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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

大唐双龙传-第7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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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与,遂暂作休息,吃乾粮填肚子。

    寇仲放出无名,侦察远近的情况。

    营地藏在疏林内,寇仲和杨公卿走上附近一座山丘,凭高遥望淮河方向。

    天上下着毛毛细雨,视野不清,草原远处没在茫茫雨丝里。

    寇仲道:“这真是天助我也!希望这场雨继续落下去,我们养足精神后,于黄昏时

    分出发,半夜渡河,在天明前突击锺离南城,由我和飞云骑打头阵,只要能抢得南门,

    杨公司挥军入城,先攻夺总管府,使敌方失去指挥中心,瓦解敌人的抵抗力。”

    杨公卿欣然道:“今趟作战的策略只有八个字,是攻其不备,速战速决。当敌人以

    为我们正在梁都的城墙后骇得发抖时,我们却在这里准备攻城。”

    两人相视而笑。

    徐子陵在入黑后终赶过敌船,却非因为他的万里斑在陆地左弯石曲,上山下坡亦要

    比水路的船快,而是敌人在离梁都尚有两个时辰水程处突然全队掉头走。

    徐子陵更是心中不安,一边催马狂奔,一边思索。

    敌人显是谋定后动,计划周详,故进退有序,掌握主动。寇仲可非蠢人,为何竟任

    得敌人来去自如,似没半点防范的样子,究竟他在甚么地方犯错。

    前方蹄声急响,一队人马奔来,双方逐渐接近,徐子陵先叫道:“其飞!”

    来者正是洛其飞和十多名手下,见到是徐子陵,大喜迎至。

    徐子陵劈头问道:“少师在那里?”

    洛其飞答道:“少帅和杨公的军队,趁敌人水师来袭的时机,往攻锺离去哩!”

    徐子陵见他仍往运河南端张望,叹道:“不用看,敌船已掉头返回锺离,船上装的

    是假人,这是个陷阱。”

    洛其飞等无不色变,个个脸上血色退尽,苍白如死人。

    洛其飞颤声道:“怎办才好?我们最快要在明早才可联络上少帅。”

    徐子陵反冷静下来,向围着他的少帅军露出笑容,道:“你们不用担心,没有人能

    伏击或偷袭你们的少师,别忘记无名在天上的锐目。”

    洛其飞稍放下心来,旋又皱起眉头道:“最怕是少师不明情况下发动攻城,而敌人

    任由他率军攻进城内,再集中全力围而歼之。”

    徐子陵肯定的道:“攻城前少帅必会放出无名,侦察城内的情况,不会轻易中计。

    现在我担心的是这批折返锺离的船队,会抢在少帅前头进攻梁都,断少帅后路,另外则

    分兵追杀少帅的远征军,令他前后受敌。”

    顺流而下,只须一晚水程,船队河返回锺离,接载兵员。由于水路比陆路快捷方便,

    敌人当可赶在寇仲的远征军前面,先一步把梁都围困,截断寇仲的退路。在前无进路,

    后有追兵的劣势下,师劳力竭的远征军势必全军覆没。

    洛其飞六神无主的叹道:“怎会变成这样子的,敌人似乎对我们的计划了若指掌,

    难道我们少帅军中藏有内奸,这是没有可能的。”

    徐子陵双目闪耀着智慧的神采,平静的道:“是否有内奸,迟些去想,梁都还有多

    少可用之兵。”

    洛其飞道:“足有五千人,且有二十八艘飞轮战船。”

    徐子陵从容笑道:“那该足够啦!我们就对潜来的敌人水师迎头痛击,教他们知道

    少帅军可不是好欺负的。”

    洛其飞等听得大感雀跃,轰然欢呼——

    扫描者:jommy、阿贤、BB

    由卧虎居校正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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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卷 第六章 洞悉先机

    大唐双龙传(卷51)

    第六章洞悉先机——

    茫茫夜雨下,天地一片苍茫,兼之秋夜深寒,份外有肃杀之意。

    淮水在前方涧流,秋风阵阵吹至。

    寇仲和杨公卿牵马在密林边缘观察渡河之处,这段河道特别浅窄,岸旁均是密林区,

    既是渡河的最佳位置,也是敌人伏击他们的好地方。

    下游十里许处隐见锺离城微弱的灯火光,在雨丝中凝起一团光蒙。淮水不见任何舟

    船行走。

    寇仲右手轻抚立在右肩的无名,眉头深锁的瞧着对岸。

    杨公卿讶道:“若少师怀疑对岸有伏兵,何不派出无名往对岸探察?”

