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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年[暗夜流光]-第15章

小说: 十年[暗夜流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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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还年轻得很,那么早结婚有什么好的?”小川一脸恐惧的说起“结婚”这两个字:“老夫老妻?想起来都掉胃口!”

    “早结完结还不都要结?你的那个也不短了,什么时候办事?”

    “你饶了我吧,我可没想那么远,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你的呢?怎么还没影啊?”

    “没遇见有感觉的,勉强交一个还不如单身自在。”

    “呵呵,那倒也是……”

    说了这么些闲话,李唯森也到了,西装笔挺、气色不错,就是瘦了一点,小川贼兮兮的开他玩笑:“跟嫂子在四川玩得太开心了?可别操劳过度啊!”

    “切,我有你操劳?就差搬一块儿住了!”

    仍然跟从前一样的口吻,满不在乎又带点粗野,我笑着问小川是不是真的,他面红耳赤的否认:“没有!……只不过……周末去她那儿,我们又没干什么!”

    李唯森笑得快岔气:“高郁,你看小川多他妈可爱?孤男寡女的没干什么?除非是你还差不……”

    我不动声色瞄他一眼,他表情一僵,立刻转移掉话题,刚才没说完的那个字硬生生憋进了喉咙,小川没注意到我们的古怪,还在越描越黑:“我们就是睡觉了……不,是纯睡觉!不是你们说的那种!”

    我只得狠敲了一下小川的头:“得了,别说了,咱们吃饭!”

    菜一上,我们的啤酒也跟着上了,可小川的毛病又来了:“我去一下厕所!你们先别喝,等着我啊!”

    我真是哭笑不得:“你开始不去现在去?”

    “哎呀,这个啤酒……有联想嘛!”

    我跟李唯森都忍不住皱眉唾骂他飞奔的背影:“恶心!”

    小川一走开,我们之间就安静下来,过了几分钟李唯森才低声开口:“你知道了吧?”

    “嗯,小川跟我说了。”我没看他的脸,视线远远投向窗外的蓝天。

    他好像在等我继续说点什么,可我老不出声;他终于耐不住问我:“我订婚,你没话跟我说?”

    “……恭喜。”

    “就这样?”

    “……剩下的得留到你结婚那天吧?”

    “………………………………”

    我也不愿猜想他到底要听什么,只能跟他迂回的做起天下最无聊的问答题。

    正当我们的气氛变得僵硬之极,小川就回来救了我一命:“咦,你们在聊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勉强挤出笑容告诉他:“没什么,我们在说他订婚的事儿,难免有点感慨嘛。”

    小川坐下来连连点头:“就是啊,结这么早的婚,我们以后都不好找你玩了!”

    李唯森比我更“正常”,笑得脸都歪了半边:“有什么不好找我的?歌照唱舞照跳,你们跟我什么交情她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这不是还没结吗!”

    “有这句话还差不多!”小川放下了心,又高兴起来,作为一个好兄弟就该象他这样,不是吗?

    饭吃到一半,“恭喜”和“生日快乐”都一一上演完毕,我举着杯子告诉他们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小川惊讶的问我什么时候、有多久,李唯森则是停下了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下个月走……大概一年吧,希望……赶得及喝喜酒。”

    “……你放心,我一定会请到你,你和小川这两个伴郎缺一不可……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可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听得出来他刻意把话说的很慢,眼神也直直盯着我的脸,我几乎使出所有的控制力才能正对上他的眼睛:“嗯,一定到。”

    “你走的时候我去送你?”

    “……不用了,你刚订婚,小川来就行了。”

    “那我就不去了,祝你前程似锦、平步青云!”

    小川听着听着好像觉得有点不对劲,眼睛在我和李唯森之间逡巡起来:“你们……李唯森,你是不是怪他没早告诉我们?没什么啊,他又不是不回了……”

    我、李唯森,同时挂着一张笑脸对上了小川:“没事、没事!”

