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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吻江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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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马一车,乃逍遥客与须霞下山后,在一个镇上重金所买,为的是怕她内力不及,耽搁了路程。

此刻在逍遥客的鞭策之下,两马一车,狂奔如飞。

正行之间——逍遥客突然双臂一紧,猛收手中缰绳,硬将两马狂奔之势煞住,怨声喝道:“好狗不挡路!要命的赶快滚开!”

原来大路当中,一个瘦老头儿,盘收交腿,端坐于地,在那里闭目养神!瘦老头儿干皮贴腮,身瘦如柴,蓬头散发,咀下无须,在这中秋季节,居然穿了一套大红色的短衣短裤,上半身衣扣全开,露出两排肋骨来。

乍看之下,十分刺眼,再仔细一瞧,但见双目深陷,太阳穴凸起,还是一个不大寻常的人物呢!逍遥客可不管这一套!口里闹道:“老不死的,你敢耍赖!”

话落,举手扬鞭,照准瘦老头儿抽去。

眼看皮鞭就要上身,以逍遥客的功力来说,这轻轻一鞭,也能将他刷个半死。

可是——

瘦老头儿不言不语,不避不躲,居然坐在那里!“啪”地一声,鞭子打上去了!

逍遥容惊得差点失了魂!

挨上这一鞭,瘦老头儿不但没有受伤,而且身骨象钉在地上似的,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相反的,逍遥客的手腕,竞被疟得微微一麻!

这是怎么搞的?逍遥客心里明白,此番遇上了扎手煞星,当下微收狂傲之态,厉声叱道:“光天化日之下,尊驾存心挡道!所为何来?”

瘦老头儿尖头一歪,勉强睁开一只眼,象是大梦初醒,微微一笑,沙哑地尖叫道:“小兄弟,你可是同老夫说话吗?”

逍遥客气得心崩肺炸,喊道:“同你说话,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浑账不为!”

瘦老头并不生气,一边点着头,一边自语道:“刚才我在梦里,与我那老妹子打情骂俏,被她用树枝扫了一下,原来是你啊!”

说完,又慢慢地摇了摇头。

逍遥客举起手中皮鞭,骂道:“老浑账!再不让路,我可不客气了!”

瘦老头儿笑道:“本来你就没客气嘛!一见面又打又骂,小心打坏了自己的鞭子!”

逍遥客闻言;无意地看了一下手中皮鞭——不看犹可,一看之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

一根牛皮鞭,不知何时,竟少了一截!这老家伙可是人不露相。

逍遥客盛怒之下,一甩手上皮鞭!就要出招。

他快,瘦老头的嘴吧比他更快!只听他喊道:“小哥哥别急,要打也得等把话说寇、再挨你十鞭二十鞭,绝不含糊!”

逍遥客不愧为名师之徒,一听人家有话要说,自然不便动手,压下满肚子窝囊,冷冷言道:“有话快说!”

“唔!——我说!我说!”

瘦老头缓缓站起身来,用手提了一下裤带,斜眼望着逍遥客道:“洛阳是个好地方,只是这一路可不是好走的门!哥儿,你可要小心你这条小命!车上的东西,也小心人家给你换了个包!”

逍遥客一听,不由暗惊道:“这老头儿到底是谁?我到洛阳他怎会知道!待我问问他!”

心里想着,于是开口问道!“老——”

一句话没有说完,逍遥客又呆住了。

瘦老头儿呢?瘦老头儿居然能在使线之内,转眼之间,去得无踪影!逍遥客四顾原野,不见半个人影,顿时打一个寒噤,连忙叫道:“老前辈!老前辈!请恕在下唐突之罪!”

原野矿渺,秋风萧琴——

耳中忽然传来嗡嗡之声道:“小哥儿不是擅移容化装之术吗?”

逍遥客急急求道:“请老前辈稍留片亥!”

“……”

“请老前辈赐知尊号!”

“老前辈!老前辈!老前辈——”

原野中再也看不到瘦老头儿的踪影!耳朵里再也听不见嗡嗡的真力传音之声!逍遥客一屁股坐回车座,缰绳一抖,无精打采地继续前进。

此刻,心中又多了一份思潮!江湖上有这样一位高人,怎么没听师父提过?他知道我要到洛阳去,又说小心车上……”

换什么包呢?车上又没有直线的货物?他知道我会移容化装之木,提醒我这一点,是什么意思?真是奇人!左思右想,逍遥客(炫)恍(书)然(网)大悟,猛拍一下大腿,喃喃言道:“他一定是叫我移容化装,免得绝情谷主的人追踪!对,为了减少麻烦,我是该重新打扮一下!”

