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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米阳光-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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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起博器重重地一下又一下击打在年良修的胸口上。
  仪器显示,毫无反应。
  满头大汗的医生放下起博器,查看了年良修的瞳孔,示意结束抢救。
  年良修依然可以听见朴川夏的声音遥遥传来:“我可以忍受这样折磨的爱情,哪怕随时疼痛而死,只希望我的好妹妹爱源不要重蹈覆辙……”收拾器械的护士忽然觉察到什么。
  仪器有了心跳的显示。
  年良修奇迹般地活了过来,此刻,金正武和朴爱源正在回城的公路上。
  离多伦多没有多远了,可是他们都没注意到,一辆黑色的车正尾随其后。
  车辆缓缓通过收费处。车内,俩人都屏息凝神,谁也不敢看对方一眼。
  后面的车里坐着陈海一,却没有被前面的人发现。过了收费处,换成了朴爱源开车,她怕金正武对多伦多的路况不熟。他们决定回丽江,也许只有在丽江那块纯净的土地上,才可以有自由简单的生活,才可以不被别人打扰,才可以把所有的忧伤收藏起来。就在他们商量着第二天在机场见面时,车猛地一震,陈海一的车撞在朴爱源的车尾上。
  金正武一惊,急忙走向车尾处:“您怎么回事?我们停在这里您也会撞上来?”朴爱源倒是希望撞得厉害一些,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也是美好,可是美好总不会那么顺利地就来到她的身边,这一撞把金正武撞丢了,那辆黑色的车猛然开过去,他们劫持了金正武。
  金正武被带到了一个医院小花园。
  年良修递过来一杯酒,金正武刚要推辞,看到酒瓶子,突然皱起了眉头。
  年良修真的老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留给自己,在金正武的面前,他甚至变得虚弱了。
  金正武哑然。
  而在另一辆车内,陈海一将一份文件递给朴爱源:“该说的故事我都说完了。爱源小姐,这才是年老先生真正的遗嘱,是我这个卑鄙的偷窥者找到的秘密。”朴爱源飞快浏览着,目瞪口呆。
  陈海一说:“这是你姐姐的日记和其他遗物,你慢慢看吧。”朴爱源看着日记和一张张支票更为惊讶。
  朴爱源几乎瘫软,喃喃地:“这么说我姐姐一直都是爱年良修的?她这么多年装扮成一个精明计较的女人就为了取悦他迎合他?这些支票从没有提取过,说明姐姐和他之间不是交易而是真正的爱情,一种折磨着的充满阴谋的爱情,对吗?”一切都浮出水面了,朴爱源仰望蓝天,一脸茫然。
  晚上,朴爱源辗转难眠,终于跳起,穿衣出门。她去了医院病房。
  年良修静静靠在床头:“爱源,知道你会来,坐吧。”看着年良修现在的样子,朴爱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多伦多机场内,一辆出租车静静停在六号入口处。
  离六点还有四个小时,金正武闭上了眼睛。他在等候着爱源。
  朴爱源也等着今天的约会,黎明时分,身着端庄空乘制服的朴爱源站在镜前,端详良久,嫣然一笑:“这才是一次真正的飞行。”朴爱源将钥匙、手机都放在桌上,起身环顾整洁的房间,出了门。
  五点五十八分。朴爱源来到了机场。深深呼吸,目光转向车来的方向,没有一辆车。
  等了一个钟头,还不见金正武来。
  朴爱源一脸迷惑,抬腕看表,手表指针和大钟一分不差,七点整。
  出租车下来的人都不是金正武。
  朴爱源只好转身走入机场。
  机场大厅,朴爱源奔走搜索着,渐渐失望。
  手表指针指向了八点,轻蔑漫上了朴爱源的脸。
  朴爱源骂道:“他又一次在最后关头选择了退缩,他和别的男人并无区别。”其实她冤枉了金正武。金正武悠悠醒来,往窗外一看,大声惊叫起来:“喂,先生,您醒醒!这是哪儿?”司机惊醒,跳下车环顾,哭丧了脸:“完了!我们被稽查拖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金正武看着泱泱一片的车,愕然,抬手看表,九点整。
  金正武顿时傻了,拔脚狂奔。
  金正武狂奔回机场大厅,朴爱源自然已经不在那里了,金正武又朝爱源家里跑去。爱源的确回了家,回到家的爱源接到了航空公司的一份快递,诚意邀请她回到公司上班。
