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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还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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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谭藻才发现自己解释得过于糊涂,也是贺灵则理解得过于偏颇,又或者,是当年他的一剑,的确已经让贺灵则无法相信他。
    贺灵则的眼泛红,他思及前一天的鱼水之欢,心中再没有任何欢喜,而是满满的愤恨。
    你这样骗我,我怎能不信,在知道真相后,又怎能不恨?
    “你听我说……”谭藻有些无力地说。
    过去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冲毁了贺灵则的理智,连靳微都看出了不对,贺灵则却摇了摇头,“不必说了。”
    他眼中写着: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了。
    谭藻脸色惨白。
    他看出来了,这不止与现在的事情有关,更是因为四年前……
    贺灵则在他离开前,就想起了一切。
    而谭藻奢望的,终以另一种方式化为幻影。

  ☆、第五十三章

花罗每日都坚持去敲阮凤章的门,但从未能见到他,花罗怀疑阮凤章根本就不在了。她知道峄山剑宗可以帮忙送信,所以还想过,是否阮凤章亲自去送信了。
    直到她看到阮凤章背着谭藻回来。
    阮凤章几乎是浑身浴血,以剑支撑着,一步步走了回来,旁边还有个糟老头,虽不需人扶,但看上去脸色实在不好。
    刚进门,阮凤章便脚下一软,郑沐英急忙扶住他,命人将谭藻也架住。
    花罗冲了上来,先探谭藻的鼻息,发现没什么事,这才舒了口气,“他这是怎么了?”
    阮凤章摆了摆手,说不出话来。
    唐朝华便替他解释,“无碍,只是昏迷而已,待我给他写个方子,煎药喝上一副,便好了。”
    “那就好。”花罗又道,“那阮宗主呢,你看上去伤得太重了……”
    “他受了内伤。”唐朝华一招手,“好了,把人都各自扶去躺下。”
    “是。”郑沐英面色沉重,却没有亲自扶人,而是率了一队峄山弟子出门去了,另有人分别将谭藻和阮凤章带上房间。
    花罗敏锐地察觉到,阮凤章将谭藻带回来,可能尾没有除掉,否则郑沐英他又何必严阵以待。
    她急切地追了上去,“到底怎么回事,阿荇和那些人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至于吗?你们这些中原江湖人,都是不死不休的吗?”
    唐朝华走得慢,他说:“江湖恩怨,儿女情长,向来难以说清。”
    “……”花罗愣了愣,她还是比较难清楚地理解唐朝华那句话的深刻含义的,她嘟哝着,“反正阿荇不能有事……”
    唐朝华命人煎药来,要喂谭藻喝,谁知谭藻根本不张嘴,撬开嘴硬灌也灌不进去。
    花罗一下子慌了,“不是说很快就能醒,这是怎么了?”
    此刻,唐朝华的面色才沉重了,“这是他自己不想喝……”
    谭藻和阮凤章,本来前者只是昏迷,后者才是内伤,以唐朝华的判断,谭藻喝上点药——甚至药都不用喝,就能醒了。阮凤章才是麻烦的,他还想把谭藻弄醒了再去治阮凤章。
    谁知,竟是谭藻这里更麻烦一些,人已失去生意。
    有的人能救,有的人救不了,唐朝华向来不强求,偏偏有峄山的面子在,他没法放手不管,只能找来数名峄山弟子,教他们用真气和按压穴道的方式维系谭藻的生命。
    唐朝华转头去治阮凤章,花罗不肯罢休的拉住他,“你走了,阿荇怎么办?”
    唐朝华斜睨他,“不知道你说的阿荇是什么,但是我留在这儿,他也醒不了,现在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内力,他就不会死。真正要死的在那边,是阮凤章。”
    正是阮凤章把谭藻带回来的,花罗再不讲理也得松手了,再说,她只是一个背井离乡的异族女孩,在这种情况下,她无计可施。
    可是,那几个峄山弟子即便是轮流输送内力,也显出了疲态,花罗看得焦急不已,咬住了下唇,“为什么还不来……”
    阮凤章回来不久也陷入了昏迷,五日五夜后,方才醒来。
    他唇色苍白,由人扶住出门。
    “阮宗主,你醒了。”花罗眼巴巴地看着他。
    阮凤章已从唐朝华处知道了谭藻的情况,仅仅五日,谭藻没吃没喝,消瘦了很多,竟比阮凤章的情况更差了。
    “他竟是受到这样大的影响……”阮凤章低声说着。
    “那可以让这位大夫去看他了吗?”花罗说。
    唐朝华淡淡道:“我早上不是去看过了吗?他的情况,叫我救是救不回的。”
    “还请您……”阮凤章流露出了奇异的神色。
    “我知道了。”唐朝华道。
    对于唐朝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昼夜不分的照顾病人,实在是过于费神了。所以即便是阮凤章,也不敢轻易开口,可是让他不开口,却是万万不能的。
    还不等唐朝华起身,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一会儿,郑沐英疾步冲了进来,雪白的衣摆上染着血渍,他看到阮凤章,眼睛一亮,利落地一抱拳,“师兄,你醒了?”
