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枭雄-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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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雷正待发作,随又脸泛笑容,说:“当年鹰爪李豪的事,江湖朋友对我道初入江湖创业的人,打击责难在所难免,不会有人编排朋友众多成名享誉多年的鹰爪李豪有何不是,我不愿多作解说辩白。但有一事前辈必须了解,在事发前月余,鹰爪李豪已经大举召集朋友聚会许州了,而我仅有一个孟姑娘能分派用场、谁是谁非,不辩自明。
假使我学艺不精,修为下乘、那么,那次遭殃的不是鹰爪李豪,而是我飞龙秋雷了。好吧!让他走,免得被天下英雄豪杰说飞龙量狭赶尽杀绝,不会有人知道鹰爪李豪的后人昨夜到安乐酒店行刺,也不知这小家伙今天躲在路旁用飞刀暗算。前辈请叫他走,下不为例。”
许钦脸上有点挂不住,讪然道:“公道自在人心,道理不辩自明;也许在下言重了,但相信传闻的人为数不少,有关鹰爪李豪的一段公案,老弟何不找机会公诸天下?”
脸色苍白的李玉衡,正由许钦的两名随从替他裹伤、听到这儿,切齿大叫道:“这畜生无耻血口喷人,他怎敢将事公诸天下?”
“小兄弟,不必多话。”许钦说。
“哼!你,尊大人名满天下,行侠仗义威震江湖,天下间不论黑白道名宿高人,对尊大人尊崇不已,声誉之隆,世所罕见。而你,却不惜降尊纾贵,自贬身价,与这宇内凶人称兄道弟,岂不令人齿冷?”李玉衡悲愤地大叫。
许钦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正色道:“小兄弟,你平心静气地听了。身为武林人,恩怨分明决不含糊。飞龙秋雷乃是许某的救女恩人,许某自不能置之脑后。这次金神因金四娘之事,指责秋老弟是凶手,当许某之面说是要搜集罪证结算,秋老弟请许某评论是非,许某岂能置之事外?”
“那么,前辈便该公然袒护这宇内凶人?”
“不!许某只问是非,只过问金四娘之事,只管秋老弟与金四娘之间的事。”
“如果事实证明金四娘确是被这无耻恶贼所谋害呢?”
许钦略一沉吟,断然地说:“二凶之间,许某宁可选择飞龙,略表酬恩之意,但下不为例。”
李玉衡拾起剑,冷冷地问:“除了金神之外,前辈不过问其他的事么?”
“正是此意。”许钦一字一吐地答。
李玉衡扭头便走,一面说:“晚辈记住了。”说完,大踏步向洛阳方向走。
秋雷走近坐骑,向许钦道:“前辈好走,晚辈不送了。”
许钦呵呵笑,说:“老弟,别见怪,务必赏脸,送在下到三岔路口。得饶人处且饶人,那孩子功艺末入流,何必和他计较?走吧。”
秋雷确是不想让李玉衡脱身,但为了早已安排好了的天罗地网,权衡得失,他只好放弃杀李玉衡的念头,坦然说:“前辈是不放心晚辈言而无信么?前辈多虑了,晚辈既然答应放他一次生路,决无反悔之理。”
“老弟言重了,在下岂有不放心之理?”
由于许钦的插手,纵走了李玉衡,间接地送掉秋雷的命,岂非天意?
昨晚邙山翠云峰上清官午夜失火,上清官的道侣竟然一个也没逃出,全部葬身火窟。唯一逃出浩劫的人,是借栖宫中的九华羽士。
这家伙早就留了神,名义上落脚在上清官,其实晚间他却跑到宫后的柏林中露宿,却坑死了上清宫数十名道侣。崆峒派主持香火的高手们,在秋雷所派采的高手突袭下,死得莫名其妙。
老道是个江湖老狐狸,他不仅能逃过秋雷所派的无数高手追踪缉拿和暗杀,而且能经常在秋雷的身畔飘忽出没,秋雷确是无奈他何。
一早,他扮成一个褴褛的老衬夫,放心大胆地在安乐窝附近逗留,找机会用钢松针谋杀刺秋雷夺天蝎玛瑙,可是没有任何近身的机会,他不敢进入安乐酒店送死。
秋雷送客出镇,他来不及近身,同时,光天化日之下,脱身不易,他不愿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
同时,他看到许钦和秋雷走在一块儿,心中大惑不解,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想不通许钦怎会和谋劫女儿的凶手秋雷走在一块儿?按理这两个人该是生死对头哩!
