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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霜帝的暖床-第4章

小说: 霜帝的暖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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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被是英梳整青丝、卸了妆饰的素净朱烟,一对灵巧如在说话的明眸,在镜中和霜晓天交会。
  霜晓天搭着件御寒的长袍,长发不羁地披着,醒目而光耀,可是面冷眸更冷,硬是让温暖的阁里降了些温度。
  朱烟肩头一紧,是英便发觉霜晓天无声无息地进来了,正要说话,未料霜晓天却先开口。“出去。”
  真放肆的男人!若不是念着他的医术,依是英的豪侠性子,早将如此无礼之徒给打一顿赶出去了!但为了小姐着想……
  是英慈爱地望着站了起来的朱烟那娇娇弱弱的模样,问道:“小姐,真的不需要嬷嬷陪你吗?”
  朱烟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等本宫传唤,是嬷嬷再进来吧!”朱烟轻轻说道,语气里有些颤抖。
  是英闻言,不好再说什么,退出前和霜晓天错身而过,瞟了他一眼。
  “是某就在帐外,小姐有事叫唤,嬷嬷即刻便到。”说完给霜晓天听的话,是英头也不回地走了。
  殿里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小小少女面对面立着,空气中弥漫着极度尴尬的气氛。朱烟瞄了一眼霜晓天,眼眸便难为情地低了下来,十只小指绞着。
  他今早说了,从今而后,他都要和她一起睡,而且不要旁人打扰……此时要能泰然自若,对从未和人共寝的她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再加上,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怎能不让她心中有些烦恼?
  霜晓天定定地瞪着朱烟,心情着实纷扰,许久未有的浮动,如翻天大浪,不能平静。
  她穿着浅紫单衣,孱弱地立着,不复高傲,一脸苍白,唯一有生气的是她的双眼和过腰的乌丝。
  这样弱不禁风的小女孩,便是他的至仇?
  他银针一落便能要了她的小命,她连反抗都无能为力,折磨她、凌辱她都只随他高兴。
  可要他一个大丈夫去欺负一个残病弱小,他不屑为之!
  四方神佛到底和他开了个什么样的玩笑?霜晓天银牙一咬,不再理会朱烟,将一玉匣放在床头,肩一抖,牙白袍子便掉至地面。
  优美的长指再动,便将一身衣衫尽数解了,除了长裤之外,皆以他为中心散落一地。
  男人扬首,伸出右手,要少女上前,彷佛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
  朱烟原本还想吩咐几句,先给个下马威,可看到这一幕,脑子中烟花一爆,震得整个人都傻掉了。
  看着少女张目结舌,霜晓天俊眸一沉,薄唇啧了声,迈步向她走来,停在她的面前,作势要解她的单衣。
  朱烟一惊,忙抓紧了衣襟。“大胆!你、你、你……你要做什么?”忍不住口吃起来。
  霜晓天一听,又是冷冷一笑,不带半分感情,动作却快如流星,将轻盈少女一提,便丢上大床。
  大床柔软万分,朱烟并未吃疼,她有些暗怒地坐起,床又是一摇,霜晓天已经跟着上来了,也不多言,趁她讶然之际,撕了她的单衣,抛在床下。
  朱烟惊得说不出话来,揣着小兜儿忙要逃下床,却被长臂拦身一抱给拖进被里。
  背后肚兜的绳结因被压迫,磨得她不适,这时一只大手绕过她的颈,按在她的心窝上,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扣着她的腰,像禁锢只小动物般。
  男人韧如皮革的肤触,从朱烟光裸的背部传来,很柔滑、很紧实,却像拉紧的丝绸,隐隐带着力量。
  一股温暖湿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根子,天呀!他在做什么?
  朱烟大气快喘不过来,本来灵光的脑子,此时也如核桃糊全化成一片软泥。
  “你、你、你……”朱烟话不能成句,断成一截一截。
  霜晓天冷笑,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居然还有身为女性的心思?
  “夜里天地之气不调,阳气消、阴气长,你这破败身子更是无用,又加上心律不整,时快时慢,万一它忘了跳,你小命便不保;还有,你的体温也不能自行控制,这样仅是方便我随时知道你的状况,好随时诊治。你以前每次发病,只怕都是在晚上。”霜晓天随口说道。
  她的毒全藏在髓中,阴狠得很,听是英提起的发病状况,包含打摆子到昏迷、发烧高热、寒冷疼痛种种病症,全是挑她何处不足,便从何处爆发:入夜之后三个时辰至阴至寒,她自然挡不住。
  可惜,霜晓天难得好心的一番解释,朱烟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已经紧张得快要死掉了。
  霜晓天的身子好热好烫,难堪地从她的裸背传来,还有他的大手温度,亦透过腰上的布料渗入。
  她不敢动,她怕一动,霜晓天的存在便会更深刻地浮现!他怎么会如此火热?
