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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淘气小紫狐-第6章

小说: 淘气小紫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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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喔!”傅子嘉搔搔后脑勺。“以前我需要钱时,就伸手跟娘要,没想到成亲之后就会不一样了。”
  “所以啊!”他们来到人面子摊子前站定。“我打算把三分之一的薪俸照样交给娘作家用,另外三分之一就作我们的私人用度,剩下的三分之一则存起来,布帛禄粟依然全归家用,这样可以吧?”
  她边挑着人面子边漫不经心地又说:“其实,我原本是想交一半给娘的,可是考虑到大哥的薪俸差你那么多,如果你交出一半,那他不就一定要全交出来了?”
  “那嫂子就可怜了!”傅子嘉点点头喃喃道。
  “是啊!所以我才决定只拿出三分之一就好,免得大哥难做。”她选了一个在衣襟上擦了擦,随即一口咬下去,而后满意地直点头。“嗯、嗯!不错、不错,我们可以多买一些回去了。”
  傅子嘉挑了挑眉。“真那么好吃?”
  话落,他突然想到彩凤从来不会在大街上吃东西给人家看,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她总是那么自然地维持自己端庄优雅的形象,大概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会很文雅端庄地被压扁吧!或许这样的确会教人羡慕他能拥有一个完美的未婚妻,可是对他来讲,要陪她完成一副完美的假相也实在是太累了!
  有时候,他甚至会好奇的想,要是彩凤不小心看见七孔流血的厉鬼,她究竟会如何优雅地尖叫昏倒呢?
  嗯……实在很难以想象!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凑上前去,“给我吃一口看看!”然后就着紫瑚咬过的地方啃了下去。“唔……唔……真的很好吃!”
  “我就说吧!”紫瑚以胜利的姿态把剩下的半颗人面子丢给他,而后迳自专心的挑捡起来。
  “待会儿上东鸡儿巷的郭厨那儿买下酒菜吧!”傅子嘉一手拿着人面子又咬了一口,一手悄悄地滑上紫瑚的肩头搂住,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隐隐有股满足和幸福的乐声在鸣唱着。
  “那儿的味道特别好吗?”紫瑚随口问道,同时看看自己挑的差不多了,便交给摊主算帐。“哪!这些多少?”
  “……”
  咦?怎么了?不用钱的吗?
  见摊主没出声,两人同时好奇地移过眼去,发现摊主正傻兮兮地望住紫瑚发呆,嘴巴还微微张开着,瞧他那副样子,说有多蠢就有多蠢!两人相腼一眼,不约而同地耸耸肩,傅子嘉似乎已经习惯了似的伸手去推推摊主。
  “喂!老板,回魂啦!再不算帐,我们就要当作是免费试吃品拿走啰!”
  碰上这种状况已经不稀奇啦!还有几次对方真的不要钱了呢!
  “啊?呃、呃……不用了、不用了,这……没多少钱、没多少钱!”
  瞧,又来了吧!
  摊主依旧傻傻的盯住紫瑚,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头一次瞧见紫瑚,可却大概是第一回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瞧个一清二楚,所以才会不小心丢了魂儿。
  傅子嘉不由得长叹一声,继而掏出几十文钱放在摊子上,然后拿起袋子,拉着紫瑚就走。
  嘿嘿!要是哪天他被朝廷削去官职踢了出来,变成一个没有收入的无业游民,说不定还可以带着紫瑚到处骗吃骗喝呢!
  卢禾天伫立在房门口迟疑半晌,在听到房里一声轻响后,才毅然推门进入。外室没有人,他再往内室走,随即停住脚步,一脸阴郁地望着默立在窗前的窈窕背影。
  “彩凤,小翠说你在找我?”
  井彩凤闻声,徐徐地转过身来,清丽的脸蛋上写满了哀怨。
  “你告诉我你亲眼见到他死了的!”
  他就知道她是要问这件事!卢禾天忿忿地暗忖。
  “是又怎么样?”他大步来到床边坐下。“我是亲眼见到他掉落悬崖啊!那座悬崖那么高,掉下去绝无生还之理,谁知道该死的他居然恰好砸到一头熊,又那么恰好的有人去猎熊而救了他,这能怪我吗?”
  彩凤轻叹着又转回去望着窗外。
  “我原本该是他的妻子的。”
  “可是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卢禾天隐藏不住愤怒地提醒她。“既然是我卢家的媳妇、是我卢禾天的女人,你就不能再想着别的男人,明白吗?”
