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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红灯盗-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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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修文既羞且急,转为暴怒。
    她娇叱了一声,道:“老淫妇,你好不要脸!”
    说着猛地扑出,双手向外一抖,直向着阴素裳两肩之上打了过去。
    可是阴素裳身子一扭,玉鹰已打了一个空,却听得背后一声轻笑道:“小妮子好不知高下!”
    玉鹰闻声向前一伏,疾转过来,用弓手反打阴素裳的前胸,阴素裳又是一声娇笑。
    她那赤裸的身子,却突由玉鹰的头顶上掠了过来,玉鹰身子一挺,却忽然看见了自己那种半裸的样子,禁不住羞得呆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阴素裳的一双手,又拉住了她身上仅有的那一件肚兜儿,狂笑道:“脱光了,你自己看一看吧!”
    玉鹰惊叫了一声,全身上下,已然是寸丝不挂,只被脱得成了一只赤裸裸的白肥羊!
    阴素裳身形一飘,上了一张石几。
    然后,她用那双充满了神秘欲火的瞳子,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赤裸的漂亮徒弟,禁不住连连点着头,道:“果然不错!”
    玉鹰发出一声尖叫道:“我与你拚了!”
    又腾身猛扑了过去,阴素裳一声冷笑,向外一闪,舒修文又扑了一个空。
    阴素裳却轻浮地在她身上拍了一下,又飘身到另一个地方,玉鹰正要再扑过去,可是当她看见了自己这种样子,几乎要羞得昏了过去。
    当下,忙又蹲了下来,双手遮住上身,急得想哭,愤恨的道:“阴素裳,你要干什么?”
    她一面说着,一面把阴素裳方才脱下的那件纱披拿过来遮在身上,阴素裳冷冷一笑道:“你不用遮遮躲躲的了,我们都是女的,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玉鹰咬紧着牙道:“那么,你快把我衣服还给我……我马上走,我们师徒的关系一刀两断了!”
    阴素裳微微冷笑道:“现在已经太晚了,小妮子,你别装正经了,你是什么人,我也早把你看清了,现在……”
    得意已极的笑了笑,又道:“我给你看一件东西!”
    说罢走到正中的一个直立的檀木香柜边,打开了抽屉,由其中取出了一个金色的纸盒,微微笑了笑,道:“这东西你一定喜欢,拿去看看吧!”
    抖手把这个盒子丢了过来,正落在玉鹰身前,舒修文冷然道:“这是什么东西?”
    阴素裳一笑道:“好东西,你一看就知!”
    舒修文哼了一声,道:“你还想骗我上当?”
    可是她目光一扫,无意间,却看见那金色的小盒盖边角,似乎露出一块红色的薄纱。
    当下不禁芳心一动,忖道:“莫非是一件衣服不成?自己这个样子,穿一点总比不穿的好。”
    想到此,就伸手揭开了盒盖,果然她发现,其中有一袭薄薄的红纱。
    看起来,那不像是一件衣服,可是她的手,却禁不住轻轻把它拿了出来,却发现是一块微有异香的纱巾。
    舒修文吸进了少许异香,不由得心神为之一荡,当下用手一抖,只听见“波”一声,纱巾伸展开来。
    当空洒出了一阵粉红色的浅雾,舒修文只吸进了半口,就再也禁受不住,整个的身子,软瘫了下来。
    她只觉得全身这一霎时,竟是一点力量也提不起来了,身上有一种懒洋洋地怠倦感觉。
    她目光中,所看见的,乃是四周五彩缤纷,放出异彩的春画,那些画上的男女,在她眼前,似乎都活了,一对对的翩翩起舞着。
    看到此,她一颗芳心,整个地都融化了。
    虽然她脑子里,仍想着要振作,可是她的眼睛却是怎么也离不开那些画上变幻着的魔影。
    忽见阴素裳玉掌一拍,叱道:“大胆的舒修文,为师的命令,你还敢不听么?”
    叱罢,就见她赤裸着身子,走到了一座垂吊着的金钟面前,手持金锤,“当!当!当!”一连敲了三下。
    钟声悠扬,有如天乐一般。
    玉鹰舒修文乍然闻得这种声音,竟似着了魔似的站了起来。
    只见她玉面绯红,媚目漾波,直向着阴素裳身前姗姗行去。
    阴素裳见状,尖笑了一声,道:“小妮子,你也有就范的时候呀!”
