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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米阳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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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一,别再跟我说川夏的事,其实……她活着我才有机会弥补她,我不想被折磨到死,你懂了吗?”陈海一说:“对不起。还有一件事,年立伦开始关注遗嘱了。”年良修一惊:“他找到了什么线索了吗?”“目前还没有。”挂掉电话,年良修陷入深深焦虑中: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过去?还有什么在等他,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金正武一笔一画写下“招聘”两字。他的心里已经在加剧着难过了,可是年立伦一定要再加一层,再加一份痛苦,年立伦还在絮絮地说着,问着,可是他不愿意理他,他甚至不喜欢别人叫他“金先生”,年立伦看着金正武,有些松了一口气,看起来金正武不是那种发起火来不顾一切的人,金正武不愿意别人把他和川夏之间的爱情传成了神话,他只是想再见到川夏,认真普通地爱着她,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只要她知道,他不会去管全世界知道不知道,不会去管有人会不会不喜欢,爱情,在金正武的面前就是干净的,透明的,快乐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还要站在他这里,打问他和川夏的事情呢?他是如何爱川夏的,并不想让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
  第十三章
  阳光真好,这样的天气会让人们的心情格外明朗,喝一点小酒,聊一会儿天,见几个好朋友,多好。可是金正武的心情却没有这天气这般明媚,年立伦到了阳光酒吧,将酒杯推到金正武面前:“'地久天长'怎么能叫酒?尝一口我调的这杯醉生梦死,你绝对不会再对那种淡如水的饮料有兴趣,请!”金正武轻轻研磨墨汁,年立伦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说第一句话,金正武的冷默让他感觉像是冬天的冷风吹过,想说的话都被堵回嘴里,可是总要说的。
  年立伦接着说道:“金先生,您很爱她吗?您认识她很久了?三年?五年?总不会是八年吧?您这么年轻,不应该有那么漫长无聊的爱情经历,那么是……短暂而激荡?其实短暂也许是最好的,越漫长越无奈也没有激情……冒昧问一句,她真的死了吗?”金正武一笔一画写下“招聘”两字。他的心里已经在加剧着难过了,可是年立伦一定要再加一层,再加一份痛苦,年立伦还在絮絮地说着,问着,可是他不愿意理他,他甚至不喜欢别人叫他“金先生”,年立伦看着金正武,有些松了一口气,看起来金正武不是那种发起火来不顾一切的人,金正武不愿意别人把他和川夏之间的爱情传成了神话,他只是想再见到川夏,认真普通地爱着她,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只要她知道,他不会去管全世界知道不知道,不会去管有人会不会不喜欢,爱情,在金正武的面前就是干净的,透明的,快乐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还要站在他这里,打问他和川夏的事情呢?他是如何爱川夏的,并不想让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
  门咣地被撞开,米拉两步冲上阁楼:“小武,千万别说我来过,求你!”费雅旋风般而来:“小武,看到米拉了吗?”年立伦故作茫然:“米拉?小武,她说的米拉是刚才飞快冲进来又跑出去的那个傻瓜吗?”金正武不明白米拉又怎么了,米拉是想娶费雅了,这一次是真的,可是他总要好好想一想的,可是费雅不让他想,他只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鸟儿飞来飞去,飞得翅膀都疼了,好在年立伦撒了一个好听的谎,看着费雅走掉了,米拉把金正武拉到了丽江的大街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年立伦也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这会儿米拉却看到前面费雅的人影一闪,一把将俩人都拖进黑暗:“嘘!”愤怒的费雅从他们身边疾步而过,切齿连声地边走边骂着米拉。