  “但是,在成亲之前,我就曾经告诉过你,我爱的人是他呀!”井彩凤喃喃道。
  “那又如何?”卢禾天嗤之以鼻。“不管你说你有多爱他,最后你还不是嫁给了我?难道你以为用这个借口就可以和他来个藕断丝连、重续前缘吗?是吗?你是这么打算的吗?已经打算要让我戴绿帽子了吗?”
  井彩凤忧愁地叹了口气。“我不敢。”
  开封城西的顺天门外街北有座金明池,平时是皇帝与达官显贵巡游之所,所以是禁止人们随意出入的,只有在三月一日起到四月八日,这一个多月里是开放任人观赏的,因为皇帝要在此亲自校阅水军的演习和举行各种庆典活动。
  在这个淡淡的三月天里,春光浪漫、锦绣处处,百花开放、烂漫如云,虽然是有风有雨的日子,可金明池的游人依然日日川流不息。
  特别是金明池、琼林苑、宴殿、射殿、宝津楼、临水殿左进,是各种活动的重心,自然云集了各项买卖营业、赌博杂耍等,搭帐篷、结花彩,景象热闹非凡。
  于是,这日里,傅正国夫妇带着两对儿子和新妇(  宋时媳妇不论年限,一律称作新妇)  ,还有小女儿也来凑热闹了。
  在临水殿往西去数百步有座仙桥,桥的南北长约数百步,远看过去如天上飞虹跨越湖面一般,而桥头有五座殿亭恰巧位在池子的中心处,四周则是砖砌成的亭殿,桥上与殿亭的上下走廊中则排满了各种买卖。就在其中一座殿亭里,傅家三对夫妻各据一方地远眺金明池四周的景物。
  可不到片刻,紫瑚就被傅子香硬拉着陪她去买首饰了,说穿了,就是她买首饰时需要有人帮她付银子就是了。
  傅子嘉无奈地转回去靠着亭栏,同时露出有趣的笑容。傅子香从未主动接近过彩凤,甚至连话也没说上几回,傅子香私底下曾经向他招供,说她觉得跟彩凤在一起太累了,所以不太喜欢和彩凤在一块儿。
  然而,紫瑚才来到傅家没多少日子,傅子香闲闲没事就会来缠着紫瑚,而且非常不识相,明明他和紫瑚正在亲亲我我、你侬我侬,傅子香就是有本事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还顺手把紫瑚也给拐跑了。
  不敢?!
  不是不想或不会或不愿意,而是不敢?
  是吗?是不敢?
  卢禾天倏然眯起双眼,随即起身来到她身后,双手重重地握住她纤细的双肩硬把她转过来与他面对面。
  “彩凤,我不管你是不是曾经爱过他,也不管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着他,我要你记住,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而且,我比他还要爱你!所以,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更不会让他再抢回你的,你最好把你的心尽早移到我身上来,我保证会让你比和他在一起时更快乐的!”
  有好半晌,井彩凤只是无言地凝住他那张认真的脸庞。
  其实,卢禾天的五官容貌并不输傅子嘉,整体而言,他也是个相当出色能干的男人,然而,他那双略显细长的眼睛却总是闪烁着阴鸷的色彩,稍嫌太薄的双唇也随时紧抿出自私刻薄的线条,在他身边,她就是无法克制心中的畏惧和不安,更无法感觉到一丝半毫的快乐与幸福。
  可是,这个人已经是她的丈夫了!
  如果当初她愿意为傅子嘉守清(未婚妻跑到夫家去为死去的未婚夫守贞),甚至为他守孝个一年半载也行,这样她就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了。她实在很后悔,她爱的人是傅子嘉,也只有傅子嘉能够带给她幸福,可是她却自己把机会抛弃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
  守在这个无法让她得到幸福的男人身边,痛苦的度过下半辈子吗?
  或者……
  她应该找个人商量一下?
