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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情的海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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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程予默,你很奇怪哦!’专程打电话来问我和男友好不好,说不怪谁信?

‘只是觉得,你和他南北相隔,久了难免会影响感情……’他用词很谨慎,让我无从探问起。

我只好在这一头沉默。

‘……有空,上来陪陪他吧!’他似是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那是很轻、很浅的叹息,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是女人,所以我有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它告诉我,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我将会失去这段维系了五年多的感情。

这也就是我现在为什么会在往台北的路上的原因了。

我很少上台北来看他,除非是探望叔叔,才顺道找他,一般都是他下高雄找我比较多。

现在想想,我这女友还真当得有点失职。

就当是给他一个惊喜吧!他看到我,一定会很意外的。

我眠了下唇,藏起甜笑。

抵达台北已经过中午了,肚子有一点点饿。

我没通知任何人来接我,直接到他的住处找他,如果他也还没吃,可以来个甜蜜的午餐约会。

今天是周休,他应该会在家。

我按了电铃,等一分钟,没人应门。

我再按第二次,等一分钟,还是没人理我。

我第三次按铃,再等一分钟,依然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搞什么?真的不在家?!那我千里迢迢的来,是为了当门神兼喂蚊子的吗?

我心有不甘的抬起手,就在打算四度按下门铃的时候,凌乱的脚步声传了出来。

‘谁啊’门才拉到一半,他就变成雕像杆在那里,我敢打赌,就算有蚊子飞过去,他也不会记得合上滑掉的下巴。

呵呵,果然是一副呆样!

‘意外吧!’我跳进他怀里,勾住他的脖子,朝他绽开灿烂的笑容。

‘海、海宁……你怎么……怎么会来……’他还在结巴。

可怜的小孩,被惊吓得太严重了。

‘想你啊!免得你老哀怨的说我都不理你。’我退一步,离开他僵硬的身体,打量他衣衫不整的样子。‘你刚睡醒?猪哦~~都日上三竿了。’‘我……?;……’‘是谁呀?圣阳,怎么开个门那么久’一阵熟悉的女声由房里飘出来,我僵住笑容,往声音的发源处望去,看到另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女人:程予洁。

她半裸的肩头吻痕遍布,发丝凌乱,唇妆半残,当然,残掉的那一半在他嘴上白痴都看得出来,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好事!

我真是恨透了自己的迟钝!现在才发觉不对劲‥‘看来我是打扰你们了。’我冷冷地笑着,连我自己都意外,我居然还笑得出来。

‘海宁……’童圣阳靠近我想解释什么。

他在冒冷汗。

何必呢?背叛都背叛了,现在一脸的慌急是想做给谁看?

我没心思欣赏,也没听他任何一句解释,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海宁~~’他大喊,我没停下脚步,他也没追上来。

一走出他们的视线,我立刻就崩溃了,蹲在巷子里痛哭失声。

骗子、骗子、骗子!

说什么会疼我、守护我一辈子,这就是他疼我、守护我的方式吗?和别的女人上床?

更可恶的是,对象还是她~~程予洁!

一个是我名义上的姊姊,一个是我想托付终身的男人,他们却联手背叛了我…

这是什么世界?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我受的伤害,总是比别人多?

以后想哭时,别一个人躲起来。

这句话是谁说的?好象是程予默。

他说对了,我太倔强,不会在别人面前哭,所以我会笑着离开,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尽情宣泄痛苦。

想哭时,别一个人躲起来,我会在另一头等你我拿起手机,不经思考的拨出电话簿中最显眼的那个号码,那个五年来,我始终没勇气拨出的号码‥‘喂?’是他的声音,柔柔沉沉的让人安心。

‘程予默……’我才刚发出声音,就哽咽得接不下去。

‘海宁?!’‘嗯……’我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你在哪里?’‘我在……不知道,你不要管,听我哭就好……’真的,我打这通电话,只是要他听我哭而已,没有其它的意思,也没有要对他说什么。

