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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悍龙夺心(上)-第5章

小说: 悍龙夺心(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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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票的女人“又惊又喜”,惊的是他居然敢公然就对她们不敬,喜的是他居然把眼光放在她们其中一个人身上,每个人纷纷猜测他是不是看中她,不然干么对她们举帽子致意?

    “他……他好大胆!”何明丽首先回神嚷嚷。“他竟然敢藐视我们,随便跟我们打招呼!”

    人在讨厌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毫无理由,就连一般的招呼都可以罗织入罪。

    “到底是黄包车夫出身,教养真差!”也许他是在看她,会不会?

    “就是嘛!我们又不认识他,也没人跟我们引荐,竟然就自个儿打起招呼来,真是可笑。”说不定是在看她,赶紧扶正头上的发夹。

    “他那个人本来就不守礼法,瞧瞧他是怎么爬到这个地位就知道。”乔治可不像这些女人如此著迷于韦皓天的外表,对男人来说,他压根儿是天敌。

    “他是怎么爬上这个位子的?”银行董事长,多崇高的位子。

    “还不是全靠投机。”乔治不屑地回道。“我听我爸爸说,他在正式成立银行前,在证券交易行干过经纪人,是个‘捞帽子’高手。”

    “捞帽子?这么狠!”芷菲吓一跳,都快被这个词儿给吓死。

    生长在豪门世家,大伙儿手上多少都握有一些期货、股票等金融产品。忙碌如他们,当然不可能亲自跑交易行,这个时候就需要经纪人帮他们,韦皓天就是一名成功的经纪人。

    “有商老爷子当靠山,难怪他有恃无恐。”经纪人不好当,除了本身的脑子得活络之外,还要有门道,能够满足各类客户不同的需求。

    “那也要他自个儿的胆子够大,我听说也有好多人帽子没捞成,反倒全进了巡捕房,吃免费牢饭。”

    “抢帽子”和“捞帽子”都是上海人用来形容经纪人赚取价差的俗语,不同的是前者是低价买进,高价卖出,经纪人就赚取高低价之间的利润,适度的抽成。后者却是在谈某笔生意的时候,不让客户知道底牌,赚钱就归到自己的帐户上,赔钱就算在客户的头上,这种做法比“抢帽子”要冒更大风险,相对地获取的利润也更大,但是动辄就要挨告吃牢饭,运气不好的人还会横死街头。

    “他可真够狠的。”谈到韦皓天的出身,大伙儿不免就想起他的财富。他累积财富的手段虽然不光彩,却十分有效率,短短几年间便打下半壁江山,去年底才刚并吞了一家银行,眼光之凌厉,教人不寒而栗。

    即便再怎么藐视他的出身,还是无法忽略他那万贯家财,说了大半天,就是这个重点。

    在场的所有女人,对他可以说是又恨又爱;恨他的出身太低,谁要是想跟他交往,谁就会被同伴取笑。另一方面却又爱他的财富及长相,他那出色的外表,放眼上海,除了少数男人足以与之抗衡以外,还真没有几个男人比得上他。

    她们真的很烦恼。

    既不能明著表现出她们的渴望,只好暗地里仰慕,再在嘴上狠狠地教训韦皓天,也算聊表心意了。

    “蔓荻,你说他那个人是不是很没教养,很讨人厌?”何明丽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紧咬著韦皓天不放,又一直拖著郝蔓荻下水。

    “是啊,很讨人厌。”郝蔓荻嗯嗯啊啊的随口回应,她的朋友说得都对,他的出身和赚钱手法都很卑贱,但他真的长得很英俊,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他。

    “他们那一票除了蓝慕唐以外,怎么瞧都不顺眼。我就不明白,慕唐明明跟我们一样,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老爱跟他们混在一块儿?”

