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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横扫晚清的炮兵战神-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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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巨囚骆秉章

四川省城监狱的大门,在四名全副武装的太平军士兵的守卫下,安静得出奇,行人匆匆走过,只敢远远地张望一眼,尽管现在的太平军士兵对每一个市民,不分男女老少,都非常热情和蔼,可是,监狱毕竟是杀气戾气都很重的地方,没有谁愿意喜欢来这里,哪怕在门外多呆一会儿。

监狱的高墙外,有相当一块空白地域,栽了数棵大槐树,茂密苍翠,锋利的枝上尖刺,复羽状的碎叶儿,以及树上据说是被刑犯人身上飞溅出来的污血,确实给人阴森的感觉。

“这儿,就是满清妖魔们肆意杀戮百姓和反抗义士的地方啊!”随行在罗阳周围的几个土著天地会组织的头目,心有余悸地说。

“是啊,我们好几个兄弟,就在这儿被砍了头,其中两个,被割了三千多刀!”另一个头目则咬牙切齿。

罗阳带领一批将领,还有土著的人士,前来监狱里寻访一个特殊的人物,但是,说好的方案,一见到悲惨的杀人刑场,抗清的义士们都热泪盈眶,纷纷要求对被俘的清军大员严惩不怠。

“知道了,本王深切知道我们兄弟所受的苦楚,所以,想方设法要尽快结束这一切!”罗阳叹息一声:“十数年来,华夏大地上,又上演了多少凄惨的事情!多少无辜的百姓流离失所,死于非命!”

守卫的部队慌忙过来迎接,罗阳询问了一些情况,加以勉励,然后,带领随从,鱼贯而入。

战斗中俘获的清军军官有十几人,参将两名,都司,游击,千总之类的也好几个,但是,最高的官员是四川总督骆秉章。

“锐王?”

“锐王!”

戒备森严的监狱里,不停巡逻的太平军战士纷纷向他们的伟大统帅致意。

终于到了一处监舍,粗犷的铁链条哗啦啦地作响,巨大的铜锁上生着斑斓的锈色,血迹斑斑的木栅栏,层次分明的砖墙壁,狭小的铁栏窗户,都让人的心中生出许多的忐忑。

“骆清妖?骆清妖?”看守的士兵大声疾呼。

没有响声,任何回应都没有。

尴尬的监狱看守小心翼翼地向罗阳解释,自己绝对没有虐待这个大坏蛋:“骆妖头?骆妖头?快起来,装什么死啊?”

罗阳挥挥手,让看守们都退了出去,自己轻轻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光线比外面暗淡了许多,罗阳迟疑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终于看清屋子的面积,大小,陈设。

“请问,四川总督骆秉章骆大人是住在这儿吗?”罗阳毕恭毕敬地站着问。

稻草堆一阵翻动,一张破被子被扯开了,一个身着满清一品文官补服的老头子气势汹汹地钻出来,“是,你是谁?”

罗阳认真打量着这个满清的大员,沧桑的岁月在他的脸上雕刻出深深地沟壑,花白的胡须,铜红的脸,精光四射的眼神,双手紧紧地攥着脖子上套着的佛珠串儿,排除被摘掉了官帽以后;在稻草里滚乱的大辫子;沾着的几枚草叶儿;总体而言;给人凛然威严的感觉。

“骆总督,骆制台,鄙人这厢有礼了!”罗阳微微一笑。

骆秉章很是惊诧,因为,他看出,面前这个长毛军人,非同寻常,包裹额头的黄巾,袍上的花纹刺秀,分明是一个王爷。自从被俘以后,他想象过各种各样的场面,被关进囚车栅栏里游街示众,剥了衣服鞭打羞辱,菜市口砍头碎割,甚至剥皮,火烧,作为一个对待敌人凶狠如虎的方面大员,他根本不在乎这一切,他等待着敌人动手来杀,可是,没想到,竟然是长毛的王爷。

“你,不会是翼逆吧?”骆秉章冷笑一声。

罗阳拱手:“骆制台,我们翼王因为战伤不治,已经龙驭九天了,我是翼王麾下的一名将领!”

听到石达开的死讯,骆秉章很是震惊,停了一会儿才哈哈大笑,“好!死得好!想不到一介枭雄,虽然破我成都,掠我四川,毁我大清西南千秋大业,也终究是死在我骆秉章的手里了!”

罗阳等他笑完,从门口将清水,木盆毛巾等物,一并端到:“骆制台,请洗洗脸,天气很热,纵然这里凉快,终究也郁闷。”

“哼!”骆秉章略一沉思就走了过来,大摇大摆地接了毛巾,蘸了水洗脸,然后坐到了罗阳搬过来的凳子上,犀利凶恶的眼睛一瞪:“酒菜呢?”

