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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战火红颜-第19章

小说: 战火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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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经安歇,皇后有令,什么人不得惊扰。”驻守玉宸宫的大内侍卫把那宫人拦在了宫门外。
宫室内,销魂后的皓晨倦极而眠,怀中紧紧抱着以柔,如珍似宝,口中喃喃嘟哝了一声:蓝妤......以柔端详眼前俊美的脸庞,酣睡中,安详温顺,唇边带着一丝淡而真实的笑意,也许在他梦里,怀中的人是蓝妤吧。
“皇上,皇上,奴才有急事禀报。”在门前等候许久的宫人万般焦急下,顾不得宫规,大声呼唤起来。
皓晨突然惊醒,心中涌起一种不详之感,顾不得穿上外衣,匆匆跑出宫室。门外,那名将被大内侍卫拖走的宫人一见皓晨,急道:“陛下,废后风氏带着皇子跑了——”
瞬时,皓晨只觉一阵天眩地晕,一把揪住宫人的前襟,怒喝道:“倒底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
“风氏打、打晕了前去接皇子殿下的、的女官,假扮成她的样子,带、带着小皇子跑、跑了。”那宫人煞白着脸结结巴巴的说完。
把手中的人狠狠扔向一边,皓晨向前猛冲出去。
“皇上,”以柔追了出来,在他身后唤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去哪儿?”皓晨茫然止步,慌乱中,一把攫住以柔的双臂,语无伦次,“她走了,带着睿儿走了,朕要追他们回来。”
“陛下,你镇静点。”以柔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这样着急,也于事无补呀。”
皓晨呆了一下,很快恢复了镇定,对身边的侍从一一下令:“你,带朕的令牌调动五万御林军封锁皇城,严查各个城门;你,带朕的手令,盘查各个宫门;你,带擅长追踪精卫队支追寻,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朕......”在所有人领保命离去后,皓晨仍久久呆立在原地,天际的那一弘弯月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只余夜间的风,带着丝丝悲凉四处吹散着、散着。
“陛下,先回宫内歇着吧。”以柔把皓晨扶入了内殿。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消息传来:“启禀陛下,风氏一行共二女一男,带着皇子殿下于子时从皇城东门走出,向皇城外的梦渊江行去,珂大将军已带人追去。”
一直如老僧如定般,不言不语不动坐着的皓晨,突如旋风,起身向外冲去,并吩咐着 “备马,朕要亲自去追。”
以柔爬上皇宫中最高的城楼,整个皇城尽收眼底,皓晨骑着千里追风驹,一马当先,冲出了东城门,把护卫队远扔在了身后。皇城外的梦渊江上,隐约可见点点灯火。
“娘娘不必担心,只要他们上了船,扬帆直下,就很难追上了。”一旁,念秋宽慰道。
以柔微笑了一下,眼底的思忧并未散去。突如其来的一阵巨响震动了整个皇城,一道焰火从梦渊江上腾空而起,绚丽耀眼;灿烂过后,是灰飞烟灭的死寂。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以柔如遭重击般猛然后退,转首,惨白着脸,问道:“怎么回事,那是不是她所乘坐的船.....?”
“奴婢什么也不知道,真的。”念秋摇头,顿了顿,又道:“如果真的是她,也许这样最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两行清泪滑落,“陛下会心碎的。”话一出口,以柔自己也愣住了,不知道自己在为谁伤心,也不知道自己口中的陛下所指何人,景枫还是皓晨?
二天后,以柔来到听雨轩,皓晨身边的近侍陈寿迎上前:“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以柔盯着紧闭的房门,“皇上还是那样吗?”
“回娘娘话,皇上还是老样子,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那一夜,皓晨追至梦渊江边,恰好目睹蓝妤与睿儿所乘坐的船被火药炸成碎片,母子二人尸骨无存,悲痛欲绝,当即摔下马背,吐血昏迷。回宫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听雨轩内,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
推开房门,一缕光线射入昏暗的内室,皓晨坐在紫檀雕花大床上,又手合膝而抱,脸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毫无一丝生气。
“陛下。”以柔轻唤着。
皓晨抬起头,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仔细看清了眼前人,干裂的唇动了动,挤出点笑容,却在瞬间化作排山倒海的悲怆,昔日风神如玉的人,如今已不成人形,俊逸的脸庞形销骸立,眼窝深陷。以柔一手掩口,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却管不住眼中成串的泪,“陛下,你何苦,何苦——?”
