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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米阳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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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良修颓然地在沙发上坐了好一阵子,然后开始四处搜索着陈海一说的年老先生的遗嘱的正本,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年良修焦虑满面:“会放在哪儿呢?”忽然,柜顶上的大纸箱子露出一角,引起了年良修的注意。他站上凳子,吃力地一点点拽出箱子。“哗啦”一声,箱子掉了下来,年良修也跌在地。
  他顾不得痛,看见满地都是同一封面的杂志。
  年良修怔住了,拿起一本翻开到《上海街头行为艺术》一张,摩挲着画面上醉卧的朴川夏,他怅然一声长叹:她在乎我,她怕我发现,我怎么能把一个女人逼成这样?
  他默默把杂志一本本捡起,扔进纸箱子。
  而公寓楼下,金正武也抱着能突然见到朴川夏的希望,翻墙进来了,他抬头看到公寓窗口的灯光,以为朴川夏回来了,一阵狂喜,就冲向公寓入口。
  金正武按门铃的时候,年良修正神色恍惚码着杂志。
  门铃陡响。
  年良修一惊,迅速收拾着杂志,把一个蓝色大信封顺手扔进了箱子。
  又一摞杂志放入箱子,盖住了蓝色信封上的字样“良心罪证”。
  他哪里知道,这里面就有他要找寻的年老先生的遗书的正本!
  年良修托起箱子,吃力地放回原处,镇定了情绪走向门廊。
  门铃又是“丁冬”一声。
  年良修贴近猫眼,看见了金正武,一惊。
  金正武是来给川夏送那把丢失的钥匙的。
  年良修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音。
  年良修心里恨的痒痒的。
  金正武站在门外,把年良修当成了不肯开门的朴川夏,诉说着自己绵长的心意,年良修自然生气,却无计可施。金正武把钥匙放在门外走了,陈海一的电话打了进来,川夏病了,在医院里。年良修赶到医院。
  病床上,朴川夏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似乎睡得很艰难。
  年良修心痛不已,想去握住朴川夏的手。
  护士急忙用手势阻止。
  年良修端详着女人,眼角潮了。
  年良修看了看朴川夏以后回到走廊上,年良修轻轻掩上门,问护士:“她的情况怎么样?”护士说:“病人长时间处于深度焦虑之中,加上酗酒,导致她的神经系统紊乱,医生正在对她进行电疗,希望能对她有帮助。”年良修惊讶:“电疗?是不是很痛苦?”“虽然很痛苦,但是能使她恢复得快一些……有一点有些奇怪。”年良修哑然,心一阵阵揪痛。
  年立伦渐渐地和同事们打成一片了,晚上,他请同事们吃过韩国“三千里”烧烤以后,驾驶着敞篷车,游荡在夜上海街道上。
  公司里都知道了他和年良修的不合,可是没有人敢在表面上说些什么。
  金正武知道川夏在医院里,带着客户要快递的鲜花去看她,鲜花送给了朴川夏,他必须再去买鲜花送给客人要送的病人,金正武驾驶摩托车游弋在车流中。他很兴奋,难道米拉说的真对,他会爱上一个死而后生的女人,并为她疯狂。这次变故让他相信了米拉的话,他敢确信他爱她,她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他愿意因朴川夏而疯狂。
  九点钟医生查完房,九点半的时候,朴川夏躺在电疗室的床上。
  医生把线头接在朴川夏身上:“别紧张,尽量放松,如果非常难受就告诉我。”朴川夏点头。
  医生正要开启开关,忽然传来敲门声。
  医生对朴川夏说:“对不起,稍等一下。”门打开,年良修径直走入。
  朴川夏有些感动,八年来,自己和这个男人毕竟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闹归闹,再见他还是有那种心跳的感觉。
  年良修让医生在他身上试电疗的效应,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体验朴川夏目前承受的痛苦有多深。川夏看着年良修电疗时的痛苦,泪水流满脸。川夏做电疗的时候,年良修一直默默陪在她的身边。
  电疗以后,年良修扶朴川夏回到了病房。年良修为朴川夏擦着汗水,故做语调轻松道:“吵架就离家出走,这可不应该是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能做出来的事吧?竟然还酗酒?真让人替你脸红。”朴川夏泪水又漫出:“良修,你何苦这样?”年良修微笑:“川夏,该受惩罚的本来就是我。好点了吗?”朴川夏像个小乖女孩:“好多了。”年良修的视线落在床头的鲜花上。
  朴川夏有一丝惶惶。
  中午,年良修陪朴川夏吃了饭,然后才去公司。
  黄昏的时候,金正武来了,面对两个男人的照顾,朴川夏犹豫了。