  开封城西的顺天门外街北有座金明池,平时是皇帝与达官显贵巡游之所,所以是禁止人们随意出入的,只有在三月一日起到四月八日,这一个多月里是开放任人观赏的,因为皇帝要在此亲自校阅水军的演习和举行各种庆典活动。
  在这个淡淡的三月天里,春光浪漫、锦绣处处,百花开放、烂漫如云,虽然是有风有雨的日子,可金明池的游人依然日日川流不息。
  特别是金明池、琼林苑、宴殿、射殿、宝津楼、临水殿左进,是各种活动的重心,自然云集了各项买卖营业、赌博杂耍等,搭帐篷、结花彩,景象热闹非凡。
  于是,这日里,傅正国夫妇带着两对儿子和新妇(  宋时媳妇不论年限,一律称作新妇)  ,还有小女儿也来凑热闹了。
  在临水殿往西去数百步有座仙桥,桥的南北长约数百步,远看过去如天上飞虹跨越湖面一般,而桥头有五座殿亭恰巧位在池子的中心处,四周则是砖砌成的亭殿,桥上与殿亭的上下走廊中则排满了各种买卖。就在其中一座殿亭里,傅家三对夫妻各据一方地远眺金明池四周的景物。
  可不到片刻,紫瑚就被傅子香硬拉着陪她去买首饰了,说穿了,就是她买首饰时需要有人帮她付银子就是了。
  傅子嘉无奈地转回去靠着亭栏,同时露出有趣的笑容。傅子香从未主动接近过彩凤,甚至连话也没说上几回,傅子香私底下曾经向他招供,说她觉得跟彩凤在一起太累了,所以不太喜欢和彩凤在一块儿。
  然而,紫瑚才来到傅家没多少日子,傅子香闲闲没事就会来缠着紫瑚,而且非常不识相,明明他和紫瑚正在亲亲我我、你侬我侬,傅子香就是有本事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还顺手把紫瑚也给拐跑了。
  也许他应该建议爹娘早点把小妹给嫁出去吧?
  “哟!原来傅二都使也来啦!”(对各种官名,宋人往往压缩成两字相称,如节度使就通称节使,如岳飞当时人一般称他为“岳节使”。唐宋另一个习俗是人们可以排行相称,如韩世忠排行第五,人称“韩五”。)
  从那讥诮的语气声调,傅子嘉一听就猜到是谁了。他不自觉的深深叹了一口气,而后慢慢回过身来,果然是卢禾天满脸不以为然地伫立在他跟前,而站在卢禾天左肩后的人则是井彩凤,后者正以无限幽怨的眼光瞅着他。
  傅子嘉差点受不了的翻白眼。是她自己愿意改嫁给别人的不是吗?现在又用那种眼光看他做什么?难道她以为他还是那个得随时随地小心翼翼伺候她的未婚夫吗?或者,她自认为有资格里外通吃?
  不晓得他如果开口直言,请她把那种视线移个九十度会不会太失礼了?
  “真巧,卢都使和卢夫人也来了。”傅子嘉无奈地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招呼道。
  “是啊!真巧不是吗?”说着,卢禾天很夸张的东张西望了一下。“奇怪,听说傅二都使已经娶了一位亡妻和妾室,怎么如今却只有傅大人一个人在这儿呢?难不成你那妾室被你的亡妻招去喝茶闲聊了?”
  傅子嘉很奇怪地注视他半晌。
  “紫瑚和子香去买首饰了。”他实在不明白,卢禾天已经娶到彩凤了不是吗?到底还要他怎么样?难不成真要他辞官退隐?还是希望他再去鬼门关转一圈?要不大家干脆摆明了单挑一场算了!
  “买首饰?向这种摊贩买首饰?”卢禾天轻蔑地斜睨着他。“你们不是这么寒酸的吧?你不是加薪又赐邑了吗?应该到潘楼街的界身巷去买!那儿的珠宝首饰才是上等货,知道吗?”
  傅子嘉耸耸肩。“无所谓,子香又不贪心,紫瑚也不爱戴首饰,除了我给她买的一对珍珠耳环外,就连我娘给她的首饰她都不戴,总是说戴那些太累赘了。”
  卢禾天哼了哼。“我看,是你给她的首饰太寒酸,让她不好意思戴出来吧?”他转眼瞄了一下井彩凤。“瞧瞧我给彩凤买的首饰,样样都要百两以上,这种首饰来配她才合适,对吧?”
  傅子嘉心里明白卢禾天是在炫耀,所以,无视于井彩凤哀怨的视线,他兀自配合着称赞道:“果然不同凡响,卢都使对少夫人的心意也由此可知了!”这样应该可以了吧?还是要再多讲两句肉麻话才够?
  “那是当然,能娶到京师第一才女,我自然要小心呵护着,”卢禾天得意洋洋地说:“这样说起来,你那个妾室随便买两样给她就行了,听说她也不是什么官家大户出身,能有个便宜的首饰戴戴就应该很满足了才对,是吧?”
  傅子嘉但笑无语,心里却直叹气,天啊!饶了我吧!这个人怎么如此幼稚呢?
  “而且,你知道彩凤很挑食的吧?”卢禾天又说:“所以,我每天都亲自监督厨房开菜单,每餐都配合天时气候做出她最爱吃的精致菜肴。告诉你,像她如此优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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