  朴爱源走了。
  金正武在爱源家里拼命按门铃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金正武又满头大汗冲入医院病房:“年先生,爱源她来过吗?”金正武叫着爱源,这一声呼唤让年良修震惊。是呀,正像年良修所说的,既然她是爱源,她就一定在她生活的那道轨道上。
  金正武呆立片刻,转身踽踽而去。
  朴爱源正在飞机客舱木然忙碌。
  找不到朴爱源,金正武先回到上海,在弄堂口,费雅兴冲冲而回,看到门口开不了门的金正武:“小武,你怎么回来了?”看着费雅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她在家里安静地等候着米拉的回来。
  金正武想了一下,跑走了,边跑边喊了一声:“替我问候拉拉,希望他早日成功。”费雅目送金正武远去,得意一笑。
  费雅藏了自己的心思,她不想再让金正武住到这里来了,只好想了一个主意,让金正武回到丽江,回到阿厦丽的身边。听说阿厦丽会有危险,金正武飞到了丽江,在驼铃店门口,金正武迟疑着推开门,环顾空荡荡的店铺。
  一个看店的女孩儿告诉他,阿厦丽住进了疗养院,金正武冲出门去。在疗养院病房,阿厦丽憔悴的躺在病床上昏睡。金正武痛心不已,轻轻握住阿厦丽的手。阿厦丽被金正武的举动惊醒了,神色迷茫地看着金正武:“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回来看你来了。”阿厦丽被年立伦吓了,秀丁看见金正武回来,气愤地把他赶走了,她不想再有任何人来伤害阿厦丽了。
  生活都变了样子,阿厦丽,年良修也越来越苍老了。
  在医院小花园,年立伦看着衰老的年良修,心情复杂:“叔叔,年氏的状况不好,我让您很失望。”年良修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年氏的权力之争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在你父亲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端倪,我早就觉察到并为之焦虑很久了。”年良修并不担心公司,他担心的是年立伦到底选择了谁留在他的身边。年立伦有他自己的想法,他长大了,只是还有些时候依然让年良修不放心。
  年良修目送年立伦疾步远去,笑容慢慢浮现。
  陈海一找到了东巴,递上了川夏的合同和年良修的一份遗嘱,东巴隐隐震动。
  陈海一说:“如果我坚持说川夏就是不堪良心重负而去,您相信吗?”东巴沉吟良久,摇头:“东巴不是神但心如明镜。即使我做了,也骗不了神灵的眼睛。”陈海一哀求地:“东巴,这是他最后的心愿,您难道要他去在黑暗中寻找川夏的灵魂吗?”东巴拒绝:“夜深了,您去吧。”陈海一无奈而出。
  东巴住所门外,陈海一扑通跪在了门前,他要长跪不起,他要感动东巴。
  一个小时过去了,东巴的住所里,火塘明灭。东巴面无表情。
  陈海一长跪三个小时。
  门悠悠开了,东巴终于走出:“年轻人,既然你相信,我也只有相信,只能祈望神灵也相信。”陈海一感激但无言。
  秀丁得知这个消息,跑到疗养院阿厦丽病房告诉阿厦丽,东巴要为川夏超度了。
  这是一个让所有人都高兴的消息。
  情人跃。
  杜鹃花瓣漫天飞扬。
  香火袅袅,一匹匹白布胶结、勾勒出奇特的图案。
  衣着隆重的东巴挥舞着红绸舞蹈着,吟唱着。
  众多男女合应。
  阿厦丽泪水盈盈:“川夏姐姐终于可以回来了。”陈海一也回来了,看见他,阿厦丽脸色蓦地一变。
  秀丁却没想那么多,和阿厦丽打了个招呼,俩人挥手道别阿厦丽,俩人依偎而去。
  阿厦丽忧心忡忡目送俩人远去,目光随着弥漫的烟雾升向天空。
  一架飞机正划过碧空。
  飞机的头等客舱里,朴爱源正周至地为乘客服务。
  广播:“飞机现在正飞越中国云南的上空,云南中国西南的美丽省度,玉龙雪山是……”朴爱源隐隐震动,镇定了情绪继续倒饮料。
  仿佛有飘摇的声音传来:“爱源,我是川夏,就在这里,我爱你。你怎么能抢姐姐的爱人呢?”朴爱源一激灵,饮料洒了乘客一身。
  乘客惊呼着擦衣服,旁边的一个男人对她说那空姐可是年氏公司的朴川夏。
  朴爱源隔着帘子偷看他们。
  机上有人认出了朴爱源,把她当成川夏,他们偷偷说着关于川夏的一些难听的话语,可是爱源无法站出来说什么,她忧伤地听着那些人的议论,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为姐姐恕罪。
  金正武不在她的身边,再也没有人能够在她身边听她的发泄了。