“以柔,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皓晨惨笑着,那绝望的哀伤令以柔窒息,“报应,就算是报应,该死的人也是我,不该是我的妻儿。”
“陛下,你还有这万里江山,还有臣妾呀,臣妾不也是你的妻吗。”
皓晨点点头,平躺在犹留有蓝妤幽香的枕上,“说得对,我还有江山,还有你。可是,我有多爱她,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合上眼,两滴泪缓缓滑落,很快隐入枕间,。
以柔呆呆的看着他,曾经说过要把自己所承受过的痛加倍奉还,如今还了吗?为什么心还是这般的痛。她有多恨他,她知道;她有多爱他,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绵绵细雨滴在莞河上,荡起一圈圈的水波。景枫身着蓝色便袍,立于莞河边的断崖上,隔着朦胧的烟雨西望。为了能接在莞河边上接到蓝妤,他日夜兼程从帝京赶来。按日算来,今日蓝妤应该会达到莞河。蓝妤、蓝妤……。反复默念着这两个字,景枫的心便如莞河的水,不断漾起层层涟漪。
“皇兄,”景榕在身后唤着,
景枫回首,温和的看着弟弟,眉宇间的欢悦之色呼之欲出。
景榕见状,一时吱唔,不知该如何开口,自从五年多前的莞河之战后,兄长虽一如既往的温文而雅,笑如春风,却鲜见如此发自内心的欢悦,到口的话竟有些不忍心说出口,筹躇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你在等风姑娘?”
“榕弟,你就想问这个?”景枫清俊的笑颜,令雨中的春花也失了颜色,“朕知道你对蓝妤无甚好感,但她是朕至爱的女人,所以你不许对她无礼。”转过身,仍专注的盯着烟雨朦胧的河面,唯恐错过自己等候已久的那艘船。
“皇兄,你不必再等了。”景榕再也忍不住,“她,她已死了,不会来了。”
景枫微微蹙眉,不悦道:“榕弟,朕不想再听见这样放肆的话。”
“这是真的,皇兄,她带着她的儿子一起上船,船行至江中心时,突然炸飞,所有一切全部化为碎片,他母子二人尸骨无存,天翼国已为他们举行了国葬——”话未说完,景榕已被重重一拳击倒在地。
景枫面带寒霜,双眸微微变色,冷冷道:“你若为把朕与她分开,而说出如此荒唐的谎言,未免太低劣了。”
“皇兄,你倒底是不信臣弟,还是你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景榕揪住兄长的衣摆急道:“你若不信,可以问‘山鬼’,他是皇兄你钦点接应风姑娘的人之一。”
挥开景榕的手,景机面无表情的向不远处跪在地上的一男子走去:“废话少说,朕要听实话。”
“启禀陛下,”那男子说道:“臣六天前在天翼国皇宫外接到风姑娘后,当即送他母子二人至梦渊江边,把她交给前来接应的彭大人及敛秋姑娘,并亲眼见他们登上船。船行不久后,翼帝便带兵赶到,就在那时,船突然爆炸,船上似乎早就藏有不少火药。此后,天翼国多次打捞,臣也暗中安排人打捞过多次,船身已化为碎片,船上四人尸骨无存。臣无法护风姑娘周全,自知有罪,故回曦国请陛下赐罪。”
雨越下越大,绵绵细雨变成了豆大急雨,景枫静静立在雨中,不发一言,所有的生机似乎在瞬间被全部抽走,只余一具苍白空洞的躯壳;景榕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兄长就如狂风中的烛火一般,随时会烟消云散。心中愈见不安,大胆从内侍手中接过伞,走至兄长身边为他挡雨:“皇兄,你——”
景枫伸手推开景榕,凄厉的眼神落在了侍立一旁的文涛的身上:“你,是你安排的吗?”
文涛动了动唇,终是一言不发。手起,景枫“刷”的一声拔出了佩剑,冷冷对文涛道:“你,拔剑。”
“陛下,”文涛双膝着地,“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若认定臣该死,臣甘愿受死,但求臣死后,陛下莫忘曦翼两国的血仇。”
“我现在不是君主的身份,而是要与你以死相博的人。我若杀了你,我会自断一臂为你报仇,以酬你我患难相交之情,然后继续统领曦国;你若杀了我,任何人不得向你问罪,你继续辅助景榕。”平淡得毫无生机的话音,带着绝决的坚定。
“皇上”景榕惊呼,“不可以呀,难道你为了一个女人,你连江山、兄弟都不要了吗?”