  费雅来到寺庙门口,大声把里面的人叫出来,问人家米拉是不是在这里,对方摇头莫名地看着费雅,她推门出来,还不忘回头告诉人家,她还会回来的,请人家不要关上大门,男子摇头苦笑,关上大门。门边角落里,却有灼灼发光的六只眼睛目送费雅远去。
  费雅大肆地寻找着米拉,而米拉和金正武、年立伦为躲避她跑到了石桥上,却被阿厦丽正好撞见,看见他们,阿厦丽又惊又喜:“费雅姐姐正在到处找你呢,我去告诉她!”米拉一把扯住阿厦丽:“不许去!”四个人刚离开石桥,费雅就来到了,几个人在丽江玩起了捉米藏,费雅知道米拉一定和金正武在一起,可是她捉不到他们。费雅决定到寺庙去守株待兔,寺院的人不开门,她就在外面大喊大叫。
  费雅被警察带走了,四个逍遥派却在山谷空地上,烤起了野味。
  几个人边调侃边喝酒,就在这样一个山谷,这样一个明朗的天空下,有熊熊的火,有热烘烘的酒。川夏让年立伦和金正武感受的伤心都不复存在了,酒让每个人的心灵在这一刻变得纯净和美好,大家一边说着胡话,一边喝着酒,微醺的感觉真好,偶尔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天空,当一切已成往事,大家争着讲着小故事,忘了费雅还在找着米拉,忘了米拉逃避着费雅在这里独享快乐。
  阿厦丽走到篝火另一边落座,看着三个兴致盎然的男人,隐隐忧虑。
  树后阴影里,陈海一目不转睛盯着这边。
  仨人闹成一团。
  阿厦丽靠在树上,看着雨幕中的快乐身影,睡意漫上。
  当金正武走回的时候,他拎着一桶水,这是因为在云南的时候,他看见当洗城的水泼在朴川夏的身上的时候,她的表情从惊讶到惊喜,然后是彻底放松了的欢悦。金正武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放肆的笑容,她灿烂无比的笑容似乎是被洗过一样,让金正武相信了老人们的话,洗城的水能把人心里的烦恼都洗刷干净,这使得金正武对水有了新的认识,所以他在这,他也去拎水。
  走到门前,他发现门上的手绢不见了,于是大喜,他拍打着门,喊道:“川夏,我是小武!请你开门,川夏!川夏?”却在这个时候,年良修的电话打了进来,年立伦听着电话不肯出声。
  年良修有些气愤地在电话里说着:“你可以不想和我说话,但你应该马上给爱源打电话!只要你安抚好她,能把订婚戒指戴到她手上,立刻就可以修正你父亲错误的遗嘱。阿伦,其实你很喜欢爱源,她也很喜欢你,只是你们俩都太年轻,不太懂得如何把握爱情的分寸。她是个很柔弱的女孩,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安抚……喂,阿伦你在听吗?”“爱是忠实的守护,是保卫而不是安抚,您懂吗?您没见过,所以您永远都不懂。”年立伦说完扣了电话。
  晨雾遮掩了少男少女的身影,年立伦挂掉电话,呆立片刻,怅然转身。
  费雅出来了,被警察教训了一顿后出来了,她跟着米拉到了寺庙地窖,米拉举着火把指着壁画:“费雅你看,我的那些糟糕的油画在她面前算什么?这种艺术形式几乎是神灵显现一般撼人心魄,会将人的心灵引领到无限空茫的意想中去,置身于超时空法则之下,唤起本能的宁静,企望在静寂思辨中达于净化远离尘寰。”费雅的目光在壁画和拉拉脸上来回扫视,脸色渐渐白了。
  米拉继续道:“当年这些巨匠是以怎样的胸襟和思考容纳、构想这些惊世宏图我们无从揣度,但是这种艺术魅力足以在深陷困惑的现代心灵中触发共鸣,我深深感受到了。费雅,你难道不受震动吗?我想告诉你一个决定,我要留在这里修复壁画,永远。”然而米拉再一次惹怒了费雅,费雅转身走掉了,米拉却进了医院,他真的中了毒,却是中了酒的毒。
  米拉还在医院,可是年立伦在那一场酒后,还是不能够就这样放下川夏的神秘离去,年立伦来到了驼铃店门外,抬头看着驼铃忽悠风中,推门进了店里。在驼铃店阁楼里,年立伦搜索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却什么也没有找到。转身的工夫,他的目光不经意停在神龛上,一愣。小娟人站在众神中格外醒目,年立伦拿起端详片刻,放回,手碰到了玄色盒子上。年立伦正要打开,突然感觉到脸上瘙痒,挠了几下越发严重,再看手上和臂膀上,全是红斑点点。年立伦对着镜子一看——整张脸肿胀变形,红斑点点。年立伦惊恐不已,他想这一定是阿厦丽在他的酒里下了毒才会这样,他开始害怕了,扔下盒子飞步下楼,拼命大喊:救命,救命啊!
