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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相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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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夫人?”鱼儿傻傻地看著她垮著肩离去。
  少夫人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上一个少夫人的事来?
  千金纠疼著一颗心,失魂落魄地在园子里走来走去,她想要问问丫头或仆人们,当初薛雪容跳楼自尽的前因后果为何,可是每个遇到的人不是脸色大变连连摆手摇头,要不就装聋作哑假意东拉西扯,就是没有人肯告诉她。
  卑府上下情谊真是深厚啊,看来她是休想从他们嘴里打听出一字半句了。
  所以她改变计画,找了个老实的小丫头,套问出薛雪容自尽的那栋小楼在何处。
  那里是卑府最角落的地带,平时少有人到那儿,自从薛雪容在那儿跳楼后,就更是足步绝迹了。
  “鱼儿姐说错了,过去的事不是不会回来纠缠的,至少……它现在就回来了。”她低低地叹息。
  没有弄明白这些事,她恐怕夜里难眠,白天也吃喝不下,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相公……
  千金落寞地穿过半月形拱门,映入眼廉的是长出了青草的青砖院子,池子里的荷花已凋谢了,小小的亭子有些沧桑风霜。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来打扫过了吧?
  她忍不住感慨,真是人去万事休……不过也许所有的人都不愿再出现在这儿,省得触景伤情。
  也或许,怕见到薛雪容的一缕幽魂在此飘荡叹息。
  “呸呸呸,大白天的,干嘛自己吓自己?”
  话虽如此,她还是觉得手脚有些发凉,但是好奇心与探究的冲动还是驱使她往不远处的小楼走去。
  幸亏没有遍布蜘蛛网,否则就更有闹鬼的气氛了。
  “干什么呀,不是说好不想那回事吗?”她暗骂自己,搓了搓浮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咦?门是开著的。
  她忍不住在门口探头探脑。
  屋里很干净,照理说有半年多没人在这儿进出打扫,应该会有重重灰尘,可是这里洁净得像两、三天就有人来扫抹一次似的。
  就在这时,她眼角蓦地扫见了一个人影,刹那间胸口一紧,她的心差点停止跳动。
  可是她随即看清楚了那身影是谁,又是大大一震。
  不是鬼……是相公!
  而且他满脸凄然,很是伤心地轻轻拨动著摆放在花厅里的一架瑶琴,弦音三两声清脆却不成调,铮铮似低泣。
  千金被他脸上那深深的思念与深刻的痛楚击倒了。
  是相公经常来打扫的吧!
  他果然是个深情念旧的痴情男子,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呢?
  相公不是坏人,不是狠心的狼君,她应该要额首称庆大松口气,再不然也要深深为他的痴情而感动啊?
  是,她是很感动,可是她更心痛。
  她觉得……她永远没有办法取代薛雪容在他心中的位子,永远没有办法得到他这样隽永深刻的爱恋痴念。
  是,她在嫉妒,她很小心眼、很小人地嫉妒了,但是她更替自己悲哀。
  吴千金啊吴千金,你居然不争气到跟一个已逝去的人争爱夺宠,更惨的是,你还输得一塌胡涂。
  她捂住了差点逸出哽咽哭声的嘴,心痛若绞,但还是静静地离开了。
  他正在思念悼念著亡妻,而她只是个突兀又可恶的外来者,是该有多远闪多远了。
  千金忍著泪狂奔回春风星楼,直到跨入卧房,她强憋著的气一松,整个人伏在妆台边的铜盆上摧肝沥胆般呕吐起来。
  冷汗与泪水同时滑落脸庞,跌碎在盆里。
  滴哩……答啦……就像是心在淌血的声音。
  她虚软地缓缓滑下跌坐在地上,甩双手环住了自己。
  当天晚上,她没有吃饭。
  楠竹心急如焚,当下就要叫大夫来替她看看。
  “相公,你爱我吗?”千金小脸苍白,突然抬起头问道。
  他一呆,有些错愕和尴尬地瞥了鱼儿一眼。
  “我去叫大夫。”鱼儿急急就要走出去。
  “不用了,鱼儿姐,我只是心里有些事发闷,所以才没胃口。”她轻轻地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想跟相公说说话,说不定待会儿心情就好了。”
  “呃,是。”鱼儿微带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一接触到少爷挑眉询问的眼神,慌得连忙摆手摇头。
  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啊!
