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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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才15岁，想到父母，她应该好好读书，不应在这上面分心，但早熟的少女之心又引诱着她向这个令她梦想中的甜美陷阱靠近。白天，面对李东阳时，她感到了羞耻。他是自己的老师呢，黑夜里，她回想这段时期他与她的林林总总，她又在心中涌动着丝丝春潮。
第二天，上完早操后回到教室，钟月春在书包里意外发现李东阳写给她的一封情书。李东阳本来是一个才情丰富的男人，他除了出色做好教学工作外，还经常写一些诗歌、散文发表在省市报刊上。钟月春很欣赏老师的文章。李东阳文笔优美地写道：
“月春，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被你的美丽、天真、活泼打动了，我感到你是一个十分特别十分惹人怜爱的姑娘，我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要是你早生几年就好了。我知道，像你这般清纯的女孩，我没有资格爱你，但是，你的美丽让我不得不疯狂地爱上你。我不怕世俗的眼光，因为你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天使，因为我们的爱的纯美绝伦的。上帝不能剥夺我对你的爱的权利。月春，勇敢地张开你爱的翅膀吧，拥抱我们的爱……”
从此以后，李东阳用他优美的文字每周给钟月春写一封情书，每一封情书都让钟月春激起爱的波澜，感动得流泪，她少女的心弦被美丽地拨动了，如《梁祝》般优扬婉约的心曲在她心中流淌。
他俩彼此有了一份心照不宣的情愫。这份情愫笼罩住了她，让她感受到了一份父兄般的温馨与关怀，一份说不清理不明的信赖与迷恋心态。她希望每天能早早地见到他帅气的身影和温和的笑容。每天，她早早地来到教室，等候、期盼他潇洒地走进教室；每次，她送作业本到他办公室时都想多停留片刻。而他，也对她更加关怀有加，看到她越来越瘦，营养不好，他悄悄在食堂多买一份荤菜给她。天气渐渐冷了，他悄悄给她买来了羊毛衫。写字时手冻疼了，他又及时给她毛绒绒的手套。……渐渐地，他成了钟月春心灵的重要依托，给予了她父亲所没有的给予她的那一份温暖和慈爱。她开始任其自然放飞自己少女情怀。李东阳也不放过每次与她偷偷约会的机会、亲热的机会。在教室单独辅导她功课时，在她送作业本到办公室没人时，李东阳会站在钟月春身边，不经意地抚弄她的秀发，水嫩的脸颈，柔小的玉手，甚至不放过热吻的每一次机会。这一切都让她难以忘怀，记忆深刻。
快到期末考试了，一天，钟月春到李东阳的办公室送作业，里面另一个老师刚好离开，李东阳随即关上门将门反锁，一把抱着钟月春就吻，将她压在办公桌上……正在这时，那个老师返回了办公室，钟月春羞得满脸通红，慌张地逃了了出去。她没想到李东阳变得这么大胆这么火热不放过一丝机会。当天夜晚，她给李东阳写了信，告诉他自己虽然欣赏他，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只能是师生关系。李东阳又回信给她，信中悉数了他对她的爱，说他其实跟妻子几年没有感情，希望得到她的爱。软弱的少女对他产生了一份同情。
期末考试结束了，就要离开自己心仪的老师回家过寒假了，钟月春在矛盾中又多了一份依依不舍的失落与孤单，她似乎不愿学期这么快结束，不愿有寒假的到来。放假那天，她在宿舍磨磨磳磳地收拾简单的衣物，把李东阳写给她的情书及照片仔细地包裹在衣物中，她还想见李东阳一面，也期盼他能来看她。
叶文贤早已收拾好了背包在一边催她：“月春，快点，小心赶不上中午的班车。”
她只得与叶文贤一起背着背包向校外走去。这时，李东阳走了过来，对她俩说：“月春、文贤，这么急着回家呀！各科成绩出来了，你们帮我统计一下。你们考得很不错，特别是叶文贤语文成绩最好。走吧，统计完了再回家也不迟。你们还可查查你们的试卷，看有没有阅错的。”钟月春拉着叶文贤就要去，叶文贤犹豫着。
“走哇，回头我送你们去车站。你们二个小女孩，能挤上车不容易。”老师这么说，叶文贤也不敢拒绝。
