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媚芳乡-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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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胡乡长一听，只是发了这么一个音儿。
“对了，你上完初中为啥不念了？没考上？”
胡乡长又问。
“不是。不想上了。”
牛小伟答道。
“为什么？”
胡乡长不解地问。
“我读书是为了学知识，不是为了考试。学校教书就是为了考试，没意思。”
牛小伟明白地说。
胡乡长管着教育，乡里对负责教育领导的考核有一个硬指标，这就是升学率。听到牛小伟这样说，他便不说话了。
冷了一会儿场，牛小伟觉得再待下去不是事儿，于是便起身说：“乡长，你忙，我去看看他们完了没有。”
胡乡长一听，便说：“好的。完了事儿，你给我回一声。”
牛小伟应了，便出去了。
牛小伟到了乡卫生所，找到了范秀芝。
范秀芝看到胡乡长带着牛小伟走了，于是一见牛小伟便兴奋地问：“咋样小伟，胡乡长跟你说甚哩？”
牛小伟琢磨了一下，说：“他好像没看上我。”
“为甚哩？”
范秀芝听了有些失望，于是喃喃地说。
牛小伟没回答，只是看着范秀芝。
琢磨了一下，范秀芝又对牛小伟说：“不慌，找机会我再问他一下。”
过了一会儿，卸甲屯儿的妇女们该流的给流了，该结扎的结扎，该上环的上环，都弄完了。送回去就不用大家都跟着了，只是让卸甲屯儿的妇女主任陪着就行了。
看完了事儿，牛小伟对范秀芝说：“胡乡长说，完了事儿，去给告诉他一声。”
范秀芝一听，便说：“能成，我去。”
“嫂，你去我就不进去了。”
牛小伟一听范秀芝说去，便这样说。
范秀芝琢磨了一下，便说：“也好，你在外边等俺。”
范秀芝敲门进了胡乡长的办公室，胡乡长一见来的是范秀芝便热情招呼。
范秀芝报告了事情顺利完成，该扎的扎了，该环的环了。
胡乡长一听，挺开心。因为这也是考核他的指标。
“明儿个咋的？咱去挂甲屯儿不？趁热。”
范秀芝讨好地说。
“不。明日乡里有个会，我走不成。正好你们休息一下。”
胡乡长说。
“那牛小伟……”
范秀芝试着问。
“嗯……”
胡乡长沉吟了一下，然后抬头看范秀芝。
范秀芝一脸期待地看着胡乡长。
“你帮着安排他住下，继续跟着咱们。”
胡乡长看到了范秀芝的期待，于是便说。
“中哩。胡乡长，你忙，我出去了。”
范秀芝听胡乡长这样说，便知道该走了。
“跟他们说，好好休息，挂甲屯拿下，旁的就好办了。”
胡乡长一听范秀芝要走，便站起身说。
范秀芝应了，拦住胡乡长别动，然后就出来了。
出了胡乡长的办公室，范秀芝带着牛小伟去找住处。两个人也不说话，一直往前走。
因为全国搞经济，于是世道便活起来，常来有人到这里来弄山货，乡上有人看到商机，便办了小旅馆。范秀芝他们就住在乡里的小旅馆里，钱是乡里出。
给牛小伟找到住处，范秀芝也理清了思路。
“小伟，胡乡长可能真是没看上你。不慌，他还指着你的时候，挂甲屯儿比卸甲屯儿还难弄。”
坐在牛小伟的屋里，范秀芝安慰地说。
“嫂，他看不上就算个球的，指着一块云彩下雨还成？”
牛小伟大气地说。
范秀芝开始心气还挺高，可胡乡长没看上牛小伟，范秀芝有些泄气。牛小伟这样说，范秀芝也觉得有理，可是乡上的领导，能说上话的，只有胡乡长，不指着这块云彩，范秀芝就没有可指的了。
可是这话又不能说。
“不慌，小伟，才刚刚开始，再看看，胡乡长读书人，慢性子，主意也不定，咱再看看。”
范秀芝又说。
“嫂，无所谓，俺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牛小伟又说。
毕竟过过成人礼，牛小伟也体贴范秀芝的。当然，牛小伟也不全是为了安慰范秀芝才这样说，他真是看得很开。自己年轻，有的是机会，干嘛非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听牛小伟这样说，范秀芝很是觉得他通情达理，于是也就不说这事儿了。
