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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废女成凰-第63章

小说: 废女成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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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耳侧,凤汐含笑而应:“我等你回来!”

像是承诺一般的认真,不知为何,从云谨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帘的那刻起,隐隐的不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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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漫长的夜终于过去,凤汐心生感慨,真的很久很久,没有一个人呆过了。

凤汐伸出手,在绝尘殿里慢慢的抚过每一寸他曾待过的地方,飘扬的白菱纱,分不清楚虚虚实实,有些年少时的囧事就这么浮现在心头。

“可我很喜欢师伯的脸呢!”

“师伯,我们双修吧!”

“师伯……”

少女天真烂漫,说出的话那般羞人,也亏得是云谨这般淡然的性子才受的得了她。

那时候,第一次脸红的师伯,第一次拥抱,数不清的第一次…。。光是想着,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缓缓走出绝尘殿,阳光躲进乌云里,有风送梨花落雨而来。

有点冷,凤汐正欲折身而返。

有一抹白衣落入眼帘,不似云谨那般不可亵渎,却别有一番尊贵气息,隐隐的,还有一股令人避而远之的寒意。

“你是谁?为什么会闯进绝尘之巅?”红衣美人眼中疑惑,以云谨在绝尘之巅布下的结界,仙界能破的人屈指可数,更何况是这能在毫发未伤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到底是她在云际身边之后,警觉性变成了渣渣,还是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凤汐看了他许久,终于确定是后者居多。

那男子在她注视丝毫没有窘迫,反而极其自认走到石桌前悠悠然落座,嘴角一扬反问道:“难道没人告诉你这绝尘之巅的前主人吗?”

“凤…。。凤颜卿?”凤汐的声音不太确定,据传闻所说,前任仙尊凤颜卿在七千多年,为了一个女子,一年成魔,而且成为了魔界至尊。

而眼前这男子,怎么看怎么都没有魔尊的煞气啊。

凤颜卿在听到凤汐直呼其名后,不由得皱了眉:“你应该称本尊为父尊,丫头!”

“父尊?”凤汐闻言一愣,随即笑道:“魔尊怕是搞错了,凤汐一向只有母皇,哪来的父尊呢?”

这话,挖苦之意,甚浓。

若说她对母皇的亲情可以随着时间的变迁而变得浓郁,而这个所谓的父尊却是万万不能的。

“怎么,你不信?”凤颜卿额间的堕魔印被这一皱眉,折了几重。

凤汐平静的坐在他面青,微微一笑:“我信,你要如何?我不信,你又能如何?”

“丫头,你这摸样倒是像极了你母皇年轻的时候!”凤颜卿展眉而笑,却在下一刻话锋一转:“一样自负的让人讨厌!”

一股怒气升起,凤汐拂起起身:“魔尊若是不喜欢,大可不必相见,免得相看两声厌!”

“丫头,云谨就这么教你礼仪的?”魔尊大人大抵是头次被人甩脸子,而且那人还是自己亲生女儿。

这样的人怎么配穿白衣?凤汐瞥他一眼,冷笑道:“师伯说的是神魔有别,同你这魔界头子,又有什么礼仪好讲?”

面对凤颜卿,凤汐难得的坏脾气都发了出来。

就差大打出手了,实则是凤汐自个儿子啊私下估计了一下,人家是魔尊,虽说她现在灵力不弱,可孤身一人的时候,这完全没有胜算的时候逞强出手,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神魔有别?云谨就是这么教你的?”凤颜卿在说起云谨的时候,竟有一丝嘲讽:“本尊是魔,那你以为你是什么?”

凤汐楞了楞,随即开口:“本座是凤族之主,自然是神族后裔!”

“神族后裔!哈哈哈!”魔尊大人大笑出声,像是怜悯一般的看着她:“你是本尊的女儿,自然留着一半魔尊的血液,不然你以为六界之大,本尊怎么找的到你,只是你的魔念已生,而且日渐浓烈,本尊特地来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魔念已生,是指她日渐浓郁的占有欲吗?

怎么可能,她明明是神,怎么会是魔呢?

“凤颜卿!”桃花面已是苍白无色,凤汐近乎低吼出声:“你明明已经为了那个女人堕入魔道,为什么还要伤害我母皇,为什么还要来祸害我?”