  他没有去医院,却直接去客栈找秀丁问:“秀丁,真不是中毒?”秀丁却轻描淡写地告诉他,第一次喝夏拉的人都会这样,年立伦有些疑惑地看着秀丁,不过听秀丁说起来那么真诚的样子,年立伦放心了,他忽然想起什么,问秀丁:“哦……秀丁,阿厦丽好像很喜欢那个叫小武的家伙,是不是?”秀丁自然不喜欢他问她这样的问题,草草地回答了事,然而听了回答的年立伦却格外忧伤,秀丁没有注意到年立伦的忧伤,追着他想知道年立伦会不会继续跟着她的团走,年立伦掏出钱:“我先把费用都付给你,至于跟不跟,再说吧。”秀丁还在解释着什么,年立伦没有听见秀丁在说什么,呆呆地走出了店门。
  年立伦没有找到川夏的一点消息,朴爱源却只在多伦多呆了一天,就直接到了上海,在年良修住宅,朴爱源开门见山就问:“那个男人就是你,对吗?”年良修似乎苍老了很多,将《菊花香》翻到扉页,放在朴爱源面前:“是我。”朴爱源终于知道了年良修曾经和川夏在一起的事情,她气愤,甚至想发火,她找到年良修,想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一回事。她甚至站在年良修的面前,没有任何表情。
  年良修开始给朴爱源讲起了他和川夏的故事,故事不长,却让年良修感觉伤感和疲惫,朴爱源听着,一点一点地将她看不见姐姐的那段日子连了起来。
  八年前的那个夏天雨水多但天气闷,年氏负责招聘的人都情绪烦躁,一个穿着红裙子和黑胶鞋的女孩子走进会议室,落座之后还打着湿淋淋的伞,大家都笑了。她立刻起身走出,大家以为她放弃了。片刻她就返回了,手里还拿着伞但脚上的黑胶鞋已经换成了一双合适的高跟鞋。她微笑着坐在那里,像一道安静的彩虹。年氏的总裁、我的兄长年岷埴先生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她回答说“朴川夏”。这是年氏空前绝后最简短的一次招聘,她被录用了。就在那一刻,年良修非常震惊也很叹服她的那份沉稳。
  同样就在那一刻,朴川夏走进了年良修的心灵,成了他生命里或喜或忧的主宰。
  八年里,他从站在角落里默默地关注她,直到把她拥进自己的怀抱,让她成为自己精心呵护的情人。甚至年良修曾经动过为朴川夏而放弃自己婚姻的念头,然而川夏劝住了他。朴川夏只要爱,不要他痛苦。川夏懂得如何把一个男人的心留在自己的身边,懂得如何让一个男人永远无法割舍掉她。然而最终川夏还是离开了他,生命中的无奈让彼此都承负着痛苦。
  听着年良修讲述着和川夏的故事,爱源接着被年良修带到了朴川夏公寓。
  一箱子杂志哗啦倾倒在地。朴爱源死死盯着图片:朴川夏躺在金正武怀抱中,雕塑上挂着“请勿打扰”。看着这些东西,年良修满脸悲凉:“我承认从心底里嫉妒这个少年,但更多的是怨恨。是他诱惑川夏偏离了生活轨道,他让川夏体验到另外一种新鲜的生活,但他太不了解川夏,他根本不知道川夏是什么样的女人,他根本不知道她需要什么。他把川夏带到丽江去挥洒与世隔绝的快乐,三天,他的率性和浪漫让川夏在这三天里爱上了他。但他不理解川夏快乐之下的痛苦,川夏是个笃信永恒的女人,根本就无法承受三天对八年的背叛,于是她……”朴爱源神色呆滞地看着年良修,年良修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朴爱源他知道的所有,看着爱源因为找寻不到姐姐而忍受着的难过,却无力给她任何承诺,年良修艰难地把最不想说的一句话说了出来:“爱源,我必须告诉你,她很可能……不在了。”朴爱源无言。
  面对着这一切记录着他们历史的印记,年良修的心灵同样承载着痛苦。他不想让爱源再去寻找什么,如果一定要对川夏的死找出一个人承担责任的话,那么年良修愿意做这个人。
  朴爱源还是不说话。
  莫大的痛苦都变成了安静,可怕的安静,她不懂,为什么年良修才告诉她这一切,如果早一点,是不是事情完全是另外的样子。
  朴爱源身子一软,倒在一堆杂志中。
  年良修大惊:“爱源!”朴爱源很快醒来,她用力把年良修推出门外。
  年良修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朴爱源有些烦乱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听着外面年良修不肯罢休的声音不断地进来,她恨不得再加一层门板。她大声地朝门外喊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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