    “傅尔宣的出身也不错,是前朝皇族,听说他们家在天津还有大笔资产……”

    传闻这东西人人爱,就算出身再高贵,也难逃其魔掌。这会儿一群女人又将焦点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谈个不停。

    吱吱喳喳,吱吱喳喳。

    刺耳高声调的讨论声像是跳针的旋转唱盘,停在同一个地方跳个不停,看来只要碰上感兴趣的话题,淑女和荡妇之间,并没有什么距离。

    郝蔓荻也被卷入这些无意义对话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答,心想真是无聊死了……

    “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就在大伙儿说得口沫横飞,大加挞伐五龙之际,韦皓天突然间出现在他们身边,差点把他们吓出病来。

    “韦、韦……”大家说背后话很行,真面对面了,却没几个有胆子看他。

    他天生带有一种气势,一种容不得别人看轻他的气势。

    尽管大家对他再不屑,还是被韦皓天这种天生的气势撂倒,尤其以刚才猛烈批评他的乔治躲得最远。

    “我可以请你跳舞吗?”韦皓天耐著性子,对郝蔓荻再一次邀舞,刚刚大伙儿还搞不清楚他邀请的人是谁,这下可就完全没有疑问了。

    “你……”大伙儿都很惊讶,郝蔓荻也是,他居然敢当著大家的面邀她。

    “我们又见面了。”看著郝蔓荻因诧异而微张的小嘴,韦皓天微笑。“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我向来很守信用。”

    那天他在咖啡厅说的话,她根本没当一回事,没想到他竟然自以为是诺言,并且趁著白家开舞会之际,在大庭广众之下请她跳舞。

    “蔓荻,你认识他?”在场的朋友们都很惊讶,尤其是何明丽,几乎快跳起来。

    “我……呃……”她实在觉得很尴尬,刚刚他们说了他半天的坏话,她都没说她见过他,现在一定被当做叛徒。

    “郝蔓荻小姐,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我们一起去舞池里面跳舞吧?”韦皓天才懒得理会她那一票猪朋狗友,他的目标从来就只有锁定郝蔓荻,剩下的他一律视而不见。

    “蔓荻!”

    可惜,她不能像他一样视而不见,对郝蔓荻来说,朋友是很重要的,那是她生活的全部。

    “我……谁要跟你跳舞!”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得这么说。“我才不会降低格调,自甘堕落去跟一个黄包车夫跳舞,你想都别想!”

    优美的华尔滋曲调不断地流泄,郝蔓荻说这些话的音量却一点都不比华尔滋舞曲逊色,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黄包车夫。

    这四个字像是行刑用的烙棍,深深灼痛了韦皓天的心。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认真了这么多年,终究逃不过这可耻的印记,是这样吗?她可是这个意思?

    四周的空气,因郝蔓荻这一句话而冻结,所有人都不敢呼吸。毕竟上流社会份子说穿了全是一群虚伪的家伙,就算心里是这么想,嘴巴也不会说出来,当面揭开对方的疮疤,更是禁忌。

    很显然地,郝蔓荻就碰触了这个禁忌,丝毫不给韦皓天留半点余地。

    韦皓天双手握拳,眼睛眯到只剩一条线,那是他生气的前兆。

    “黄包车夫,就不能请你跳舞吗?你认为我配不上你?”韦皓天咬紧牙根,两眼冒火地问郝蔓荻。

    “当然配不上,你以为你是谁?”郝蔓荻扬高下巴,高傲的回答,轻藐全写在眼底。

    “……好,我知道了。”韦皓天松开握紧的拳头,长长吐一口气。“我不会勉强你和我跳舞,但我向你保证,你一定后悔。”

    话毕,他转身向门房要回帽子,戴上后就走,大伙儿只能盯著他的背影。

    “……蔓荻,你真了不起!”

    韦皓天走远后,何明丽跳起来搂住郝蔓荻的肩膀,兴奋地赞美道。

    “你居然敢对他说:不跟黄包车夫跳舞,好厉害哦!”她们就不敢。

    “对啊!蔓荻你真勇敢,哪像乔治,背后话说得凶狠,遇见人就躲得远远的,不像个男人!”一票女人斜眼睨乔治,对他的表现失望透顶。

    “我哪有躲远?”乔治争辩。“我只是觉得,不要起冲突……”

    “反正你就是不像蔓荻一样有胆……”

    于是大伙儿的话题,又转到郝蔓荻有多大胆上,郝蔓荻依旧只能嗯嗯啊啊的应答。

    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他合身的淡灰色三件式西装,不听话掉落额前的头发,甚至是微微扬起的嘴角,都在她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他──真的好英俊。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韦皓天先生来访,请问老爷要不要见他?”

