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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李可乐寻人记-第67章

小说: 李可乐寻人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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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凄苦失落,可见一天到晚都有这么一个深爱她的人在身边照颀,时间不过三个月,一咬牙也就答应了。

铅球拥有三辆中巴车,每天的营远路线是从火车北站到南站,铅球把青青的大头像印在了三辆中巴车车身上,每天由北至南,又由南至北,车轮滚滚纵贯半座城市,属于滚动播出,引得部分路人观瞻,她的电视剧一直没播,铅球这也算是某种程度回了青青要当明星的梦想。

青青的婚礼,康红坚决不去,我想这样也好,免得俩人见面又唰唰唰,我就独自去了,而且去得很早。我没有送钱,买了一个限量版的Lv送给青青,青青接过包包眼圈又红了,正想说什么,康红却打扮得漂漂亮亮出现在面前,简直比新娘子打扮得还漂亮,还问我这是限量版的么,我支吾着说是,康红笑了,说限量版的意思你晓得么,就是下不为例,我使劲点头。青青这次倒没有和康红唰唰唰,只是低头对康红说,你要好好对可乐。康红哈了一声,这个我当然晓得,但他要是不听话,我还是要打他,只有我有权利打他。

青青脸色难看,正好这时铅球让她一起去招呼客人,就深深地盯了我一眼,走了。看着她瘦削的背影和矮胖粗壮的铅球在一起,我竟有些心疼,恍然间问自己,这时究竟还爱不爱青青?

婚礼正式举行,我祝他俩好好生活、幸福快乐,铅球大声说谢谢哈兄弟,而青青两眼潮红,喊了一声,可乐……铅球显然不知我和青青那一段,赶紧大叫服务员,快,给新娘子上一罐可乐。青青又盯我一眼,康红使劲掐我。

【冯巴杜女士、稼罕莫德先生牵手人生——】

冯巴杜不再办俱乐部了,那天她在一家高档的咖啡厅约见我,慵懒地说,做单身女人很累,做一个有品位的单身女人更累,穆罕莫德太孤独了,没有我就会自杀,所以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他,我要拯救一颗孤独的灵魂。

男人娶到女人可喜可贺,娶到冯巴杜就是可歌可泣。我是深深地为那颗孤独的灵魂感到担心,它的过去是孤独,未来是求败。

我们被要求穿着燕尾服、方头皮鞋、戴假发前往,女士还被要求穿鲸骨裙,蒙面纱,不用担心,这些道具冯巴杜在门厅就准备好了,好多人就在门厅换装,稀里哗啦地把门厅搞成了化妆间,换了很久。另,由于要求来宾只能使用英、法、西班牙、阿拉伯这四种较为高贵的语言交流,从现场情况来看,大家不是去会晤的,而是去误会的。

因此原定上午10点的婚礼推迟到下午3时才开始。

婚礼正式开始,极尽奢华之能事自不必说,冯巴杜打扮得像《一千零一夜》里的公主一样,由4个阿拉伯小孩洒着花瓣,由8个阿拉伯仆人抬着扶撵出来,在悠扬的西亚音乐声中,她还奋力地跳了一小段阿拉伯肚皮舞,看得出冯巴杜艰苦训练过,基本能和草裙舞区别开来,只是中途不小心扭到了腰,被卡在那里一动不动,当时康红还以为这是别出心裁的舞美设计,后来发现半分钟没动,才意识到这可能是零件出了问题,西亚地区盛产石油及石化产品,不知为何忘上机油。

不过我们还是深深为冯巴杜嫁给一个西亚有钱人感到高兴,这年头找个有钱而单身的男人不容易。

只是走的时候康红才咦的一声,指给我看一直站在穆罕莫德旁边那三个白农女子,虽然蒙着面纱看不清楚,但依稀能辨出一个是白人、一个是阿拉伯人、一个是黑人……哦,真主,原来阿拉伯男人是可以娶四个老婆的,冯巴杜这是去……看来,光棍并非成双数消失,咳,也不错,怎么也算四姨太。

只是不知晚上会不会喊,四院点灯。

我的朋友们都结婚了,朱亚当找了花农寡妇,青青下嫁给中巴车主,毕敬娶了非洲黑妞,冯巴杜成了四院点灯,没有一个人的婚姻是初始的方向,爱情像盘桥,不知何时就错过出口,但还可以盘回来;婚姻却像高速路,上了路就不能掉头,除非到了下一个收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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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除了最后一件事情:我将和康红前往台湾成婚。按照我爷的意思,就是要让我在台湾举行盛大婚礼,好让整个东南亚商界看看,让土著后人看看,庄家现在后继有人了,别打那笔家产的主意。