“小伟，累狠哩？”
范秀芝又关心地问。
真的，牛小伟这会真是觉得累。于是牛小伟就点了头。
出了力，胡乡长对人又这样牛小伟有些失望，让牛小伟心气有些泄，心气一泄，牛小伟真感觉有些累。
牛小伟说了累，范秀芝赶紧让他躺下。
让牛小伟躺下，范秀芝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身上哪儿不得劲不？俺给你揉揉。”
范秀芝看着牛小伟说。
一听范秀芝这样说，牛小伟笑了。
“嫂，他们没碰到我。今天只是咱打了他们。”
牛小伟很是自豪地说。
听牛小伟这样一说，范秀芝也笑了。
笑过之后，范秀芝轻轻地把手伸进牛小伟的衣服。
抓住，揉搓。
“嫂，你真懂。”
牛小伟开心地说。
“俺是妇女任哩。嫂抓计划生育在县里都有名儿。”
范秀芝神气地说。
听范秀芝这样说，牛小伟又笑了。
第040章 再次干仗
第二天真没出去，牛小伟和范秀芝他们真的歇下了。
牛小伟还真成，有范秀芝给揉搓，再加上一夜好睡，第二天一睁眼，牛小伟觉得力道回来了。
当然，这主要也是范秀芝的功劳。为啥男人身上那地方叫根？不是那么简单，只为了传后用，它还有别的用处，它也是力量之根。范秀芝了解，于是帮助牛小伟回了力。
感觉力道回来了，牛小伟就起来又出去找地方练功。
不练功不行呵。昨天一战，虽然牛小伟大获全胜，可是牛小伟事后也有点后怕，没把狗踢飞出去，这就是自己的脚力还不够，还好把狗踢晕过去了，要不然，那么大的狗，要是在地上，牛小伟真没有把握制住它们。
牛小伟和黄子练把式有一个发现，要想制住狗，就得等它们扑起来，狗爪离了地，狗的灵活性就差了。在地上，狗太活，不好弄。还好，狗好扑人，抓住了狗的这个习性，牛小伟才制住了狗。
在实战中发现自己的不足，牛小伟便想着赶紧通过训练弥补。
让牛小伟没有想到的是，大乡里也有人练功。出了门，牛小伟找背景的地方练功。以前来过大乡，牛小伟对这地方还算熟悉，知道那边背静，于是牛小伟出了门就直着去了。
大乡北边有片林子，平时没啥人，只有大集有人在这里贩牲口。本地早就是机耕地了，于是贩牲口的很少了，现在基本就没什么人来了。牛小伟就到这里来了。
快走到近前，牛小伟突然听到一阵阵喊声。
“哈！”
“嗨！”
这声在外人听了是瞎叫喊，可牛小伟是练把式的，他能听出来，这是吐气开声。
难道说，大乡也有练把式的？听这声儿，还不是一个人，怎么会？想到这儿，牛小伟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还真是有人练把式。是一群人在练，还有师傅指点。看到这些，牛小伟站下了脚。
在这儿练功的有十来个人，有仨小的在一边扎马步，几个走套路，还有几个比画几下就让一个壮汉子指点。
扎马步的孩子挺老实，四平大马扎得挺规矩。饶是这样，过不一会就有一个人过来看看，校正一下他们的姿式。
练套路的也挺认真，一招一式，把动作使到家后再变招儿。
扎马步和练套路，牛小伟不喜欢，在牛小伟看来，这东西只能是锻炼身体，干仗不实用。你想，扎马步干啥？那是让人脚底下有根。人脚下有根，不错，别人弄倒你不容易，可是脚下一有根，就不好动，干仗不动就得挨打。当然，那啥，防守反击也是招，可是那你还得练扛打。说到底，扎马特别是四平大马练出来的是死把式、笨把式，脑子不活的人练成，可以走稳健刚猛一路。
套路更是锻炼身体用的，你想，干仗时候，谁让你一招一式地打呵，不全得靠抢、靠变、靠偷？套路，中规中矩，只是好看，实战，没用。真的，还别跟人干，就是让他们跟黄子干，也够他们受的。
别说，牛小伟让黄子陪自己练干仗，也真跟黄子学了不少招。狗不像人，狗没那么多规矩，它的目的简单要么咬中你，要么扑倒你，旁的，没有！所以，黄子功击人，全是抓你的空档，制你的弱点。
扎马步不看，套路不看，牛小伟就只看那几个指点的。看了一会儿指点的，牛小伟觉得也没劲。他们那边指点的，多是摆姿式，胳膊摆在哪儿腿咋伸，这多半是为了好看，对干仗没啥意思。
