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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大宋艳后-第60章

小说: 大宋艳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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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主意!”李太后听罢,先夸了一句,但马上又警觉起来,挑挑眉峰道:“不过,哀家若这样做了;岂不要担当监视皇上行踪嫌疑之人?”
刘娥惶然叩拜道:“臣妾并无此意。太后几十年如一日,无时无刻不关心着皇上的忧喜与健康,这是我们姐妹及皇上本人都心知肚明、万分感激的。今日太后同样从关心的角度出发,完全是为皇上的安全与健康考虑,召贴身太监过来问一问皇上近日的生活起居,这与监视皇上行踪风牛马不相及,根本挨不上边儿呢!”
李太后听了刘娥之言,觉得是这个理,便道:“起来吧!哀家说句玩儿话,亦值得你那么认真。汝等放心回宫好了。哀家这就遣人将周怀政召来。”
郭怡然和刘美人刚离开万安宫,周怀政就被李太后召了进来。他不知李太后为何事召他,心里难免忐忑不安。
“汝是周怀政?”李太后问跪在面前的中年太监。
“奴才正是周怀政。”
“跟皇上几年了?”
周怀政低头想想:“奴才回皇太后:奴才十三岁入宫便侍奉先帝;当今皇上即位以后奴才接着侍奉当今万岁爷,一天亦没有离开过。”
“照这么说,汝是奴才中最了解皇上的一个?”
“奴才不敢当。”周怀政慌忙否定,“奴才只是侍奉万岁爷,并不了解万岁爷,亦不敢了解万岁爷!”
李太后闻言打个愣儿,知道自己出现了语误,便不好意思地咧嘴儿笑笑,自圆其说道:“哀家是指生活起居而言。汝整日里跟着皇上,难道不是这样么?”
“是,是,正是这样。”周怀政又一迭连声地承认着。
“哀家问汝,”李太后经过一番询问,终于言归正传,将话引到了正题上,“昨宵皇上驾幸哪里了?”
“翠华宫。”周怀政随问即答,“皇上原说在紫宸殿看折子哩,可奴才将折子刚摆好,翠华宫的雁美人就着太监叫皇上来了。”
“皇上到翠华宫去,是汝导引的?”
“没错。是奴才导引的。”
“汝没有跟进去?”
“奴才回皇太后:内侍司有规矩,不经皇上特允,奴才是不准进娘娘寝宫的。”
太后摇着拐杖点头,转换了话题:“今晨早朝,是汝带着轿子去接皇上的么?”
“是的。是这样。昨晚,皇上在翠华宫门口还特意告诫奴才,不要睡过了头,耽误了皇上上早朝。”
“汝说的全是真话?”
“奴才不敢半句有假!”
“哀家权且信以为真。”问到这里,李太后肃然道,“但不论何时,一旦发现汝话中有假,哀家可轻饶不了汝!”
“奴才不敢。”
“知道哀家何以召汝么?”
“该是太后有新鲜物儿,要赏奴才吧?”
“那要看汝听不听话了。”李太后将龙头拐杖举在手间挥了挥,“听话,就将皇上近几日在后宫的行踪以及身边发生的事儿,及时禀报哀家知道,必有重赏;不听话,不禀报,或者禀报不全面不及时,必罚——要么四十水火棍,要么停发一个月薪俸。记牢了?”
“记牢了。”
“去吧。”说罢,李太后的拐杖向殿门指点了一下。但待周怀政一脚殿里一脚殿外时,她又叫住了他,挥着拐杖叮咛道:“哀家方才召汝说的话,暂且莫要让他人晓得了。若有一句传出,哀家将逐汝出宫;若有二句传出,哀家要汝性命!”