我爷包了S航一架大飞机前往台湾,我当然请齐了所有我的好友、死觉和亲人们,包括我妈、丽君、武六一以及灯火所有员工,连丁香和杜丘也请去了,丁香已同意医生建设的安乐死,在此之前,我要让最好的兄弟看着我结婚。我的幸福,要让所有人分享。而康红也请了杨警官等七入个警局的同事,按级别高低分坐前后舱。她父母刚因为有要事没能前往宝岛台湾,只能参加之后的大陆婚礼了,我还没见过她父母,只听说是军界的。

飞机满载起飞,一直飞上云端。

项佳人、郑洁雯、胡丽静她们看到我很亲切,又邀请我去她们乘务组后舱坐坐,项佳人缠着我帮她介绍一个台湾钻石王老五,胡丽静让我在台湾帮她找个有钱但没后代最好又快死的老头,郑洁雯想要一个高山族帅哥,浪漫得一塌糊涂……我看着她们漂亮的脸,想起过去和青青在一起的事情,想到从今以后再也不能和她们厮混在一起,而她们以后必定属于某个龟儿子,心中未免失落,但转念一想,自己其实也是某个龟儿子,也就轻松起来,和她们有说有笑。

这时康红就冷着脸从前舱过来,李可乐,你在干啥子喃用这么长时间。

我赶紧站起来好整以暇地解释,咳,我在和这些乘务组的同志们探讨,探讨这个飞行安全的事宜,你晓得的现在飞机安全是个国际化的大问题,不要说气流、雷暴云层、飞鸟,这个劫机犯也很厉害,不仅武器先进,而且伪装得很好,你以为他是来接机的,其实他是来劫机的,哎呼,你们飞机的降落伞在哪儿,什么,只有一个还藏在……康红冷冷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编,编得好听的话我给你看一样风景。

我不明其意,腆着脸问什么风景,康红指指下面,下面正好经过五指山,又伸出巴掌来亮出五根手指,我给你看我五指山……

空姐们嘻嘻笑着,我虽然丢脸但还是赶紧低着头,跟着康红回头等舱去,一路跟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拱手作揖。我爷这次请了太多人去台湾,他说这有利两岸早日统一,也让土著看看他在大陆的人气。

我爷的朋友大部分坐在头等舱,包括玛丽莎在内各来宾的随从们坐在中后舱,灯火的兄弟们本来该坐头等舱,可他们耐不住寂寞跑到后面聊天,丁香陪着杜丘坐在紧挨头等舱后面的经济舱第一排位置上,因为这里空间宽大一些。我妈也耐不住寂寞,跟过去和灯火的人热烈地聊,她一会儿聊她那飞鞋百步穿杨无人能挡,一会儿又担心家里那头猪会不会吃不香,再就是对飞机上的座椅东搞西搞,让空姐提心吊胆怕她老人家把紧急出口拉开了……

飞机没八平飞层后,我有些困,就睡了一会儿。

我梦到2024年,我已是灯火跨国寻人托拉斯集团董事局主席,业务遍布全球,天上拥有24颗寻人卫星,定点24个时区跟踪每一个可能丢失的人;地下12条专用光缆,分分钟传送照片和资料;每条马路上都跑得有灯火字样的汽

车,比110还及时;每片海域里都有我们的轮船,比美国的航空母舰还要多;半空中甚至还有直升机,比信鸽还要准确,这是为大堵车准备的,那时候已没有因堵车迟到的概念了,因为灯火已解决了因堵车不能按时上班的城市颃疾,只要你一报账号,我们的直升机立马可以把你的人和车一起吊到办公室门口,或者候机楼楼下,或者麻将室门口。当然,我们还免费开展大灾难营救活动,全世界有灾有难的地方,就有我们灯火出观,我们的口号是:负责寻找一切人。

妇女们欢欣鼓舞,因为她们的老公们再也不能借口堵车、信号不好、打不到车……而不回家了,不归家不可能,养小蜜也不可能,因为几近绝迹,养小蜜包二奶这些词汇已正式从现代汉语里删除,啥,英语叫啥我不知道,反正全世界英语区西语区意语区德语区都没有小蜜二奶了,联合国妇女儿童组织给灯火送的锦旗、勋章、奖杯多得摆都摆不下。

当然不排除一些斗胆包天的男人,跑到地下室躲到山洞里这些卫星和无线电信号不好的地方干坏事,但他们只要一露面,我们独家发明的异性气味搜寻仪就会嗅出别的女人的味道,比警犬鼻子还灵一百倍,而主妇们就会端起我们配备的花心大萝卜家法惩戒奸夫淫妇生不如死电磁枪,对他们大喊一声:别动,手举起来。

