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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瀚海雄风-第17章

小说: 瀚海雄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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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轻灵的剑法扰敌,稍微占得一点上风。    
  此时哲别这边还有一个黑衣喇嘛尚未加入战团,他在一边观战,注意的重心放在李思南身上,看了十数招,见呼黎奢战李思南不下,遂提起了禅杖,笑道:“李公子,不是我们倚多为胜,只因大汗有命,要我们‘请’你回去,你抗命不从,没奈何我们只好得罪你了!”    
  李思南怒道:“我本来就不准备活着回去,你不必假惺惺了,闲话少说,要来就来!”黑衣喇嘛哈哈大笑,说道:“李公子真是个爽快人,好,看在你这个豪爽的份上,我倒也未尝不可饶你一命!”    
  李思南大怒道:“谁要你——”一个“饶”字未曾出口,黑衣喇嘛的禅杖已经打了到来。李思南反手一剑,只听得“咖”的一声,火花飞溅,李思南虎口酸麻,宝剑几乎掌握不牢。呼黎奢乘机反击,袈裟疾卷过来,李思南脚尖一点,便出“黄鹦冲霄”的超卓轻功,身形平地拔起,袈裟从他脚下掠过。    
  说时迟,那时快,那黑衣喇嘛禅杖一举,又是一招“举火撩天”,上戳李思南的小腹。李思南人在半空,无可闪避,人急生智,半空蓦地一个鹞子翻身,剑尖轻轻在那黑衣喇嘛的杖头上一点,借了他那禅杖的一挥之力,身似离弦之箭,纵出了三丈开外。    
  这一招用得惊险绝伦,黑衣喇嘛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呼黎奢恐怕他与杨滔会合,抢先拦在他们二人之间,黑衣喇嘛如影随形,立即跟踪道到。李思南已知他的功力还在呼黎奢之上,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当下改用以柔充刚的剑法,和他再斗。呼黎奢堵截成功,回过身来,再与黑衣喇嘛联手,左右夹攻。李思南对付一个黑衣喇嘛已感吃力,呼黎奢的本领并不输于李思南,他一上来,李思南可就应付为难了。    
  杨滔兄妹看见李思南处境危急,都想过去与他会合。杨滔首先发动攻势,向哲别猛攻。哲别笑道:“你留点力气,还可以与我多打一会。”杨滔暴风骤雨般地疾攻了二三十招,哲别寸步不让,没有多久,杨滔已是大汗淋漓,哲别乘机反攻,反而把他逼退了几步。    
  原来杨滔与哲别乃是各有千秋,哲别胜在气力沉雄,而杨滔则胜在招数精妙。杨滔本来应该凝神静气,寻觅对方的破绽,方有可胜之机的,如今他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当然就难免吃亏了。好在他的扫叶剑法变化繁复,攻守咸宜,哲别尚未摸得透其中的奥妙,只能抵御,不能破解。哲别是曾经吃过他这套剑法的亏的,心中不无顾忌,是以虽然稍占上风,却是不敢过分紧逼。    
  杨滔被哲别堵住,杨婉却摆脱了赤老温的缠绕。赤老温在“金帐武士”中名列第八,远不如哲别的本领高强。而杨婉的本领则和哥哥差不了多少,故此哲别可以与她哥哥打成平手,赤老温却挡不住她。    
  杨婉走剑轻灵,把赤老温逼得回刀招架。杨婉一个“燕子穿帘”,“呼”的一声,就从他的头顶“飞”过去了。    
  赤老温气得哇哇大叫:“晦气,晦气!”转身追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杨婉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剑光如练,早已向呼黎奢当头刺下!    
