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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红尘与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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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妈”自嘲地说:“我哪是跳舞的材料?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妖精!可我跳得至少比牲口嚼奶子蹬蹄子好一点吧?”
芝兰道:“也是的,你这点本事敢情就跟牲口调情差不多。”
说完了,芝兰又发现自己说错了,便一脸酱色。
“老奶妈”也听出了女人说话是把她自己也给套上了,心里美得不行:这女人漂亮的脖子上面戳的就是一只猪脑!
芝兰突然又分心了,便不停地往旁边看,这让“老奶妈”感到不快。
“老奶妈”咳嗽一声,以此来引起芝兰的注意。芝兰笑吟吟地回头来,望着他那已经被汗水抹得油光可鉴的脸。“老奶妈”不愧是老手,他从芝兰的笑意里听到了她的嘲弄:“你这猪猡,嗓眼给堵死了?咳嗽啥的?”
他们在跳到舞池边上时,芝兰又朝门口望去。其实芝兰只是想通过这样心不在蔫的样子让“老奶妈”心里着急而已,没想到“老奶妈”却吃起醋来。他伏在芝兰耳边说:“你什么也别看了,大篷车已经见鬼去了!”
芝兰一惊:“见鬼?见什么鬼?见你妈的鬼!”
“老奶妈”肥唇一裂:“他是毒鬼,活不了几天了。”
芝兰说:“别在我面前提他!”
“老奶妈”喜欢这话,说:“只要你发话,我就立即干掉他!”
芝兰做出一副不劳你大驾的样子来。
“老奶妈”说:“他想和我斗,嫩着哪!”
芝兰说:“你也积点德,常言道:‘久走夜路必撞鬼!’,坏事做多了,恐怕到头来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奶妈”有些委屈地说:“我朝也想你,晚也想你,就讨得你这样的话?”
芝兰说:“我这可是替你着想。”
几曲下来,“老奶妈”浑身湿透了。
他对芝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花了大把的钞票,等你等得都掉膘了。说着,便拉着女人到了他早已预订的房间。
两人喝着酒,说着话,可“老奶妈”几乎要疯了。他几次想扑上去,都被芝兰轻易躲开了。“老奶妈”很生气,正要怒骂,突然想起还没有表示,便一边拍着额头,一边将皮包打开,拿出一叠钞票,在芝兰面前晃动,说,我的哈密瓜,我的糕点,我的白菜心心,你瞧瞧这是什么?瞧仔细了,认识这些好东西吗?你是我的宝贝,我的疙瘩,你乖点,来,你乖点,它们可就是你的啦!芝兰立即做出乖巧的样子来,“老奶妈”几乎每块骨头都酥了,说,我的奶糖,这就对了,我知道你喜欢它们,要它们给你生儿子,来,来呀,生个嫖客!哈哈!
芝兰在床上装着快活地呻吟起来,“老奶妈”把钱往地上一扔,就狗熊扑食一样扑了上去。可他扑了个空,芝兰身子一扭,将胳膊腾出,将地上的钱抓住,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让“老奶妈”将那一身肉压在她身上。
张十三的突然出现,连芝兰都大吃一惊。
这种情况在“老奶妈”的风流故事中还没出现过,他最初的感觉是,这个圆脑袋的家伙似曾相识,可一时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愣了。
张十三这天可是豁出去了,按他自己的说法,他已经无法再忍受所有老“黑玫瑰”的男人都把身子压在芝兰的身体上。
“老奶妈”本能地愤怒起来,赤条条地从床上纵身跳下去,不料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然后他又像海豚跃出水面似的蹦跳起来,向张十三扑去。张十三抬腿踹去,“老奶妈”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芝兰想:这两下子摔得“老奶妈”快变形了。
“老奶妈”在地板上哼哼唧唧。
张十三对将身子藏在被子里的芝兰喊道:“你不如杀了我!”
芝兰说:“谁让你进来的?”
张十三说:“我们离开这儿,今天就走!”
这时,“老奶妈”终于从地板上站立起来,一头朝张十三撞去,张十三猝不及防,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彼此揪着对方的衣领,胳膊,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滚到了门外,一群女人见状便尖叫起来。
跳舞的人群立即停止下来。
掌柜的和几个年青人迅速冲了上来。
两人被拉开时,张十三鼻子里流着血,“老奶妈”被张十三掐住脖子差点闭了气,他靠在墙壁上不停地咳嗽。
掌柜气极了,照张十三就是几记耳光。
张十三张口想说什么,掌柜的又给他几耳光。
芝兰冲出来,叫道:“滚!”