    寇仲沉声道:“对岸纵或有探子,却肯定没有大批伏兵,现在我们是在风的下头,

    林内若藏有敌人,风会把他们的呼吸声和气息送入我的耳鼻内,这是突厥人藉风探敌的

    秘术。”

    杨公卿不解道:“既是如此,我们为何还不架桥渡河,做桥的树木已砍伐妥当,只

    要少帅一声令下,可在一个时辰内架起浮桥。”

    寇仲问道:“我正因对岸没有敌人,才心生怀疑,左孝友并非战场上的雏儿,怎会

    疏忽这渡河的好地方?等若任由我们长驱直入,偷袭锺离。若我猜得不错,对岸肯定有

    堡垒碉楼一类军事布置,只是最近方拆掉,好方便我们渡河攻打锺离,那时他们假若毁

    掉浮桥,我们将永无机会返回淮水北岸。”

    杨公卿剧震道:“少帅是说锺离的守军正布下陷阱,诱我们去上当?”

    寇仲点头道:“虽不中不远矣!锺离城不但有左孝友,还有李子通。锺离水师的倾

    巢而来可能是骗人的幌子。”

    杨公卿难以置信的道:“李子通有这么高明吗?不若由我派人到对岸探查,看看有

    否碉楼或堡垒的遗痕如何?”

    寇仲摇头道:“敌人必做好掩饰的工夫,例如铺上野草。派人去探查费时失事,我

    深信自己没有猜错,我们现在须立即退返梁都,迟恐不及。”

    杨公卿苦恼道:“敌人怎晓得我们会来偷袭呢?除非少帅军中潜有敌人内鬼。”

    寇仲叹道:“不是内鬼而是外鬼,我真希望自己猜错,此事可立即揭晓。我们是师

    劳力竭,敌人则养精蓄锐,所以纵使我们知机撤走,敌人必全力来追,那将可证明我没

    猜错。”

    杨公卿愕然道:“外鬼?”

    寇仲神色一黯,颓然道:“还记得来前我向你说过心中感到不妥当吗?问题出在我

    的好友桂锡良和幸容身上,他们甫离梁都,锺离的水师立即倾巢而来,时间巧合得教人

    怀疑。兼且李子通在江都的大军全无动静,显是晓得我没有到东海去。唉!我很悔恨没

    听行之的劝告,在利害关头前,父亲可出卖儿子,何况只是儿时的朋友。”

    杨公卿沉声道:“好!我们立即走。”

    寇仲摇头道:“我们疲乏的马儿若立即赶路,不到百里至少会倒下一半,幸好来追

    的是李子通而非李世民。哼!他娘的!我就教李子通看看我寇仲的手段,先派出二百人

    筑桥,并叫他们放慢手脚。”

    杨公卿一呆道:“筑桥?”

    寇仲道:“这是唯一缓敌之计,若能争取两个时辰,我可教李子通惨败一场,而我

    们则可全体活着回梁都去。”

    明月洒照下,徐子陵与虚行之、洛其飞、焦宏进、卜天志、陈老谋和白文原来到运

    河下游离梁都逾三十里的水峡上,两边崖壁高起,运河收窄,水势湍急。

    七人甩灯下马,移至崖沿俯瞰形势,虚行之道:“若要伏击敌人水师,这是最佳地

    点,只需在两岸布置投石机,整段河道将处于擂石羽箭的威胁下,美中不足处是水峡长

    不过百丈,敌人舰队转瞬即过,兼之投石机再装石块需时,故只能对最先入峡的十多艘

    船做成较严重的损伤。”

    徐子陵摇头道:“应只是对五至六艘船伤害较重,我见过他们行舟的状况,船与船

    间保持二十至三十丈的距离,若前方出事,后面的船有充足时间泊岸登陆反击我们。”

    焦宏进道:“那我们可于入峡前的下游两岸埋伏箭手,待敌舰泊岸反攻时以火箭招

    呼他们,不过由于敌人兵力在我们数倍以上,我们须冒上很大的风险。”

    徐子陵沉吟道:“宏进的提议不失为可行之计,风险大小要看如何配合。”

    转向卜天志道:“若先以投石机打乱敌人舰队阵脚,再以灵活的飞轮船顺流而下,

    凭船上装置的弩箭机对敌舰逐一猛攻,是否可行?”