    说着玉体频旋,竟自婆娑的在这间悬满了春画的房间内,狂舞了起来。
    可叹舒修文先看魔画,后闻魔钟,早已中了魔,此时此刻,满脑满目,皆是无边春情。
    这时,她竟然也忘却了羞耻之心,随着阴素裳赤裸裸的婆娑舞了起来,但见秀发飘飘,白脂颤颤,波光臀影,极尽妖冶之能事。
    在阴素裳的指引共舞之下,她舞得如痴如醉,几乎无法自己。
    就在此时,忽听得有人一声轻笑,道:“妙!妙!如此资色,真是人间哪得几回见啊!”
    舒修文醉痴之际,循声看去。
    就见室壁石窗上,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羽衣星冠的俊美少年。
    只见他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尤其是那双俊秀的眸子,散放出无限情意。
    他像是一个年轻的道士,可是衣着却又过于华丽,自头至脚,全身看来,都含着无比的娇媚、温柔。
    这个人,似男又似女,他有男人的体魄,却又有女子的娇柔。
    只一眼,就把玉鹰舒修文整个的心给勾住了。
    她忽然停住了舞步,直直地望着这个人,芙蓉面颊上,涌上了一片红霞。
    阴素裳见状,娇声向那少年笑道:“小冤家,怎么这会才来,这个小妮子,还是清水货呢!”
    少年道人,此时一双瑶目,已整个地为玉鹰吸住了,闻言之后,媚笑着道:“姐姐,这位妹妹是几时来的?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
    阴素裳目光瞟着他,笑道:“怎么,合了你的心了吧?”
    少年道人一躬道:“姐姐是我再造恩人,此情此谊,永生不忘!”
    阴素裳啐了一声道:“不要滑嘴了,这小妮子可是我的徒弟,你不要太欺侮她了……”
    说着目光向玉鹰一瞟道:“现在,交给你了!”
    身子一纵,已退到了另一间房中,那少年道人,立即笑着向玉鹰深深一拜道:“妹妹好一副如花玉貌,在下都看得呆了!”
    舒修文不由心神为之一荡,她中魔在先,早已乱了心志,此时哪里经得住对方如此软语温存,不由望着对方媚笑了起来。
    少年道人向四周看了一眼,道:“阴大姐真是太糊涂,这些灯干什么不点起来呢?待我点亮了灯光,与妹妹你尽情一舞如何?”
    说完甜甜的一笑,玉鹰不由得又是心神为之一荡,竟向着他点了点头。
    这娘娘腔的道人,嘻嘻一笑,又道:“妹妹,你真是太好了!”
    身形纵起,有如点水的蜻蜓一般,在这间秘室的四周飞旋了一圈,立刻就有红黄蓝白不同的各色灯光,自四壁上照了下来。
    室内光线经过如此一来,顿呈奇趣!
    那羽衣星冠的美少年,随即一松双手,轻飘飘如同一片枯叶似的落了下来。
    紧跟着他身形一抖,已把身上彩羽所织的长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肉体。
    玉鹰舒修文昔日虽是名重江湖的女豪之一,可是像今日所遇的这种色情场合,却是从来也未曾经历过,不由得整个身子都软了。
    又见这美少年,双手连拍,竟自旋旋转转的,在室内扭舞起来。
    天下尽多女人,借歌舞以取悦男人,可是以歌舞取悦女人的男人却是不多。
    眼前这个美少年,载歌载舞如在无人之境,不时地向着舒修文望上一眼,一颦一笑,无不媚人已极。
    随着他动人的舞姿与歌声,舒修文竟赤着身子,慢慢走了过去,也随着他一同舞了起来。
    他二人手携手,在如此的灯光色彩气氛之下,翩翩起舞,自是风情万种,销魂蚀骨已极!
    不知什么时候,歌舞渐歇,双双跌入爱河,跌入了罪恶的深渊!
    当春情、睡意,都已成了过去的时候,玉鹰舒修文睁开了惺忪的眸子。
    她似乎隐约记得一些隔晚的情形,仔细一想,禁不住大大的吃了一惊,一骨碌自床上坐了起来。
    她喃喃自语道:“天啊……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想着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竟是寸缕不挂,这一惊,更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室内的一切,似乎已和昨日有一些改变。
    那些悬挂在四周的各种春画,皆已变成了正气磅礴的山水、风景、花卉等名画,丝毫也看不出什么淫邪的玩意儿。
    四周那些迷人灯光,也都熄灭了,代之的是轩窗齐开。和煦的微风,懒洋洋地吹进来,使人有“春眠不觉晓”的感觉!
