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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下有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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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渡人道:“你若不让我们杀掉这凶手,就是得罪了我们温家每一人。我劝你别自找麻烦!”
    无情自言自语似的道:“我也知道我这是自找麻烦,但我自寻烦恼也不只这一次。”
    温袭人忽然插口道:“你想要他什么?武功?绝技?‘干个太阳在手里’?还是‘九天十地十九神针’的发射弩?你大概要等你拷问出来之后,才让我们杀他吧?只要你一句话应承了,我们也可以考虑忍一忍、等一等,你要什么条件,开出来吧!”
    她和她和兄长既问出、说出这一连串的话,他们自然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的心灵,绝对不会那么多歹恶、险诈,且咄咄迫人。
    这对温氏兄妹的想法和说法,简直系阅遍世情险恶且已给同化同流了。
    无情这次沉住了脸:“我说过,我只有权抓凶手,除非不得已,不然无权杀人。若我看见你们在此大街公然杀人,我就只好把你们当凶手来抓了!你们不必跟我谈条件,我职责在身,无权放人杀人。”
    温袭人噗嗤一笑,居然流露出一股稚气而弱不禁风的甜。
    “那我明白了。”
    她说:“只要你没看见,就没事了?”
    无情冷冷的道:“可是我第三次说了:我己看见了。”
    “不。”温袭人娇笑道:“如果你没有眼睛了,或者眼睛已看不到东西了,那岂不是什么也看下到了,又如何阻止我们呢?”
    无情神光内敛,目光暴长,瞳孔收缩,双眉一沉,道:“这里大街有许多人,你想让我看不见,我倒要见识见识,但你千万别连累了其他的人,否则,你们便是凶手——”
    他一字一句的道:
    “别忘了我是个专抓凶手。杀手的捕快!”
    温袭人一面听一面冷笑。
    温渡人却听得很用心,还回答:
    “我知道,我明白——我们今天才刚刚相识,却早已久闻大名,只无缘拜识。江湖风波恶,也风险多,我们这下不打不相识,可谓是‘相识风雨中’了……”
    他顿了一顿,又惋惜的道:“可惜知道和明白,也没有用,我们不得不动手——我们岂止相识风雨中,还相识在‘蜂雨’中哪!”
    话一说完,突然,从他小小的袖口里,打出一物。
    那物迅速暴胀。
    说也难以置信,原先,那物只像一块棉花。
    小小的、软软的、松松的、灰灰的、自温渡人的宽宽衣袖里“漂”了出来。
    也“飘”了出来。
    但它迅速起变化。迅疾肿大。
    膨胀。
    一下子,已长得像一朵云。
    乌云。
    一朵很大很大的乌云,飞向无情,也罩向无情和他的剑童、刀童及捕快、衙差们!
    不仅是温渡人发动了攻袭,温袭人也不闲着。
    她的皓腕一翻。
    小手一扬,便打出一团事物。
    ——看来,那是“一团”事物,但又迅速分开、分裂成弹,即成碎片之后,又万点聚一,依然合拢在一起,只不过是裂成千点万点的一大片,且发出营营嗡嗡的急啸声,罩向无情主要还是扑向他身前的囚车,囚车上的人:
    ——天下第七!
    那当然不只是,“一团”事物!
    而是千百只蜂!
    毒蜂!
    ——相识蜂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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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风吹草动见无情
    乌云先罩向众人。
    它遮住了大家的视线。
    那片“云”其实是一种“雾”,本身就有毒质。
    就在老乌等要应付那一朵“云”之际,“蜂雨”已至。
    ——就算大家能够自保,在囚车中给制住了穴道的天下第七又如何能躲得过这要命的“蜂雨毒云”!
    尽管温氏兄妹是发动了极其歹毒的攻袭,但他们的袭击依然甚有分寸!
    ——他们的“飞云”只罩向无情和他的一干同僚,大街上的其他人早已纷纷走避,故而这朵“云”并无意要殃及无辜。
    ——“蜂雨”真的是“一窝蜂”的飞涌向囚车,他们攻袭的对象当然就是:
    天下第七!