逍遥客液下马鞭,挂在缰绳,将车停在道旁,身子一闪探进车蓬之中。

举目一看,不禁笑道:“这丫头!没事的时候,偏要出来罗索,遏上瘦老头儿,她却象老鼠似的,乖乖地躲起来了!原来,须霞用一条毯子裹身,竟蒙头大睡起来!逍遥客没有惊动她,只是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开始移容化装……

夕阳经不起秋风无情,悄悄向西山隐去——

华阴镇内,华灯初上——

一辆双马车缓缓停在长风客栈门前。

一个白衣发老头,从车上下来,动作十分呆慢,他回头望了车蓬,暗自笑道:“鬼丫头,简直睡昏了头?我不叫你,看你能睡到几时?”

说着转身走到客栈,伙计连忙打躬作揖,言道:“老爷子辛苦啦,是吃饭还是住宿?”

白衣老翁心里一笑,暗道:“这小子有眼无珠,居然向我逍遥客称起老爷子来了!”

伙计见他没有答腔,以为他人老耳聋,又提记嗓门叫道:“老爷子是要过夜吗?”

逍遥客装得老态龙钟的样子言道:“嗯!嗯!先给我找个清静的上房,再预备点吃的。”

伙计见客人听到了他的说话,马上笑嘻嘻地问道:“老爷子是一个人……?”

逍遥客道:“唔——我那孙女还在车上哪!不要吵她,先带我看看房间,要清静点的!”

伙计抢到前面,油腔滑调嚷道:“我们长凤客栈,在这华镇上是数一数二的了,房间保证又清静,又宽敞!”

“那就好!”

逍遥客反背双手,故意把腰弓下来,跟伙计来到后院。

后院确实十分宽敞,左右两排客房,少说也有二三十间!当中是个庭院,花木挟疏山水荷池,布置得倒也相当考究。

伙计把他一直带到左手最后一间,打下房门,回头望着逍遥客道:“没有比这间再清静的了,还可以吧?老爷子!”

逍遥客跨步而入,但见房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满意地吩咐伙计道:“就住这间吧!你给我准备些酒肴饭菜,我与我那孙女儿两个人,在前面吃好了!”

“是!是!是!”伙计应声而去——

逍遥客在房内转了一下,也随后走出客栈,来到车旁。

伸手打开车,准备叫醒须霞,不想他突然两眼一瞪,脱口叫了一声“啊!”

车内哪里还有须霞的影子,但见一个如桃花,眉似柳叶的姑娘,穿了一身血红短装,粉面低垂,不言不语,原来她竟是玲姑娘。

逍遥客叫道:“她呢?”

红衣少女轻声应道:“走了!”

逍遥客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霍然怒道:“是谁叫她走的?到哪里去了?”

红衣少女羞涩地言道:“她自己走的,她说在洛阳和你见面。”

道遥客气愤地吼道:“你们绝情谷的人会轻易放过她?”

红衣少女微微叹了一声,仍旧低着头道:“我也是一个人偷偷出来的,何必骗你!”

逍遥客所以要带须霞同行,完全因为她知道阴熬女的住处,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时,才明白方才路上,瘦老头儿让他小心换包的意思!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瞪着红衣少女冷言道:“你来干什么?”

“我——”

红衣少女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泪水。她用一双哀怨的眼睛,看着逍遥客,竟忍不住低泣起来。

逍遥客无可奈何,只好叹道:“唉!真是冤家路窄!你是怎么。”

红衣少女幽幽言道:“你走了以后,我问我爹什么叫‘无男令’想不到他竟勃然大怒地打了我两个耳光,所以我就——?”

逍遥客泄气地叹道:“你一出来,以后无还怎么再回绝情谷?”

红衣少女生怕触怒了逍遥客,不敢多作言语!芳心之中自有许多委屈,不禁暗暗想道:“你杀了我的丈夫,又说我爸爸是假的,我还有谁可以依靠呢!看你凶成这个样子,将来怎么得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却不敢表示出来,她只是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始终低着头。

原来,玲姑娘当逍遥客离开绝情谷后,她觉得已经无法安身,便单枪匹马地追踪而来,途中偏巧遇上逍遥客的师弟逍遥书生,他见逍遥客与绿衣少女朝夕相处过于舒服,言谈之间,便将他们的去向告诉了玲姑娘,要存心看他们三角纠纷的热闹。

途中,逍遥客正在被瘦老头儿耍得焦头烂额之际,玲姑娘趁其分无备,潜入车内,撵走须霞,妄想独占那郎心尖。

她是一个非常内向的女孩!相信命运,又不愿向命运之神低头!