  待鱼儿退下后,楠竹握住她一只小手,语气温和的问:“你今天怎么了?究竟是什么事发闷?”
  “相公……”她泪水盈眶,希冀地看著他,“你可有一点点爱我?”
  楠竹顿时哑然了。
  “爱”这个字太沉重,若是半年多前的他,他信,但是在这期间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飞扬欢朗的卑楠竹了,现在的他,不敢再轻易付出承诺,尤其是“爱”。
  “我很喜欢你。”他沉默半晌后真挚地道,“除此之外,我没有办法承认什么。”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他欢欣得意地听她承认爱自己,可是却吝于对她付出这样的情感。
  因为……他曾经受伤太重,他的恐惧早已烙入了骨子里,再也摆脱不掉。
  平静的生活对他而言才是最满足的依归,至于那炽热的、几乎能让人舍生忘死的浓烈情感,他曾经历过一次,在历劫归来后,他已不愿再试一次。
  他希望她了解、体谅这一点。
  千金小脸乍然褪了颜色,失望瞬间将她整个人往绝境拉扯。
  明知道可能会是这个伤心的答案,她还是傻傻地坚持要问出口,可是一旦事实成真了,她又痛楚到几乎喘不过气来。
  “连一点点也没有吗?”她语气微弱几不可闻。
  楠竹心微微一痛,却不想再纠缠太多生出一堆的烦恼,“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那你对薛雪容也是喜欢而已吗?”千金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想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果然,楠竹脸色瞬间变得很可怕,“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那就是你上一个妻子的名字,是吗?”不要再说了!她的脑子拚命告诫阻止,可是她的嘴巴却自有意识地吐出一串串激动的话来,“你还爱著她,对不对?就算她已经离开人世,你还是忘不了她,对不对?”
  那不愿再忆起的痛苦往事再度被她的话掀起了,早巳结痂的伤口又鲜血狂喷而出。
  “对!”楠竹又惊又乱又心痛,惶急恼怒之下索性大吼出声,“是,我还爱著她,我不会忘记她,这一辈子不会,生生世世也不会!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质问我的过去,我的感情?凭什么逼问我的感觉?说穿了,你不过是我卑家用钱买来的妻子,你有何权力管我、质问我什么?”
  千金浑身一僵,被他宛若受伤猛兽的狂吼和残忍的话语逼得无力招架,刹那间整个人都崩溃了。
  是,她是什么东西?她凭什么逼问他?她不过是个自愿高攀的淘金女,在他眼中,她永远摆脱不了这个丑恶误解的符号和烙印吗?
  话说回来,她在他面前本来就是微不足道的,是她家拿了他大笔的聘金,这是事实,她哑口无言。
  “是啊,我发癫了吗?”她轻声反问,眼泪滑过苍白的颊畔。“我只是个自愿送上门的卑贱丫头,跟你们拿钱买的丫鬟仆人没什么两样,我竟然忘了自己的身分,竟然忘了……”
  楠竹瞥见她伤痛的神情,心狠狠一抽,可是被她撕开的旧伤更是残酷痛楚,他心肠一狠,随即起身往外走,留下她独自对著满桌子菜发呆。
  恩爱一场,难道只是表面的幸福泡泡吗?难道一点也抵受不住现实的考验与催逼,脆弱得在转眼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是她太莽撞了,她没有顾及他的心情就一个劲儿的蛮来。
  “可我就是这样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眼眶里的泪水凝聚成摊,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声音低沉悲伤地道:“他错看我了,我也错看我自己了……”
  她原以为她很洒脱,她可以不嫉妒……可是在发现他心底没有一点点爱她,却对旧情始终念念不忘时,她就开始发疯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与他生活下去吗?