    陈老谋怪笑道:“好计!由鲁大师设计,经我陈老谋改良的弩箭机每趟可连续发射

    十二支特制强弩,力能透穿船体,倘若把箭身以油布包起,发射前点燃,便成火箭,对

    敌人威胁更大。尤其飞轮船头尾均装嵌钢板,不怕碰撞,加上敌人从没梦想过世上有这

    么高机动性的快速船只,必被杀个措手不及。”

    卜天志道:“若在晚上,飞轮船可发挥更大的威力。”

    徐子陵道:“敌舰回航,可在明天正午前返抵锺离,给他们两个时辰装载瑙重兵员,

    应可在黄昏时起程北来,那么到达这段水峡的时间该在后天深夜时分,我们应有足够时

    间布置准备。”

    卜天志叹道:“幸好子陵及时赶来,识破敌人阴谋,否则…唉!”

    徐子陵见人人脸色阴沉,愁眉不展,晓得他们仍难解对寇仲的担心,笑道:“寇仲

    若是这么易被计算的人,早命丧多时,放心吧!我敢保证他会和杨公卿及众兄弟无恙归

    来。时间无多,我们立即回梁都准备一切。”

    寇仲和麻常立在淮水北岸,瞧着仍差一小截便可接通对岸的临时浮桥,此桥主要是

    靠木材本身的浮力,再以木桩长索固定位置,由于筑桥是虚应故事,并不实用,实是拒

    敌之计。

    事实上杨公卿和他的兄弟早悄悄撤往离淮水十里外一处山头,为安然撤走做准备工

    夫。寇仲的五百飞云骑则在林内设置陷阱,例如拌马索、以削尖的木桩布设在陷阱之内。

    寇仲仰首观天,漫天细雨下,以他超凡的目力,仅能辨出变成一个模糊黑点的无名。

    他打从心底感激突利赠他此头如有人性的灵鹰,在战场上对他的助力,不下于千军万马。

    麻常问道:“它在那里?”

    寇仲指往东面锺离方的天空,道:“它在锺离上方,且已有所发现,敌人正兵分两

    路,沿南北岸朝我们缓缓接近。现在离天亮尚有多久?”

    麻常道:“该是一个时辰的光景,敌人等得不耐烦啦?”

    寇仲微笑道:“不是不耐烦,而是发觉有异。我们用足三个时辰仍建不成一道浮桥,

    对方不起疑才奇怪。大白天去偷袭锺离是个笑话,筑起浮桥留待明晚才用更是荒天下之

    大谬!是时候哩!把筑桥的兄弟唤回来。”

    麻常发出命令,筑桥的众兄弟忙抢回北岸,脱下水靠换上乾衣登马离开。

    同一时间,两岸远方杀声四起,燃起千百火光,大批人马沿淮水南北岸杀至。

    对岸的敌人无法渡河,不能构成任何威胁,北岸追来的敌人兵力在二万人间,如正

    面交锋,寇仲他们必无幸免。

    寇仲向麻常打个眼色,麻常入林去了。

    寇仲好整以暇的取出射日弓,左手探入箭囊熟练的取出四箭,凝望不断接近的敌人。

    战争就是如此,你要杀的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以后更不会认识对方,亦不想知道

    关于对方的任何事。

    敌人迫至千步之内,旗帜飘扬、军容甚盛,火把光明照亮淮水两岸,敌人的骑兵人

    人弯弓搭箭,只待寇仲进入射程,对方将毫不犹豫射出弦上劲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飕!飕!飕!飕!”四枝劲箭从寇仲手上连珠发射,射的不是敌人的要害,不是

    跨下座骑,而是对方先头部队手持的旌旗。

    旗杆断折,旌旗被风吹得往后倒卷,照头盖面的罩往后来的骑士,登时人仰马翻,

    乱成一团。

    寇仲哈哈一笑,往后飞退,千里梦从林内奔出,他流水行云的飞登马背,往林内逃

    去。

    敌军潮水般拥进林内,蓄势以待的飞云骑五百战士,在麻常一声令下,箭如雨发地

    向被火炬照得目标明显的敌人射去。

    惨叫声和马嘶声震林响起,没被箭伤的逃不过被马索拌跌或踏进遍插尖木的陷阱中

    的命运,一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侥幸未受伤或落马者纷纷后退。

    寇仲沿安全路线回到己方林内阵地,大喝道:“不宜恋战!兄弟们随我来。”

    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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