  这一切金正武都不知道,丢了朴爱源的他到了东巴住所:“谢谢东巴您把川夏的灵魂带回来,虽然我不是这里的人,可是……我想知道,阿厦丽的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她身边?她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这种等候?”东巴怆然:“少年人,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了,因为我不再是个东巴而是平常人了,我欺骗了神灵的罪过可以得到宽恕,但我欺骗了自己的心。你知道所有的东巴为什么都不为情死者超度吗?”金正武表情庄重。
  东巴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被阻隔的爱情,我和她约定去殉情,但我却在日出之前退缩,她很绝望但她没跳下去,她远走异乡了。我感激她让我还有补偿的机会。我现在不再是东巴而是一个世俗的老人了。听说她现在很孤单,我要去找她了。少年人,你们都珍重吧。”金正武呆住。
  金正武到了疗养院病房,金正武去看望阿厦丽,阿厦丽睫毛颤动,显然没有入睡。
  金正武紧紧握住了阿厦丽的手。
  泪水从阿厦丽的眼角渗出,滑落。
  第二十章
  年良修不会再回到公司了,年立伦决定用自己的力量把年氏集团做好。
  在年氏公司会议室,年立伦语气恳切地道出了自己的心声。金先生不接受年立伦的意见,愤然的推门走掉了,然而大多数的人都留在了年立伦的身边,年立伦赢得了大家的支持,他有些欣慰。却在这时,门“呼啦”被推开,金正武说:“阿伦,你出来一下。”年立伦一愣:“小武?你没看到我正在开会吗?”金正武说:“只占用你几分钟。”金正武说出了阿厦丽的状况,她不好,一点都不好,她需要年立伦,然而年立伦的冷默击怒了金正武,他说,他现在不需要女人。
  金正武切齿,挥手一拳,年立伦被打得跌入会议室。
  大厅和会议室一片惊呼。
  年立伦爬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你以为我会还手吗?不,我没精力和你纠缠。”金正武被两个保安拽住,还叫着:“年立伦,你是个混蛋,懦弱退缩没有责任的混蛋!”年立伦回身逼视着金正武:“我是混蛋?那你呢?你口口声声只为爱情活着,你敢说出你爱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吗?说呀。”金正武挣扎着,说不出话来。年立伦叫道:“你说呀!”金正武甩开保安,冲到年立伦面前:“好,我说,我爱的是朴爱源,我一定要找到她!”年立伦愣住了,朴爱源怎么啦?丢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金正武大跨步地离开了这里,年立伦追了两步,发现整个大厅的目光都集中自己身上,停下脚步,一拳砸在墙上,怒气冲冲对众:“都看什么?没见过流氓打架吗?干活!”会议室里的人都散了,转眼间就因为这一场两个男人的争吵,让天地变了个样子,风云都在心里呢,谁知道年立伦的心里在这一瞬间藏了多少痛苦呢?可是无论年立伦心里的痛苦有多深,他都要先把年氏集团的担子挑起来。可是,年立伦又会有什么办法将年氏放在自己的肩上呢?连朴爱源都听到了关于年氏的消息,朴爱源是在旅途中听到一个参加年氏股东大会的一个股东的议论才知道年良修现在是穷途末路,年立伦更是毫无招架之力,股东大会只要一召开,他们叔侄都要从年氏滚出去了。
  朴爱源很快找到了在医院里的年良修。
  她在为年立伦担心,为他刚刚起步就要承担那么多的风险担心,可是,年良修说的对呀,人活着就是要承受各种各样的苦恼,要不怎么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呢?朴爱源是多么希望年良修的身体尽快地好起来,能够回到公司再去帮年立伦一把,可是谁都从年轻过来的,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个中滋味,人生除了爱情还有更多的责任和磨难,还有现实的残酷。朴爱源关注着年立伦,可是这已经和爱情无关了,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两个人已经成了彼此生命里赶不走的身影。爱源长大了,这是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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