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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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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蓝衣真是聪明,自始至终没给蓝熙书特别的眼神,她依赖房子的样子让蓝熙书轻松了很多,也让蓝熙书明白她这是在表明态度,她不会让蓝熙书难为,她不会做伤害房子的事,这样的女子更让蓝熙书生了爱护之心。

蓝熙书就在门外等,其他人都撤了,也没人顾得上招呼他,蓝熙书听见后面一个老妇叫嚷声,过了很久,安静了,神色倦怠的房子才出来。

两个人远离了蓝衣绣坊。

“找机会我会好好教训一下丫无双那个死丫头,给你出气!”蓝熙书真想扁丫无双一顿给房子出气,这句话出自内心,他出于心虚不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第四百三十九章 聪明误

房子没说话,这样子的房子更让蓝熙书发虚,蓝熙书拉房子走在街道阴影里,房子就乖乖的跟着,不争执的顺从蓝熙书看得出来房子心情的低沉,本来好好的都是这个扫把星丫无双。

“怎么办?”房子很沮丧的看着蓝熙书,丫无双让她十分头疼。

“不用搭理她!”蓝熙书也烦恼丫无双这件事,皇太孙的人你能怎么办?

“你不搭理她她可上赶着搭理你!”房子异样的眼神戳的蓝熙书心神不宁,蓝熙书皱眉咬牙:“让我想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对!成亲不就断了吗?”

断了吗?话是这么说,但是丫无双死缠烂打上了,这也说不准!蓝熙书说的也是虚弱,房子没接话,她知道这个问题真让蓝熙书为难了,再问就逼着蓝熙书敷衍自己了。

“皇太孙不日回京,在北京不会久待,回南京丫无双也就跟着回去了。”蓝熙书有这个想法,只要丫无双跟着朱瞻基回了南京,山高水远也就好多了。

但愿如此,房子并非相信这样的结局,只是再难为蓝熙书也没用。

婚期的事有经石姑姑和二娘拿主意,婚期定了,在六月二十,二娘一劲儿的说这个日子吉利,上上选的日子。

今天十一,还有七天,蓝熙书一下子觉得时间匆忙了起来,公事私事这不是往一块儿赶吗?

蓝熙书不敢说时间太仓促了,经石姑姑有这意思说多了反而生出误会。

二娘说这边凡事都妥了,嫁妆什么的都齐备了,甚至吹吹打打送亲迎亲队伍也操办齐了,没什么亲朋好友反倒简单了很多。

杨士奇不在,刚走,听二娘说南京刚来了信儿,二少惹了乱子杨士奇刚发了通脾气修书大娘,杨士奇气咻咻的走了,二娘的情绪丝毫不受这件事的影响,跟房子说南京大娘的老毛病犯了,正在吃草药,他和房子的婚期赶不来了。

想必自己和房子的婚事杨士奇修书南京老宅了,蓝熙书毫不介意大娘不来,房子也不介意,二娘反而显得更高兴起来。

婚期二娘定的这么紧,大娘就是有心也赶不来,更别说无心了。

经石倒没二娘欢天喜地,盼着嫁房子,这几日又忽然的多愁善感起来,在摆放房子嫁妆的西跨院久久的看着那么锦绣嫁衣,床幔被褥等等出神。

二娘说他派来福和青花到蓝熙书新宅帮衬着丽姑收拾去了,蓝熙书这才想起来自己忽略了新房的布置了,想想一直和房子住着,再兴师动众布置有些滑稽,但是怕两个长辈和房子不高兴也就不敢露出半分嫌麻烦的情绪。

任由长辈做主,长辈操心受累还乐意。

现在,整天忙得神神叨叨的二娘就是合不拢嘴。

蓝熙书能做的就是告诉二娘他会派人把所有打点用度的银子送过来,全凭二娘和姑姑操持。

这句话无疑更给二娘打了鸡血。

房子被二娘的情绪感染心情好了很多,蓝熙书临走偷偷的嘱咐房子晚上回新宅,房子咕嘟嘴没说话,蓝熙书给了房子一个哀求的眼神,磨磨蹭蹭的照二娘的吩咐看看新宅新房的布置情况。

蓝熙书觉得这是二娘故意支开自己,要跟房子面授机宜?

蓝熙书都没想到新宅一经布置焕然一新,来福正和青花大刺刺的招呼一些租来的人手里外布置,大门口披红挂彩抢眼的很。

一辆陌生的马车停在了门口,草苫子碎屑一地,蓝熙书招呼来福一指马车。

来福指指大从大门里出来的老王头,老王头汗珠子顺着老脸滴答着迎过来:“三少!这是丁大人送来的,丁大人有心啊!把您新房该换的都换了。”

丁哑?

蓝熙书眉头一蹙,来得真快啊!