从万安宫出来时,周怀政吓出一脑门子的虚汗。回住处只眯了一小觉,就被值杂的老太监喊了起来。他用冷水洗一把脸,就带上一顶四人抬小轿去翠华宫接皇上上早朝。可是,左催不见皇上动静,右催不见皇上出来。直至“当当当……”上早朝的钟声敲响了,明黄四人抬小轿仍停在翠华宫门口,不见皇帝出来乘坐。这时,周怀政心里乱了方寸。他心急如焚,却又不能进宫去催皇上,便一个又一个地将把守宫门的太监派进宫里轮番叩催。他知道,此刻灯火辉煌的大殿内文武百官已经列班站好,而他作为皇上的内侍亲随,却没能导引皇上准时御朝,岂不是辱命失职?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天亦大亮了,周怀政等出来的不是皇上,而是鱼、雁两位美人。
“皇帝陛下偶感风寒,身体不爽,今日怕是不能上朝了。”鱼美人神色慌张地对周怀政说。
“方才皇上传下口谕,叫周公公速召太医来翠华宫为皇上诊疾。”雁美人虽极力扮出镇静的样儿,其举止神色以及说话的语调,亦难以掩饰内心的悸惧与恐慌。
面对二位美人的异乎寻常的表现,周怀政忽然想到了昨夜万安皇太后的嘱咐,心头骤然一震——难道真如皇太后所言:“皇上身边发生了事儿?”于是,他离开翠华宫不远,撒丫子便往万安宫跑。但待他气喘吁吁跑至万安宫时,却被四个把守宫门的太监挡在了门外。正在这时,幸好刚洗漱完毕正欲进佛堂敬香礼佛的万安宫李太后,打老远看见了他。
“放他进来吧!”李太后不急不躁地向宫门外的四名武功太监举了举拐杖。
周怀政被武功太监放了进来。他惶然跪地,将自己领着四人抬小轿到翠华宫接皇上上朝遇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向皇太后禀告了一遍。听得李太后愣怔多时,才回过神儿道:“汝速去崇政殿向文武朝臣传哀家懿旨:就说皇上龙体略感不适,暂辍早朝。何时上朝,静待圣谕。”
“可皇上……”周怀政惶惶道。他放心不下真宗皇帝,依然跪地说,“翠华宫里的皇上,还待奴才侍奉哩。”
“汝放心去吧。”李太后安慰周怀政说。不待周怀政出宫,李太后便召来万安宫的太监总管交代了几句,立马起驾去了翠华宫。少时,鱼、雁二美人一听太后驾到,当即就慌了手脚,乱了方寸,未经梳洗就慌慌张张赶到宫门口迎驾。可她们尚未跪定,皇太后已从八抬大轿里走了出来。
“皇上在哪儿?”李太后满面严肃地问跪在面前的鱼、雁二美人。
“皇上他偶感风寒,已命人请太医去了……”
李太后十分生气地打断了雁美人的话:“哀家只想知道皇上现在哪儿?”
鱼、雁二人相互递了一个眼神,只得在前边引路,带太后进了雁美人的寝宫。
李太后进寝宫放目望去,只见赵恒面若白纸,眼窝儿深陷,紧闭二目,死人似的躺在炕上,见到此情状,李太后立刻惊愕得目瞪口呆,驻足良久,方向前移步。
“汝等干的好事!”李太后边轻手轻脚往炕沿接近,边对跟在身后的鱼、雁怒骂了一句。
看皇上成了这般样子,沉鱼和落雁已自感有罪,听了太后这声骂,吓得赶紧叩头:“奴婢有罪!奴婢该死!奴婢没有侍奉好皇上!奴婢……”
李太后没理睬她们,来到炕边先俯身摸一下皇上的额头,然后轻声唤:“皇儿,皇儿!”但不论她怎样呼唤,她的皇儿依然似在梦中,只眨了眨眼睫毛,便又没了反应。
李太后神色凄然地在炕头一侧坐下,就像当年抚摸幼年的“昌儿”那样,手儿轻轻抚摸着皇上的头发。她发现头发湿漉漉的,好像不久前刚从水里捞出来拟的,便轻声责问鱼、雁二美人:“这……头发这么湿,却为何来?”
待鱼、雁二人正要回答,只见张医正带着几位太医慌慌张张进宫来。他们先后替皇上诊过脉搏,无一不现出一脸的狐疑。
“如何?”皇太后急问张医正。
“回太后的话,皇上眼下似无大碍。”张医正回道。
“皇上所染何疾?”
几位太医几乎同时向鱼、雁二美人投去了目光,却无人敢言语。
“到底何疾?”太后愤愤地瞪着张医正。
张医正怯生生地又瞟一眼鱼、雁二美人,终于说道:“房事过度,阳虚至极,引发了昏迷。当然,脉象里似乎还杂有其他症状。”
太后低首沉思了一下,问张医正:“可否马上将皇上转至圣安殿?”
“当然。”张医正答道,“皇上极需疗养一段时日,圣安殿是最佳去处!”