  呼黎奢袈裟一抖,就像一片红云,盖着了他的头顶。杨婉一剑刺着袈裟,只听得“嗤”的一声,袈裟穿了一个洞,杨婉也被他袈裟扇起的风力,荡过一边,不过却没有给他的袈裟卷住,杨婉轻轻巧巧地落下地来,恰好落在李思南的身边。两人便即并肩作战。    
  李思南见杨婉冒险来援,心中十分感激。当下精神倍振,登时把形势扭转过来。    
  可惜他们只能取得短暂的优势,赤老温一赶到,他们在众寡不敌的形势之下,又不能不屈处下风了。赤老温的本领虽不很高,但也具有威胁的力量。黑衣喇嘛与呼黎奢却是一流高手,李杨二人联手,对付他们,久战下去,也还是要吃亏的。如今加上一个赤老温,双方的力量马上就起了变化。    
  李思南与杨婉背靠着背,奋勇力战,转眼又斗了数十招。李思南大汗淋满,还可支持,杨婉毕竟是个弱质女子,气力有限,接连苦斗两场,禁不住娇喘吁吁,剑招使出,已是力不从心。    
  李思南心里一酸,说道:“婉妹,我累了你了。”杨婉笑道:“你不是说过咱们是同命鸳鸯吗?如今你又说这样的话,那不是把我当作外人了?”杨婉这一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态度,使得李思南受到很大的鼓舞。    
  赤老温冷笑道:“你们的情话留到和林再说吧。现在你们只有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就当真只能到黄泉路上去做同命鸳鸯了。”    
  李思南大怒,蓦地反手一剑,赤老温面向杨婉,想不到李思南这一招反手剑来得如此突然,左臂给剑锋割开了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痛得他大叫,连忙后退。    
  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李思南向赤老踢痛下杀手之际,黑衣武士的禅杖也在同一时间向李思南的背心猛捣。杨婉失声惊呼,百忙中连忙抽剑替李思南招架。杨婉力弱,剑杖相交,“铛”的一声,手中的青钢剑飞上了半空,虎口亦已迸裂流血。李思南回身一招“横云断峰”,长剑荡开了黑衣喇嘛的禅杖,随即把他的剑交给杨婉,说道:“婉妹,你用我这把剑!”在这激战当中,不容杨婉有丝毫的迟疑,只能把李思南的剑接了过去。    
  李思南改用少林派嫡传的“般若掌”法,猛打呼黎奢与那黑衣武士。般若掌能伤奇经八脉,黑衣武士是个识货的人,见李思南拼死猛打,倒是不能不有些顾忌,心里想道:“大汗的命令虽然是说迫不得已可以杀他,但究竟还是把他生擒的。何况这小子还有一个靠山,我杀了他,大汗纵然不加怪责,三公主却是一定要恨我的了。”    
  原来在这黑衣武士临行之际,明慧公主曾经郑重地向他请托,希望他手下留情,不可伤了李思南的性命的。    
  一来是由于李思南的拼死猛搏;二来是碍着明慧公主的情面,黑衣武士心想:“我何必与他拼命,待他气力耗尽,手到擒来,岂不更妙?”黑衣武士这么一想,反而转攻为守,李思南形势稍微好转,但已是陷于苦斗之中。    
  赤老温裹好了伤,怒不可遏,提刀复上,喝道:“你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敢逞凶,我非毙了你这小子不可!”    
  原来赤老温与哲别是“金帐武土”的身份,明慧公主不便到她父亲的“金帐”,当着一众武士的面为李思南说情,故而只有与她比较接近的黑衣喇嘛受了她的请托。    
  黑衣喇嘛向赤老温连打眼色,赤老温兀是不悟,黑衣喇嘛逼得说道:“活捉这个小子功劳更大,你若气恨不过,砍他一刀,也就是了。”    
  赤老温道:“哦,原来你是不许我杀他!好吧,我听你的话,只砍他两刀,一刀算作利息。”杨婉心头火起,斥道:“你要砍他两刀,你先领我一剑!”此时黑衣武士与呼黎奢都是正在对付李思南,杨婉一咬银牙,使足了气力向着赤老温唰地便是一剑!    
  赤老温左臂受伤,动作不灵,他又料不到杨婉突然和他拼命,杨婉这一剑又狠又快,“噗”的一声响,剑尖已是刺入了他的胸膛。赤老温一声掺呼,倒退几步,低头一看,只见胸口开了个洞,血流如注。赤老温叫道:“我要死啦!”脚一软就倒下地了。    
  杨婉由于气力不足,这一剑其实尚未刺着他的心房,只是刺穿了他胸口的一团肥肉而已。哲别是个有经验的战士,听了赤老温的叫喊,皱起眉头说道:“挂点彩算得了什么,大呼小叫地作出这等脓包相来,不害羞么?你死不了的,快快敷上金创药吧。你若是害怕,你先回去。”    
  赤老温这时也发觉了并非致命之伤,但看着鲜血汩汩流出,心里也的确有几分害怕。当下连忙敷上了金创药,仍是觉得疼痛不止。    
  赤老温伤上加伤,不敢再战,气愤不过,嘶声叫道:“这雌儿不识抬举,我倒有怜香惜玉之心,她竟然要取我的性命。你们给我把这雌儿杀了吧!”    