    他们要取的是天下第七的命。
    他们决不让无情把天下第七押到大理寺受审,因为这形同放了天下第七。
    他们不认为无情有能力使天下第七受到应有之刑罚。
    他们是“老字号”温家的人。
    温家的子弟一向只相信:
    正义不在朝,不在野,只在人们百姓的心中。
    公理自在人心。
    他们要为天下下公平的事讨回公道,更要为自己家族争一分荣誉和公信。
    这是他们公同的信念。
    所以他们主持正义。
    他们快意思仇。
    惩恶赏善。
    甚至不择手段。
    乌云密布。
    蜂雨急涌。
    无情没有内功。
    无情行走不便。
    温氏兄妹打出来的不只是暗器,也是一种毒物。
    毒蜂迷雾,并非攻向无情,而是主攻天下第七,并罩向那八名公差和三剑一刀童及快腿老乌。
    这才可怕。
    无情没有办法。
    他化解不了这种普及面极大、杀伤力大广的攻袭。
    对一个没有内力基础而双腿残废的人而言,能自保已是极不得了的事了。
    可是无情并不认命。
    ——个像他这样的“残废”,不但能屹立在武林中,成名于江湖,还能在六扇门中几乎占了第一把交椅,非但不是“废人”,而且简直是“强人”,那么,这种天生就是不认命,不认输、不认栽的人!
    他所受的打击,一定比常人多。
    他承受的委屈,一定比别人大。
    他所作的挣扎,一定比任何人都凄厉。
    他也曾埋怨上苍,为何对他如许无情,要他经历如许比平常人更大更多的更重更无法忍受的压力。
    但当他历尽苦艰,终于建立了大成大就之后,他就无尤无怨,且愈发了解上天对他的思厚: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他就是在如此煎熬中给锻炼出来的。
    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他已无视于压力。
    压力愈大,他反弹愈高。
    他也不怕打击。
    打击愈重,他反击更强。
    他也无畏于攻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刀来剑刺,枪来棍砸,飞镖来弩矢去,要是暗器来他更一把“明器”就撤了过去——武林中的人,早已把他出手光明正大的“暗器”称之为“明器”。
    所以温渡人、温袭人的“残云”、“蜂雨”一使出来,他也决不客气,“风吹草动”立即发动。
    大家都晓得,无情是没有内功基础的,他又如何发出“风吹草动”来破解“残云蜂雨”?
    无情不是由他自己发出“风吹草动”。
    他发不出。
    但轿子能。
    他用轿子发出一股“大风”:
    他一按掣,轿位矫正,轿门大开,四股飚流合一,汇成一股罡风,“呼”地吹了过去,一下子,“乌云”,“蜂雨”,全给这一股“罡风”吹开了,也吹歪了。
    甚至“吹”回去了。
    ——吹“回”温氏兄妹那儿去了!
    这可不得了。
    这“残云”虽没什么了不得,但一旦罩住了人之后,只要吸上一两口,身立即形同一朵“残云”,残了、凋了。谢了、枯萎了……浑身无力;所以,这“老字号”的“残云”又名为“东风无力百花残”。
    温渡人、温袭人当然下想当街格杀老乌,无情这些人。
    他们也不愿跟刑部、六扇门的人结下深仇。
    所以他们放出“残云”,只要这些防碍他们“办事”的人“残”上一“残”,“残”一阵子,那就好了。
    他们自己当然也不想“残”。
    所以“残云”给这股怪风“送”了回来,他们无不大惊。
    但对“残云”只是“惊”,真正“失色”的是“蟀雨”。
    因为他们放出蜂雨是用来对付天下第七的。
    他们对付天下第七可不必客气。
    他们要杀死这个人。
    因为他们确凿调查过:这人所干的恶事,早已足够让他死上四百三十七次。
    所以他们下杀手。
    蜂雨有毒。
    剧毒。
    所以沾不得。
    可是而今“蜂雨”已一窝一涌一股脑儿的“飞”了回来,简直是交织一起。文错一团、交缠不己,他们已认不了谁是主人,谁才是敌人了!
    ——给这些蜂儿螫着,可不得了!