因为他要我不可以躲起来哭,所以,我让另一头的他听我哭。

他真的不再说话,默默听着我的哭泣声。

我没去思考自己的行为有多白痴,花一个小时的手机费,什么都不说,就只是哭。

但是他轻浅传来的呼吸声告诉我,他一直都在。

就像他承诺过的,会在另一头等我。

忘了我最后是怎么结束通话,怎么坐上车的。

到现在脑子都还昏昏沉沉的。

盯着车窗上反映的模糊影像,我的眼睛是肿胀的,声音是沙哑的,我一直哭到没有声音,眼泪再也流不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在街头走了多久,等到真正有意识时,人已经在火车上。

我好象没有跟他说再见‥走出高雄火车站,天色已经是暗沉一片。

我明明很累了,却没有马上回家,无意识的走着、晃着,接近家门时,脚已经走到没有知觉。

而,家门前静静伫立的身影,更是让我瞬间震掉仅剩的知觉。

第一次,他在我家门口等我,我告诉他交了男朋友;第二次,他在我家门口等,我面对的却是男友的背叛‥‘你回来得好晚。’他看着我温温地说。

‘我坐火车……’‘累吗?’我摇头。

‘感觉……很糟吗?’我说不出话来,他眼底的了解、温柔。以及包容,引出我强自压抑的酸楚。

蓄满眼底的泪水再也关不住。

‘程予默~~’我冲动地投入他怀中,放任自己哭出声来。

他楼着我,像是一个心疼孩子受了委屈的父亲,很轻、很怜惜地拍抚我的背。

‘哭出来就好。’我听了更是心酸,很用力、很用力地哭,也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紧他。

他没再说话,也没出声安慰我什么,就站在街灯下,任我抱着、任我哭湿他胸前一大片衬衫。

时间的流逝,我没概念,只觉得我好累好累,身体与意识都是空麻的他从我皮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把我抱进去,放在床上,又离开。

等他再回来,手上多了条温热的毛巾,我连动都没有,让他帮我擦脸。

‘有没有吃晚餐?’他坐在床边柔声问。

我摇头,觉得现在的自己像稚龄三岁的孩童,让他照顾着。

他想了一下,又问:“那午餐呢?‘我呆看着他。

他轻浅的叹了声。‘要不要吃点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吃。’‘那喝杯热牛奶好不好?’‘没有奶粉。’‘没关系,我去买。’‘程予默!’我害怕地揪住他的衣角。‘不要丢下我…’这个时候,我真的好怕孤单,不要去下我一个人。

他回过头,给了我一记柔暖的微笑。‘很快,十分钟就好。’从他离开我视线之后,我开始盯着床边的闹钟计时,在九分三十一秒的时候,他回来了。

‘太晚了,买不到其它的,你先吃这个。’我看着他递来的东西一瓶加温的鲜奶,一个全麦面包。

我想起了十八岁那年,统联站外,我的心碎,他的牵挂。

一样的一瓶鲜奶,一样的一个面包,一样是7。11的袋子,一样是这双漾着暖意的眼眸,一样是如此温柔的他‥他从没问过我,关于那天行为失控的原因。

见我只曰竺径的发扯,他拆开包装,插入吸管,递到我嘴边。

‘吃完就快点睡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他监视我一口… 口的解决掉那瓶鲜奶和面包,道了声晚安,关掉电灯。

‘程予默’我轻声喊他。

‘什么事?’他躺在沙发上,低应。

‘你……挂断电话就下来找我了吗?’他没有立即响应,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好一阵子过后,他低低应声。‘嗯。’‘谢谢。’我庆幸这时身边有他,否则,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今晚的孤单与痛苦。

第五章

~ 叮我与他总是如此,处在暧昧不明的阶段中,不是情人,也不是兄妹,心与心的距离,像是近到一伸手就碰得到,可是真的伸出了手,却发现它隔了层层迷雾遥远得捉摸不住:《卷七》隔天早上,我是在一阵香味中醒来。

‘去刷牙洗脸,吃早餐。’我怀疑他背后长了眼睛,不然明明在张罗早点,怎么知道我醒了?