哈哈哈,我笑醒了,笑醒了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在喊,别动,手举起来。我纳闷这么快就有人盗用我的知识产权了么,这素质也太不像话了,就感到脑袋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别动,手给我举过头顶,趴在地上。

不是幻觉,康红赶紧使眼色让我闭嘴,我愕然发观头等舱里站着三四个手持冲锋枪的大汉,脸上都蒙着黑布,一身的迷彩服。我偷偷往后舱看,也有五六条持枪大汉,都在大叫别动,手举起来。我举起双手,心惊胆战之间,纳闷怎么会跑上来这么多匪徒,口音也是南南北北乱七八糟的。

只见为首那条大汉手执两张照片,在过道上来回走动一一对照,我眼睛尖,一看之下魂飞魄散,一张是我爷,一张是我,我赶紧竖起衣领,可穿的是回口衬衫哪里有领子可竖,一时间恨不得做个整容手术,可又不能跳下飞机找韩国人,情急之下,只好紧缩五官把自己稍稍弄得眉歪眼斜一点,康红瞥见还以为我吓中风了,我悄悄说不是中风,是黄药师秘传之三秒钟易容术。

别伤人……我爷颤巍巍地说,你们要钱,我给。为首那大汉一时没找到我,却发现我爷,啪,一个耳光。谁要你的臭钱,在这儿签字。他掏出厚厚一叠文件,我爷一看坚决不干,要钱我给,签字是打死也不干的。

那大汉冷哼,不签也行,那我就带你们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待上10年,和你签字的效果是一样的。

我爷大骂你们这群绑匪,你们这是绑架。

那大汉却突然很兴备,哈哈大笑,谢谢夸奖,我们确实是来绑架的,绑架多国际化,我们辛辛苦苦躲在货舱里那么久,又没有空调,冷成僵尸了,当然不是为了这点臭钱,我告诉你,绑架可是当今国际黑社会最流行的事业,既然你说我们绑架,你懂绑架吗,绑架的伟大意义你说得出来吗?

原来他们是躲在货舱里爬上来的,但他们又怎么躲过安检的。这些问题我一时没想得很清楚,只听那大汉还在厉声追问,快说,什么叫绑架,说不出来现在就解决一个人。说完他顺手用枪抵住康红的头部。我怕他一急之下伤害康红,趴在地上赶紧说,好汉饱命,我懂,我懂绑架。

大汉转头,虽然蒙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分明看到那渴望的眼神,他忙催促,快说,什么是绑架。

我声音发抖,说绑架就是,就是把人绑起来,再架去卖了。

那大汉愤怒地踢了我一脚,胡说,你这是在说我们是抢钱,是不上档次的土匪,重新说过。

我脑子很乱,一时想不起《观代汉语辞典》里关于绑架的标准词条注释,也不知道这拔好汉认不认可中华书局的版本,或许他们国际黑社会还有别的较为全球化的解释,我嘴里嘟嚷了半天都说不出来,那大汉又踢了我爷一脚,我爷吃疼哇哇叫起来,我见势马上说,好汉住手,我,我想起来了。

其实我哪里想得起来,我嘴巴乱动,脑子里想着绑架、绑架、绑架——绑架

就是,就是,b昂bang,绑,j啊jia架,绑架。

那大汉严重伤了自尊,使劲踢我的屁股,边踢边骂,小儿科,你敢污辱我们的行业,你敢小瞧我们的专业,你敢蔑视我们的职业,拜托请尊重我们这些职业人好不好,有钱人了不起啊,有钱人就可以不尊重我们体力工作者,懂不懂,我们是职业的、国际化的、黑社会,全称——枪火跨国托拉斯集团国际绑架公司,简称枪火绑架。

我问言大喜,哎,哎好汉,我们是同宗咧,我叫灯火,你叫枪火,都是火字辈,怪不得这么大火气,真是不打不相识,兄弟贵庚,公司在哪儿注册的,工商那边有熟人吗,税务那边有没有门道啊,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打点打点……我一边说,连称呼都不自觉从好汉改成了兄弟,一边做轻松状想爬起来,那好汉愣愣地看着我,说你也有个火字,这就怪了……

旁边有个身材硕大的绑匪突然大叫,老大,他,他在绕你,别上他的当。

那匪首清醒过来,一脚把我踢回原地,又回手却一耳光打在硕大绑匪脸上,教你多少次不要再叫我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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