原来银凤在石窟中的恩怨,只有许、乔两家老少知道内情,外人知者极少,他九华羽土自然毫无所知无从知悉,难怪他迷惑不解。
他不死心,在后面紧盯不舍,但出了镇南,他无法与马匹较程,同时也不敢用轻功追赶,恐怕被秋雷的爪牙起疑找他的晦气,只好信步沿官道南行。
出镇不远,劈面遇上了脸色苍白、下身有血迹,上身捆了衣带裹伤的李玉衡。他对李玉衡不陌生,吃了一惊,伸手虚拦,讶然问:“哥儿,你受了伤?”
李玉衡一怔,听对方口气充满了关心的感情,显然是友非敌,但他不认识已化了装的九华羽士,惑然问:“咦!老伯是……”
“我,九华羽士。”
李玉衡心中一酸,含泪下拜道:“老前辈去年临危援手……”
九华羽士一把将他拉起,急道:“哥儿免礼,小心泄露行藏。你好大的胆子,怎么还在安乐窝附近逗留?晨间鬼眼瘦猿在东关外搏杀彰德双英和神枪叶向高,他自己也命丧矮林……”
“天哪!我……我害了他老人家。”玉衡狂叫。
“不可激动!”九华羽士沉喝,又道:“飞龙已派出大批爪牙搜寻你们,你为何不远走高飞,真是愚不可及。刚才飞龙与许少庄主过去了,你……”
玉衡咬牙切齿将刚才的事说了,九华羽士哈哈狂笑,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家伙无耻已极,原来如此。”
“老前辈知道什么了?”玉衡讶然问。
“许少庄主说飞龙与他有救女之恩,岂不见鬼?去年在天门峡窟之中,暗算银凤的人正是秋雷那狗东西,他所用的销魂香便是我给他的,说好了人宝两分,他王八蛋却两者俱吞,我却落了个人宝两空。许钦却把账算在我的头上,便宜了飞龙小狗。
哼!我会揭开真相的,但愿绿凤那贱货能挺身出面作证。有了,我该前往青泉山庄找青云客,那次定计他在场,事后他不知有藏珍的事。我要说动青云客出面作证,轰走许少庄主,让秋小狗和金神拼老命。哥儿,再见。”
说走便走,他向龙门方向如飞而去。
玉衡略一迟疑,咬牙切齿地说:“好,我还是先回许州再说,先与姐姐通声气,然后等恨地无环老前辈取来毒药方能报此血海深仇?”
他向道旁小径岔出,匆匆抄小道走了。可怜,他还寄望在恨地无环与毒王的身上,以为可以由乃姐下手报仇哩!
许钦故意放慢坐骑,让李玉衡有机会脱身。一行四人四骑,踏着午后酷阳南行,路上车马往来不绝,两人谈谈笑笑走向三岔道。
三岔道向东的小径,是至许庄的道路。距离路口不足百十丈,便是白夫人早先隐身的土瓦屋,这时已空闲无人,看守房屋的一个老年村夫也不见了。平时这条路行走的人不多,午后太阳正烈,前后人影俱无。
四人四骑出现在远处,小屋内鬼鬼祟祟出现了三个人影,其中之一伏身在院墙内,在院门后点起三只臂儿粗的巨香,淡淡的灰烟从门缝中逸出,散布在小道附近。在君山,君山渔父曾经被这种毒烟所制,在毫无警兆下使用这种毒烟,令人防不胜防。门外一段小径,这时成了可怕的天罗地网,除非先在口鼻上抹了解药,不然难度此关。
到了分路处。秋雷勒住了坐骑,在马上欠身行礼道:“前辈,晚辈告辞,希前辈早临寒舍,不胜企望。”
许钦回了礼,笑道:“老弟请放心,待俗务稍事交排停当,在下即趋府请见。有劳远送,感甚,请留步,容后相见。”说完,率两随认行礼别过.躯坐骑驰入小径。
秋雷兜转马头,放蹄小驰。
不久,一匹枣红健马飞驰而至,赶上了小驰的乌云盖血,马上骑士低声蛟:“禀主人、得手了。”
秋雷加上一鞭,乌云盖雪四蹄加快。沉声道:“我先走一步,李玉衡不除去,我寝食难安。你们用马车将人盛了,火速赶回许州。”
“是,属下立即启程。”骑士欠身答,兜转坐骑走了。
快接近安乐窝,劈面遇上了江东八豪飞骑迎到。不等八豪出声招呼,秋雷缓下坐骑叫:“快遍搜附近十里之内,并派人通知龙门和城里的人,擒杀左胸负伤的李玉衡,刚才他就在附近,被我所伤走掉了,去向是洛阳城。”
八豪中有七人四散走了,只有老大魔影幽魂沙千里不走,骑马紧随在有后半乘之地,问道:“庄主,大事如何?”
