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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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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不气恼反而妩媚的笑了,尽管他知道蓝熙书故意的,但是他早知道蓝熙书不好这口。

“咱家可告诉你,白话文可是亲自去了井儿胡同,小的们不利索两次都没跟上。”徐娘不老总想着给蓝熙书点儿刺激。

蓝熙书一皱眉,白话文的人在杨宅附近活动这个他早知道,但是没成想白话文亲身,怎么下面没人报告,谁负责井儿胡同?丁哑来着!对!丁哑接手南镇抚司又把这事交给了井貌安,井貌安!蓝熙书忽的感觉怎么最近好像没怎么见到井貌安,这小子连白话文出现在井儿胡同都不知道,他整天干嘛?

蓝熙书脸色有了愠色,徐娘不老观察着蓝熙书的小白脸一看蓝熙书不爽就乐了,他不知道蓝熙书这是在生井貌安的气,怎么最近井貌安吊儿郎当了,远没有以前尽心尽力了,几天舒坦日子就忘本了还是对潜在的危险迟钝了?

“养父很少回府,整天整夜的耗在内阁,太子殿下多有照拂,出入都有加派大内侍卫专护,白话文不会这么笨吧!”蓝熙书看一眼徐娘不老粉刷鲜亮的大白脸就够了,徐娘不老正抚摸着自己一身淡紫蚕丝轻袍,那种如婴儿般滑嫩的触感很舒服,神色间甚是享受,蓝熙书看着却有些恶心,这不是色诱吗?这也有快感?

看蓝熙书扭脸徐娘不老越发娇柔的掩口笑了:“三少真正经!”

“拜托你也正经点儿!”蓝熙书弹弹袍襟正襟危坐,外面吴令谄媚的一抬卷帘,紧贴着卷帘的纱帘扑在鼻子上,狗掀门帘的样子让蓝熙书禁不住笑了。

“公公!三少!出了德胜门了。”一见逗笑了蓝熙书和徐娘不老,一身贱骨头的吴令卖乖讨好起来,不但不去弄掉纱帘反而嘬嘴吹了起来,嫩绿的纱帘轻若鸿毛,被吴令的猪嘴一拱一吹呼呼哒哒飘动着。

什么人养什么鸟儿!蓝熙书哈哈大笑!

徐娘不老笑起来没完,车轿咕噜咕噜出了城。

“哪儿算一站啊?”天眼见着黑了,徐娘不老看蓝熙书还在闭目养神问道。

蓝熙书看看天色:“灯笼镇!你们不要停,径直过灯笼镇!我们在枣林下去!”

一身番子打扮的闫七早早的贴近了车轿,等着蓝熙书指示,蓝熙书就带着闫七出城,借徐娘不老混出城,现在自己的人白话文的人东厂杜十万的人都在各大城门口,蓝熙书不得不小心!

“我的事呢?”徐娘不老可不是光为了蓝熙书搭便车才出城的,张大胸要回来了徐娘不老不想让他回来,想让他永远在路上,他手下没这个本事,蓝熙书有。

“只要人一到灯笼镇我就会让他永远留在灯笼镇!但是人要是今晚到不了灯笼镇,徐公公!我明早必须进城,这件事就只能再找机会!”

吴令钻进来要掌灯,被蓝熙书制止了,黯淡的车轿里徐娘不老的媚眼闪过阴狠的余光:“他今晚准到!最晚子时!”

“好!吴掌刑!到时候把人数准确的告诉我!在灯笼镇周边布网别有漏网之鱼,张大胸就交给我了。”

“全听三少的!”吴令乌龟脖子缩了回去,他比徐娘不老还恨张大胸,一般情况下张大胸还给徐娘不老面子,只是言语讽刺不屑,对底下的吴令他们可就手下无情了,吴令没少挨张大胸的拳脚,徐娘不老手下一群草包,没身手好的,干吃气没辙,让徐娘不老动杀心也是吴令蹿腾的。

“我可不想太多人知道!”蓝熙书看看徐娘不老,徐娘不老点头,他就喜欢蓝熙书的这股子谨慎:“放心!就我和吴令狗才!”

徐娘不老对蓝熙书的人放心!

第三百九十三章 歪打正着

蓝熙书和闫七隐入枣林,听徐娘不老的车轿在百十号人马的簇拥下绕南路过了灯笼镇,徐娘不老不光是掩护蓝熙书出城的,他会拐弯取道邯郸采购宫中物品。

当然蓝熙书不认为这么简单,东厂的事他不过问。

不远的灯笼镇光影点点,晚归的农家牛车缓慢的碾压过枣林,蓝熙书和闫七顺着枣林往灯笼镇的东北方向,闫七将东西放在灯笼镇东北角一个破祠堂里。

夜色不是泼墨,惯于夜行的人还是很容易辨别十丈之内,在一株焦黑的被雷劈的朽木前,闫七慢了下来,不远处残壁断垣有光忽闪,光晕不大在快速闪移,忽隐忽现。

闫七说过是一个废弃的破败祠堂,因为风水的原因,主家将祠堂另建,这里就废弃了,因为远离官道,不知情的流浪乞人也很少光顾,闫七停下来,片刻,那团光晕还在移动。

“这么晚了还有人在这儿转悠!”蓝熙书划划鼻翅,很显然乞丐专门喜欢这种地方,但是不会打着灯笼转悠的,不是乞丐那什么人还会对这种地方感兴趣。

幽幽的夜色中蓝熙书的眼睛亮点对着闫七,闫七斩钉截铁的低声说:“三少!我确定没人发现我把东西放哪儿了!”