  事实上,她对于那段旧事的内情依旧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依然爱著亡妻……那就够了。
  自使至终,她都是个外来者,不管怎么做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经过这件事后,那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更强烈了,她颤抖著手抚摸著温润的檀木桌沿,指尖轻划过上好白玉瓷碗的边缘,还有镶金象牙箸……这些统统都不属于她。
  她又想哭了,可是她不能再哭也不要再哭了。
  哭泣是弱者的表现,是没有骨气的一种象徵,爹爹说过打落牙齿和血吞,宁可流血也不流泪。
  千金慢慢地站起来,走回卧房钻进被窝里,用锦被将自己从头到脚紧紧地裹得密不通风,然后……大哭一场。
  别给人听见,别给人看见,这样就不算没骨气的哭泣了。
  第十章
  清风楼
  楠竹一口又一口地喝花雕,艳红似血的酒液烧灼著他的喉咙蜿蜒入腹。
  醉了吧,醉了就可以远离这一堆伤苦与烦扰,醉了就可以感觉不到这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突然一只手夺走了他手上的杯子。
  他愤怒地抬头,“是哪个王八羔子……”
  一身玄色劲衣的骆弃看著他,眼神里有著怜悯与感慨。
  “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记得你曾经这么对我说过。”他缓缓坐下。
  “谁说不可以?”楠竹一把抓过酒瓶,就要往嘴里倒,却又被骆弃阻止。
  “够了。”
  “你到底是不是兄弟?”他大叫,怒目瞪视。
  “就是兄弟才不愿见到你藉酒浇愁。”骆弃招来店小二,淡淡地吩咐道:“一壶太湖春,两个茶杯。”
  “马上来。”
  楠竹握紧拳头,横眉竖目,平素的悠哉形象全没了,“我叫你出来不是让你阻我喝酒的。”
  “我也不是来看你酗酒的。”
  “我没有酗酒。”楠竹哼了哼。
  “有一就有二,当初我也是从一杯酒沦落为酒鬼。”骆弃轻叹一声,双目炯炯地盯著他,“你忘了当初劝我什么来著?”
  楠竹沉默了,半晌后才幽幽道:“心结未解开,纵然灌尽天下马尿也无用。”
  “你当日能有此豁达,怎么事情临到自己头上反而全忘了呢?”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他郁郁地道,“你不知道我碰到了什么事。”
  “和嫂子闹意气吗?”骆弃温和地道。
  楠竹瞥了他一眼,无奈地点点头,涩声道:“但还不只于此,可恶!她为什么偏偏要揭我痛处、踩我伤脚?”
  不愧是知交好友,骆弃想了想就明白了,“她问你关于雪容的事吗?”
  楠竹惊讶地瞪著他,“你真是诸葛再世,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唯一萦挂在心念念不忘的伤口只有这个。”骆弃接过店小二端来的茶,为他斟了一杯,“给你醒醒酒吧,醒完酒后就可以回去跟嫂子道歉了。”
  闻言,楠竹像是见鬼一般地瞪著他,“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从头至尾都是她的
  错。“
  他迫不及待地把今晚的争吵内容一一尽吐,到最后兀自气恼不休地揉著鬓角吁大气,“气死我了,她为什么那么贪心?难道我待她还不够好吗?”
  骆弃听完后,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更想重重地敲醒好友,“原来如此,不过我倒想知道,今日假若你是她,你会怎么做?”
  “我?我当然是丈夫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他忿忿地道:“为什么好好太平日子不过,偏偏要惹是生非?”
  “我觉得……”骆弃摇摇头,“嫂子很可怜。”
  他睁大眼睛,“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根本打从心里鄙视她,瞧不起她,在你的心里,她不过是你买来的一名侍妾、一个床伴,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卑贱女子。”骆弃冷冷地道。
  “我哪是这样的人?”楠竹忍不住抗议,“我并没有这样看待她,我对她疼爱逾恒、视若珍宝,我甚至把她看得比我自己还重。”
  “可你嘴巴不是这么说的。”骆弃重复他煞是伤人的字字句句,“你说:『是,我还爱著她,我不会忘记她,这一辈子不会,生生世世也不会!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质问我的过去,我的感情?凭什么逼问我的感觉?说穿了,你不过是我卑家用钱买来的妻子,你有何权力管我、质问我什么?』我没有漏念一个字吧?”
  楠竹呆住了,自己方才气愤间说出来,跟从别人嘴巴里听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他真的说了这样混帐伤人的话?
  天!
  “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他脸色白了,讷讷地道:“我的意思是……是……”
  “无论你的意思是什么,你就是这么说的。”骆弃暗自叹息,为这个不知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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