进了办公楼，全校老师都放假走了，办公楼空无一人。他们来到三楼语文教研室。李东阳拿出各科成绩表给她们看。二个女孩专心细致地计算着。李东阳则站在钟月春背后，俯下身来看她总分，手却在抚弄她背上的秀发，呼出的热气让钟月春不敢动弹，她怕叶文贤看出端倪来。而李东阳更放肆了，竟把手放在她的臀上抚摸着，身子也贴得很近。钟月春想逃离，总算统计完了，她们一阵欢喜，叶文贤考了第一名，钟月春也是第五名。
叶文贤挽了钟月春就走，“我们快去赶车吧。”
钟月春看到李东阳正用一种火热的眼光看了她，似乎要熔化了她，她的心一下，她预感今天有什么事要发生，这也是她所期待好久的，她知道李东阳那眼神，那是他每次亲吻她时的那种迷醉她的眼神，那是他送给她情书时深情的眼神，那是她多少次在梦中令她兴奋的眼神。
“叶文贤，你去宿舍等一会儿，让钟月春再查查她的语文试卷，她的成绩应该更好。”
他送叶文贤下楼后，飞快地锁好了一楼通向上面的楼梯门，又蹬蹬蹬地跑上三楼，随后又将办公室门反锁了，迅速地拉上办公室窗帘。虽然钟月春弓着身子俯在办公桌上看试卷，但她的心咚呼乱跳，她知道李东阳这一连串动作意味着什么，她知道这是她期待已久的那个时刻，她有些害怕，但她不敢面对他，她只能保持这个姿态，眼看着已字迹模糊的试卷。
钟月春的这个姿态优雅而性感。钟月春扎着惯常的马尾，黑黑的长发如开屏的孔雀披散在她的肩上、背上，飘垂于臂弯间。他喜爱她这头柔顺的齐腰长发，与他妻子大学时的长发一样，让他每次都爱不释手，只是现在妻子却剪了一个职业短发，他一直对女孩齐腰的秀美长发怀有一种特别迷恋的情结。黑发下的一段玉鹅颈项瓷白得耀眼，多么青春水嫩的肌肤啊。钟月春今天穿了一件雪白的羽绒茄克衫，一件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将少女圆润的臀和修长的腿包裹得曲线玲珑。他曾对她说过她穿牛仔裤很好看，她的身材穿牛仔裤最美，所以她春夏秋冬总爱穿着牛仔裤。钟月春穿衣总是一身整洁、清爽，虽然不是时尚的衣着，但少女的美丽、清纯使她穿什么都有形。李东阳十目走近了她，一缕少女身体特有的清淡奶香吸入了他的鼻孔，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观赏着她完美的身姿，那紧绷绷圆溜溜的臀部让他着迷，他喘着粗气一把将钟月春搂在了怀里，急喘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钟月春慌得啊的一声尖叫，腿儿一软，整个身子向下滑去。
李东阳把她压在桌边，“月春，小宝贝，我等这一刻太久了，我爱你我爱你，你爱我吗？”
钟月春已经整个人儿眩晕了，脑子一阵空白，她的心儿在颤抖，身体在颤抖，她多次在梦中出现的这一刻终于可怕地来临了，她不知所措，她想抗拒，但欲望又使她没有了说话的力量，她的脸颊潮红，她的整个身体燥热，有一股热血在奔涌。
“爱我，就把你完全地交给我吧，我要你，小宝贝……”他充满男性磁性而低沉的噪音让她迷醉，像喝醉了红酒一般。
李东阳疯了似的吻着她的秀发、吻着她的玉颈、吻着她的耳垂。钟月春闭上了眼，眼里有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痛苦的泪水流淌在灼热的脸颊上，她嗡嗡嘤嘤地歌唱着。他又吻过来了，她的脸她脸上的泪水她的唇。玻璃板呯地一声碎响，裂了。他向以前几次那样用舌尖搅开了她紧闭的牙齿，将舌头拼命地伸入搅动着，将她的舌缠绕，搅得她整个人儿天翻地覆，这是一次多么猛烈的亲吻啊。
他一手搂了她，一手颤抖地将桌上的空白试卷铺在桌面上，将她放倒在那一片雪白试卷上。她本能地伸展双手推拒着，嗡嗡莺莺地叫道，“不，不……”
……钟月春泪流满面疲软在一片雪白的试卷上。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少女的梦就完结了。她再不是一个纯洁贞节的少女了。她既害怕又后悔，她无声地哭泣着。
立在她身边的李东阳贪婪地看着她的美人儿在流泪，刚才的兴奋与失控彻底消失了，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少女的血染红了雪白的试卷，沾污了他老师的尊严，刺破了她少女的未来……
他一下跪倒在地，抱着赤裸着少女最宝贵处女地的钟月春哭了，这是男人的一次痛彻心扉的幽幽哭泣，虽然是无声的，但却让他无地自容，“小宝贝，我会对你好的，别恨我，我太爱你了，我以后会对你负责的。”
他慢慢为她穿好衣服，将那一片血染的试卷折叠好，放在抽屉中。
钟月春呆呆傻傻地看着这个昔日儒雅的老师，有些可笑，她使出气力抽了他一耳光，挣脱他的搂抱跑向门去，门被反锁着。