“拔剑。”景枫不理会景榕,仍对文涛道。
“陛下,”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雨幕中敛秋缓缓走近,“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不关清平王爷的事。”迎着景枫的眼,敛秋笑得有些凄美:“奴婢主动向王爷请命,随彭大人去接风蓝妤,然后在船上藏好火药,等她上船后,把烛火放在火药旁,自己潜水而去。总算除了这个祸害,只可惜了无辜的彭大人一条性命。”
剑从景枫手中飞出,落在了敛秋脚下,道:“捡起剑,三招之内,朕必取你性命。
“陛下不问问奴婢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吗?”敛秋问着,眼中是不作掩饰的思慕。
“朕只要知道你杀我的结发之妻就够了。”冰冷的话语伴着憎恶的眼神。
黯然一叹,捡起地上的剑,敛秋飞身凌厉的挥剑,却在景枫出手之际,剑撤回,修长的指划过,鲜红的血从雪白的颈溅出,“我爱你啊!”说完最后一语,敛秋的躯体重重倒在泥水中,苍白的脸上犹残留一丝满足的笑。
景枫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经过文涛的身旁,停住脚步:“你明知她的心思与品性,却让她去接蓝妤,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文涛垂眸不语,算是默认。
深邃的黑眸中浮起延绵的红色,眼中的水雾,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你们总是做着一些自以为是为我着想的事,可是你们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感受,你们夺走了我这一生所有的快乐。”
回到莞河边的断崖上,往事如梦如烟,枫林中初相识,他惊鸿一瞥;明月下海誓山盟,结发为夫妻;莞河西岸,生离死别;五年多,长相思,天涯相望。本以为从此苦尽甘来,谁知却是生死两茫茫。水中映出一张令他魂萦梦绕的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景枫耐不住诱惑的不断向前倾身,喃喃着:“蓝妤,我来陪你。”身子突然软软倒下,身后景榕乘他神智不清时,点了他的睡穴,并与文涛牢牢拉住他,以防他会摔入河中。
“没想皇兄会如此,我们错了吗?”
“是我们低估了陛下对她的情意,也许这一生,他再也不会快乐了,可是曦国会更强大,因为陛下再也没有软肋了。儿女私情与国家大计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柳暗花明
    曦国朝堂,景枫坐在高高的御座上,心不在焉的听着群臣正力陈与迎风岛结亲的利处,清浅的笑容美丽出尘如珠玉流光,眼中却是看透世事的倦怠和漠然。
半年来,迎风岛主冷子星曾三次提出愿以女儿冷诗凝与曦国国君结为奏晋之好,均被景枫拒绝。曦国满朝上下皆认为曦帝不应放过如此良机。
“陛下,”在群臣轮番口干舌燥的奏请而毫无成效的情况下,靖王景榕终于忍不住开口:“迎风岛地处曦翼两国交界处,对两国战事一直是不偏不倚之态,岛上地富民强,若能通过结亲,使迎风岛归顺,对我曦国有百利而无一害;反之,若因多次拒绝亲事,使迎风岛恼怒之下转而投向翼国,无疑是令我曦国多了一个强敌。请陛下三思。”
“榕弟言之有理,”景枫终于有所表态,却在群臣松一口气之际,话锋一转,“即然是联姻,榕弟身为皇族,也堪当此任,听说那冷姑娘与榕弟年岁相当,才貌相配,可谓天成佳偶,就此决定,退朝。”不等众臣反映过来,景枫已起身离座而去。
“皇兄,”景榕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喝道:“风蓝妤已经死了。”
子修与文涛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自从半年前蓝妤去世后,再也无人敢在景枫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而他与景榕及文涛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疏离。现在景榕居然当着满朝不知内情的文武百官面前以这种方式提及这个名字,使得子修与文涛又惊又忧。幸好,景枫只是身形一僵,又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景榕尾随其后,在御花园的枫林前拦住景枫,跪于他身前:“皇兄,臣弟一直都很喜欢柔姐的,却眼睁睁看着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曲意承欢,而无能为力,还要亲手为她送嫁,所以臣弟也知道你的感受。”
每每思及弟弟曾在天翼国做了三年人质,受过不少苦,景枫就对他格外宽容,现在又见他提及以柔时的神情甚是痛苦,于是神色终于缓和下来:“你起来说话。”
景榕仍跪在原地不动:“风姑娘已经去世,可皇兄你身为国君,终需立后册妃,既然所娶之人并非自己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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