掌柜的也跟着叫:“给老子滚出去!”
张十三鼻子里仍流着血。他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掌柜的在“老奶妈”耳边唧咕了一番后,“老奶妈”便上了楼。
掌柜的对一脸茫然的客人们说了几句话,音乐便重新响起,舞池里立即又是一番轻灵或笨拙的跳动。
屋子里,芝兰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将身子裸露给了“老奶妈”,后者在芝兰片刻的挑逗中就再次亢奋起来。芝兰这几番功夫,很快就将“老奶妈”控制在床上。
“老奶妈”说:“心肝,心脏啊,刚才老板怎么说来着?”
芝兰说:“他要我好生伺候你。”
“老奶妈”说:“我的糕点,你真是我的糕点,刚刚烤出来的糕点!你说的话,包括你放的屁我都爱听,喜欢闻。来呀,宝贝,抬起你的大屁股,放屁啊!”
芝兰半笑半怒地说:“放你妈的屁哟!”
“老奶妈”说:“你就是我的妈,我的娘呢。”
芝兰说:“谁是你妈?”
“老奶妈”不知道芝兰这话是什么意思,嘟哝道:“就是你!”
芝兰说:“你妈真是放屁!我是你奶奶!”
“老奶妈”立即叫道:“我就是要吃奶的,我要吃嘛!”
芝兰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老奶妈”将所有的啤酒摆在芝兰面前,大口大口地喝,说道:“这酒好啊。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最好的,一是金钱,二是女人,三是啤酒。知道吗?有这三样东西,此生足矣,此生足矣!”
芝兰道:“死你的吧,撑死你!”
“老奶妈”说:“二十万买个醉,值!”
芝兰说:“你真有二十万?”
“老奶妈”回头盯着女人,说:“什么?你说我只有二十万?哎哟,你们女人家呀,就那点见识?二十万,小意思!过些日子,我再过几个场子,过几个妞,过几包粉粉面,就又是五十万。那时,你呀,哈哈,我的肾我的肝,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芝兰说:“你那些钱我敢花吗?”
“老奶妈”说:“怎么不敢?老子的钱就是挣给你花的,老子就有这本事!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尽管花!”
芝兰立即给了“老奶妈”一个重重的吻,“老奶妈”立即又是我的糕点我的牛奶我的火锅我的罂粟花地叫个不停。
“走,到阳台上去吹吹风,透透气。”“老奶妈”说。
芝兰立即表示那是一个好主意。
“老奶妈”说:“和美人在一起,就该拥有一个美妙的地方,对不对?”
芝兰说:“什么美妙的地方?你这黑了心肝的,明明知道我住的是什么地方,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前段时间还伙着大篷车到处追我,你安的什么心?”
“老奶妈”说:“那都是大篷车做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心肝,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事呢?那还不是小事一桩?改天你把房子看好,告诉我,我找枇杷城最好的装修工来装修,包你在短时间内就住进去,像皇后一样。”
芝兰快活得几乎要喊出来了。
两人拥着朝阳台走去。
“黑玫瑰”歌舞厅临着一条小溪,溪流在“黑玫瑰”歌舞厅外形成一块巨大的水湾,歌舞厅的阳台从房子一侧伸出去,悬空罩在水湾上面,在夏天是观赏风景和纳凉的好去处。
但“老奶妈”在阳台上却又改变了口吻,说:“宝贝,今天给你的钱已经不少了,够你花个几年的了。刚才是酒喝多了,话也说大了,心肝,我做那些生意也不容易,弄不好要掉脑袋的,而且那些货的货源越来越窄,没办法啊,风声太紧了。”
芝兰冷笑一声:“才几分钟,你的话变得可是快啊。我可没说要你的所有财产,你那么急于解释做什么?”
“老奶妈”搂着女人的腰说:“你看你,想哪儿去了?你是我的心啊,我即使再苦再难,也不会忘记你的!”
芝兰烦躁不已:“不说这个了。”
“老奶妈”狡猾地说:“是不是又在想刚才那小子了?”
芝兰说:“想你妈!”
“老奶妈”说:“要是你真的在想我妈,才好哦!”
芝兰说:“是你妈想你!”
“老奶妈”说:“那小子是你什么人?他为什么会突然闯进来?”
芝兰说:“不关你的事,喝你的酒!”
“老奶妈”说:“他是谁?”
芝兰说:“你觉得有必要知道这些?”