    温氏兄妹就是因为深晓个中利害,所以才更加知畏知惧。
    他们一时也措手不及,不及如何应对。
    幸好……
    幸好这世上有“幸好”这回事。
    幸好这时一双姣好的手伸了出来,一手持着口开了口的葫芦,一手则双指拎一根香。
    燃着了的香。
    这只手很白。
    燃香的姿态也很斯文。
    这香一燃着,所有跌跌撞撞的蜂只,立即又变得井然有秩,一只跟着一只,闻香而至。
    一下子,那只白手又成了黑手。
    因为蜂只全挂在那手上、袖上,一叠一叠的,像一袋黑蠕蠕的波萝蜜。
    他的另一口手有一只开了盖子的葫芦,葫芦口正“哗”地洒出一大蓬水。
    水晶莹而剔透,一大颗一大颗的,像珍珠。
    那些似珍珠般的水滴,正喷洒在那大堆“乌云”上,那叠“铅云”立即萎缩了。
    迅速缩小。
    缩小得极快,往内萎款,像雪球掉入热锅里一般,很快的,就压缩凝结为一块手掌大小,铅一样沉重的事物。
    然后就掉落下来。
    掉落时,碎成七八片。
    那人就用葫芦咀接住,一一“收”了进去。
    这人出现,只不过片刻,但他已在举手问收回了“毒云”也收服了“蜂雨”。
    然后他哈哈笑说,语态温文:
    “无情机关,天下无双;风吹草动,事在人为——今日这‘风吹草动’的机关可真教我辈大开了眼界。”
    之后他开心见诚的招呼道:
    “盛大捕头,您可好,在下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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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震耳欲聋的寂静
    无情皱了皱眉头。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看来温文尔雅,实则非但难缠难惹,而且还是强敌劲敌。
    这个人满脸笑容,可是满身都是毒,他在“老字号”温家辈份排行在武林中江湖上名声班辈之高,绝对不是温渡人、温袭人兄妹能及其背项。
    这人姓温,名文。
    无情怕的不是别人,就怕这人出手。
    而今,这人已出了头。
    露了面。
    这件事看来他己插定了手。
    无情长吸了一口气,道:“文兄,你也要救天下第七?”
    “不。”温文温文的道:“我是要杀他,不是要救他。”
    只听一声森寒至极,又隐伏了无尽悲怆、委屈、凄厉的冷哼。
    哼声自囚笼里发出。
    天下第七铁青着脸,铁一般冷横着语音道:“来吧,前仇宿怨,旧恨新仇,一并儿都来吧,我文雪岸人在这里,头在此处,命在这几,有种的就拿去!”
    温文睨了他一眼,这次终于在温文中掠过一阵狠色:“我是要替许天衣兄弟报仇,你造孽大多,怨不得我!”
    无情截道:“不行。我得押他回牢,自有刑法对付他。”
    温文冷笑的时候样子也不冷,反而有点小孩子气:“他一旦押到牢里。就形同放虎归山,多少罪大恶极、罪不可道的要犯积寇,都不是给狼狈为好的贪官污吏一声令下就无罪开释了吗?或假意押解到远地,中途私放了。要治他的罪,就该当场授首!”
    天下第七青筋闪颊,绿筋满额,狠声道:“大丈夫,要示要剐.悉听尊便!无情,你也不必假意来护,我的命是我的,不干你的事!”
    无情只淡谈地道:“可是,而今,你的命是我的;你是我押的犯,我保的命。”
    然后他望定天下第七,缓缓地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天下第七脑上青筋与汗珠交织遍布,只暗吼道:“有屁快放!”
    无情一字一句地道:“当年,你爹可以说是我杀的。他是死于我手里。我答允他,要告诉你这件事。而且,我还得给你一个公平,一个机会。”
    天下第七愕然道:“什么机会?”
    无情道:“一个让你动手报父仇的机会。
    天下第七格格地笑了起来。
    笑得很惨。
    他唇边还笑出了血丝。
    “你杀我爹,我一早已知道了。”他惨笑着说:“所以,我要杀尽天下衙差、捕役,夹报此血海深仇!”
    无情道:“你拿他们出气干啥!要报仇,你应该直接找我!”
    天下第七惨笑着,笑得连他鼻子都已歪到一边:
    “我还动不了你!我其实已快要有实力动得了你们四人了,可惜,还差那么一点,功亏一篑。假如今日我杀得了戚少商,那么,一切都可以解决了,相爷答允过:他给我高于你们的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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