来福还真是大派头,也不知打哪儿雇来七八口子家仆,前后面的院子犄角旮旯都打扫出来了,修缮的修缮,漆新的漆新。

丽姑倒是没啥可忙得正跟影儿看着丁哑安排人往外搬旧家具,床桌子摆了半院子,新的家具正往里面搬置。

丁哑多长时间没在新宅住了,蓝熙书还真说不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变故之下再见到丁哑,蓝熙书的心里波澜起伏,他自打进门就有心理准备,但是乍看到丁哑硬挺的背影心里还是堵了一下。

兄弟何以岔路?

蓝熙书进门就换了热情洋溢的笑脸:“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有这细心!”

这话一点儿不掺假,丁哑是兄弟们中最有心的,最有心的人往往最易生外心。

“三少!早就定做了,你的婚期定不准怕晚了。”丁哑真诚的眼神不会麻痹蓝熙书的心智,蓝熙书了解丁哑如同了解自己,丁哑有心不假,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他是来探虚实的,耗子在张开望处碰到他,他心里惊了,他拿不准耗子是不是在蓝熙书面前提及,要是耗子不拿这事当事,转眼忘了最好,要是耗子多话入了蓝熙书的耳,丁哑就紧张了,蓝熙书的脾气秉性还有蓝熙书心思细密他最了解。

耗子丁哑探过了,耗子毫无异样跟丁哑诉了半天苦,回来脚不沾地就被蓝熙书安排布置迎接皇太孙回京的安全事宜了。

丁哑提议耗子聚聚,把个耗子乐坏了,定了今晚,但是丁哑心里还是不踏实,他不能明着问耗子是否把在张开望处遇见自己的事说了,只好亲自来印证一下虚实。

丁哑确实生了异心,从进京开始心理变化最大的是他,官场往来触动最大的也是他,他从代理南镇抚司开始就感觉这是个独立门户的好机会,但是随着赵一龙等外地锦衣卫官员的回京,他的心思更加的活动了,蓝熙书整日忙于公务,根本无暇考虑他的事,他想坐镇南镇抚司他想和蓝熙书平起平坐,他能依仗谁呢?

丁哑看着春风他满面的蓝熙书拍着自己的肩头,他悬空的心落实了些,耗子并没有多话,蓝熙书一如既往。

蓝熙书从丁哑的眼底察觉到了他细微的惊慌,很快丁哑就镇定了。

丁哑不来蓝熙书反而难以确定,很长时间对他不闻不问要是突然关注,也会惊着丁哑,丁哑送上门蓝熙书就确定了自己和耗子怀疑的没错,这就应了那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两人并肩进了焕然一新的新房,丽姑和影儿忙着铺装叠被,摆放东西。

蓝熙书强行抑制自己的情绪跟丁哑说起近况,嘱咐他把南镇抚司打理好了。

第四百四十章 葛亭刚出事了

丁哑问起女刺客的案子,蓝熙书一脸轻松,万事大吉的样子只字未提挖白话文的事。

丁哑要是有心一定会旁敲侧击跟下面的兄弟们打听的,他会从井貌安那儿下嘴打听,蓝熙书心里还是决定给丁哑一个机会,他不想先下手,尽管这很危险,他要看看丁哑的手段,他只是想往上爬还是想让自己垫脚,蓝熙书念及旧情想区别对待。

东拉西扯貌似话很投机,丁哑也表现的如以往一样,目送丁哑出了大门,蓝熙书的脸撂了下来看着丁哑消失的背影。

丁哑前脚刚走,耗子后脚消息就到了,而且还是丁哑的内部消息,丁哑发现并抽走了蓝海龙的卷宗档案。

蓝熙书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腔子血都冷了,丁哑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蓝海龙的档案怎么会多出一份,自己仔细查看过原始档案并无不妥啊!

除非丁哑早有预谋,以他的机敏定是察觉到什么,要不然他怎么会往这方面想。

“怎么办?”耗子看着蓝熙书阴冷的眼神固定在屋顶一角,耗子明白,蓝熙书并非拿不定主意,而是,在想万全之策,走到这一步,心慈手软无异于自掘坟墓。

“这就是我一直依仗的好兄弟!”蓝熙书狠狠的一脚蹬翻了案几,丽姑听到动静赶紧挑帘进来,看见铁青着脸的蓝熙书赶紧又退了回去。

蓝熙书凛凛杀气看着耗子,耗子也很难受,但是耗子很理智,他的小眼睛有着超出他年龄的沉着,慢慢的狠厉眼神跟蓝熙书的交汇了。

丽姑把唧唧喳喳的影儿拉走了。

耗子叹口气,说兄弟一场啥的都没用,干这一行什么心理准备都得有。

丁哑如同心头的倒刺,此刻他比白话文更紧要了。

蓝熙书想了良久,耗子也不催促,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蓝熙书拿主意,蝉鸣聒噪,让人心烦意乱,蓝熙书的脸渐渐褪去了铁青,淡定的眼神取代了杀气,这是蓝熙书胸有成竹的表情。