一个杀害丈夫的陌生男人,她居然不惜一切牺性,不顾一切危 3ǔωω。cōm险,要伴随他远走天涯!为什么呢?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长风客栈门口,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不少,他们看到这一老一小,站在车旁,争争吵吵,不免投来奇怪的眼光。

“先进来吃点东西吧!”

“好!”玲姑娘轻轻应了一声,心里感到无比的安尉,因为逍遥客总算没有马上赶她走开!

二人进了店,伙计连忙引路,招呼他们坐下。

桌上摆得满满的,虽非山珍海味,但也兴盛至怀。

只可惜这顿饭吃得非常沉闷,双方都是心事重重。

两个人心里,似乎都有很多话要说,然而谁也没有开口。

夜色渐渐深了——圆圆的中秋明月,已经有了些微残缺——

夜凉似水,月自如银——

栈内后院右首尽头的客房里,灯光摇曳——

玲姑娘默默地坐在桌旁,逍遥客不停地来回踱着,他一会儿看看窗个,一会儿看看玲姑娘——

越看心里越是烦燥难安。

他的个性,生来放荡不严,喜欢到处流浪,不喜欢有丝毫累赘!所以,才博得“浪客”之称。

他之所以答应与须霞同行,是因为她可以带路找到阴熬女,如今玲姑娘又缠上身来,走这么远的路,办这么重要的事情,碍手碍脚的,实在太不方便!他真想赶她离开这里,或者,干脆甩开她,自己一走了之,可是一看她那副孤苦无依的可怜样子,又下不了这番狠心。

逍遥客无可奈何地叹道:“唉!你以后怎么办呢?”

玲姑娘喃喃言道!”从今以后,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说话的声音,低得几乎使人无法听见。

逍遥客听在耳中,禁不住暴躁地道:“我象天边的浮云;顿日飘忽不定,死活还不晓得哪,怎么能让你跟在身边。”

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无非是想婉转地向玲姑娘下逐客令,没想到玲姑媲却充满感情地言道:“我不管!你活我也跟,死了我也跟!”

逍遥客忽然停住脚步,粗声责问道:你这个人想赖是不是?难道我欠你什么不成!”

玲姑娘毫无表情地答道:“尔欠我一个丈夫!”

“什么?”逍遥客被她这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嘴吧张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闷住一口闷气,暗忖道:“天下女人怎么都是这般难缠?论个性,她比须霞文静多了!但却比须霞更难缠,唉!有到脑筋伤了!”

玲姑娘见他半天不说话,又慢慢吞吞地言道:“你杀了我的丈夫,使我未婚而先寡,这一生的幸福,都葬送在你的手里,我除了依靠你,还有什么办法呢?”

逍遥客心想,这丫头果然厉害!当下两手一推,没好气地叫道:“杀你丈夫有什么了不起?赔你一个就是!”

玲姑娘猛然将头一抬,不觉吓了一跳,暗里骂道:“这冤家真是狂得可以,你听他的口气,杀个人象打死一支苍蝇似的!”

逍遥客说这话,根本没经过思索!他站在玲姑娘面前。

傲气冲天,神气十足,好象在埋怨玲姑娘不该这么小气似的!玲姑娘出其不意地把手一伸、娇吼道:“拿来!”

逍遥客惊道:“拿什么来?”

“你不是要赔我—个丈夫吗?”

玲姑娘瞪了他一眼,又道:“拿来吧!”

逍遥客不觉仰天笑道:“急什么?将来给你找一个就是!”

玲姑娘扮面红得发紫,乃嘟着嘴撒娇道:“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

“我要——”

玲姑娘深情地望了逍遥客一眼,不腾娇羞地道:“我不要,你不赔我丈夫?我就不准你娶妻!”

“哼!就是赔你丈夫,我也不会娶妻!”

“为什么?”

“普天之下,有出息的男人,哪里有讨老姿的!”

玲姑娘听得愣了,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逍遥客不加思索地言道:“你想想看,男人一旦讨了老婆,不管白天晚上,都要和妇人女子搅在一起,多窝襄啊!感情好的。缠得你透不过气来,感情坏的,整天不是鼻涕,就是眼泪,搅得你不死也得折寿十年。

玲姑娘终于前仰后合地笑了!天地间居然也有这种妙论!男人都象他这样,人类早就绝了种啦!笑声突然中止——

房内再度寂静——

逍遥客喃喃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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