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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直不说永远-第23章

小说: 一直不说永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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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导说:“可否看看你的作品?”   

  我说:“没带啊。”   

  雪也说:“她高中时还是学生报的记者,200:1的比例录取的。今天太仓促,要不然让她准备一下,把东西发到您邮箱里吧。”   

  苏导欣然说:“那也行!”他摸出名片,递给我一张。   

  雪说:“再歇一会儿,我们去吃晚饭,韩国菜您喜欢吗?”   

  雪坚持要我跟制片人学写剧本,她说现在全国都缺剧本,而小说市场几乎已经饱和了。   

  制片人果然手把手地教我,每集该怎么写,第几段应该发生什么事。   

  我说:“怎么都一个模式啊?”   

  他说:“你当写小说啊,剧本就是这么死的。”   

  我们练了七八万字后,他交了两集的任务给我,反复叮嘱说:“一集顶多15000字,可不能多了!不然没法拍!”   

  那两集写完,我头顶都快抓秃了。   

  雪打电话来问进度如何,我说:“那位导演有没有说这电视剧打算拍多少集?”   

  “大概四十集,怎么了?”   

  “让我死吧。”   

  这一次我大概要辜负雪了,我发觉我真的不会写剧本。   

  不过这段经历倒是很有趣,凡事都应该尝试一下,这话不假。   

  我请雪和制片人吃饭,谢谢他们给我这样的机会,但是我不打算继续下去。   

  制片人以为我是对剧本不能署自己的名字不满,不以为意地说:“这个圈子是这样的,前三个本子别想署自己的名字,除非混出名声来还差不多。”   

  我说:“不是那原因啦!”   

  他头一偏:“那是稿费低?跟北京比……当然是次点儿。可是我们来南方这边挖掘新人说白了就是为了省成本,所以没法跟北京比的,北京那些大拿们,一集两万呢,几个剧组请得起呀。”   

  我说:“我不计较能不能成名,也不计较拿多少钱。我不喜欢写剧本,就这么简单。”   

  他们俩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雪对制片人说:“她就是这个德行。算了,咱们还是朋友,有空出来聚聚。”   

  我也知道这样中途甩手不干是多么不负责任的行为,可是雪并没有说什么。我原以为我从没令她失望过,这次她一定会生个一两天气。可她和颜悦色没一点儿脾气,我发觉我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雪永远比我想象的更加难懂一些。   

  不管怎么说,我知道我欠了她的,所以当她要求我给她负责的节目写个短剧的时候,我没犹豫就答应了。   

  雪做的那种娱乐节目看似吵闹复杂,主持人和嘉宾闹成一堆,其实过程非常简单,剧本更是弱智到没有一点深度。她把主题告诉我的第二天我就交货了,雪很满意,告诉我她会把酬劳打到我的账户上去。   

  我说:“你当我是谁,还有账户那玩意?留着自己喝茶吧,别给我了。”   

  雪劈头用文件夹刷了我一下说:“没有账户就去开一个,都什么年代了,谁不是几十张信用卡。留着我喝茶,我稀罕你那点小钱——你都不问问数目就大方地给我了吗?”   

  我说:“能有几个钱?”   

  她说了一个数字,把我吓一跳,“我没听错吧?”   

  “瞧你那点出息,真穷酸。写畅销书的哪怕一本抽一块钱利润,也有一百万的收入,哪天你要混到那程度,还不惊死过去。”   

  “这辈子没那天了。”我说,“有财一块发,下次有这种好事还找我啊。”   

  雪的鼻孔对着我,“你也就是发财想得到我吗?几年了?没联系过我一个电话啊,真好意思。”   

  我讪笑说:“你也知道我这人,一拿电话就恨不得先打好草稿的。”   

  雪白我一眼,“跟你说正经的呢,以后写剧本吧。小说,真的混不到出头之日。”   

  我知道她是对的,她给我指的路从来光明正确。   

  但是,这次…… 

第64节:一直不说永远(64)     

  13   

  我和方客侠坐在地板上看书,老妈说冬天到了,亲手给喜欢坐在地板上看书的我们缝了条奇怪的毯子——把家里所有碎布缝在一起,里面塞上旧棉花被,看起来倒也时尚呢。缝的时候我戴着口罩搜寻碎布,她飞针走线不亦乐乎的。把这条毯子铺到房间地上的时候,我说:“咱们开家店叫垃圾回收站怎么样?”   

