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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还魂-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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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沉吟道:“要这么说……其实连喜事也没办过。”
    有人讶然道:“怎么说的,我以为必然是办过的,原来竟是无媒苟合?”
    “不能这么说……但是教主的确忒没用了。”
    对此,老头们各有各的看法,主张皆不相同。
    便是此时,有人来报,“各位长老,外面来了个人。”
    来了个人?这深山之中,寻常樵夫可到不了,大长老问道:“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哪门哪派也不是,是夫人的师兄。”
    白山亭?
    大长老站了起来,“此人被教主以百毒掌击中,眼下应当在四处求医,怎会来了这里……他有何举止?”
    “这……他似乎,在寻找机关,属下认为,他可能知道我们藏身在此。”
    大长老皱眉道:“他竟知道是在这里,看来夫人趁我不注意,留了记号啊。”
    其他长老道:“管他呢,此人再找上一百年,也进不来,我看,都无需我们发动法阵。”
    “按时间来算,下山没多久,他就返回……无异于自投罗网,此人想做什么?”大长老沉思道,“总而言之,此事暂且不要告诉教主和夫人,你听到没有?”
    报信之人低头应是。
    虽说贺灵则才是一教之主,但以他现下的情况,着实无法执掌大权。
    大长老在原地思考了半晌,起身离开,“我去看看教主。”他到了贺灵则的石室,打开门却没看到贺灵则的身影,只有谭藻坐在石床上,捧着一本书看。
    大长老:“教主呢?”
    谭藻头也不抬,伸手一指。
    大长老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教主抱膝蹲在墙角,因为武功太高,毫无动静,与阴影融为一体,是以大长老竟未发现。
    “教主?”大长老试探着叫了一声,贺灵则却并无反应,大长老心下有数,看来教主在伤着心。既然贺灵则不在状态,大长老也不强求,笑呵呵的与谭藻搭话,“夫人在看什么?”
    谭藻面无表情地把抬手,把封皮露给大长老看:《风月机关》。
    大长老大喜过望,“夫人在研究房中术?”
    谭藻不无怨气地道:“你这里也要找得出正常的书啊……”
    大长老:“……”
    一间石室,空空荡荡,除了相连的小房间内装着几口满是淫具的箱子,什么也没有,谭藻又能怎样打发时间呢?
    “是我疏忽了……”大长老讪讪笑道,“不过,这个书也是极好的。”
    他走到谭藻旁边,小声道:“我们几个正在商量,是不是给教主和夫人正经办回喜事,否则算不得名正言顺呢。”
    谭藻盯着他。
    大长老:“呵呵……若是夫人喜欢,便是叫靳微来操办也行。”
    这老头又怎会不知道谭藻不喜欢靳微,但谭藻不喜欢归不喜欢,却绝没有要用这种事来气靳微的道理,那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谭藻冷冷一笑,“大长老为了教主,还真是煞费心机啊。”
    “为了夫人也是如此,”不得不说,大长老活了这么久,脸皮就是比较厚,“你们二位和美,我就开心了。”
    谭藻低下眼,“我会好好研读这些书的。”
    大长老一愣,随即大喜,“夫人想通了?”如果真是这样,白山亭的事都不必瞒着了,直接接下来参加喜宴。
    “因为拒绝也没有用,办不办喜事,是你们说了算,不是吗?”谭藻摇了摇手里的书,“与其被强迫,不如配合,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教主的菊花的。”
    “嗯嗯……”大长老应到一半,笑容僵硬住了,“什么?”
    谭藻把书往脸上一盖,头靠着石壁,波澜不惊地道:“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教主的菊花的。”
    大长老:“…………………………”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大长老吓了一跳,搓着手道,“不要吓人哈……”他心中越想越可怕,如果谭藻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们逼他办喜事的话……他真的不知道,教主能否保住自己的贞操。
    想想教主平时被谭藻搓圆揉扁的样子吧,教主什么苦没受过,死都死过了……
    一想到这二人要上下颠倒,大长老的脸就白了,连连摆手,“不好,不好,我们奉圣教,就没有出过这种教主,没有的!”
    他表情坚定,因为奉圣教这么多年,的确只有教主往回娶夫人,从没有过嫁出去的先例……好像也不会有地方敢收奉圣教的教主做夫人吧?
