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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天下有敌-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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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在感叹。
    他叹说的是:
    “好杯子,好鸡蛋!”他的语态充满了尊敬和奋亢:“寂天寞地,惊天动地,温氏双平,好打不平。”
    然后他向左右一抱拳,语恭态敬地道:“在下盛崖余,拜见二位前辈!”
    他执礼甚恭——一向冷傲的地,加上腿废不便,很少如此毕恭毕敬的礼下于人的。
    来的是谁?
    来者何人?
    ——他既然如此尊重这一老一少,又为何一出手便用暗器“招呼”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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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惊天动地的寂寞
    他施礼之际,最错愕的是温文。
    他没想到无情竟已发现了那两人!
    ——这两人来了,却不见得会出手,而且身份向来都是隐蔽的、而今,却已给无情扯破了,掀开来了!
    恐怕已事无善了!
    是以,虽然在这些人里,最差愕莫已的是他,但最快反应过来也最快有了反应的,也是他!
    他飞身,极快,眼看是飞向街口,却候然迎转,掠在向道旁,乍看是掠柱街边,却蓦地直冲而起,转眼已急冲向无情,却快到无情左侧七尺半之远,骤然之间,又改扑向无情身后的轿子!
    说时迟,那时快,温文的转动修为只怕不在他施毒手法之下,霎时间,他已趁无情不备,冲至轿前!
    他已占据了轿子!
    他要绝无情的后路。
    ——因为他知道,他也风闻过:无情最可怕的,是不止一个无情,无情已够难对付,那“轿子”的机关又是另一个“无情”,更难应付。
    无情仿佛是有四个:一是无情本身,一是他制造的轿子,三是他手下的四名刀剑童子,还有一“个”当然是无情施放的暗器,——所以别因为无情天生残废而小觑了这个人。
    这个人口怕比江湖上一百个最难缠的人加起来都不好对付得多。
    他跟无情己动过手。
    他占不了上风,也占不了便宜。
    他只好先占领了他的轿子。
    他霍然掀开了轿帘,准备抢了进去。
    ——这是一件极犀利的“武器”,尽管他可能不晓得如何运用,但强占了总能绝了无情的“后援”。
    因为这“轿子”可能就是敌人最强大的武器!
    何况,“双平”已至,温文已无退路,一定要力争表现,打奇大敌!
    温文一把手揭开了轿帘。
    可是他并没有立即“闯”进去。
    他甚至没有后续的行动。
    因为他怔住了。
    完全愣住了。
    他睁大了眼,好像看见完全不能置信的“事物”。
    他呆立了一会。
    谁也看不到轿子里、轿帘后的是什么?有什么?只看到本来疾如鹰隼的温文,如今却凝在那里,呆如木鸡。
    然后他就做了一件事。
    放下了帘。
    也放弃了轿子。
    为什么?
    是什么事让他突然放弃了“抢轿”计划?
    是什么变化使他中断了“夺轿”行动?
    轿子里有什么?
    帘子后是什么?
    谁都想知道。
    可是谁都不知道。
    无情并没有立即去阻上温文抢轿的行动——虽然,那顶“轿子”的确是他的“大本营”。
    对他而言,那“轿子”也几乎是他的“家”:他一生里许多重要的时间都是在这顶轿子里度过,许多劲敌大仇也因这顶“轿子”而伏法,解决。
    ——谁愿意让“外人”闯进他自己子手建立的“家”!
    可是,他却没有立即出于阻止。
    除了他己发出暗器“惊动”了在两旁街道上的两大温氏高手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也更突发的原因是:
    场中还有一个变化——
    这变化无疑比温文人去偷袭更突然,也更意外!
    意外来自“自己人”:
    老乌!
    ——“侠腿旋风”乌干达!
    眼见无情以一己之力,对抗“老字号”至少中、青二代三大高手:温文人、温渡人、温袭人的攻击,老乌的反应却不是出手相帮,而是一个箭步,两个飞步,三个闪电回环步,己跃至囚车前。
    囚车内,正是天下第七。
    老乌吼了一声:“直娘贼,这么多人杀不了你,让老子宰了你省大伙力气!”
    一刀便往下扎去!
    老乌的刀,是薄背削锋短刃扎心刀!