这个蓝熙书相信,要是被发现的话,东西早就不在了,不至于两夜一天了还转悠!

蓝熙书点指北面,示意闫七小心听他的号令,两个人一南一北潜近破祠堂。

这个破祠堂损毁的还不算厉害,门及院墙倒塌了,但是正房还算坚挺,呃!能够再次利用的木头没了,墙体还竖着,外表看起来还存在高度,屋里对星光的能见度很高,苇席漏洞百出。

两个人影其中的一个在一张破桌案上坐了下来,蓝熙书绕着到窗户旁委身,里面脚踩杂物的声音停了,他也停了,一种植物藤刮着耳朵生疼,一朵牵牛花枯萎了在蓝熙书的后脖梗子蹭痒,蓝熙书一只脚悬空着静止。

“就这么个破地方,我们老大也会选!”一个挥袖子扇脸的敦实汉子一屁股压在桌案一角,破桌案三条腿吱呀了几声。

蓝熙书一只眼睛看见这个家伙气喘吁吁但是发髻严谨油光可鉴的,寻常青汗衫,但是脚上蹬了靴子,肩膀上搭着一件深色袍子,一张大众脸平平,正败兴的看着提灯笼的同伙。

提灯笼的瘦高个撅着屁股高抬着胳膊找能坐的地方,转了一圈拿袖子一扫坐在了石鼓上:“明早进城,将就一宿吧!”

提灯笼的比较淡定,他坐下时蓝熙书发现他腰里有硬货。

看两个人不是乞丐但风尘仆仆的样子,但是穿戴南京官话让蓝熙书皱起了眉头,寻常百姓不许穿靴,寻常百姓也很少会满嘴南腔北调的官话,官家人!蓝熙书很快判断出这两人的基本身份,这种人久经走南闯北随遇而安,神态里比一般人更能习惯环境。

最下等的公差!而且,不是一般衙门的公差。

蓝熙书松了口气确定这两人不是因为闫七引来的。

蓝熙书看见北面一个山字形残壁蒿草丛生中慢慢探出半个头,那是闫七。

“马在外面没事吧!要不让梆子也来这儿,子夜才到呢!”那个胖子摸出一块饼来啃,提灯笼的放下灯笼解下一个酒囊递给他:“没事!这破祠堂要饭的都不来,自从这儿闹鬼镇上的大白天都绕着走,放心吃你的睡你的!”

蓝熙书奇怪自己和闫七竟然都没发现马的动静,安全起见他两的马舍在枣树林深处了,不会是张大胸的人吧?

“怎么交差?这事你可想好了,今天没赶上进城,信儿没送到,随便谁发火我们都有得好受!”

“这有何难?就说在这儿遇到神秘人,我们巧妙周旋结果耽误了进城的时间,这一路太顺利了,反而显得我们平庸了。”

瘦子是个诸葛亮,蓝熙书忍不住冷笑,偏巧不巧碰到张大胸的人,合该徐娘不老走运。

两个人你一口他一口的扔着酒囊,半天没见蓝熙书动静,对蓝熙书方位有感觉的闫七抬高了脑袋,他知道蓝熙书看得见,他懂他,结果,闫七低估蓝熙书高估自己了,一抬眼接酒囊的下首瘦子忽然没接酒囊而是忽的起身拔出了腰间朴刀,嘴里的饼让他含混不清:“有人!谁?”

嘭!酒囊砸到地上的声音,北面的胖子闻声惊得窜起来,鹤起鹰落,两个家伙被蓝熙书和闫七一同逼得靠在一块,朴刀被闫七把玩。

见过场面的人,大呼小叫都省了,蓝熙书拾起灯笼里面的烛头马上就没了。

“你们什么人?”蓝熙书和闫七蒙着面,但是两双大靴子太扎眼,其中瘦个子眼刁,竟然分辨得出这种快靴是锦衣卫和东厂穿着的,一般的衙门口的人不配穿。

“自己人?”瘦个子看蓝熙书眼睛里没杀气,闫七把玩着莫名其妙易手的朴刀也没有比划的意思,瘦个子有些松口气,在京的东厂番子就有数万人,锦衣卫明的暗的也有数万人,外出执行任务撞车也是常有的。

“自己人?”蓝熙书挨个看这两个竟然不怎么惊慌的家伙:“你们是谁的人?”