  黑衣喇嘛心里想道:“这个雌儿似乎是这小子的情人,三公主一定不会欢喜见到她的。”于是说道:“好,我替你报这一剑之仇便是,你回去吧。”    
  黑衣喇嘛陡然改变战术,向杨婉急攻。杨婉刺伤了赤老温之后,气力差不多已经耗尽,李思南舍了性命为她防护,仍是遮拦不住,不消片刻,两人都是频频遭遇险招,险象环生。    
  杨滔又惊又怒,猛地一声大喝:“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顾一切,运剑如风,向哲别直冲过去。哲别气力虽然比他大,但见了他这样凶狠的打法,也是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闪避。说时迟,哲别反手一刀,没有劈着杨滔,杨滔已经冲过去了。    
  黑衣喇嘛正在用到一招“泰山压顶”,禅杖高举,向着杨婉的天灵盖打下。杨滔怒吼:“秃驴休得伤害我妹!”禅杖相交,“哗”的一声,火星蓬飞,黑衣喇嘛虎口迸裂,杨滔剑锋一划,割破了他的袈裟,正要使劲插入他的小腹,忽觉背后金刃劈风之声,杨滔招数已经使老,难以回剑避拦,虽然闪躲得快,背脊亦已着了哲别的一刀。不过也幸亏他闪躲得快,脊骨虽给刀锋割裂,还不是致命之伤。    
  可是那黑衣喇嘛的武功不在杨滔之下,他逃过了杨滔的那一剑穿心刺腹之灾,立即乘机反击;这一杖打来,可就道成了杨滔的致命之伤了。杨滔的胸膛给他的禅杖重重一击,“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纵出二丈开外,    
  黑衣喇嘛哈哈大笑,迈上两步,“呼”的又是一杖向前挑去。他这根禅杖有八尺多长,杨滔倒纵出二丈开外,脚尖刚刚着地,黑衣喇嘛的禅杖已经打到来了。    
  呼黎奢舞起袈裟,恰如一面具有弹性的墙壁,拦住了要跑过去援救杨滔的李思南,眼看黑衣喇嘛这一杖打下,就可以取了杨滔的性命,杨滔忽地一声大喝:“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挥臂一格,反手一拿,倏地就抓着了杖头。    
  只听得“喀喇”一声,杨滔臂骨折断,可是他右手的长剑亦已在此时化作了一道银虹,闪电般地向黑衣喇嘛飞去。    
  黑衣喇嘛做梦也想不到杨滔在重伤之后,居然还能够使用这样凶狠的拼命打法。他的禅杖虽然打断了杨滔的一条手臂,但给杨滔挡了一挡,已是来不及收杖遮拦了。杨滔的长剑掷来,黑衣喇嘛胸前门户大开,全无防御,只听得“波”的一声,长剑已是插入了他的胸膛!    
  杨滔这一剑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从黑衣喇嘛的前心插入,后心穿出。黑衣喇嘛一声惨呼,登时变作了血人,倒了下去,一命呜呼!    
  杨滔掷出了一剑,脚步亦已站立不稳,呼黎奢的袈裟霍地卷来,杨滔喝道:“我已够了本了,再杀一个,就是利息!”单臂抓着了袈裟,便尽平生的气力,在地上一个打滚,把呼黎奢的袈裟扯脱了手。    
  呼黎奢袈裟脱手,杨婉一剑刺到他的背心,李思南一剑又刺到了他的胸口,双剑开下,前后夹攻,在呼黎奢的身上报了两个透明的窟圈,呼黎奢死的比黑衣喇嘛更惨,叫都叫不出来。    
  这几招性命相搏,当真是掺烈之极,几方面的动作都是快到了极点,杨滔在地上打了个滚,刚刚站起,只觉咽喉骤然紧束,原来是哲别的铁胎弓已经套上了他的脖子。    
  这是“金弓十八打”中一招最厉害的杀手,弓弦是坚韧的牛筋做的,勒着了咽喉,只须用力一拉,就立即可以令人气绝身亡。    
  在这性命俄顷之际,杨滔张口一咬,咬着弓弦,向前俯跌,哲别给他一拉,重心不稳,正要使劲勤死杨滔,李思南、杨婉双剑齐到,哲别只有一口月牙刀应敌,重心不稳,又不易使力,只所得“铛”的一声,“唰”的一响,哲别的弯刀给李思南打落,右肩又中了杨婉的一剑,杨婉气力虽弱,但这一剑是用尽气力刺出的,哲别伤得委实不轻。    
  哲别一声大吼,弃弓而逃。黑衣喇嘛与呼黎奢都已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饶他本领再高,亦已是不敢再打下去了。    
  李思南与杨婉忙把杨滔扶住,杨滔叫道:“决去追杀哲别,不能让他跑了!”    
  李思南道:“大哥,你的身体要紧,你怎么样了?”杨稻喘着气道:“别顾我,还是先杀哲别要紧!”    
  杨滔喉咙给哲别的弓弦鞑破,胸口又给黑衣喇嘛的禅杖打伤,两处都是伤得很重,尤其是胸口伤处,血液大量流出,衣裳都染红了。    
  杨滔身受重伤,李思南、杨婉岂能抛下了他?杨婉连忙给他敷上金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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