    他出刀劲,出手悍,加上刀风快锋锐,这一刀下去,别说天下第七血肉之躯,就算是大道旁王侯府第“聚星园”门口的石狮子,也得给他一刀而断!
    他这一刀蓄势已久,蓄力已足!
    他这一刀,志在必杀!
    他这一刀,不但砍出了很劲,还杀出了恨意!
    ——看来,他竟比谁都更想取天下第七之命!
    这一招来得突然!
    谁都没想到保护囚犯的老乌却成了杀囚主将!
    这一刀突如其来:
    大敌当前,“老字号”温家高手云集杀囚,没想到衙差里却突然来了个要命的煞星!
    谁都都没想到,但并不等于无情也没想到。
    老乌那一声喊的第一个字,他已拔刀,到喊得第二十字时,他己飞掠,喊到第三个字儿,他已动手;到第四五字:“这么……”时,他已一刀刺了下去!
    没想到的是挡的一响,一片飞蝗石,已打在老乌的刀锋上。
    老乌的手一震。
    刀锋乍偏。
    老乌这时话才说到“杀不了你”四字,他一咬牙,举刀又刺!
    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惊人的事。
    这事比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意外,也都更惊人,以致大家把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事情上,几子浑忘了温文飞身攻夺轿子的事!
    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啸!
    “拉勒勒”一阵连响,囚车的木柱,全裂开、震飞!
    囚车里的人突然站了起来,“哇”地吐出一口血箭,就打在老乌脸上。
    老乌这时的话,才刚刚说完,由于他张开了口,以致有许多血泉,直接打入他的口中,他“呜咕”一声,捂脸提刀又刺!
    可是,这时,白影一晃,已捅在他和天下第七的身前。
    老乌怒吼:“滚开——!”探身扑去,准备跟天下第七拼命。
    白衣人一挥手,老乌只觉手腕关节一麻,接着匕首“叮”的一声。已脱手飞去。接着腿弯儿也是一麻,立即迟了五六步、方能稳得住步桩,再定眼望去,场中却已起了惊大劝地的变化!
    变化快。
    变化大。
    变化奇急,急得奇,奇而急,变得令人简直来不及去消化。
    用一片飞蝗石和三枚金钱打飞了老乌手上的匕首,并且打退了他的人,当然就是无情。他好像早已料定老乌也会插一手杀囚一般,早有准备。
    也就是说,无情又一次救了天下第七。
    然而,就在无情回首,叹了一声,正要向天下第七说话:“你又何必——”
    ——你又何心……
    “你又何必”什么呢?
    不知道。
    至少在这一刻,谁也不知道无情接下去要说的是什么?
    再知晓时,已是下一刻,下一回的事了。
    只知道,无情在说这句话之前,神态很寂寞。
    一种惊天动地,视死如归似的寂寞哀凉,展现于他的眉宇神色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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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凄凉的得胜
    他的话没说完,已说不下去了。
    因为天下第七七孔一并溅血,狂吼一声,左右手同时挥出:
    同时发出了“剑气”:
    势剑!
    ——当年,“天衣有缝”就是重创于这一记“势剑”之下?
    天下第七不是已给戚少商封住了穴道了吗?怎么他现在已完全恢复了攻击能力?
    无情不是一面再、再而三的维护天下第七吗?甚至还为了他开罪了不少高手!而今,天下第七一旦恢复了功力,第一个要击杀的竟然就是一直在营救他的无情——为什么?
    究竟他是一直穴道受制,而今才得以冲破,骤起发难,还是他早已暗自冲破穴道的封锁,只等无情迈前,才发出这夺命的一击?
    这到底是计,还是势?
    是形势所迫,还是一个早已安排好的陷阶毒计!?
    势剑一发,势不可挡。
    何况,无情跟天下第七距离甚近。
    而且,无情这回绝对是猝不及防,而天下第七确是猝起发难。
    况乎,无情本身没有功力,而他的暗器宜远攻不适近取,更且人不在轿子中,少了安全的保护网。
    天下第七这一击,无情已死定。
    这次是死定了。
    势剑如排山倒海,势不两立。
    势剑几乎全无破绽——如果不是天下第七的左手少了两只手指的话。
    天下第七的左手无名、尾指已断;那是与“天衣有缝”交手之役,为许天衣的“天机一线牵”所割断的。
    尽管如此,他的势剑还是气势如虹,剑气纵横。
    但却不是天衣无缝。
    毕竟,他可能因负伤在完,或受禁制的穴道血气未畅,又或因缺指之故,在发出这两记“势剑”之际,仍是有些缝隙和缺失的。
    这种“破绽”稍纵即逝。
    若换作他人,在“势剑”下只有挣扎、惶恐、求生不得的份儿,哪里还来得及找出他的缺口作反击?