于是,李太后立即下了一道懿旨,命人将昏迷中的赵恒当即抬出了翠华宫,移驾驻跸圣安殿。但满腹狐疑的李太后却没有马上随行,她不时地向宫门的方向眺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见李太后没有跟过去,在她身旁一直观察着太后颜色的翠华宫太监总管卞玉便立马慌了手脚。他想不到这位平时平和善良的皇太后,会在他满心充满憧憬,整个心志沉浸于胜利喜悦之中时,迎头击他一棒,几乎将他击昏过去。
那次穿蓑衣骑毛驴深夜造访荆王府,才使他真正领悟了荆王爷的意图——元俨恨不能一朝一夕就叫真宗皇帝晏驾,然后由养育在宫中的元俨的儿子赵祺继承皇位,荆王好当上太上皇。自那夜以后,他经过几个月宫内宫外的冒险努力,昨夜才有了收获——赵恒终于病倒了。他闻知此讯后特别高兴。倘若赵恒就此一病不起,他这个陷藏宫中数年的太监,离出头之日也就不远了。秦廷的赵高,东汉末的十常侍,唐肃宗时的李辅国,还有先朝的王继恩,他们不全是太监么?拜相封侯当将军,哪一个不是威风八面,权杖在握?他若能助荆王成功,叫赵祺即了皇位,封侯拜相统帅三军,凭他的机巧与敏悟,何愁不能?然而,正值他盼梦成真的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万安宫皇太后骤然出现于翠华宫,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赵恒自夜半时分,就沉沉昏迷了过去。导致赵恒昏迷的原因,卞玉比鱼、雁二美人还清楚。但鱼、雁跟他都没有料到,赵恒昏迷的时间竟是这般长,更没有料到赵恒长时间昏迷,会给他们带来如此棘手的麻烦。周怀政来接赵恒上早朝时,他们还都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存在——不就是耽误一次早朝么?一俟赵恒苏醒过来,谁还会追究皇帝上不上早朝之事?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只要鱼、雁二人守口如瓶,赵恒便不会自扬其丑。只要混得过今日一天,莫道昏迷,即使赵恒病入膏肓,亦断然不会追查到他卞玉头上。可是,挺机密的事情,偏偏走漏了风声,让万安宫太后知道了,居然盯在这里不肯离开了。此时,卞玉欲通知鱼、雁二美人将各自保存的一包儿药粉销毁或隐匿了,怎奈在李太后的眼皮底下,鱼、雁二人不敢离开半步,他也没有空当下令鱼、雁二人寻机毁掉证据。
卞玉正寻思着向鱼、雁二美人递个信号使个眼色,让她们想法避开李太后,找个机会接受他的指令,偏偏鱼、雁二美人却像吓傻了似的,看都不看他一眼。正值为此心焦如焚之时,就听宫门传来一阵杂沓山响的脚步声。他循声一望,糟糕!只见正阳宫太监总管雷允恭率领一队持械的武功太监,如狼似虎般地闯进宫来。这队武功太监约有六七十人。他们一入宫门便三步一岗地将翠华宫院围了一圈儿,并将宫内的每一个门口都封锁了起来。这个时候才见率队的雷允恭疾步跑向李太后跪禀道:“奴才雷允恭,奉郭皇后、刘美人派遣,特来听候皇太后吩咐!”
“哀家正等着哩!”李太后舞了舞手里的龙头拐杖,睁大眼睛朝左右的鱼、雁二人瞟了一眼,“汝等先将这两位娘娘送进冷宫思过去吧!”
“奴才谨遵懿旨!”雷允恭起身转体向站在宫门口的几名太监招下手儿,便有四名武功太监跨进宫门,将鱼、雁二美人押了出去。
“郭皇后、刘美人她们怎么还没来呀?”李太后待鱼、雁二人离开后,面带疑惑地问雷允恭。
雷允恭慌忙跪地:“回皇太后:郭皇后、刘美人她们,一并起驾去了圣安殿侍奉皇上去了。”
这时李太后才幡然醒过味儿——意识到刘娥自昨夜始便将她当作了遮风的墙,挡矛的盾和战胜鱼雁、平定朝议的法宝,自发生“废太子另立”之事后,她一向超然不怎么问政事。而这次,她亲眼看到皇上被折腾成那般模样,难道还要哀家对鱼、雁,对翠华宫表现出平时的那种超脱么?不能!决不能!哀家必须果敢及时出击,正宫禁,立规矩,驱逐两个妖孽!于是,她不禁暗忖道:“看来哀家这个白脸唱独角戏,是要一唱到底了!”思到此,她忽然将龙头拐杖用力一点地:“雷允恭听旨!”
雷允恭伏地叩首:“奴才听候皇太后吩咐!”
万安太后拎起拐杖向外一指:“哀家要汝就像篦子篦头发一样,严格搜查翠华宫。将搜查出来的可疑之物统统交付刘美人查收。”说罢,便起驾也去了圣安殿。
雷允恭伏首跪地一直等到太后的銮驾消失了,这才一个箭步跳到正殿的丹墀之上,亮开嗓门命令道:“翠华宫上下人等听着:奉皇太后懿旨,即刻搜查翠华宫!鱼、雁二美人已暂囿冷宫思过;其余人等一律集合宫院面壁而跪,直至搜查结束!有敢违令者,棒杀勿论!”
隔日午时三刻,真宗才从昏迷中醒来。在漫长的神志恍惚中,他曾多次听到惶惶急急的一片喊声,想睁开眼睛,自己却连撩下眼皮的力气亦没有,便又混混沌沌睡去。这次,呼唤声终于召回了他离体远游了两天一夜的灵魂。他挣扎着使上下眼皮裂开一点点缝隙,啊!春光好明好亮,明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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