    阮凤章“嗯”了一声,“是奉圣教的人?”
    郑沐英道:“是,险些不敌,幸而白前辈相助。”
    他刚说完,花罗已然欢喜得笑出来,“白大哥来了?”
    白山亭果然随即进门,风尘仆仆,手中握着剑,看见花罗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花罗扑过去道:“白大哥,阿荇伤得好重!”
    白山亭脸色一变,“不是暂时昏迷吗?”
    郑沐英守在外面,却是不知谭藻的情况。
    阮凤章连忙站起来,和白山亭解释了一番。
    白山亭得知是谭藻自己了无生意,顿时心中一沉,他知道谭藻时日不多,若是剩下的时间,就是这样度过……
    “劳烦带我去看看。”
    他们数人去到了谭藻的房间,谭藻仍在昏迷中。
    白山亭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摸着脉,片刻后也得出结论,谭藻的身体没有任何事,醒不了是他自己不愿意。
    “……师弟被掳走时,花罗就设法请客商为我传了信。”白山亭说着。
    花罗第一次没找到阮凤章,就不安心了,她并非中原人,更不知道峄山什么地方,索性向白山亭求助。而白山亭,果然也暂时抛下罗那城,赶了过来,只是他抵达,已是今日了。刚好在外面遇上峄山与奉圣教血战,便出手帮了峄山一把,结束战局。若不是郑沐英及时告诉他谭藻已被阮凤章带回来,他恐怕要杀到鸾云山庄去。
    白山亭眉头深锁,又道:“所以……他这是怎么了?”
    他知道无缘无故谭藻不可能萌生死志,必然与贺灵则有关,只是贺灵则到底做了什么?
    阮凤章沉默片刻,隐下了部分事实,只讲出了后面那一段,“贺灵则恢复记忆,他将谭藻身上的蛊收了回去,谭藻与蛊虫相连,强行断去后就陷入了昏迷。”
    贺灵则恢复记忆,可不光是听到了“谭藻”这两个字的刺激,更是因为唐朝华从中相助。
    后来贺灵则更是杀意大起,若非其因谭藻之事,明显打击过大,加上他是拼死一战,恐怕他们是难以逃脱。
    白山亭曾痛失爱妻,他大致能够了解谭藻所思。
    他苦笑一声,紧握住谭藻的手,“为什么从来不想想,你还有师兄啊……”
    谭藻的睫毛悄无声息地颤动了一下。

  ☆、第五十四章

贺灵则在床上扭成麻花。
    “我……了无生趣。”
    大长老躬身,“庄主慎言。”
    “庄什么主……”贺灵则艰难地翻了个身,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几日了,除了拉撒,都不下地,连饭也在床上吃,而且懒洋洋的,大有一副“你不给我吃我乐得饿死”的姿态。
    大长老被这副样子气死了,他十分想扇贺灵则一巴掌,但一则他可能先被贺灵则打趴,二则他也没有十足把握笃定他人情感。
    “教主,以我活了这么多年来看……”大长老严肃地说。
    贺灵则嗤笑,“得了吧,你活了这么多年,一个老婆也没混上。”
    大长老:“………………”
    好不要脸,教主你脱离处男之身好像还不到半个月吧?
    大长老憋着一肚子,暗暗翻了个白眼,决心再不理会这教主了。
    贺灵则总算把大长老气跑,仍觉手足无力。
    他实在没有力气做任何事了,没有力气去想谭藻的行为有几分真心,没有力气再爱。
    谭藻太可怕了。
    谭藻承认过,他的一举一动,全都有目的,无论对贺灵则好还是坏,暴跳或温柔。当初贺灵则就没能分辨出来,更遑论失忆之后。那么当初谭藻是在骗他,之后又有几分真心呢?