  由着怀中女娃僵直身体,霜晓天没有好心到抚慰她的不安。为她续命,不过是为了延长他在此处的时间,医她、治她,终极目标却不是为了治好她——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死罢了。
  突地,朱烟没头没脑地说:“我以为你该是又冰又冻的……”
  没有注意到她未称“本宫”,霜晓天只为她话中之意而觉得轻鄙。“这话可笑,我是活人,自然温暖。”
  这话一出,身前的娇躯突地放松了,软在他的怀里,这下,换成男人十分惊讶。
  身后没有响应,想通一点便无往不利,冷静下来的朱烟骄蛮一笑。
  他的冰冷让她害怕,可他的体温却让她倏地了解,他是一个人,而不是鬼神,他身子这么热,不可能只有心是冷的。
  这个体认,让她有些放心。
  虽然被他抱着很难受,但是,抱都抱了,反抗对他无用,她懒得再反抗,心底也有些不想反抗。
  “只要你是活生生的人就好。”朱烟娇娇地说道。…
  霜晓天闻言未笑,眸光暗下又亮。“在这世上,人才可怕。”
  朱烟摇摇头,人,就算心如蛇蝎,也还是有情的,她总能磨转他,让他不要讨厌她……
  她真是痛恨他讨厌她这件事,胸口像卡块臭石头一样闷!
  “只要是人便有七情六欲,那全是弱点,都能对付:我总有一天知道如何对付你,让你把我当个公主、当个姑娘。”朱烟轻轻说道。
  霜晓天眉一挑,为了刁蛮娃娃的狂妄发言有些不悦。他没有想到朱烟这么说,是因为她对他动情了。
  他将手收紧,成功地又感觉到朱烟紧张了几分,但她旋即又放松了,好似在告诉他,她一点也不在意他。
  “我不管你要怎么对付我,我不想理会你,你给我乖乖睡觉,闭上你的嘴,否则我有更多的办法对付你。”霜晓天威吓道。
  朱烟一听这话阴冷,也不好驳回,但眼眸闭上前,闪过一丝笑意。
  “唉!随你怎么说去。”朱烟困声说道。
  她会想到方法的,她定要让他只看着她!
  第三章
  月儿渐渐西垂,夜将尽,一天中最黑暗最寒冷的,便是日未升起的这一刻。
  夜枭咕啼,碧山院里众人皆在熟睡,连在寝殿外值夜的宫女也在打盹。
  在宫灯幽微的光线中,霜晓天突然张开眼眸,敏锐的肌肤传来不对劲的情况,让他低头查看忽然冷去的身子。
  寝宫里火盆日夜不息,还有上好轻暖的麾被,温暖得让他薄汗,但怀里的朱烟由暖至冷寒入冰,不过眨了几眼时间。
  突地,她缩紧了身体,像只受伤的小兽,仍在睡梦之中,但贝牙却咬住了菱唇,鲜血滴下的同时,也溢出了呓语。
  “好冻……小烟好冷……是嬷嬷,小烟好冷好痛……”朱烟虚弱地说道。
  霜晓天不言不语,眼神却凝注了精神。突然听见纱缦轻摇之声,抬起了眼眸,原来是英闻声忙走进来,他以指封唇,要心急的是英不可出声。
  他要等这毒彻底发作!
  半盏茶后,霜晓天将颤抖得如秋风中落叶的朱烟翻成趴覆姿势,撩开她的发丝,小小的背上近颈处,刺目如青蛇模样的狰狞突起,正向下往她心口窜去!