罗阳一笑,吩咐外面的随从将东西拿来,顷刻之间,房间里就摆好了一张小桌儿,两张高凳,八碟小菜,四荤四素,凉热相间,又有猪肘一大盘,深红颜色,散发着热腾腾的气息,厚厚的油水花,令人垂涎。

“骆制台,请用!”罗阳温文尔雅地伸出手臂,作出了邀请的动作,然后,将半圆的酒坛抱起来,亲自满了一碗端到对方的面前。

“哼,算你还懂得规矩!”骆秉章愤愤不平地吼了一声,冷冷地端了酒碗,豪爽地一饮而尽。久久地回味着美酒的滋味,他慢慢地坐了下来,频频点头:“好酒,好酒!”

“一点儿薄酒,不成敬意,请骆制台慢用!”罗阳说。

“嗯,知道了!”骆秉章扫视着桌子上的佳肴,用鼻子嗅了嗅,惬意地闭了眼睛,非常享受,迟疑了一会儿,才挥舞筷子,横扫佳肴。

一面吃菜,一面自斟自酌,骆秉章贪婪野蛮地风扫残云,不多时儿,就将美酒佳肴收拾得差不多了,最后,才抓住了猪肘,贪婪的眼睛瞅了瞅,忽然送到嘴里,大嚼大咬起来。

罗阳一直很端正地坐着,温文尔雅的,偶尔,也象征性地碰一杯。

“喂,你也吃啊,这些肘子我吃不完的!”骆秉章的脸上,已经相当满足,甚至有了笑意。

“不,这是我们专门为骆制台准备的,鄙人听说骆制台喜欢吃肘子,请了街上的大厨专门做的。”

“好好,好,算你们长毛贼有仁义,这一点儿,本督服了!佩服!”骆秉章用油乎乎的手抹了抹嘴,又将一大碗酒灌溉进去,噗地吐出大半,算是漱口,将碗重重一丢,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碎裂开来,飞溅四处。

“骆制台,骆总督,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们可是好心好意地给你改善生活,你这样破坏公共财物,lang费美酒,难道不心痛?一丝一缕,当念来之不易!”

骆秉章冷笑:“好了好了,别给老夫人拽文,走吧,老夫要上路啦!不过,上路之前,老夫还是很感谢你们的,这酒这菜,都不错!”

第七十四章 在下罗阳

罗阳没有那么多的先知先觉,战略眼光,有的只是本能的善恶喜好,现代社会最基本的素养阅历,本来,对于骆秉整,是相当陌生冷漠的,换个高中历史老师或者喜欢历史的小白,都能掂量出来,一个骆秉章在满清晚期,镇守湖南和四川的军事政治价值,虽然没有被清廷正式评价为“中兴名臣”,可是,权贵集团之间,对他还是有很高评价的,认为东有曾国藩,西有骆秉章,才能够将两路太平军痛加围剿,中兴大业方成。

估计是老骆死得早,否则,一个中兴名臣的大帽丫子是妥妥的。

本来也没有想到要收服拉拢骆秉章,向来,一个吊丝屁民,对于上层的官员精英之类,多有两中极端情绪,一是愤懑,一是崇拜,都是骨子里的,地位,权势,以及可能造成的知识和才能背景,深入骨髓。

但是,在遭遇了招兵买马的寒流以后,罗阳果断地开动了脑筋,开始政策,也开始顾及到怎样处理骆秉章这个第一大妖头的问题了。要是以前,他可能的做法就是,使劲儿地玩,折腾,然后,一刀咔了,还算仁慈。

既然是大汉天国,既要迅速平息国家战乱,挽救民族危机,使华夏民族真正地屹立起来,就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可以发动群众,也可以分化瓦解敌人的阵营。

在和太平军将士的聊天谈话中,罗阳了解到了骆秉章的许多事情,逐渐萌生出许多的敬意,他才是满清战乱风口lang尖儿上人物啊,十几年对抗而不倒,将湖南的政治经济主持成湘军的战略大后方,还派遣兵力东征西伐,连灭数处农民起义的烈火,更移镇四川以后,将太平天国第一名将石达开制得死死的,毫无作为,一直到最后,在中计没了主力的情况下,巧妙结合蕃族彝族土司,汇合湘川诸军,将石达开堵截在紫大地,掐高潮掐得简直神了,要不是逻阳这一非晚清的地球超人赶来救援,石达开五万大军,将全军覆没,一代英物石达开,也将悲惨地碎剐成都城!

