他不告诉她那人的下落呢?想将她一直绑在那位子上,他做梦!
  唔,这青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名动天下的无痕公子,今日本该坐镇北国朝堂的一国之君。
  无痕暗想:等找到那人,该如何收拾他呢?
  又行了许久,夕阳没进云层,天就要黑了。
  她加快速度,打马奔驰。
  过了一阵,她觉得脸上一阵凉意,抬头一看,下雪了?!
  这才十一月中旬,今年的雪下的可真早啊!
  她拢了拢衣襟,看着越下越大的雪,索性也不急着走了。一手牵着缰绳,一手转着玉笛。
  满天的飞雪飘絮,她转眸望向一处高山。隐隐中像是见到了一袭华衣男子独立山顶,似是要化雪归去,美丽的令人痴迷又心疼。
  她停住马儿,看得惊心,迷蒙之时,有人踏雪而下,风吹起,衣袂翩跹,她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仙。
  华衣男子羽扇轻摇,凤目望着她似有清流溢出,唇畔含笑道:“兄台,可否送我一程。”

  雪中相遇

  这事发生在盛德一十五年的时候,那年忻州乐家灭门,乐翎韵流落至江湖神秘门派沁音阁,改头换面,成了一英俊潇洒的青衣公子。
  她初初进到沁音阁,就得了少主的身份,这必然会引得阁内上下议论。犹是,不管任务大小,她都会亲自去办,这样也方便了她游走江湖查探乐家灭门一事。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大雪纷飞地看不清前方的路。她坐在马上冻得牙齿打颤,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单薄披风,对着掌心哈了口气。
  这次出来,她已经知道了皇帝下令彻查乐家一案,而后又不了了之。她不禁冷笑,果然是人走茶凉。爹为这盛朝天下守住半壁江山,皇帝却就这样让乐家百口人含冤九泉。
  她轻叱了一声“驾——”,马儿哒哒地跑起来。不远处是座山,绕过那座山在往东行几日便是忻州地界了,她——很想回去看看。
  行到山下时,她抬眼朝山上看去,山不算特别高,她坐在马上可以看见山顶迎风而立着一人,观其身形该是位男子,华衣如雪,与这漫天雪花飞絮溶于一体。她看着看着,竟是挪不开眼了。这样怔怔地瞧了许久,忽然眼前一晃,再定睛看时,只见那人自山上飞掠而下。
  神仙下凡?
  她惊得不知如何言语,忘了这样怔在此处乃是犯了江湖大忌。
  “兄台。”华衣男子生了一副极好看的凤眼,微微笑时眼梢微抬,说不尽的风华绝色。
  “兄台。”华衣男子见面前这位俊秀的公子总盯着自己看,他依然宠辱不禁的模样,心下一分好笑,又唤了声。
  “哎,哎。”无痕总算是反映过来了,涨红了一张脸,连应了两声。
  “公子,有何事?”
  公子?朔月微蹙眉,然后展颜道:“今日风雪极大,我不知怎的与家人失散了。这里离最近的镇子还有些距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你请说。”无痕瞧着他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只觉得不忍。
  朔月闻言浓眉一挑,作揖道:“兄台,可否送我一程?”
  一时被男色所惑,一时的心下不忍,便是种下了日后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
  很久之后,无痕回忆此事时,只用了四个字概括:“鬼迷心窍”。
  此时的无痕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送,竟是将自己卷入了一场纷争。
  半路杀出的黑衣人个个武艺精湛,她头一次面对这么强劲的敌人,虽自诩武功不错,然而此时身后还跟着个武功不怎么样的人,她便是有些吃力了。
  她一面使出全力对付敌人,一面护着身后的人,没多久,手臂便有些发酸,体力不支了。
  朔月悠悠然地躲在这青衣公子的身后,鼻间隐隐嗅到了一股极淡的兰花香,他心中一动,眸光闪了闪。
  看着他额上渗出的汗,他心道差不多了,正寻思着怎么出招不会让人发觉,听得一声闷哼响起。
  朔月眸光一动,瞧见他手臂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流出的血红中带黑,他暗道一声不好,欺身上前迅速出招,没多久,那些黑衣人就横尸地上了。
  无痕瞧着地上顷刻就多出的一排尸体,恍惚了片刻,反应过来没好气地对身侧地人瞪了一眼。
  她中了毒,身体有些虚弱,这一眼,在旁人的眼中便成了“眉目传情”,说不出的娇嗔可爱。‘
  朔月心中一动,上前不顾她的反抗将人半搂着,马儿早在刚刚的打斗中被杀了,他望着没有丝毫停下的大雪,低低叹了一声,搂着人往山上走去。
  找着一处山洞,该是猎夫的住处,里面有张床并一张小木桌,一只水壶,几只缺口的杯子和碗,墙角处甚至还堆了些砍好的柴。
  朔月满意地一笑,将人放到床上,命令她躺好,便去生柴烧水,将随身的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他起身坐到床畔,托起人倚在自己怀中,“你中了毒,我需将你的伤口割开,放出毒血,会有些疼,忍得住?”
  无痕此时已是脸色苍白,嘴唇却泛出诡异的紫色,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朔月小心地撕开她的衣袖,看了她一眼,一咬牙,匕首利落地割开了皮肉。血肉模糊的在白皙的臂上分外刺眼,他看得都有几分不忍,转眸望向她时,却见她咬着牙,眼睛睁得极大。
  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心道。
  两手按在伤口两侧挤出毒血,挤了会儿,觉着这样有些不顶用了。他心下一横,索性埋头,双唇贴上那伤口的时候,他清楚地感觉到身下的身子颤了一颤,这一颤,他便也跟着颤了颤,心跳没来由地慢了一拍。
  无痕虽然意识模糊,但仍然知道这人是如何帮自己排毒的,她想阻止,却是有心无力,只得咬牙闭眼,默默受着。
  朔月将毒血一口口吸出吐了,血终于开始慢慢泛出红色。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两枚丹药出来,一颗自己服了,一颗喂进了已经昏迷的人口中,扣着她的下巴一抬,那药便被咽了下去。
  他一笑,眸光又移到她臂上伤口处,从自己里衣上撕了些干净的布条下来,又咬碎了两颗丹药敷在伤口处,小心地包扎好。
  掌中的肌肤白皙滑腻,他望着望着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鬼使神差地埋下头,缓而慢地轻轻在那伤口处吻着。
  待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如同着了火一般跳开几步远,床上的人……明明是个男子,他可是毫无断袖之癖的啊。
  朔月走出山洞吹了阵子冷风,直冻得牙齿打颤才回去山洞。将烧开的水倒进杯子,凉了会儿,一手托起床上的人,一手端着杯子逼着喂了半碗水进去。
  怀里的人昏迷着,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没进了衣襟中,他揪着衣袖想要帮她擦,却在半途僵住了。
  今儿个是魔障了?朔月扶着额头很是郁闷。
  小半夜的时候,无痕发起烧来。朔月倚着桌子打盹被她轻微的哼哼声惊醒,手探到她额上,心中一叹,去外面取了雪水,将毛巾浸湿了敷在额上。如此过了一个时辰,热度降下了些许。然而,未等他高兴,床上又抱着被子抖着喊冷。
  朔月抚着额,默然注视着床上蜷作一团的人,一咬牙,将外衫脱了,钻进被中。
  无痕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浸湿了,这样穿着是要生病的,朔月又是牙一咬,将她的外衫里衣一股脑除去了。
  然后,他傻眼了。
  怀里的人肤若凝脂,昏暗的烛光下透出几分旖旎的光泽。这,对于游历花丛无数的他来说其实不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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