    星期天的下午,郝蔓荻一早就出去游玩,留郝老爷一个人在家,没想到却遇到韦皓天登门拜访。

    郝老爷相当惊讶,因他和韦皓天可说是死对头,这在金融界人人皆知,若说他们会当面打起来,也没有人会怀疑。

    “韦皓天,他来做什么?”对于韦皓天突如其来的拜访,郝老爷除了惊讶之外,坦白说并不高兴,尤其他正在为调度资金心烦之际,更是不想见他。

    “韦先生没说,只是问您在不在。”管家一脸抱歉地回答郝老爷,一样臣服在韦皓天不可抗拒的气势下,只能照著他的意思跟郝老爷禀报。

    “好大的胆子,一个臭拉车的态度居然这么傲慢,看来不教训他一下,还真的不行。”基本上,郝老爷就是狗眼看人低,难怪调教出郝蔓荻如此势利的女儿。

    “要不要我去跟他说,老爷您没空,打发他走?”管家提议。

    “嗯……也好,就这么说。”郝老爷颔首。

    “那小的马上去打发他──”

    “等等!”郝老爷阻止管家,有更好的主意。“干脆跟他说,我正在和人通电话,要他候著。”

    郝老爷打从心里瞧不起韦皓天,虽说上海出身不好的大亨多得是,但像他拉过车,又是棚户出身的倒是绝无仅有,他一点都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有道是“牵丝攀藤”,就让他体会个中的奥妙。既然表面上不好得罪他,就绕个弯让他碰壁,顺便挫挫他的锐气。

    郝老爷打算让韦皓天好好体验上海商人拐个弯打人的本事,因此要管家去告诉韦皓天他正在讲电话,请他稍坐一下。

    韦皓天刚开始的时候,还很有耐心的等候。但一个钟头过去、两个钟头过去、三个钟头过去,郝老爷都没有接见他的意思,他终于知道怎么回事。

    很显然地,这是在整他。

    韦皓天紧紧握著双拳。

    郝氏父女一个样,都看不起他,只不过一个明著跟他对干,一个是暗地里放冷箭,但意思都相同,都不想跟他有所瓜葛。

    很好。

    韦皓天脸色铁青地从郝家客厅的沙发站起来,恨恨地看著书房的门。

    他会让郝文强知道他的厉害,“牵丝攀藤”的游戏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玩!

    “请转告郝老爷,就说我受教了,告辞。”韦皓天二话不说,跟管家要帽子,就要离开郝宅,管家只得弯腰陪罪。

    “不好意思,韦先生。”管家虚伪地陪罪道。“老爷这通电话真的非常重要,是有关于银行的业务。”

    有经验的下人都懂得为自己的老板开脱,这点郝宅的管家倒是表现得十分出色,看得出训练有素。

    “哼,叫他别忙了,再忙也忙不了多久。”韦皓天从管家的手中接过帽子,顺便要他传话。

    “韦先生的意思是?”管家听出他的口气不寻常,连忙打探。

    “没兴趣解释。”他冷笑把帽子戴上,生气的离开。

    离去前他看了郝宅一眼,发誓一定要把今天遭受到的耻辱,加倍要回来,好好教训郝文强那家伙。

    离开了郝宅,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银行,打了一通电话。

    “可以开始行动了。”他吩咐电话那头的手下。“动作要快,手脚要俐落,我要让郝文强那只狗眼看人低的老狐狸,瞧瞧我的实力!”

    挂上电话之后,他仍然余恨难消,重重地捶了桌子一拳。

    郝文强,你能嚣张也只有趁现在了。

    韦皓天此刻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刻都要来得阴沈。

    “没有办法吗,老陈?我只需要二十万元周转而已。”

    “……”

    “真的有那么困难吗?你生意做得这么大,连个二十万元都调不出来?”

    “……”

    “好,我知道了!我不求你,这总行了吧!”

    用力挂上电话,郝文强捧著头发疼,不晓得怎么度过眼前的难关。

    银行的资金缺口需要一百万元填补,银行目前的现金,不要说一百万,连十万元都不到。如果有哪个较大的储户,随便提个几千元他都吃不消,更别提供常态性的放款业务。

    “中陆实业银行”这几年的状况其实很糟,而且几乎已经糟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没错,“中陆实业银行”设立得很早,其设立的时间,几乎跟“中国银行”一样早,大约都在1912年上下。

    “中国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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