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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仙缘如墨之海棠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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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神仙中甚是扎眼,皆因他是一身白衣现在他人的婚礼之上。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烛红影深(二)
  
  酒宴进行到了一半,一队事先便准备好的舞姬如鱼龙般进入大殿,顿时衣袖飘飘馨香四溢。数只五彩羽鸟也在大殿上空绕着房梁旋转飞舞,众仙皆叹道这桩姻缘定会祥瑞的如新郎倌八王子的酒量一般绵长。
  
  然而,纵使八夏极其的海量,却还是敌不过众仙的轮番庆贺。接着他便得偿所愿的被侍从架回了茅屋。
  
  一众侍女齐刷刷的立于茅屋之外,等着服侍他二人行合卺礼,却不敢迈入小院一步。
  
  八夏揉揉额角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去,侍从侍女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见众人皆身形不动,他不由的重复道:“你们定当知晓我的茅草屋从不喜外人进入,就都退了吧!若娘亲问起,你们如实禀报便是了!”
  
  一侍女问道,那各式喜饼喜食该如何放置?
  
  八夏指指地上,笑道:“便放置地上吧!”
  
  众侍女便依言放下诸样糕饼,遂退去了。
  
  只架八夏回来的两名侍从相视一笑道,额,咱们八王子酒醒的还真是快啊。
  
  八夏轻轻推开茅屋的门,却见海棠没有端坐在榻上,而是在房内来回踱步,似是很不安宁。
  
  她手捂着肚子叫道:“你这房里怎的不备些糕点?”
  
  八夏险些就笑翻了,忙出去将院外的诸样糕饼每样拿了些与她,继而看着吃相甚是奔放旷达的她狼吞虎咽,只眨眼功夫便将一众糕饼消灭殆尽。
  
  饱了么?八夏问她。
  
  嗯,海棠应了声,随后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不应景的哧笑,八夏几步行至屋外,负手唤道:“出来吧!”
  
  凤毓不情不愿的现了身,掩嘴咳了咳道:“见谅啊,见谅!”
  
  毓兄,要进来坐坐么?八夏客气问道。
  
  凤毓假意对他拱了拱手道,我这便离去了,只是这丫头还真是与众不同,眼下这会吃饱了,待至天明都力气的很呢。
  
  他话音将落,八夏就变出一杯酒来,边走边道:“毓兄,我对你委实不放心的很,你还是将这杯酒喝下吧!”
  
  凤毓无计可施,只得乖乖将那酒喝下。立竿见影的,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八夏一挥手施了个法术便把他直直送回到大殿之上,生生吓退了一众舞姬。
  
  众仙看着凭空出现的凤毓,皆掉了下巴。
  
  扫除了听墙角的凤毓之后,八夏很是欢欣。
  
  看着已泛起微亮的天空,他拉着海棠坐在喜榻上,边替她卸去头冠和外服边道:“这三月里你可是丰润了不少。”
  
  海棠伸了个懒腰,直直躺倒在榻上道,大婚真是累人的很。
  
  八夏倾身上去温颜道了两字,无妨!
  
  海棠窃笑着往里角挪了挪,给八夏腾了点位置,八夏遂在她身侧躺下了。
  
  屋里静的出奇。
  
  接下来半晌,海棠方冒出句话来:依上古之礼,我们可是要喝些酒?
  
  八夏自是干干脆脆的起身,斟了两盅酒,递了一杯与她。
  
  海棠面如桃花,定定的看着八夏,目不转睛。
  
  八夏亦看着她。
  
  此番情景到算不上大眼瞪小眼了,因着两人的眼睛皆是出奇的明润,还带着灼人的气息。
  
  八夏将海棠的手臂与他的缠绕在一起,仰面喝下杯中之酒。随后看着海棠也将杯中酒喝下,他便夺下海棠酒杯,右手挑起她下巴端详着
  
  海棠只觉被他那样挑着,下巴几乎高过鼻翼,甚是不爽。正准备着别过头去,八夏却伸手揽住她的腰猛地贴近自己的身躯。
  
  海棠愕然了,一本图册到底是成就了谁?
  