看着没意思，牛小伟转身就走。
牛小伟往西走了一阵，看到看不见那群人了，牛小伟便练起来。
力量不足，牛小伟主要是练力量。
牛小伟练力量还是那一套，踢树、打树、靠树。
因为转天还得去搞计划生育，不知道还会不会遇上昨天的事儿，所以牛小伟也不敢练得太苦。另外，出来的时候也没跟范秀芝打招呼，牛小伟也不敢练得太晚，于是练了一阵，牛小伟觉得差不了，便收了。
收了，牛小伟就往回走。可是让牛小伟再次走过那群练把式的人时，却被他们拦住。
“干啥？”
牛小伟不解地问。
“干啥？你个乡巴佬，你敢偷学老子的艺？”
有人上来就推了牛小伟一把。
原来，牛小伟看了一会儿走了，这群人觉得不对，就跟踪了牛小伟，看到牛小伟也是练把式的，又看他跟树比画，就认为他是琢磨自己的招法，于是回来报告了。
有人敢偷艺，这还成？于是这群人便义愤填膺。
“偷啥？你拿我当什么人？”
牛小伟不高兴了，于是瞪起了眼。
“喝，你个鳖犊子，还挺横。你偷学俺家的工夫了，说！你偷啥了？你偷啥了？”
又一个人冲上来，一边说，一边一掌一掌地往牛小伟身上招呼。
牛小伟也是斗气，他原本躲开来掌不成问题，可是他却不躲，硬扛。
看牛小伟不还手，这帮小子更加来劲了，竟然七手八脚的一起招呼。
牛小伟一见，急了，于是大声喊道：“住手，你们再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听牛小伟这样说，这帮小子急眼了，喊着打就往上冲。
牛小伟是真急了，他真要出手教训一下这帮不知死的玩意儿。可就在牛小伟要出手的时候，有人发话了。
发话的是这伙人的师傅，刚才指点的那人。
“都给俺站好，啥模样？”
师傅喊了一声。
师傅说话，这帮徒弟还真听。
牛小伟一见他们不闹了，转身就要走。
“小兄弟，你站下。你别怪俺的徒弟恼你，要想学工夫，拜师学艺，可是不兴偷。”
那师傅见牛小伟要走，便拦住他说。
“俺没想学。”
牛小伟站下回道。
“没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学了就学了，这没啥不好承认的。喜欢工夫是好事儿，我看你这身子骨不错，要想学，你拜师，我收你。”
那师傅虽然对牛小伟的回答不高兴，可他还是很客气地讲道理。
“俺就是没偷你们的。俺对你们的把式没兴趣。”
这人一再纠缠，牛小伟烦了。
一听牛小伟说话不客气，这师傅也恼了。
“你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教育一下你，对你没好处。”
师傅沉下脸说。
这话让牛小伟更加上火，于是他像下乡孩子直上了。一言不发，牛小伟直勾勾地盯着那师傅。
这师傅心眼够用，刚才看到牛小伟能扛打，这师傅没敢让刚学的上，便从那练套路里的找了一个，先上。
上来的这个小子还挺规矩，先抱拳拱手行了一个礼。行过礼后，也不管牛小伟乐不乐意，上来就开练！
这小子真是在练，走套路，一招一式地练。
牛小伟刚才已经看过了，对他们的套路多少知道一些。这里是大乡，不是自家的地盘，是人家的地盘，虽然牛小伟有气，可他还是搂着。牛小伟没还手，只是躲。
牛小伟一味地躲，打套路的更加来劲了，一招一式打得更标准清楚了。
一套打下来，没沾到牛小伟的身，打套路的小子却是一通狠喘。
真是丢死人了，师傅瞪了刚练完的徒弟一眼，然后说一句：“你上。”
功夫最好的徒弟和师傅心有灵犀，他知道师傅这是让自己上。于是他一个大跳，蹦到牛小伟身前。
这厮是气恨了，草草行了一个礼伸手就发力。
这个家伙拳法熟，因为他比上一个打得快多了。那人一动手，牛小伟就看出来了。
牛小伟还是不想招惹他们，于是他只是躲。
打不到牛小伟，这厮急了，嘴里开始不干不净。
没本身耍把式，弄这嘴皮子，牛小伟有些搂不住火了。
虽然牛小伟心里起火，可是他还是有分寸的。牛小伟出脚不玩真的，只是瞅不冷子给他脚上来一下。
牛小伟就这一闹，那小子就有瞧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