  而金正武全然不知,一脸阳光,他说陪朴川夏在医院花园草坪上散步吧。
  朴川夏先是拒绝,但是后来抵挡不了金正武的热情,就陪他去了。
  朴川夏拒绝了金正武的关心,年良修在她心里成了无法放弃的痛爱,她只能远离金正武。
  金正武目送女人走远,看着手里的鲜花,懊恼万分。
  第五章
  暗夜里的酒吧总藏着众多人的心事,朴川夏让金正武真的有些没法儿了。看着酒吧里的人们在酒色的迷离中的表演,金正武更是心事忡忡。酒如心绪,这样的心情,调出的酒味道可想而知。
  一个妖娆的女人终还是和金正武起了风波,金正武懒得答理她,然而她愤然离开还是惊了酒吧的老板,老板在金正武身边絮絮地说着客人是上帝之类的在金正武听来是一堆废话的语言,金正武依然不肯说话,老板怒了,命令金正武去向客人道歉,他当然不肯,老板当然不会知道他现在的心里在想着什么,金正武沉默的倔强让老板真的火了。
  老板冷笑:就算你没错我不能解雇你,但你眼下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允许你住在酒吧里是额外的恩惠吧?你要是不去,从今天起你就不能睡在酒吧!
  金正武在众目睽睽之下,屈辱地走到女人面前,恭敬地:“对不起。”女人满意地一笑,对老板说:“您很会做生意,明天见!女人昂然而去。”金正武回到吧台,老板急着过来解释,他懒得听,不愿意听。
  老板急忙过来安抚:“小武,我这是做给她看的,你千万别上心,像你这样出色的调酒师我到哪儿去找第二个?”金正武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我非常不喜欢'情人'?这个词,如果您真的想留下我,就永远别让我再听到这两个字。”看着金正武的这个样子,金正武头也不回冲出酒吧。
  夜晚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金正武在雨里站了一会儿,跑了起来。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狂奔的人,一定是心事太重,靠雨水来冲刷了。金正武跑到了医院,在医院的楼下站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转眼跑到这里来的。
  而在医院里,年良修在窗前看见了金正武,他转身看着已经熟睡的朴川夏,轻轻松开握着朴川夏的手,悄然退出。
  朴川夏眼睛睁开了,听着脚步声远去,一丝苦笑漫上。
  年良修异常的温柔却让朴川夏的内心感到丝丝的忧伤,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雷声再一次闯进房间,朴川夏走到窗前,金正武的身影一下子进了她的眼睛,金正武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在窗前,刚刚流露出的惊喜被她拉上的窗帘扑盖掉了。莫名地,金正武的眼泪流了下来。
  一边是伤心的金正武,一边是米拉正在和费雅在教堂里商量着他们的婚姻。米拉在神面前的发誓让费雅无比快乐,而费雅拿出一个关于婚姻和人生的计划书却让米拉哭笑不得。
  米拉被费雅气得不行,每一天的安排恨不得写在计划书里,米拉快要被吓跑了。可是米拉和费雅的婚姻多少影响着金正武,他找到川夏,要说出自己的心事来。可是在医院的长椅前,他终还是没有勇气去见川夏,只能对着空气表白着自己的情感。
  在年氏公司,年立伦拿着一张纸,神气活现地在一排恭立的员工面前走来走去地训话,年良修一直站在玻璃门后注视着这一切。
  却在这时,朴川夏推门而入:“哦,年总裁,您好,没想到您也在这里。”看着年立伦对公司做出的调整让川夏很是吃惊,川夏的不屑和年立伦的不羁让他们彼此无法心平气和地交谈。会客室的玻璃墙内,年良修和客人交谈,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朴川夏觉察到来自各个角落的目光,强笑:“我并非只是想夸奖你,我觉得应该感谢你。”年立伦冷笑:“感谢?感谢我在您消失的一段日子里替您所做的工作?用不着,虽然您是我的上司,但请您记住,年氏集团的徽号是'年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是年氏创始人年岷埴的儿子,而不是为了你!”朴川夏的内心一阵慌乱,然而她却不能够在这里,在公司表现什么,站在年立伦的对面,她开始有些眩晕。
  玻璃墙后的年良修扫了这边一眼,继续和客人交谈。
  年立伦恢复了惯常的嬉笑:“川夏经理,我冲杯咖啡您也要看在我边上?我又不是贼,不会偷公司的咖啡或者杯子什么的,即使偷了,也不过就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年立伦的话让员工们都为上层们之间的事情开始议论,年立伦似乎有些希望这样,斜眼看到员工们已经有些乱了的状态,年立伦神气地走回总经理办公室。
  朴川夏站在那里,极度伤心。一阵眩晕,扑通倒地。
  一片惊呼,众人拥到朴川夏身边。
  一名员工匆匆跑到会议室,推门而入:年总裁,川夏经理昏倒了!