    即便谭藻是在吓唬人,大长老也只能承认自己被吓到了。
    谭藻一言不发,一副打定主意不理大长老的样子。
    大长老在一旁念叨了半天,看谭藻一点反应也没有,心中暗暗叫苦。思考良久,看着他盖在脸上的书,劈手抢了过来,然后火烧眉毛一般搬走了装着春宫图的箱子。
    谭藻在后面嚷:“拿走也没用,我都记下来了!”
    “……”大长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贺灵则蹦蹦跳跳地过来,“哥哥,什么是菊花呀?”
    谭藻:“……”
    这个小孩性子的贺灵则虽说也视人命如草芥,但他尚算乖巧,谭藻说不准的事,他就万万不敢做,就像现在,他便一脸期盼的站在床边,却不敢擅自爬上去。
    谭藻:“菊花就是一种花,秋天开。”
    贺灵则:“那教主的菊花,就是教主种的菊花吗?那个老爷爷叫我教主,可是我没有种花呀,我不喜欢花的。”
    谭藻一时语塞,胡乱挥挥手道:“你不懂。”
    “哦,”贺灵则机灵的不追问了,“那我可以坐上来吗?”
    “可以。”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谭藻有些心虚,这才轻易答应了,毕竟现在的贺灵则只有孩童之智,谈论这个的确不太合适。
    贺灵则噌噌就上了床,挤到谭藻身旁坐下,环过谭藻的手,“哥哥,刚才老爷爷拿走的是故事书吗?我也想看,这里好没趣啊。”
    “拿走就没了……我也很无趣。”谭藻偏头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脸。
    贺灵则一下子呆了,把头靠到谭藻肩上,十分幸福,“哥哥……”
    “既然你也觉得无趣,不如我们出去玩?”谭藻轻捏着他的脸道,“这附近有个湖,我们可以去划船,钓……王八,怎么样?”
    贺灵则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老爷爷说过,哥哥如果被太阳晒到会受伤。”
    谭藻:“……”
    谭藻:“……老爷爷骗你的。”
    贺灵则神色犹豫。
    谭藻:“真的,老爷爷在骗你,哥哥怎么会骗你呢,对吧?你相信哥哥还是老爷爷?”
    “可是哥哥真的在骗我……”贺灵则泫然欲泣,“小虫子告诉我了。”
    谭藻:“……”
    谭藻僵了僵,然后手上一重,狠狠捏了贺灵则的脸蛋一把。
    “啊!”贺灵则冒着泪花,却不敢反抗,可怜兮兮地看着谭藻,“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那你捏吧……”
    谭藻看他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样子,竟觉于心不忍,伸手给他揉了揉脸。
    贺灵则于是傻笑起来。
    他又说:“等哥哥病好了,我们再出去玩儿,我们可以去斗蝎子。”
    谭藻皱眉。
    贺灵则迟疑道:“哥哥,你不喜欢蝎子吗?”他见谭藻点了点头,又道:“那蛇呢?蜈蚣?都不喜欢?那……哥哥不喜欢,我就不玩了。”

  ☆、第三十七章

谭藻:“可是,我身体里就有一只虫子……”
    贺灵则皱起了眉,“是哦,那把它取出来好了。”
    “你会取吗?”谭藻轻声道,他将手伸了出来。
    贺灵则把手指搭在谭藻手腕上,“我叫它出来。”
    谭藻的确感觉到血脉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仿佛就要破体而出,他盯着自己的手,猜测蛊虫出现的方式。
    可是蛊虫尚未出现,贺灵则已然又变了一变。
    贺灵则大惊失色看着谭藻,“你!”
    谭藻一愣,心道这一个大概反应过来他骗着上一个取蛊虫了。
    贺灵则:“你怎么让‘他’握你的手!”
    谭藻:“……”
    贺灵则痛心疾首,“幸好我出来的及时,否则岂不是让‘他’占大便宜了!”