    不过,他这次要对付的是无情。
    无情三番四次救了他,他却仍沉住气、养精蓄锐,对付的还是无情。
    为什么?
    ——是他喜欢恩将仇报,或是他要报杀父之仇?还是手了无情好向蔡京将功?抑或是他认为在场中就只有无情就值得让他发出猝然一击?
    此际,无情中正拦身在他面前,逐走了老乌。
    此时.无情正与他说话,正说到:“你又何必——”的一个“必”字。
    “必”字一出,一道白光,已自无情唇间飞发出去,恰好在天下第七发动“势剑”之际,就在他那电驰星飞的断指“破缝”中打了进去。
    “嗤”的一声,白光没入天下第七右眼中,又“嗤”的一声。一道白影和着血光,自后脑穿飞出来!
    天下第七骤然呆住了。
    他的“势剑”再也发不下去了。
    他力道的根源己给切断,就像一支待发的箭矢突然断了弩弦一样,箭尚在,但已全无威力了。
    他愣在那里,仿佛决不敢置信。
    ——无情是怎么知道他已冲破了穴道的封制,蓄势待发的?
    ——那是什么暗器、什么暗器手法!?
    然后他一摇,再摇,一晃,再晃,然后摇摇晃晃,摇晃不已。终于以手捂目,凄呼一声,仰天倒下。
    场中的这些变化,都令大家目瞪口呆。
    场中曾出手的雄豪,莫不是见过大风大浪,走过大山大海的好手,但见此瞬息定生死的变化,仍为之震住、怔住。
    只见连站也站不起来的无情,东倏西忽,指南打北,把已露面或仍潜伏的敌手全引发了开来,既先堵住了温袭人、温渡人的偷击,又解决了温文人的声毒,再揭露温壬平、温子平的埋伏,更截住老乌的杀手锏,而且还及时击杀了本来大家都想杀、要杀但都给他阻截的天下第七!
    不管遵起变生,片刻数惊,但都不能改变一个看来已成为事实的“结果”。
    天下第七死了!
    ——他竟去狙杀一直维护他不让他遭人格杀的大捕头无情!
    ——然而手他的竟是:身为押解他回衙的六扇门第一名捕:无情!
    无论如何,这情境看去,很是有点荒谬。
    事实上,整个青史都是:爱国有罪,强寇成王,沉冤不雪,恶霸称雄,出卖背叛,不忠不义所交织而成的。
    人生本就是荒谬的,人事更加荒诞离奇。
    幸好还是人间有情:世上有爱。
    也许只有这点才是真实的,有情有义的。
    ——无情呢?
    他杀手无情,执法如山,然而他却当众杀了文雪岸。
    杀了天下第七的他,神情中流露出一种极度的悲凉、非常的寂寞之意来。
    ——仿佛,他的得胜、得手,也胜得十分不快乐,很是凄凉。
    的确,世上有些胜利,并不可喜,还十分可悲。
    有些胜利,不知有多少人牺牲了性命,有的则献出了人的一生,心血和时间,健康和财富,换取了在浩翰宇宙那么一丁点儿微不足道,抑或是一时意气之争的所谓“胜利”,殊不值得,确也可哀。
    所以,有些凯旋,其实是另一种惨败。
    有些得胜,却有凄凉的况味。
    只不知你试过未?
    ——只不知无情是怎么知晓天下第七穴道已解,蓄势伏杀他呢?
    这是大家心里的疑问。
    不过谁也没问出来。
    无情杀了天下第七,白可儿已站出来,朗然向大家说道:
    “我等奉刑部之命押解涉嫌杀害多名衙差、捕吏之凶犯文雪岸于大理寺受审,我家公子为让他有公平公正之审讯侦询,曾多次舍身拼斗,以保其人命平安,可惜凶犯积恶难禁,估恶不复,恩将仇报,竟趁公子力保其命时反施加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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