  年良修淡淡地:“哦,川夏经理身体可能还没有完全恢复,让司机送她回公寓休息吧。”员工对年良修的反应有些意外,不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总裁像没事一样。
  年良修的心里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是没有人会知道的,他的心事是那么深重,连他都感觉不那么愉快。可是看着他们这样一幕一幕地上演着,他又能在公司里做什么呢?除了冷眼旁观,似乎不会有什么好的办法。
  朴川夏被送回了家。
  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变,灯却不亮了,可能是灯泡旧了。
  黑暗中,朴川夏抖颤着爬到凳子上,吃力地拧下灯泡换上新的,灯亮了。
  年良修正好进门,急忙上前扶住她:“你这家伙,干吗不能等我来?你这种样子怎么可以起来换灯泡?连开关也不关,太危险了吧?我扶你去躺下。”朴川夏慢慢推开年良修:“等你?这么多年来我要是都等你来换灯泡,那我的生活差不多有一大半时间都会处于黑暗中。”年良修愣在那里,朴川夏的话明显对年良修充满了失望,在她的生命里,年良修甚至连光明都无法给她,她不知道,和他在一起,她还可以需要什么。朴川夏对年良修渴求太多,在年良修的身上,她希望得到快乐,得到温存,得到必要的关注,然而年良修常在她最渴望的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婚姻就是生活中的修理灯泡吧,当屋子一下子明亮起来,你再出现,又有什么用呢?最好的爱情就是黑暗中的一双手,你能够被他握着,让你感受得到来自于情人的安慰和站在身边,不会害怕,会更多坚强。可是,朴川夏失望了,绝不是因为这一个小小的灯泡,而是这灯泡带来的一丝对爱情,对情人的失望。朴川夏泪水渗出:“良修,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要过一辈子我就感到绝望,就像有一个人告诉你会永生不死一般的恐惧,只要不死就永远都不会结束。”年良修:“川夏,你是因为白天那件事而对我耿耿于怀吗?”在年良修眼里,朴川夏其实和其他女人一样,一件小事足以让她的心绪坏到家。年良修以为,白天的事情让朴川夏痛苦,然而朴川夏却不是这样的女子,年良修在她的生命里到底可以给予什么,是不是他们的爱情可以在晴空下恣意地展现,年良修永远搞不懂,她想要什么?
  朴川夏痛苦地:“我不知道,我只想有一个结果,不管是结束还是……良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是知道的,我和平常女人一样,我也需要……”年良修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接听:“喂?……我还好,正要睡了呢。什么?她的芭比需要订购一个婴儿?真是胡闹!这个要求绝对不能答应她。小丫头要是再用不上学要挟的话,就严厉的惩罚她,直到她改过为止……你一定要听我的,纵容只会令她的要求越来越多……”朴川夏在一个丈夫琐碎的喋喋声中走进卧室,重重关了门。
  挂断电话的年良修跟川夏撒了一个谎,听起来让川夏的心更加难过。对年良修渐感失望的朴川夏只有靠酗酒来打发日子,确实很可怜。
  年良修强笑:“川夏,别多想,他以后要再敢对你发难,我就处罚他。”朴川夏:“应该受到处罚的是我而不是阿伦,我偷了人家的东西,应该受到惩罚。”
  年良修:“川夏,你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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