“丫头,父尊明明是在帮你,一切表面的宁静本来就维持不了多久,三百年你忘记的那些事,对你来说真的不重要吗?你明明就介意的很,这些欲念越是压抑,越是难以剔除,且待为父帮你重温一遍!”魔气涌动,凤颜卿压低的嗓音淳淳善诱一般,扮演着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三百前的事,凤汐这一失神,猝不及防之下便被漫天遍布的魔光卷入漩涡之中。

“丫头,此中所见,皆是你心中挥之不去的前尘执念,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魔念已生,你便是魔!”

凤颜卿的话回荡在整个虚幻之境中,震得凤汐耳膜生疼。

怎么办,她若是魔,她若是魔,那她和师伯便又无可能了。

漩涡逐渐散去,凤汐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的梨花树,日暮空山远,寒云薄雾稀。

风扬起云袖飞扬,凤汐漫步走入千树梨花林,似乎是很久之前的绝尘之巅,一花一草,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同。

“阿瑾!”在往前走,有美人倚在榻上,朝着那白衣的主人娇羞一笑,眼中温柔似水。

那云谨坐在她身旁,为她拨着橘子,嘴角笑意绽放。

白衣男女,相处着温情脉脉,唯美的像是画中人。

待到看清那女子容颜时,凤汐的指尖不知不觉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痛,那在云谨身边笑语盈盈的女子是拾叶。

那个让师伯不惜罔顾百年相守之谊让她离开绝尘之巅的拾叶!

她奄奄一息之际,虚弱的倒在云谨怀里装柔弱的拾叶。

原来,她终究是有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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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不在乎的东西,原来早已在愤恨深处扎了根,那样硬生生把她唯一的温暖从她生命剥夺的人,她怎么能不恨!

又或许,她恨得人其实是师伯,明明只给与她一个人的温柔,怎么能轻而易举的给与别的女子。

她既是魔尊之女,藏得在身的魔念,终有一天会喷发而出!

当初把那颗女娲石拱手相让,不过也是因她的那点小小的私心罢了,师伯的愧疚越深,她在他心中所存在的位置也就越重瑚。

若能重来一次,或许她选择用净化之力,让拾叶就此灰飞烟灭,什么七千年前的救命之恩,什么君情妾意统统散个干净!

杀念一起,魔性涌!

人影闪动,梨花树在四周分分合合,凤汐环顾四周,有男声高声呼救,仿佛又是多年前。

难以逃脱的绝尘弟子,一闪而过的枝桠,这场景太过熟悉,凤汐疾步上前铄。

入眼的是,拾叶那张笑意妖媚的脸,两人太过相似,以至于相对时,同照镜子没什么两样。

不同的是,拾叶并没有直接出手,甩开那名奄奄一息的弟子后就这么笑着看她,越是笑着越是让人遍体生寒,她缓缓开口道:“凤汐,你终于来了!”

凤汐微微皱眉,说不出到底有哪里不对劲,心底深处却有一股异样的杀念涌出。

这个人,长的比她还要像自己,怎么能留?

杀?杀?杀!

以她如今的灵力,拾叶早已不是她的对手,只要她愿意出手,拾叶绝无生还之理。

可是,为什么她的手竟然在颤抖?

“我明明是第一次见你,不知怎的,总有一种得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谨他待谁都很好,纵使你长得同我有几分像,让他多生了几分怜惜……”

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怨念从不曾提及,却原来字字句句都不曾忘记。

“怎么,你想杀我?”拾叶似乎能看穿她一切一般,一步步逼近,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啧啧笑道:“你就不怕你师伯伤心么?”

伤心?师伯会伤心的!凤汐垂眸,口中默默呢喃着。

“我信你,可你在不能留在绝尘山了!”那树下,师伯的怀里抱着柔弱无依的拾叶,却用最无情的话来伤了她。

怨吗?怎能不怨?

“凤汐,你真是可怜,爱的时候放手去爱,恨又不能尽力去恨!”那女子嘴角的笑意逐渐散去,变成了满满的嘲讽。

拾叶已经死了,凤汐努力告诉自己,用最怜悯的目光看着拾叶,淡淡开口:“最可怜的是你,拾叶!你这张脸骗的了所有人,可你能骗得了自己吗?到底是你像我,还是我像你,你真的清楚吗?女娲石我拱手相让,你不是一样无福消受,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有谁会记得你?又谁会可怜你?”