一句话,骆秉章是个人物,是个大能!罗阳决心把他拿下,转为自己的部属。

“骆制台,往哪里走啊?”罗阳知道了他的意思,嘿嘿嘿笑得很是可爱。

“不是断头吗?哼,老夫早就预料到了,放心,老夫不怕!”骆秉章拍打着胸膛,勇敢地说。

“断头?至于嘛?”罗阳真的笑了。

“哼,别来糊弄老夫,老夫素来和你们长毛为敌,杀之无数,想必,每一个长毛贼都发誓要吃老夫的肉,喝老夫的血吧?不怕,老夫既然以身许国,一切都置之度外!走吧!”骆秉章越说越激动。脸色潮红,间歇咳嗽。

罗阳大笑:“骆制台,你误会了,今天这顿酒菜,只是鄙人一些敬意,并非断头酒啊。”

“啊?”骆秉章的目光骤然凝聚在罗阳的脸上,又是震惊,又是尴尬。

“对对,骆先生,我们大汉天国是不会虐待,也不许妄加杀害任何一名战俘的,所以,对于你老先生的事情,要好好考虑,认真对待,你不要有什么顾虑。”罗阳指指凳子,要他坐下来。

“哼,老夫倒要坐下来,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骆秉章气哼哼地坐了,用手理了下杂乱的花白辫子。

“没有什么,就是改善下你的生活,同时,和你谈谈!”

“和老夫谈谈?”骆秉章的脸上满是鄙视:“老夫是朝廷大员,你们不过流贼逆党,岂能相提并论!”

罗阳也冷笑:妈逼,给脸不要脸,这就是精英们的臭脾气?读了几天也不知道谁忽悠的破书,就把自己不当人看了。

“老先生,不要乱开国骂,您是读书人,应该有读书人的器量,不是吗?”罗阳不紧不慢地说。

骆秉章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颇为尴尬,他意识到,在面前这个年轻的敌人面前,自己因为生死考虑,已经失态太多,激动得象一个小丑。

“多谢你的酒菜。”骆秉章拱拱手,算是还了一个面子:“不知道你要和老夫谈什么!”

“随便谈谈啊!鄙人素来景仰英雄人物,才能之士,骆制台纵横天下,和我太平天国对抗多年而不倒,绝对非常之人,鄙人很是看重!”

罗阳真心不愿意和这老家伙搞,因为,这说话太吊了,自己明明一个快意心扉,口无遮掩的草民爽汉,非要这么文诹诹的,别扭得很呢。

拽一会儿还是可以的,如果这老头子一直拽下去,罗阳也会发狂掐死这老家伙的。

“哈哈哈,你很看重?就你?”骆秉章不屑一顾地冷眼扫描了一下罗阳:“既然你这么抬举老夫,老夫也请问一句,你是何人?在长毛贼党当中算几把交椅?”

罗阳自信地一笑:“以老先生的眼光看来呢?”

“哼,你们长毛贼的事情,老夫怎么看得出来?看衣裳,你是个长毛的王爷,嘿嘿,可惜啊可惜,你们长毛的王爷,真心不算什么主贵东西,老夫孤陋寡闻,也知道洪逆秀全,封了手下头目不下千人为王吧?哈哈哈哈,就你们的王爷,连我朝廷的区区知府也不如!笑话,天大的笑话!”骆秉章终于找到了一个挽回面子,羞辱敌人的机会,反正,他觉得,自己机会是不多了,能反咬一口就是一口。

“老先生说得不错,太平天国的封王确实太多,太随意,本意是好的,要振奋精神,收拢军心民气,可惜,造成了制度混乱,国家恩赏等同于儿戏,弊端远大于得利!”

罗阳将这话背诵完毕,简直想骂娘,为了骆老夫子,罗阳可是不惜工本的,求教了军中几位文采颇佳的老者,将许多预想的对话都加以修饰。

“嗯?”

效果出来了,骆秉章惊讶地哼了一声,有些怀疑,眼光里也对罗阳端正起来。

“骆老先生,我们今天,能不能跳出你我敌对势力的局限,开诚布公地对于中国,对于未来,对于民族危机,国家的政治和经济发展,制度创新等事情做一个探讨?”罗阳真诚地说。

“啊?”骆秉章倒吸一口冷气,腾一声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罗阳,难以置信:“你,你到底是谁?想不到长毛军中,尚且有如此眼光长远,气度气量非常之人!”

就罗阳的一句话,他已经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被他看轻了太多。

“骆老先生,兄弟是罗阳。”

“罗阳?”骆秉章审视着。

罗阳也站起来,双手一拱:“老先生恐怕不会认得在下,在下不妨提几件事情,在安宁河畔,你们湘军刘某人的三千精锐,被罗谋百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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