‘你只有一分钟的赖床时间,现在开始倒数。一二三……’在他数到3 的时候,我很认命的爬起来。

刷完牙,洗过脸,再把一头长发束成马尾,换上最轻便的衬衫牛仔裤,看起来起码年轻了三岁,稍稍掩去我脸上的樵碎。

我希望自己看起来像充满朝气的大学生,而不是历尽沧桑的怨妇。

‘你买了什么东西?’我打起精神,故作轻快地走过去。

他递来一块蛋饼。‘你家巷口买的。’‘L 、K ,那家我知道,超难吃的耶,不如下次我做给你吃。’‘好,我会先准备好胃药等你。’啧,先生,你说这话就太不可爱了,尤其正经的口气,一点都不像说笑。

不过,看在他买胃药从容就义的分上,不计较了。

‘等一下要去哪里?西子湾好不好?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母校,然后再坐渡轮去旗津玩水、吃海产。’程予默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你不必勉强。’我笑容抽播了一下,僵僵地笑说:“哪有?我八百年前就说过,你来高雄的话,我一定要带你到处玩的,你不要害我变成食言的大胖子。‘’你心情不好,不是吗?‘一语命中要害。

在他犀利的睁光注视下,我几乎快挂不住笑容。

‘就是心情不好,才需要出去散散心啊…你就当陪我嘛!’见他张口,我赶紧又补上一句。‘还是你这回又和人有约,急着要走?’‘……没。我留下来陪你。’‘那就这样说定噢!’吃完早餐,我们依约定出门,他顺手多挂了件外套,帮我关窗、锁门,再把钥匙还给我。

我们从高雄车站前坐公车,因为是假日,人潮多到爆,别说座位了,连站位都快站到驾驶座旁边去。

一记紧急煞车,我差点飞去撞前面的玻璃,程予默及时拉住我,一手环抱着我的腰,勾起我尘封在心底的泛黄记忆。

记得上一次靠在他怀中,被他这样护着,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好遥远、又好熟悉的感觉‥‘程予默,我想到一个老笑话。’‘说说看。’‘有一个高中女生,因为太累,就在公车上站着打瞌睡,结果一个紧急煞车,车上的吊环断了,她一路咚咚咚地跌到司机座旁,很尴尬地说:“司机先生,这个……断了……’那个司机先生也幽默,回她一句。‘没关系,集两个拉环,送司机照片一张。……’我站的地方离驾驶座不远,只见运将先生瞄了我一眼,不屑捧场,程予默更过分,凉凉地说:”的确很老,我国中就听过了。‘我不爽地睡他胸膛一记。’不然你也来说一个公车笑话。‘

他沉吟了下。‘有个怀孕的妇人上车,但是车上没有座位了,于是她站在一位男士的座位旁,慢条斯理地对他说:“你不知道我怀孕了吗?J 意思是要暗示他让座。只见那名男士慌张地辩解:”孩子不是我的!……’我想,他的笑话比我有魅力得多,因为旁边几个乘客都掩嘴轻笑。

我们旁边那个大约高中生年纪的男孩,以为他在暗示什么,小小声地问他。

‘大叔,你是要我让座吗?’我一听,大笑出声。‘哈哈,程、老、先、生!’我老的只是笑话而已,他老的是年纪,看谁狠!

他凝视着我,唇角带笑,任我调侃。

我带他大致介绍过我的母校,走出隧道,已经快中午了。

来到这里,当然不能免俗的要吃些特色小吃~~大碗冰。

我和他合力解决掉一碗足以吃到撑的水果冰,坐了渡轮到旗津,放眼望去,海产店林立,但是我们并没有真的吃海产,不是我不吃,而是他说:“你吃海产会过敏。‘我很难不意外,都过好些年了,我的事情他却都还清楚记在脑子里。

经过建于清康熙三十年的天后宫,我拉了他进去拜拜,并且强迫他入境随俗,在外头的许愿池许下心愿。

‘许了什么愿啊?’稍后我问他。‘不用说,肯定是和心爱的人恩恩爱爱,永远在一起,对不对?’他只是淡笑,没有回答我。

近黄昏时,我们坐在旗津灯塔吹海风、看夕阳。

我解下长发,轻轻按摩绑得太紧、现在有些发疼的头皮。

‘觉得淡水和旗津的夕阳有什么不同?’我拂开迎风飞舞的发丝,偏过头间他。

‘心境。’‘唤。那你现在心情算好吗?’‘你呢?’他反间我。

我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程予默。’‘嗯?’‘你为什么不问我?’大老远从台北赶来,陪了我一夜,却什么都不说。

昨晚我情绪失控成那样,正常人都会吓到的,他难道都不好奇吗?

‘除非你保证不会再掉一滴泪,否则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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