    ——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刻,我们才会如此默契。

    饭没吃完,李唯森的扩机就响了,他离席用手机回扩之后说家里有事要先走,我点点头让他自便,小川骂他不够意思的话被我用眼色瞪回一半,等吃完饭、结完帐,小川硬是跟着我回了家。

    这个夜晚,我跟小川自然是一夕长谈,他一再追问我和李唯森是不是有什么心病没讲开,原来就有点犯嘀咕,我好像老避着李唯森,所以一直想问清楚,我们三个可是六、七年的交情了。

    我想不出什么话,只能说我有事对不起李唯森,他刚退伍的那会儿我因为工作忙老放他鸽子,小川说这也没什么啊,道歉就是了,我含含糊糊的说我还骂过他不成器、没出息、架也打过,总之我们的心病不是一天两天,关系反正也不算太差,让小川别管了。

    可小川把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拉:“他刚退伍的时候我还没回来……要不然我多找他玩玩就不会弄得你们有矛盾……老这样不是办法啊……你们俩是我最铁的兄弟……”

    “……我这次离开一段时间可能是好事,见得少了以后就会亲热点嘛……”

    “呵呵,这也是,我也多劝劝他……我可真舍不得你,去了那边第一时间跟我联络哦!”

    “当然,我不找你找谁?”

    “呵呵……到了那边,多认识几个女生,最好带一个回来!”

    “……我努力试试吧……”

    “凭你,还说这种没志气的话?就怕她们看见优良品种冲上来抢!”

    “我可不怎么样,对女孩子来说……我是最坏的男人。”

    “切,你瞎说什么呢!过分谦虚就是虚伪了!”

    “……好了,别说这个了,咱们玩会儿游戏!我跟你对打!”

    “玩就玩!谁怕谁啊!”
7…3
    八月份我见过李唯森一次,就在大家伙儿为我饯行的桌上,他没带上准新娘,说是免得不让他喝个痛快。酒过三巡,兄弟们都说了一大堆临别赠语,他跟我碰杯时已经有点醉了:“……来……咱们干!……你可是我……最佩服的人了……你他妈……够厉害……”

    我满脸堆笑一饮而尽:“哪里、哪里……”

    “不用……谦虚了……你什么事儿……做不了?哈哈……你把谁不是……提在手心里玩?”

    一听到这些话,朋友们的酒都醒了大半,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小川赶紧扶住了他小声劝解:“唯森,你喝多了……”

    “谁说我喝多了……我还能喝!高郁!我们一人吹一瓶!你给不给面子?”

    小川只好也看着我,用眼色暗示“别理他”,我想了一下,把没开的啤酒拿了两瓶摆在桌上:“行,咱们两兄弟今天高兴,喝多少都没问题!”

    “这可是你说的!小川,叫人拿一箱过来!”

    “……唯森……高郁……你们别……”

    “小川,照他的意思,我这次要陪他尽兴,你就别管了。”

    ……一瓶接一瓶的整个儿吹,我不记得到底喝了多少,最后的记忆是李唯森嘴里没别的话了,一个劲儿重复着三个字:“……为什么……”

    我当时觉着这几个字有点耳熟,但已经没有什么思维的能力了,据小川后来的叙述我是被两个人架上车的,李唯森的情况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我安安静静而他说着听不清楚的胡话。

    我问小川别的朋友都说什么了,小川苦笑:“就是缠着我问呗,我说你们前几天吵了一架,没什么大事……他也真是的,当着这么多人跟你拼酒……”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小川拜托:“……我走了以后,你别跟他提我的事儿行吗?”

    “你们到底怎么了?”

    “呵,你不是听见他说了吗?我耍了他,我根本没把他当兄弟,他这样也是对的。反正我和他都是你的兄弟,那不就行了?”