  我看了看手表,觉得空调温度太高了,关低两度。   

  嘀嘀的按键声让他抬起头来,“关了吧,够暖和了。”   

  “不行,这天滴水成冰的,一关该冻死了。我妈不心疼电,她只心疼水,水是不可再生资源。”   

  我得意道:“再说,买了太阳能,洗澡该省多少电啊,开着吧。”   

  他笑笑,我们就又埋头看自己的书,很久不出声。我无意中端起他的杯子,发现里面是个茶包立刻放下。   

  四处找自己的杯子时,他开口说:“喝一口茶也没什么不好啊。”   

  “习惯了咖啡。”   

  “你喝过茶吗?”   

  “偶尔,但始终不喜欢那种清苦的东西,就是花茶也不例外。”   

  “是否很喜欢甜腻的东西?”   

  “是啊,喝的东西,越甜越好,让它甜死我腻死我,也不要一丁点苦味。”   

  他就笑,然后给我带吉百利那种浓浓的巧克力冲饮和雀巢美禄,果然把我腻死。   

  每每这时候,我就净整些苦掉牙的苦丁给他。方客侠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喝进嘴里,喉结一动,自然而然。   

  后来想起那段时光,总觉得是上天所赐一段只可偶遇不可相求的艳遇。也许普天之下他是独一无二能走进我真正核心生活的人,我们像宇宙里两颗互不相干又遥相吸引的星球,清楚知道彼此的存在,却永不会想要更接近对方。   

  他平静,我自由,我甚至想过为他放弃一生的婚姻,就这样独善其身,终老书墙下。   

  冬去春来,有太阳能热水器和方客侠同学的陪伴,我还感觉不到寒意,阳光已经洒满大地。   

  街上的女孩们,开始陆续不甘寂寞地穿上了春装,艳丽的色彩充满诱惑。   

  经过艾格那家专卖店,看到橱窗里推出了新款:短裙加运动长筒袜,破洞牛仔外套和嬉皮的挎包。   

  我站在橱窗前遐思,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   

  “真是你?太巧了。”   

  张天叙说着,笑笑,“逛街吗,一个人?”   

  “你不在北京念书吗?”   

  “回来实习,大四基本上没什么课了。”   

  我这才惊觉,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这么久,“干吗回来实习,北京没有好单位给你待着?”   

  “我比较恋家。”他说道,比划一下,“可不可以……帮个忙?”   

  “什么?”   

  “茜伶似乎很多这个牌子的衣服,我想买件送她,但不知道选哪件。”   

  我笑一下,朝橱窗努努下巴,“那就送新款啊,又时髦。茜伶那样的好身段,穿什么都好看。”   

  “她对衣服可挑,我以往送她的她大部分不喜欢。”   

  张天叙打量一下我说:“你们身高差不多……你试一下如何?”   

  我摆手,“不了不了,茜伶的尺码,你挑最小的就可以。”   

  “哦……”他一点头,犹豫地问:“但是,不能让我看看效果吗?”   

  “你找我当模特,却买东西送他人,我很没面子啊。”   

  “是这样吗?”他没想到我拒绝得这样干脆,一时有点无措,“那我要怎么样?”   

  “请我吃饭,然后在我吃的时候把你们的爱情故事告诉我,让我写本小说,让我拿稿费自己买套一模一样的,就行了。”   

  他信以为真,立刻爽快地答应:“好吧,反正下午我也没什么事。”   

  我们走进去,服务员取了挂样给我,我把书包外套什么一古脑儿塞他怀里,“等着哦。”   

  打开门的时候,我心里真有点紧张,可是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大大方方地迎视所有人挑剔的目光,“怎样啊,张天叙?”   