语气虽淡,却是字字逼人。

这样的凤汐他有什么理由不爱呢?拾叶的眼中出现悲凉之色,随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幻境的人,真是真实的可怕!凤汐深呼一口气,她答应过要等他回来,决不能食言!

一时间,四周白雾缭绕,看不真切。

耳边却又有埙声婉转,似要勘破万千迷幻。

她循声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烟雾消散,仿佛置身于细雨朦胧中,那漫漫飞花的梨花树下,一袭白衣如画,不染铅华。

青石小道,花香清扬。

这情景,似乎在凤汐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一瞬间屏住呼吸,只见那男子翩然回转,如墨的眸子满是无奈,开口问道:“姑娘,你到底起不起来!”

那人……分明是师伯的摸样!

这一刻心中竟是说不清的五味杂陈,凤汐一惊,正欲开口,耳边一声“你不扶我,我就不起”的愤恨之音,却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听在耳中甚是动听。

徐徐走近,却发现那少女竟与她少时样貌所差无几。

乌云压顶,掺着偶尔凑下热闹的雷声,衣角随着风飞扬,云谨眼中分明还是波澜不惊的摸样。

居然宁愿陪这女子打雨,也不愿伸手扶她一把,这师伯果然够“洁身自好”。

雨点越来越密集,狂风吹起两人的墨发飞舞,凤汐站在两人身旁静静看着,却丝毫感觉不到湿意,很显然她和他们压根不在一个时空里。

此刻,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骤雨之下,而那女子白色长裙也打湿的差不多了,若隐若现的显出女子的妙曼身姿来,在加上她赖在地上的姿势,此刻却更多是妩媚多情!

云谨却多心多看一眼,无奈的伸出了芊芊玉手,目光却不知望向何处。

那女子显然不高兴了,晾了她这么久,恨得快要牙痒痒,扶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他还好意思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着实是不对滴。

伸出柔夷狠狠一撰,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出的公子谨竟被她拉倒在地上,后者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了上去,狠狠的在他的薄唇上咬了一口。

分明她只是一个看客,此刻却似乎有微咸的血腥味在凤汐舌尖弥漫开来,公子谨狠狠的推开那少女,这个如仙般的人儿少有的狼狈样子,却依旧俊美无俦。

以唇相交者又为血盟,凤倾华顺势摘走他腰间的墨玉,缓缓擦拭去嘴角沾染的血丝,抚过云记墨玉上的“清之”二字,抬眸望着他笑道:“云清之,从今后,你便是我的人。。。。。”

“云清之,从今后,你便是我的人。。。。。”凤汐喃喃的重复着,这话曾烙在她心间,百年不忘。

身侧雨声淅沥,在听不清两人说了些什么,依稀可见神仙公子被少女调戏的脸色发黑。

而那眼前少女离去时,笑意明媚至斯,曾是她最最得意的摸样

画面定格在云谨微微红着的的耳根,风雨声渐褪,望不到便的漫漫梨花林也化作白茫茫一片消失不见。

转眼间,眼前是百尺云丝锦铺地,一场大婚竟是奢侈无比,鼓乐声扬,数不清的百姓欢喜鼓舞,十里红妆送嫁,可谓浩浩荡荡。

新娘子身姿窈窕,步步生花。

一左一右扶着新娘的人是莲墨和另一个俊逸出尘的男子,凤汐叫不出他的名字,却莫名的觉得熟悉的很。

她看清那一袭红衣飘扬,是云谨含着笑意的摸样,眼中的温柔,足以融化世间所有。

身后一道重击袭来,正出神的凤汐被那股力量冲击向前,眼前一黑,只觉脑袋被重物压得昏昏沉沉,正红色的喜帕挡住了所有视线,分不清东南西北。

很显然,她从一个看客变成戏中人。

明知此刻她应该掀开喜帕,扬长而去,而这一刻,只因在前方在等着她的人是云谨,所以,她舍不得!

扶着她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往两旁推开,凤汐垂眸,只看见有一双流云靴稳稳站定在她身前。

“人世匆匆数十年,得卿相伴,终免孤寂余生。”他握着她的手,声音很柔很暖,落在凤汐耳中,止不住有落泪的冲动。

温凉的触感太过真实,他身上淡淡的梨花香太过旖旎。

此刻,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依稀感觉胸膛中的那颗心前所未有的汹涌澎湃着。

身处幻境之中,凤汐却觉得被云谨牵着,这不知前路的每一步都走的极稳。

若是从前,她定然是不会信她那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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