  八夏俯下脸含住海棠的上唇,一股酒香直扑海棠面门,她愣了愣,呻吟了声。却在她张口呻吟的间隙,八夏探舌而入,勾住海棠舌尖,热烈又勾魂。
  
  八夏的手慢慢游走在海棠的后背上,细腻又温柔,似乎抚触的不是肌肤而是柔嫩的花瓣。他面上神色红润俊然,无端的让海棠酥软起来。
  
  似觉察到海棠的酥软,八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将她放倒在榻上,面皮上那一笑像是能妩媚世间一切生灵。
  
  散了海棠的长发,让它逶迤在榻上,几缕不安分的黑发还滑落在榻边
  
  桌上两只粗硕的红烛烛苗闪动,烛液满溢,顺着烛壁的凹槽流淌下来,滴滴分明可见,像是情人的泪。
  
  八夏伸手欲解海棠的嫁衣,却为颗颗金丝盘扣所恼。他皱着俊脸甚为哭笑不得的道:“这衣裳怎的有如此多的纽扣?”
  
  海棠见他略略急切,便抬手帮着去解。谁知,八夏似乎不愿与纽扣多纠缠,手上用劲,只听得静夜里一声响亮的布帛撕裂声,海棠身上那异常华美的嫁衣便被他扔在地上了。
  
  他的唇倔强的抿着,眼中却有暗暗的嘲笑。
  
  海棠亦心知八夏是嘲笑她帮忙解纽扣,虽是好意,却又彰显了她心下亦是急不可耐的。
  
  眼见八夏褪去衣袍露出一副好身板,海棠的手不听使唤的抚上他胸膛,额,很是结实呢。
  
  八夏将手肘垫于海棠后脑勺下,像是施了个法,瞬间二人便变换了方位,海棠四脚蛙般伏在他身上。
  
  海棠本是等待着八夏有所动作,却在一个呼吸间变被旋了过来,她灵台不太清明的望向八夏。
  
  施法的那人见她茫然,不禁眉眼一弯嘴角上翘笑道,你来!
  
  啊?海棠显然是没有料及,只张着嘴,慌乱的很。
  
  怎么?没好好研习么?八夏犹嫌不够,戏谑问道,就赌海棠经不起激将。
  
  果然,海棠不肯认输。
  
  她半坐起来,脑中努力搜寻着图册上的姿态。八夏一副静观的形容,好似并没有准备插手的意图。
  
  海棠抖着手搂住八夏脖子,张嘴含住他耳垂放在口中轻咬,只觉八夏状若颤了下,她便继续加大力道舔了舔,随之又觉得身下之人呼吸蓦的沉重起来。
  
  吻了左耳垂,又换至右耳垂,再到喉结、颈项、胸膛
  
  八夏哼了声,将她往下推了推,以便海棠能端坐于他的胯部。伴着他腹部传来的热度,海棠亦忙乱起来,愈发的手足无措。
  
  真是蠢笨!八夏轻蔑的道了声,半坐起来将海棠推倒在榻,像似看见猎物的猛兽一般,嗜血地吻在她颈项间,慢慢的下移到锁骨、心房
  
  他一边狂吻着,一边却还甚有情趣的将耳朵贴在海棠心房,听着那旺盛的悦动。
  
  似嫌那烛苗跳动的碍眼,他一挥手熄灭了火烛,屋里瞬间黑了下来,却让海棠稍稍松了口气。
  
  八夏做足了前奏,终于按捺不住微微分开海棠的腿,躬身急切而进
  
  海棠只觉得硬挺直刺而入,耐不住火辣之痛,便低唔着去搂八夏的后背。
  
  稍耐一会便好,八夏含糊道了句,却又甚为体贴的放慢了速度,浅浅的冲动着。见海棠面露痛涩,他俯下脸庞贴住她,手臂也箍的紧了些。
  
  就在海棠觉得一股如获得灵力一般的舒畅渐渐的自脚底蔓延上来时,八夏却是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却又好似使得那舒畅更厉害了几分。
  
  八夏暗自观察着她的呼吸,或是在海棠期盼极致时奋力而上,或是于她低呼时放慢节奏。于是乎在这深深浅浅中,海棠竟抽搐着将八夏环在臂中,指甲嵌的八夏生疼。
  
  他抖了抖肩,抬高了她的双腿环在腰上,略略一托,海棠便感受到了雄起的饱涨充斥了温暖的包裹
  
  棠儿,棠儿,八夏低吼着她的名字,激烈又急速的涌动着
  
  汗湿而兴奋,交集而相融。
  
  洞房烛红,隐在暗色中,比不上交缠中二人的灼热。
  
  而窗外,半明的天色映得相拥中的二人身影深长。
  
  枕在八夏的肩窝上,海棠睡的满足又甜蜜。
  
  八夏没有入睡,安然的闭目养着神,依照礼数天一大亮便会有侍女前来知会他二人前去拜见普运龙王和王后,以及拜祭崆峒海的历任龙王。
  
  海棠咕哝了声,顺势朝里侧翻了个身,正好‘解放’了他的胳膊。
  
  八夏将丝被往海棠肩膀上拉了拉,眼风无意间却瞟见地上的正红嫁衣。他伸手一拽,却听得几声清脆的响声,疑惑之下抖开袖兜,圆圆一枚似是铃鼓,却是他不识的。猜料是海棠随嫁的宝贝,便随手将那事物放在枕边,复又恢复养神状。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雨轻风色暴
  