    “你怎么耍他了?我看你们老是怪怪的……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把我当兄弟,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小川,我不是说过吗?你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等我回来,大家那么久不见就没什么了。”

    两天以后我在小川和老爸的注视下坐上了火车,老爸对我的决定非常支持,年轻人多学点东西傍身比铁饭碗更有用,他是这么跟我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出真正的目的:玩、散心、不务正业。

    一觉醒来,我已置身那个北方城市,来接站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同学。说是同学,他们可都比我小,才十八、九岁,当然我的年纪没有大到跟他们有代沟,笑笑谈谈还算合得来。

    学校的地点位于郊区,新建的教学楼和宿舍看着挺不错的,这就是我选择它的原因,跑来“进修”而已,我只要一张结业证了事,跟新闻本科的学生同教室听课但不必为那张文凭奋斗。

    象我这样的也不止一个,上班几年或将近十年的都有,说是进修不过找个借口出来休息疗养,只不过他们比我多了一条——顺便泡泡小妞。我们这种人是学校里的有闲加有钱阶级,尽管那些正规生老拿眼睛瞪我们,可心底里多少也有点羡慕吧?

    我在学校话不多,跟同宿舍的那几个“少爷”也只是口头朋友,他们不过老拉我一起约女孩子吃饭,真正深交的朋友是十一晚会前夕认识的。

    那年的十一晚会我被校务处相中,明明非正式学生也非学生会成员,却硬派我编排晚会的节目单,说几个学校一起联谊,我是被一群女孩推荐的首选“人材”,真他妈见了鬼,我只能勉为其难。

    那几天,我整天困在排练室,不知哪个有创意的学生自作主张找来个乐队。开始我是毫无兴趣,敲敲打打吵得我受不了,可后来听他们练了会自己的东西,觉着颇有点味道,一问之下他们住得不远,而且有两个还是附近学校的大二生。

    他们一共五个人,除了鼓手是临时凑的以外其他几人都住一块,我每天跟他们聊一点,到晚会那天已经熟透了,我有时听点摇滚可并不太精,那几个小子却是迷得发疯,话题十回有九回得转到音乐上。

    他们的节目之后,晚会上我随便唱了首流行歌,一完了他们就拉着我“批斗”:“你那个不是音乐,我们的才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吧,没什么啊,他们不约而同面露不善:“你说什么?你需要再教育!跟我们走!”

    “晚会还没完呢,我得跟那些老家伙交待一声!还有你们的东西……”

    “早就收拾了……你还交待个什么啊……”

    基本上,他们是七手八脚把我押往他们的住处,黑漆漆的夜路加上绕来绕去的胡同让我记不住路:“喂,你们不是图谋不轨吧?”

    “我们想谋杀你!害怕了?”

    说实话,我还真没怎么怕,到这儿来的一个多月我过得太平淡,所以对“刺激”这回事有种需求。

    到了他们的“家”,我简直吃惊,屋子里脏乱得要命就不说了,几张床挤在一块儿……床前居然还有一桌麻将正在打,几个吞云吐雾的男孩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奋战,话倒是很自然的搭上:“……你哪儿的……没来过啊……”、“……看着不象……”

    “他挺合眼,我们都觉得他不错,可以发展……”

    “切,碰过吉他没有?”

    我茫然回答:“没有……我们那儿不太兴玩这个……”

    “键盘?贝斯?鼓?”

    “……都没有。”

    “那带他来干嘛?你们有病啊!”

    牌桌上说话特别冲的家伙似乎是他们的主脑,一头微曲的长发漂染着一点紫色,五官谈不上细致却有种刚劲的冷艳,肤色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声音也是不健康的低沉中带点沙哑,我对这种人……不可自控会产生性联想。

    可能是我的眼光太直接,他又瞥了我一眼:“你是GAY?”

    我当时在满室的烟雾里有些失常,居然接了一句:“是又怎么样?”

    那两个站我旁边的大二生反应有点大,好奇的看着我的脸;屋子里其余的人却都没怎么搭理我,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样的情况倒把我吓了一跳。

    “自己找地方坐,遮着我的光了。”

    那个家伙面无表情的回到牌局上,带我来的几个人都“呵呵”的笑起来:“过来坐!我们打会儿扑克!”

    稀里糊涂的混了几个小时,我话不多可精神不错,曾经长久的失眠使我越熬越勇,最后有人倒在了床上,我则移到了麻将桌上。

    带“混”的打法我很不习惯,那个家伙老是骂我:“你会不会出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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