  日时他检查是隐隐红线,现在却是青线,着实古怪至极。
  “这毒奇特,当年怎么救活她的?”霜晓天问道。
  是英忙走上前,她日夜服侍朱烟,也是第一回见到藏在她发后之景,大吃一惊,便将往事全盘托出。
  “当年有个失宠妃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药,趁来探视,将药喂给甫周岁的小小姐。待大小姐发现,小小姐已断了气,她拿出龙家秘药九龙起承丸塞进她的嘴里,小小姐突地喘过一口气,接着昏迷、高烧、冰冷什么都来,日夜哭喊了百日,后来人是活了,身子却残了。”
  霜晓天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毒是极阴寒之毒,九龙起承丸乃至刚至燥之药,互冲却没能消除,白天她虽在火里,还算好过,夜里药性压不住阴毒,这毒便复又吞蚀她的生命。
  “九龙起承丸虽救了她,却也增加此毒的复杂度,一热一寒彼此互折互冲,毒性会改变,不过,能和九龙起承丸平起平坐的毒不多,四川唐家的问黄泉、异性生的冷痴笑忘散、苗族殷家的断魂丹、桃花仙子的七步毒……”
  霜晓天还在思索沉吟,手却自己动了,拿来玉匣一掀,几排大小不一的银针闪闪发光。
  他捻起针,也不多想,便朝几处穴脉扎入,穴位被封,那狰狞未再扩散,可却浮肿了起来。
  朱烟猛地打摆子,椎心之痛让她清醒,一看见霜晓天持针,惊惶的她便转往是英,无力地想要逃离,却被男人无情地抓住。
  “是嬷嬷救我……小烟好痛……啊呀!啊啊!”
  朱烟的话语断在霜晓天不间断落下的银针里,她不停尖叫着,凄厉得让人不忍听闻,响彻整个碧山院。
  可是霜晓天并不心软,继续将小女孩按在腿上施针,脸色未变,头也不抬,只知认穴而已。
  是英不敢阻止,却不能不心疼。“霜公子,小姐她很痛苦呀……”
  “妇人之仁只会让她更痛苦而已。”
  “那我该怎么办?”
  “速去准备一只能将她完全浸进去的银桶,若无银器,铜器亦可,注满热茶汤,在下方加热,加入三盅煎好的柴胡桂姜汤,还要加入两剂香苏散,我要先为她趋寒逼毒!”
  是英听了,忙冲去发落。
  朱烟又是疼又是寒,痛苦让她失去了理智,背后落针让她疯狂,张嘴便往霜晓天腿上咬下,牙关死锁的同时,男人的肌理也破了口,鲜血由原本的缓渗转为大肆漫流。
  霜晓天眼一玻В疵灰贫敕郑湃沃煅趟烂梢В榷ǖ爻槌鏊砩霞复σ耄穆淦渌ㄎ弧
  “啊啊!呜哇……”
  突地,朱烟口中腥甜,胃中一阵翻涌,全身都在爆炸,她忍不住撑起身子,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色血雾,而后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霜晓天紧接住那坠落的瘦小身子,见到她满脸血污、眉紧眼敛的苦楚模样,雪封冰冻的心中蓦然有一处消融了、崩落了。
  他明知不妥,但还是伸出手为她抹去污痕,露出如斯完美却没有血色的脸蛋。
  在神智不清之际,闭着双眼的朱烟,有着牙痕的雪白唇瓣嗡动了下,小手伸了出去,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唤道:“娘……爹……小烟好害怕……”
  霜晓天闻声浑身一震,她不是唤是英,也不是唤父皇、母妃,而是唤爹娘。
  这细声叫唤翻开了霜晓天尘封在心中的故往,他也常这么哭天喊地叫爹娘——
  他儿时也是个多病的孩子,爹娘为他请了师父医治,日夜不休守在床边,握紧他的手,要他别害怕。
  霜晓天眸光千流万转,心一横,放纵自己握住了朱烟的枯干小手,不能明白胸中的难受。
  看遍各种病患,他从未觉得他们可怜,少年那一段悲哀的遭遇,已经让他冷酷无情了十五年:没想到今日重又怜悯心动,却是为了至仇之人!
  就当是可怜这个没爹没娘在身边的小孤女,她不过是个孩子,和他儿时一般生着重病……
  “别怕。”霜晓天低声说道。
  正在此时,是英带着人将铜桶抬了进来,他忙放开了手,改往她的背和膝后伸去。
  霜晓天抬抱着朱烟走下床,将僵直的小人儿放进热桶里,鼻子以下全浸在药汁中,吩咐说道:“将那床收拾收拾,要小心那血有毒,别碰到,但要留着,我要验毒。”
  是英见状忙命人处理,然后走了过来,明眼一望,便掏出了方帕子。“霜公子,你身上也沾到毒血了,还有腿上……”
  霜晓天取过帕子帮自己擦拭,在自个腿上扎了针,便又调理起昏迷的朱烟。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光线透了进来,也射进霜晓天心中。
  “该死的!本宫快吐了。”
  吐出一声咒骂,朱烟长长眼睫搧了搧,一对清明的眸子还像在梦中一样。
  她看见霜晓天正在看书,冷冷的眸子一闪,便摸了摸她的额首,好温暖、好温暖的手,轻轻搭在她头上。
  他不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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