李东阳静定好情绪，拿着钟月春的包，不停地边跟在低头走着的钟月春后面边安慰道：“月春，别恨我别恨我，你知道怎么做的，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你还要升高中考大学，我都会帮你，啊，月春，你怎么怎么做的……”
钟月春快步向楼下冲去，她羞耻极了，恐惧极了，她真想跳下楼去。她虽然有所期盼，有所梦想，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少女历程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完结了，而且是被自己崇拜、尊敬的老师以这样的方式在一张白试卷上完成的。
“我送你去车站吧。”
钟月春不理他，自顾自地向宿舍走去。
叶文贤正着急地站在宿舍门前。李东阳招呼道：“叶文贤，还真是错了，钟月春一道试题的分统计掉了，她考了132分，比你只差一分。”
叶文贤看到钟月春低垂着头，不敢看她，脸红红的，扎着的马尾长发此时也披散下来。
“走吧，我们一起去车站。”叶文贤挽着她的臂膀说。无知的叶文贤丝毫也没有往那一个层次想，她不像钟月春早熟，她脑海中还没有这方面的意识，“过了半小时了，快点，小心搭不上车。”
车站人很多，李东阳帮她们挤上了车，又把钟月春背包从车窗递上去，大声说：“钟月春、叶文贤，回家安心地过春节吧。”
回到家，钟月春发现包里有一封李东阳的情书。钟月春一下明白了，原来他是早有预谋的。
“月春，你的美丽让我把持不了自己，与你交往以来，是你让我感受到了无穷的青春活力，使我有了无尽的写作灵感，你是我心中的太阳女神，我是你的俘虏，我愿永远沐浴在你的爱河中。请你原谅，我欺负了你，侮辱了你，但我是真心爱你的。你要原谅我才好啊！……”
少女原欲之门就这样快地被撞开了。这个寒假，钟月春是在眩晕和惶恐中度过的，她甚至想到了去告发李东阳。可是，这种事对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来说，怎么说得出口中，有谁能相信呢？自己以后的脸往哪里放呢？何况，她一直从内心也喜欢这个老师、崇拜这个父亲般温和、体贴的男人。她只能把这份天大的秘密埋藏在少女稚嫩的心底，埋藏在她的日记中。
寒假中，她拼命地找来一些女性方面的书来无上填满自己的恐惧和不安。从中找到自己欲望的理由。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怀孕？而到了晚上，她躺在漆黑的床上，她又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她与他交往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她又感到了阵阵兴奋和释然，她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少女的心中有一个男人爱着，虽羞涩但甜美，虽恐慌却激动，她又说不清地期待着什么。
寒假时间对钟月春来说过得真慢，她盼望着开学的那一天快快到来，她盼望能早一天见到自己相思的人儿。春节中，父亲回来过年，给家里挣回了很丰盛的年货，给钟月春和小妹买了好看的花丝巾、皮鞋，也带回了她们开学的学费。
开学那一天，她早早地起床，将自己仔细装扮一新，让妹妹骑着自行车来到叶文贤家，一起搭上去镇里的班车。
让钟月春高兴的是，李东阳早早地等在车站迎接她。她又有说有笑地与李东阳交谈起寒假的感受，让李东阳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李老师，我妈让我要老师多关照我送礼你哩。”钟月春微笑着说
李东阳更高兴了，“谢谢，什么好礼贿赂老师，老师今后得多关心你们啰。”李东阳又为她们背着包。
李东阳带她们安排好床铺，还亲自动手为钟月春铺好了被褥、套好被套。一股父亲般的复杂情感又让钟月春一阵感动，他是真爱我的，钟月春痴痴地想着。
“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师请你们吃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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