    贺灵则知道自己和谭藻有不共戴天之仇,谭藻连性命都肯舍弃,何况是用床事来换取他的信任,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贺灵则是不会再相信谭藻了,他不敢。
    面对谭藻,他太容易被蒙蔽,或者说心甘情愿忽视。
    如果真有报应这种事,大概遇上谭藻就是他的报应了吧。
    还是离得远远的吧,执着如他,也算是怕了,事不过三,他若是栽第三次,也太离谱了吧。
    贺灵则龟缩着许久,才从被子里探头下令,命山庄上下,全力追杀阮凤章。
    一码归一码,阮凤章是一定要死的。
    另一边,谭藻似乎是在昏迷中听到了白山亭的话,已然不抗拒吞咽。白山亭要将谭藻带走,却遭到了阻拦。
    阮凤章道:“谭藻情况不明,留在这里,至少有唐老。”
    “此处日日受奉圣教袭击,才是最不安全的吧。”白山亭淡淡道。
    阮凤章语塞,脸色倏然沉下来,“前辈独自带着一个昏迷中的病人和一个弱女子上路,若是遭到奉圣教袭击,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吧?”
    白山亭很容易便从他的话语中察觉到了微妙的不对,但并不惊讶,于白山亭来说,这个江湖并不那样黑白分明,或者说人便不是黑白分明的。
    白山亭漠然道:“如果这是威胁,恐怕你要失望了。”
    “不是威胁,而且关切,谭藻现在,如何经得起颠簸。”阮凤章说罢,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常听闻前辈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我们人数倒没有千万之众,却不知留不留得下前辈了。”
    若单只峄山剑宗现在这些残兵,恐怕真的拦不住白山亭,但他岂是一个人,殷汝霖与祝红霞已率众来助阵。
    他们三家是同气连枝,尤其阮、殷二人,可以说如今武林局势,皆因他们而定,二人情谊与默契都极深。而祝红霞,四年中她得二人相助,成功掌控祝家,此为投桃报李是也。
    白山亭纵是真有万夫莫敌之勇,在这样阵势纯熟,身手不弱的三方人中,如阮凤章所说,带着一个弱女子与一个昏迷之人,他也无法完全施展身手。
    白山亭冷眼看着阮凤章,“当年你说谭藻之求,无有不应。如今拦住我们,到底是为了谭藻好,还是一己私心?”
    阮凤章不惊讶于白山亭的敏锐,“抱歉。”
    “抱歉?抱歉什么?”白山亭说。
    “非礼勿听,在下却……”原来阮凤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了,他虽在和白山亭说话,目光却一直紧锁在谭藻身上,“在下承认,这都是一己私心作祟。但是,如果真的只剩寥寥数月时光,在下不想遥遥挂念。”
    白山亭心道难怪。
    阮凤章的行事一直是温吞的,润物细无声的,乍然如此强硬,自然是知道了什么。这不奇怪,白山亭早就发现,峄山的人一直在罗那城盯着谭藻,他只是一直未说破,后来放心让谭藻出去,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其实阮凤章知道的,比谭藻想象的要多多了。
    情爱伤身,说得再对不过了。
    白山亭叹了口气,“他却不会想和你相处。”
    如果谭藻想和人热热闹闹地过完剩下的日子,他也不会陷入昏迷了。
    阮凤章露出一个冷静到可怕的笑容,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
    难道被骗的只有贺灵则吗?
    谭藻自长长的黑暗中醒来。
    花罗趴在他手边睡觉,被他的动作惊醒,“阿荇,你醒啦。”
    谭藻看她笑得开心,有些虚弱地道:“被人关起来还笑这么开心?”
    花罗一时愣住了,气鼓鼓地道:“原来你都知道啊。”
    “嗯,”谭藻道,“虽然昏着,但是都听到了。”
    “那你怎么现在才醒来!”花罗真想掐一掐他,但是谭藻如今瘦得厉害,她真怕自己手一重就将人弄伤了。
    “唉,”花罗似模似样叹了口气,“我去叫大哥来。”
    “等等,”谭藻叫住她,“你叫阮凤章来就行了。”
    “不行!”花罗一下叫起来,“那个家伙心怀不轨,万一他把你□□了怎么办?”
    谭藻:“……”
    谭藻:“你来中原才多久,汉话已经流利到这个程度啦。”
    “那不重要,”花罗严肃地道,“你可不要犯傻,我觉得你应该继续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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