  听着芦铃发出的特别声响,白米却是半步也迈不开来。
  
  隐立在花丛中,他知晓八夏是夜半时分回的茅屋,亦知晓茅屋里的烛火是天微明时熄灭的。更有甚者,他听到了八夏深切的呢喃着海棠的名字。
  
  他心里梗塞,想开口大喊却似乎是丧失了言语的能力,想推开茅屋之门看看那个此刻正在熟睡的人儿却是惊慌失措,发着抖想亲手扼住自己的喉咙自我了结,却又留恋着不忍舍她离去。
  
  自作孽。
  
  是他施了狐族摄人术让原本对海棠冷淡之极的龙族八王子最后动了情。
  
  是他亲自将海棠送上了嫁辇。
  
  度过这漫长的一夜,倘若以后漫长的千万年里再也看不见她,会是怎样的一种悔痛?
  
  顷刻间,白米面颊上滚下两道泪痕。
  
  下一刹那,他脸上狠戾尽显,抬脚却欲冲向八夏的小屋。
  
  是啊,他已经错的离谱,若再不补救,生生世世都会肝肠寸断的。
  
  “这位公子?”一声娇唤让他生生顿住脚步。
  
  转过身来,白米面上已恢复了淡然。他双膝一弯,跪在那人跟前,深深一拜。
  
  “你知晓我?”那女子千娇百媚的问他。
  
  白米抬头,双眸神色多变,轻颤着道:“一袭红衣明媚如火,且能参加普运龙王八王子婚宴的,除却狐族女王,还能是何人?”
  
  红迤先是无波无澜的看着白米,听得他一番话后,缓步上前扶起他问道:“你既然是狐族之人,想必是听到了奇异之声才过来此处的吧?”
  
  白米审慎的看了眼红迤,摇了摇头。
  
  红迤略略失望,却像是依然不甘心一般,复又问他:“公子名讳?”
  
  白米眼睑合起,因被雾气沾湿了睫毛,一丝清凉自眼间而来,竟叫他凭空生出寒意来。说亦或是不说?他矛盾又哀伤。
  
  “回狐王话,我名唤白米!”
  
  哦!红迤心下转了转,他也姓白?他用的是‘我’?
  
  她问道:“看你这形容竟像似在此站立许久了,我说的对否?”
  
  白米生涩道了句,狐王英明。
  
  你可是恋慕着八王妃?红迤不愧是狐族女王,一眼扫过,便看出白米脸上看似不可言明却依然外露的纠结。
  
  非也,白米恋慕的却是八王子。他眼也不眨,撒了个弥天大谎。
  
  红迤陷入沉思中,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她幽幽叹息了声,用一只白玉般的手在白米面上抚了抚。
  
  旋即红迤便开心的笑道:“看不出来你竟会幻容术,豆玉是你什么人?”
  
  白米千年来皆不曾听闻旁人唤他母亲的闺名,乍然听红迤脱口便念出豆玉之名,不禁有一种跌入黑暗之感,唯恐被认出身份再被追杀。
  
  幻容术并不是狐族的仙术,而是由一名修仙的凡间女子所创。这女子后来与狐王白离相爱,便将幻容术授予了白离,因此狐族内会施此术的除却白离,便只寥寥几位了。如今,一介少年,却能将俊秀的容颜幻化成再平凡不过,这不由的让红迤有几分兴奋,私下以为眼前的少年便是她一直找寻的,白离之子。
  
  可是白米的回答很是让她失望。
  
  白米说,我只听闻这名叫豆玉的女子乃是个凡人,且已逝去多年,旁的却是一概不知的。
  
  红迤明知白米是在唬她,不由的俏脸一板,喝道:“放肆!你以为如此便能轻而易举将我糊弄过去?说,你到底是何人?”
  
  见红迤怒了,白米更加恭敬谦逊道:“狐王息怒,白米所言句句属实,绝未欺瞒。”
  
  红迤媚眼瞟向八夏的茅屋,轻道,那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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