“老奶妈”说:“那是当然,我是花了钱的,可不想在快活时被人搅得一团糟。”
芝兰说:“你狠!”甩甩头,道,“他喜欢我,就这么回事。”
“老奶妈”哈哈笑了起来:“我想也是这么回事,可那样一个穷东西,他凭什么喜欢你?拿什么东西喜欢你?”
芝兰望着水湾,上面灯影绰约,晃得她眼花。
“老奶妈”说:“我可不想再看到他!”
芝兰眼前浮现出张十三那满是鼻血的脸,在各色灯光的映照下像一块大拼盘,芝兰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神色很快就像干了的颜料,皱成一团。
芝兰说:“你狠,你有钱!”
“老奶妈”说:“你说对了,这才是硬道理!”
芝兰和“老奶妈”都笑了起来,芝兰又觉得自己那丝笑意像那皱成一团的颜料,被张十三和“老奶妈”给一块一块地给掰掉了……
舞会进行到了高潮时,芝兰回到了舞厅。
掌柜的正要问她“老奶妈”的情况,她突然奇异地扭了扭身子。
一个芝兰见过的男子正在巴台上喝啤酒。
芝兰看见他的时候,他也正从巴台上转过身来,也看见了她。她觉得他也同样感到诧异,那眼光像一道着火的鞭子一样扔了过来。
此人正是桑葚。
第二十五卷
    多年征战搜刮和积蓄下来的财宝被一掠而空,而且这偷窃者却是自己的儿子,这让万大山这个硬朗的男人也招架不住了。
那几个和万大山经常做人肉交易的女人私下说:“‘屋基蛇’这回可是元气大伤了,不仅财宝没了,他那男人的根,嗨,也不行了,我看是废人一个了。你瞧他以前的神气样,哼,他也有今天呐!”
另一个女人说:“男人那本事就是火,看起来熊熊燃烧,大有燎倒一切的气势,其实哪,都是虚的,万大山那土匪,也不是肾虚了么?上回一见我嚷着要干我,我都还没来得及脱衣服,他就扑了上来,我想这快上年纪的老东西,居然这么厉害。哪知当我正到兴头上,他却软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啊?他五十才出头,就不行了。”
第三个女人说:“是坏事做多了呗!像他那种男人,倘是不落下个贼根儿烂透烂掉,才是怪事。”
第四个女人说:“他都很久没来见我了,还欠着我一副金手镯的。咱做女人的,尤其是做万大山这种男人的女人,其实不图他的钱财,就想图他的人,我就喜欢这种做过土匪的男人,即使没做过土匪,有匪气,就是好男人。”
第五个女人说:“你真是会做白日梦,钻到被窝里都不知道自己是长是短,万大山那号人能靠得住么?你图他的人,还不如图他的钱,说穿了,做女人的,就是图男人那点财产,能吃香的喝辣的,能出来见得人,不被别的婊子奚落,也不被男人冷落,就只能靠那些钱,钱才是天长地久。你若只图他的人,不仅他人坏不说,他不是被他儿子折腾得要死人了么?到了人老骨头松,那根棍子也成了面条的时候,你和守活寡有什么两样?如果他到了那份上,想不过了,想不完了,以为自己威风一世,没想落得这般下场,就要找个出气筒,那时,也只有你是出气筒的最佳人选,你真是生不如死哪。”
第四个女人道:“呸哦!我呸!做人怎能那么损呢?女人不图男人的人,只图钱,那才是还不如去死呢。即使人老了,这门儿那门儿,葱花蒜苗儿,这样怪那样怪,有病有大灾,也还不是自己的命?你能挑,能选?你即使把男人的都得到了,男人还是一脚把你踹到缅甸去,那真的是抱着财宝守活寡。”
第一个女人说:“万大山那贼还没到家破人亡,或人财两空的地步。我看,我们都是吃饱了给撑了,万大山就是万大山,他可是当年的土匪头子,有的是重新起家的能耐,否则他就不是万大山了。不瞒你们说,他还在弄烟土哪,听他说,他儿子就把这些东西给他留下了,有这些,他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第二个女人说:“姐呀,你刚才不是说万大山那贼根儿都不行了吗?怎么现在又说起他的好话来了?”
第一个女人说:“你是白被男人日了,万大山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要和你干?妹子,不是做姐姐的小瞧了你,你还不懂男人。男人哪,亏了,虚了,不房事了,可他们就是比咱们女人吃得开,不信?咱们女人气血两亏的话,那是很难补回来的,可男人几番折腾,就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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