“这……”瘦个子支吾着看着蓝熙书,忽然有点儿小皱眉:“你是……”

“我是东厂的李春山,张三档头手下,你们呢?”胖子不理会瘦个子,横起了脖子看着蓝熙书,他以为一报号就能看见对方热情洋溢的笑脸,但是蓝熙书动也没动,一只脚把地上的酒囊踢到一边:“怪不得厂督等不到消息,原来你们搁这儿悠闲呢!”

“你是……”瘦子微微神色不对,虽然蓝熙书的语气让胖子摸不着头脑,但是瘦个子看出了什么,脸色大变,刚一退步,闫七的朴刀就拦截了,闫七快了些,朴刀快了些,瘦高个一腔热血顺着朴刀的刀锋飞溅,骇的胖子不及反应呀的一声,蓝熙书卡住了咽喉,噗通!瘦高个倒在了胖子脚下,胖子腿肚子转,哆嗦成了一团:“等等!自己人不是?这这……”

“你知道我们厂督对待贻误军情的手段,张大胸就是这么办事的吗?你们居然敢串通一气编造理由!”闫七用鲜血滴答的朴刀轻拍胖子的左脸,血弄了胖子一脸,顺着脖子哩哩啦啦。

胖子的汗刷刷的!眼珠子都瓷了。

“不是!不是!爷!饶命!小的不敢了不敢了!”

“那还不快说!”闫七看了一眼蓝熙书,蓝熙书退后一步坐到了刚才胖子坐过的地方。

带血的朴刀换到了胖子的另一边拍打,胖子眼珠子快掉下来了:“张档头他他他子子夜就到,人带来了,不过情况不太好,搞得过了,活不过三五天。”

张大胸带了个人回京?这个人是谁?

外面细微的声响,蓝熙书一看闫七,闫七一翻腕,胖子一声没吭软了下去,血弄了闫七一身,蓝熙书手里的灯笼恰时灭了。

一个人乱脚踢踏的声音格外清晰的迫近破祠堂。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两只黄雀

来得是一个人,而且毫无警戒,确定是刚才这两个人的同伙,还没找他呢倒是送上门来了!

蓝熙书拍拍闫七的肩膀,示意他找东西,自己来应付这个家伙,这毫无悬念!

来人扒拉过腰的蒿草:“你两死哪儿去了,扔我自个,哎呦!我擦!”脚下一个趔趄,火光一闪,来人一张大脸低垂瞬间火折灭了,蓝熙书听见这家伙使劲把脚从乱藤里面抽出来,破砖烂瓦稀里哗啦,这人嘴巴骂骂咧咧的不闲着:“丫的!怎么不吭声,别他娘的吃光喝光耍老子!……”

闫七的动静让这家伙的脚步往这边来,蓝熙书闪身出来,一探手准确的扼住来人的喉咙,来人一哆嗦,哑出半声:“谁谁?”

“别动!”蓝熙书加了力道在手上,来人的喉咙呴喽一声,很听话的不动了,但是黑乎乎的脸看着蓝熙书一动不动,虽然看不清蓝熙书的样貌,但是基本确定不是自己人。

忽然树林里有马儿发出连串的响鼻,蓝熙书一侧耳朵,一条人影掠过树影斜插了进来,人影以难以察觉的速度一晃而过,穿插而过的树是静止的,比一只夜鸟经过还要诡异,蓝熙书一激灵,舍了手下这货,朴刀脱手,只听砰地一声,利刃锥入树木的声音,短暂的树叶声过后没有任何动静。

蓝熙书这一飞刀不但没让来人更加暴露,反而就此隐匿!

这才是形神扑朔的高人,蓝熙书脑际出现一眨眼的念头,房子吗?不是!很快蓝熙书否定自己,他对房子太熟悉了,这个人影比房子还要轻灵。

闫七听到了异常,手在墙缝里刚刚摸到了那个油布包就不动了,他没看见,但是蓝熙书飞刀落空他听到了,凭经验他也感觉到潜在的危险了。

三个人都没动,不,四个人那个瞬间被吓傻的家伙也配合的一动不动。

蓝熙书知道刀跑偏了,来人正吸附在树上或者断墙残壁上,他不动自己就很难定位,蓝熙书慢慢的错动眼睛过滤异常异物,旁边脱离控制的那个家伙倒是没动,一声被阻碍的水声从下面传出来,蓝熙书立马闻到了尿骚味,蓝熙书一皱眉之际,利器破空,身边发出鸡鸭被扭断脖子的声音,蓝熙书一把没抄住,就在身边的二货一命呜呼软倒在自己脚下。

本指望留这个活口答疑解惑呢!蓝熙书一口怒气上冲,身形突兀而起,那成想第一个落脚点刚过,闫七就发出了闷声,蓝熙书反应迅速,掉头折返,闫七跌下断墙,蓝熙书一把扣住了他的腰带,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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