  他一边看,一边无意识地点头。   

  “如果你觉得还行的话就买了吧,我穿都可以,茜伶不知道效果要好多少倍呢。”     

第65节:一直不说永远(65)     

  张天叙点一下头,“好……裙子,外套,还有围巾。”   

  他去付款时,那个服务员忽然说:“我想起来了,你以前来这里买过衣服对不对?”   

  我说:“那是你认错人了吧。”   

  走出去的时候,张天叙忽然说:“等拿了稿费,你自己一定要买套一模一样的。”   

  我说:“哎!还不知道拿到钱的时候这套有没下市呢!不过我穿什么都差不多,凑合也就算了。”   

  “不啊,很好看,比你身上的好看多了。”   

  “真的?”   

  “是啊。”   

  我大乐,“吃饭去!”   

  他没有问我茜伶怎么样,似乎胸有成竹地认为他比我更了解她。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他问起,我没十足的把握不把她对高傲表白的事供出来。我真想卑鄙一回,我的理智正和冲动激烈地搏斗。   

  “毕业以后就不去北京了吗?”   

  “去是会去,但不会经常在,顶多是去公司那边的办事处出差。”   

  “打算和茜伶结婚吗?”   

  他思索再思索,这才说:“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情吧。”   

  我索然无味,早就知道问题多半在茜伶那里。   

  我说:“你打算让她这样玩多久?”   

  “玩?”   

  “这么漂亮的女孩,心高气傲、不甘寂寞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如果你指她有很多异性朋友的话,”他说,“那倒没什么,我认为人都是需要朋友的。而且,她的性格本来就很热情开朗。”   

  我知道他们在理论上都对,而我只是有一种预感,我并不能说这预感有多么准确,我无法衡量。我只是唯一从头到尾目睹他的人,并且自始至终没有偏离。这样的关注有多少价值,够不够给我足够的勇气,在心底里推翻他们这段有名无实的感情,我更无从得知。   

  我很想质问他,你凭什么这么坚定地认为你们会白头到老。可他没给我这个发问的机会。他开始淡淡地叙述高中三年里茜伶给他的印象,他穿插在点滴生活小事里对她的遐想。我听着听着,心里顿时又有了另外一种预感。我知道这男人永远不会离开茜伶,即使她犯下什么滔天大错;她越幸福,就显得我越发可悲。有几句我实在听不下去,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厚而深的印子,使纸完全通透。   

  我们不可能有故事。   

  我们的交集只是通过别人的故事存在。   

  我终于明白这一点。   

  为时过早……还是已晚?   

  齐浩惊讶地看着我。   

  我说你干吗,难道我会吃人?   

  我走到位子上,旁边一个画眼影的女生把粉饼盒拿开,盯着我看。   

  “裙子哪里买的?”她问。   

  “艾格。”   

  “胡说,我没看到有这款。”   

  “几年前的了。”   

  她更奇怪,“干吗现在才穿?”   

  我说:“减肥呀。”   

  “你以前很胖吗?”她皱着眉头思索,“不记得了。”耸耸肩继续画她的眼影。   

  齐浩凑过来,“今天卖相不错啊,等下去哪里HAPPY?”   

  “回家赶稿。”   

  正说着,方客侠进来,看见我也是一愣。   

  “早上……好。”   

  “早。老师叫写的翻译作业你写了没?借我抄一下。”   

  他不假思索地交出来。若是以往,起码会埋怨我两句不劳而获之类的,今天倒是老实。   

  我三下五除二地抄完,丢还给他,大模大样地把作业交给课代表。   

  方客侠并没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我穿得像个小太妹,他早就默认了我是个做任何事情都只凭性情的家伙。   

  那天晚上高傲看见我时,眼睛面积也无可避免地增大了一圈。但他故作镇定,像对待以往的我一样,手一挥说:“走!”   

  “去哪?”   

  “去了不就知道。”   

  他带我去酒吧,说是朋友开的。我们坐下来不久,茜伶进来了,脸上是我们所熟悉的甜美笑容。她看到我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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