蓝熙书听到外面脚步声近了在耗子耳边快速的耳语几句,耗子怔怔僵硬了一下脖子,嗯了一声出气去了,外面有人低语,是耗子的声音,紧接着耗子折返进房,声音抖了:“三少!葛亭刚出事了。”

葛亭刚出大事了。

蓝熙书的脑袋一阵嗡鸣,最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葛亭刚不露面就让蓝熙书心生隐忧,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这么糟糕。

葛亭刚是被天眼通从北衙门的后门抬进来的,令蓝熙书没想到的是,抬进来的是葛亭刚直挺挺血呼啦的尸首,已经凉了。

蓝熙书慢慢蹲身,眼见天眼通慢慢撩开了破苇席,蓝熙书心里更堵差点儿坐到了地上。

葛亭刚破烂汗衫难以蔽体被一腔热血喷溅,脸面目皆非,咽喉被隔断,血流干了血痂触目惊心,血腥味混在闷闷的空气里令人作呕。

葛亭刚瞠目结舌的表情固定,似乎有话要说。

知了猴井貌安都别过头。

蓝熙书咽喉发紧发干发涩,他别过头忍住眼里的一泡眼泪给葛亭刚合上了眼帘。

“被城外东厂的人发现的,幸亏吴令手下的人认出来是葛亭刚,要不然就要被当做流浪汉无名尸简单处理了。”天眼通也蹲下来,看蓝熙书别过头,他轻轻放下了苇席。

葛亭刚怎么回到了城外?

如果发现什么他怎么会孤身出城而不知会自己?

蓝熙书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思路。

“我已派人在城外方圆百十里严加盘查可疑人员,吴令已经在各大城门派驻东厂番子……”

天眼通跟着蓝熙书站起身说着,忽然蓝熙书又蹲了下去,天眼通也跟着又蹲下去,比较远的耗子和知了猴发现蓝熙书神情不对也凑过来蹲成了半圆。

“葛亭刚一定不是死在城外的,天眼通!你亲自到各大城门督查,今天早上出城的车马之类,葛亭刚是死后被带出城的,弃尸不做毁灭处理只不过想转移我们的视线,给我查,守城的兵丁也许可以提供零星线索。”蓝熙书伸右手抓住了葛亭刚脏兮兮的手腕,手腕一道刀伤不是很伤更不足以致命,但是在两寸长的刀口旁边一星针芒被蓝熙书摁住大家都看见了。

一根针!

绣花针!

蓝熙书抬着葛亭刚僵硬的胳膊死死的看着这跟扎入手腕过半的绣花针!

耗子小心翼翼的拔出来放在了蓝熙书的眼皮底下,蓝熙书轻轻的放下葛亭刚的胳膊,天眼通和知了猴赶紧查看葛亭刚全身,但是除了蓝熙书手里捏住的这跟绣花针再无可疑之物。

天眼通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这是疏忽,这是大忌!

“三少!”天眼通很惭愧,但是蓝熙书却摇摇头毫无责备之意,只是捏着这跟很普通的绣花针反复的看,跟房子的醉八仙所用的银针不同,也没有任何颜色上的异样,看着葛亭刚腕上的针口也无毒迹象。

“这跟针不是致命的!”耗子说。

蓝熙书摇摇头,脸阴沉的吓人:“这不是凶手留下的,这是葛亭刚留给我们的话!”

蓝熙书这么一说,哥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耗子有些懂了,但是还是一头雾水。

“好聪明的葛亭刚!好兄弟!”蓝熙书嘴角抽了一下,猛然一哆嗦回头大喊:“耗子!不!天眼通!你马上让我们的人东厂的人给我挖地三尺找闫七!”

“闫七!”蓝熙书大声重复闫七的名字,蓝熙书心如刀绞,情绪失控的站起身捏着绣花针的手哆嗦着举着,天眼通愣了一下,没完全明白,但是找闫七他明白,他喝令一声知了猴愣愣的应声跟了出去,后门咣当声和门外乱马嘶鸣疾驰而去的纷乱声。

“三少!我去!”

“耗子!你盯丁哑!”蓝熙书忽然拉住耗子的胳膊:“你通知徐娘不老的人查跟绣花针有关的行当,城内的!要快!”

耗子很想问干嘛自己的人不用,想想蓝熙书一定有原因,事情紧急也顾不得细问,快速了领了蓝熙书眼神走了。

如一阵飓风而过,蓝熙书空荡荡的心连续不断的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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