    “……”谭藻抽出手,“有病。”
    贺灵则幽幽:“你不是很庆幸我病了么,我若是正正常常,此刻我们就不是在地宫中了。”
    谭藻看着他,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贺灵则道:“正气阁,峄山……我会让它们都荡然无存,尤其是正气阁,被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执掌的地方,已经配不上这个名字了。”
    毫无疑问,一旦贺灵则恢复,他首先要灭的,就是正气阁。
    “奉圣教与正气阁曾订下一道盟约,奉圣教若是有难,正气阁会倾力襄助。我们未曾想过借用正气阁的力量,但他们的确是抛弃了祖先的承诺。尤其是殷汝霖,更曾闯上小鸾山……”贺灵则眼眸幽暗,“更在战后偷走了圣物!”
    谭藻一惊,“什么圣物?”
    “开山祖师所养的护教神兽的龟甲,”贺灵则果然说出了谭藻心中的那个答案,“唯有他们知晓龟甲之事,旁人根本连辨认也做不到。”
    那龟甲的确是被取走了……但似乎并非殷汝霖,而是阮凤章,而且还被送给了谭藻,现在就在他怀中的锦囊里。
    谭藻想到那锦囊,便若有所思。
    贺灵则却眯起了眼,“说到殷汝霖……”
    谭藻:“?”
    贺灵则:“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谭藻:“……”
    谭藻:“我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贺灵则冷哼,“不可能,当初你就救了他一命,以为我不记得了吗?”
    殷汝霖仗剑杀上小鸾山,后被谭藻斩去一臂,黯然离去。当时他的确是有些钦佩殷汝霖那么讲义气,才会出手相助的,但是他们在那之前没有交集,在那之后也未相认。贺灵则这个醋吃得,可有些莫名其妙。
    谭藻顿觉头痛,“胡说八道。”
    “我越想越不对劲,当初就不该放他走,”贺灵则沉思道,“找个什么机会杀了他呢……”
    谭藻听他开口闭口又是杀人,顿时大怒,“那你怎么不杀了我!”
    贺灵则难以置信,“你要与他同生共死?”
    “懒得和你说!”谭藻拔高了声音。
    “不行,你说清楚!”贺灵则拉住他胳膊。
    谭藻气极反笑,“说清楚?那我就说清楚,我一点也不爱你,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贺灵则一下愣住了。
    他似乎难以理解谭藻的话,脸上渐渐浮现了迷茫的表情,“不是这样的啊……”他仿佛喃喃自语一般,“你只是因为我杀了陈芳散人,不愿意承认喜欢我而已……你心里还是……”
    “没有。”谭藻冷硬地道:“这恐怕是你的错觉,我从一开始对你只有恨。”
    贺灵则摇头,“不可能,别骗我了,你亲口承认过的,那日你喝醉了……”
    谭藻打断了他的话,“我这一生,从未喝醉过。”
    贺灵则呆若木鸡。
    他重复道:“从未喝醉过?”
    谭藻道:“这么说吧,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你不用抱有期望,那不是酒后吐真言,那也是假的。”
    贺灵则全然不敢相信,“每一句?”
    谭藻:“每一句。”
    他淡漠地道:“你到底是对着我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我看,还是全部都打消了吧。”
    “……”贺灵则缓缓捂住头,低吟出声,“不是这样的……”
    “教主,我恐怕不得不告诉你真相,”谭藻说,“我不会爱上一个残暴嗜杀的人,难道你没有想过,除了你们魔教的人,没有人认同你的行事吗?”
    贺灵则猛然一震,“所以……”
    “所以,”谭藻道,“那都是利用。”
    贺灵则眼瞳一片血红,声音嘶哑,“我以为,你至少动过心……”
    谭藻一字一句道:“从未有过。”
    贺灵则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被打碎了,他终于隐隐意识到,横亘在他们之间,并不止是陈芳散人之死,还有正邪之分。从根本上,他们没有相同的思想,甚至截然相反,甚至贺灵则所做的一切,对谭藻来说只是折磨,他所给予的,全都不是谭藻想要的。
    前半生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行事方式有什么问题,他甚至在疑惑,为什么谭藻那样固执,但在这一刻,他全然明白了,并且知道自己至少因此失去了挚爱。
    而且这似乎,毫无解法。
    谭藻握住了他的手,眼中含着莫名地情绪。轻声道:“你还没有明白吗?我们之间,唯有一死。”
    贺灵则哽咽道:“你就……那么想一死了之?”
    谭藻:“人世美好,却无我容身之地。”
    “我……”贺灵则只觉血液涌动,眼前一黑,竟倏然昏死过去。
    诸位长老匆匆忙忙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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