“得手了。”秋雷得意地答。
魔影幽魂久久没做声,良久方问:“庄主此举,属下百思莫解。”
“你认为此计不妙?”秋雷笑问。
“属下认为,许钦既允相助,何必在这时将他掳走?岂不引起许家不满么?万一……”
“哈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该知道,许家三代均以豪侠自命,对是非看得甚明,重视江湖道义,恩怨分明,自视极问。
这次许钦为了报救女之恩,只答允阻止金神,其他不问。可以说,他并末存心助我,而且心含鄙视之念;你不见他不但不领咱们的筵席,甚至多坐片刻也不愿为么?老实说,我已试出金神的真才实学,他无奈我何,我用不着倚仗许钦之力。
你想想看,我把他弄到七柳湾,灌他一杯迷魂药,让他坐镇七柳湾,吓走那些前来强出头的白道江湖小丑,不是乐得清闲么?
龙门乔家因许钦之故,也将被我所用,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你等会儿到许庄走一越,告诉他们说,许少庄主义比云天,千金一诺,已专程赴七柳湾去了。哈哈!我想,银凤必定不放心也许不予置信,要赶至七柳湾送上门来的。”
他不敢将天门峡石窟的内情说出,其实他弄走许钦的隐衷不足为外人道。与九华羽士计算银风,青云客也是参予者之一,另一个是绿凤。他认为目下绿凤死了,但九华羽士和青云客仍然健壮,难以逆料这两个家伙在走投无路之余,是否会不顾一切后果将内情向许家说出?那他秋雷岂不成了众矢之的?
如果许钦在知道内情之后,传出侠义柬大会白道群雄与他为难,不用多想也可知道后果可怕了。昨日在龙门山区,许钦面对金神毫无所惧,显然末将金神放在眼下,可知许钦的艺业自不等闲,他心中不无顾忌。
所以决定布下天罗地网用毒烟擒走许钦,更准备用迷魂药迷失许钦的本性,不但减去了一大强敌,更可避免白道群雄找麻烦,一举数得。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
入暮时分,许庄派来了十余名高手,由许钦的妻子柳秋涛和笑弥勒柳文华兄妹率领,前来询问经过。秋雷推得一干二净,他说许少庄主只交代说先赴七柳湾等候,其余一概不知。
次日,飞龙秋雷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洛阳东行。但一出东关,便四散而隐。
月梢,大洪山青泉山庄化为瓦砾场,死伤极惨,因为青云客和独角天魔恰好那天不在家,他两人至终南找终南狂客尚未返回。
出事那晚.青泉八丑闻风在破晓时分率领上次赴洛阳的大队人马返庄。而独角天魔和青云客不在返庄的人马之中的事,外人不知其事。
这是秋雷最失策的一事,事先他侦知独角天魔派人到终南,却没料到独角天魔师徒因终南有变,随后亲自前往。
而八丑一群人返庄时,沿途昼伏夜行,不露形迹。他还以为独角天魔师徒仍在其中,当夜大举夜袭,上了大当。
八月初,接着是君山烟波楼大火,不仅君山秀士的宅院付之一炬,连湘山和湘山村也被波及,夜袭君山的人分乘十二艘大船侵入,人数不下五百之众,每个人皆以巾蒙面,身份难辨。
君山秀士的三艘怪舟,已被人于事发前在码头旁凿沉。他总算了得,与潜龙队的总领何腾蚊杀出重围,窜入湖中逃得性命。
与独角天魔在德星亭约斗的日子愈来愈近,但在七月梢和八月上旬这二十来天中,飞龙秋雷以快速绝伦的行动奔东逐北,象一阵狂飘,从河南横扫至湖广,扫清了那些不驯伏的黑白群雄,迫令那些观望风色的人供其驱使,江湖大震,飞龙令所到处,群雄慑伏。
大批快马向四面八方奔驰,带着绣有飞龙的飞龙令向各地江湖朋友示威,要求合作共尊飞龙令,抗命者大祸立至。
许州南北骤车店在易于时改为中州骡车店,接着不久之后,在隔邻又建了一座四梅镖局。
以前,四海镖局只走河南、南京、山西、湖广,镖旗上只绣了“四海”二字。从七月梢起,镖旗改了,改为三角形的绣飞龙旗,四海镖局四个字变小了,小得只配绣在近杆的内边上。所有的押镖车船,全都绘有飞龙图案,镖旗所至,路人侧目。
而在各地一年来所建的行业店面,也纷纷在店面秘密绘上秋雷用来做标记的简笔飞龙图案。
七柳湾大兴土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