    舒修文赤裸着身子跳下床来,想找衣服穿,羞愧交集,落下伤心之泪。
    就在这时,室门“吱”一声,被推开了。
    玉鹰慌忙用床上的绢被遮住了身子,却见阴素裳同一个玉面少年含笑走了进来。
    想到了昨日的一切,她简直连头也不敢抬,呜呜哭得更厉害了。
    阴素裳见状咯咯笑道:“小妮子,你不要伤心,我知道你是受了委屈了,不过这又能怪谁呢!你放心,师父我今后绝不会亏待你就是……”
    说着丢过来一套衣服道:“你快穿上了吧!”
    玉鹰接过了衣服,又落了几滴泪。
    她面上仍带着些醉人的红晕,偷偷向师父二人睨了一眼,就见那个昨日陪伴自己共舞共寝的美少年,正向自己媚笑不已。
    舒修文又羞又气,不由冷笑了一声,道:“无耻的东西,我舒修文岂能与你甘休?”
    少年郎君嘻嘻一笑,上前一步,朝玉鹰深深一拜,道:“妹妹息怒,在下这厢有礼了!”
    舒修文气得把身子向一边一扭,那少年道:“妹妹你还生我的气么?”
    舒修文猛地转过身来,正要一掌打过去,可是她目光至处,那是多么姣好风流俊秀的一张面孔呀,况且昨夕一会,恩情已种。
    她只觉自己是受了大大的委屈了。
    当下翻身倒在床上,又放声痛哭了起来。
    那少年见状,似乎有些手足失措的样子,阴素裳却向他递了个眼波,那少年立即趋前,轻拍着舒修文笑道:“妹妹不要伤心,我并非是无义之人,俗谓疾风知劲草,路遥知马力,日久天长,妹妹你也就知道我这个人的心了!”
    舒修文抽搐了一下,转过身子道:“我认识你是谁呀?你们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
    少年闻言温柔一笑道:“妹妹你要这么说,可就未免太狠心了!”
    舒修文遂又坐起了身子,泪眼看着他道:“说真的,你到底姓什么叫什么?怎么这么大胆子,胡乱的就……”
    说着面上又不由浮起了两朵红云,竟接不下去。
    少年深深一拜道:“妹妹你听了,在下乃是百峦山道士,人称‘春心公子’,姓戚名文君,和令师阴仙子,乃是多年至交,妹妹你放心,我戚文君绝不会负你就是!”
    玉鹰舒修文好似曾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却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闻言之后,那所谓的委屈,居然消了一半,当下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是道士呢,哪有你这个样的道人呀!”
    春心公子戚文君,嘻嘻一笑道:“妹妹取笑了,在下的道法高深……”
    媚笑一声,手指一旁的阴素裳道:“不信,问你师父就知道
    阴素裳啐了他一口道:“扯你娘的蛋!”
    说着一声娇笑,走过来手拍玉鹰肩膀道:“你呀!也别再难受了,说起来,你可是因祸得福,还不穿上衣服!”
    玉鹰自昨日沉迷后,中毒已深,闻言非但不怒,竟自垂头微叹道:“弟子命薄无知,一切由师父作主便是!”
    阴素裳一笑,道:“这就是了,乖孩子,师父是不会亏待你的,这个人道法武艺俱极高超……”
    指了戚文君一下,笑了笑又道:“你们有了昨日的感情,他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提到了昨天,舒修文情不自禁的又有些伤心,落下了两滴酸泪,一面呐呐道:“但愿师父眼光不差,要不然……我才叫冤呢!”
    戚文君一笑道:“妹妹你怎又作此语,我戚文君岂能是寡情寡义之人!”
    舒修文听他这么说,也就芳心略定,默默地用一双澄波的眸子望着他!
    戚文君遂用一块白色丝巾,小心的为她揩着脸上的眼泪,媚声媚气的道;“好妹妹,你可别再哭了,叫人多心疼呢!”
    玉鹰天真未退,竟不由地破啼为笑,当下推了他一下,就拿着衣服,到另一间房内换去了。
    她换好了衣裙,重新回到室内,向着阴素裳一拜,道:“弟子昨日对师父多有开罪,尚请师父原谅!”
    戚文君一笑道:“你放心吧,你师父冲着我也会原谅你,非但如此,我们今后还要更照顾你呢!”
    玉鹰小嘴一嘟道:“谁跟你说话了?贫嘴滑舌的!”
    引得那春心公子哈哈大笑了起来,阴素裳这时伸手扶起她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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