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盘旋之恋 >

第18章

盘旋之恋-第18章

小说: 盘旋之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还曾嚣张谴责她根本不懂如何谈感情,结果最不会谈的,就是他自己。
奎恩,我虽然不知道你今天回不回来,可是我有买你的晚饭。
我现在有在学做饭,可是还端不上台面,所以你再忍耐一段时间吧。
奎恩,你几时才回家?
你在哪里?
奎恩?
娇柔而落寞的细细呼唤,塞满他手机的留言,空洞地期盼着,自言自语。
他轻轻一拳槌上吧台,结束自己的不知所措,循着卧房深处的浴室莲蓬水声,上前霍然拉开隔帘温柔谈判。
「小娃,我有事跟你说——」
站在莲蓬头下的赤裸人儿被他吓得一怔,双臂本能性地惶惶遮掩,徒劳地尽可能护住自己,不明所以,局促而防备地在持续喷洒的水花中瞠眼回视。
他也被她吓得一怔,只是比她老练地藏在虚伪的稳重里。她被淋得一塌胡涂,使原本娇小的人儿更形瘦弱,畏缩地杵在水帘里。水花太密太急,连连打在她头上,滚滚滑落,分不出她脸庞流下的是不是就只有清水。


戒慎的大眼睛,在雨中又红又肿。
「什么事?」
他不解,微蹙眉头。
「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
啊,对了。他蓦地一怔,讶异于自己竟也有反应迟钝的时候。
「你先到外面等我……」不要这样直接与她面对面,给彼此保留一点私人的空间吧。「我洗好马上就出去。」
「后天你跟我一起去上海开会吧。」不必再分离了。
她没有他预期的欣喜、或深感安慰、或有任何感动,只是怯懦伫立,仍旧缩着双肩,仍旧茫然且空洞。
「怎么样,小娃?」讨好的意味甚浓。
「我有事。」
这句疏离的细语,惹动到他的警觉。「你有什么事?」
「那是……我原先就安排好的事。」
「去哪里?」
她的视线落在浴缸边缘,莫名专注,像在沉迷研究它昂贵的质材成分为何。「你不用刻意把我排进你的行程里,你放心去忙你的,我会安排我自己。」
各过各的平行生活,做一对相互尊重的优雅夫妻。
「你打算怎么安排?」原本的亲昵呢哝,忽然转为公事公办的凌厉。「我的行程对你完全透明化,连往返班机号码都可以公开,你呢?分享一下吧。」
热水淋漓,雾气蒸腾,她却感到愈冲愈冷。
「我想保留一点自己的隐私……」
「当然。」何必罗哩叭唆地事事报备。「我绝对尊重你的个人隐私,只不过我先讲明一件事:别再跟你那个四爷联系。」
她怔住,瞪他半晌,眼神愈发固执。「四爷是我很尊敬的长辈,而且他——」
「你对他了解多少?」
为什么要敌意这么重?又为什么要刻意提到四爷?
「他是爷爷生前的好友。即使是我爷爷,他对四爷也——」
「我没在问你家跟他的历史渊源,我是问你自己对这个人的了解到什么地步?」
「我觉得够了的地步。」
娇柔的倔强,透过水帘与他的霸道对视,毫不让步。
「我不喜欢你这样怀疑我尊敬的人。」
难得她会这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令他心底隐隐产生某种很不舒服的什么。他知道自己不需介意,因为他很清楚玛云与那个四爷的关系,不会深过他和她的。但这不是他「需不需要」介意的问题,而是他就、是、会、介意。


八卦杂志的特稿事件,他尚在私下调查中。就算查出了什么,这整件事他也不想给她知道,全面封锁。更何况,特稿的攻击对象显然是玛云,稿件又是来自一名只以电话联系的神秘女子,这事件又可能牵扯到复杂的黑市艺术投资……


他拚了老命保护她,她不但不领情,还站在敌人那方谴责他?
他究竟算是她的什么人?
「你如果不喜欢我怀疑你的四爷,那你回到这个家做什么?」
这份冷淡刻薄,令她不敢置信。
「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扯到四爷?如果你是在吃醋的话,大可不必。因为——」
「我不是要你的辩解,而是要你的信任。我说了,我不希望你接触那个人,就一定有我的理由。你是要直接就坦然相信我,还是要追根究柢以后才决定要不要相信我?」
「我只是不明白——」
「你如果要搞明白了才肯信,你是相信那个证据了,而不是相信我。」
「可是我不能莫名其妙地就任你——」
「为什么不能?你觉得我有可能害你?我有可能完全不为你设想?」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他话中的犀利,又好像确实戳中了连她也不知道的什么。
「你先假定我有罪、我有可能图谋不轨,然后要我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你才信任我。你是这样羞辱你的丈夫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一句句逼迫她了,她哪斗得过他的精明悍霸。
「你如果不想跟我一起走,我接受。但你如果打算去见那个人,我绝不允许。」
「我有我个人的自由!」不再想连人带心,时时刻刻在凡事上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没有。」他咬牙狠狺。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她的自由已被约束在他的权柄下。
「我不要!」成为他的,太痛苦。爱上一个人受的牵绊与折磨,实在太深。「你去过你的个人生活,我不干涉你,你也别——」
刚棱的俊容隐隐抽动。他是比较喜爱勇于向他坦诚闹情绪的她,但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脾气,他忽略了自己的容忍度也非常有限。莫名的独占欲,完全容不得人挑衅。
「你既然主动回到这个家了,就该照一家之主的规则行事。」
「可是你的规则太无理——」
「不是我无理,而是你无知,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危险的环境中受多大的保护。」
「谢谢,我不需要。」她有能力照顾自己。
强烈压抑的怒焰几乎失控,但他仍极力好声好气。「玛云,我们是夫妻,就该彼此信赖,而不是彼此防备。我之所以不要你接近某个人,一定有我的理由。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常常离开,故意拿这事跟我杠上,但我现在的忙碌就是为了让我们之后可以有段长假——」


「这些我都听过了。谢谢你的努力,但是我已经不需要你的——」
再一次的不被需要,爆发了他的火气。
「你敢跟我讲这种话?!」
玛云猛地被拖出浴室,惊骇万分。他的暴喝与蛮悍,吓坏了她。他要打她吗?
不,他绝不会打女性,但气到几乎要掐死她。
他重重地吻上被他摔到床褥里的玛云,报复性地狠劲吮磨。他气,气到没法发泄,就全转移到她身上去。他根本不管她有没有缝隙呼吸、根本不管她抗拒他亲近的连续小攻击。
只因为爱得太深、疼惜过切,他被她的别扭逼到疯狂。
只不过是两个人的沟通,只不过是这么简单的纠纷,为什么会搞到他焦头烂额?
「你居然敢讲你不需要我?」他贴在她脸蛋旁怨毒切齿,长指深深没入她的紧窒,拇指同时重重揉弄前端的嫩弱。「你有胆就再讲一次!」
她艰困地凝聚意识,竭力抗拒陶醉在他指尖高明的玩弄里。她死要面子,身体却背叛她的意志,欣然张腿贴近他的捻揉,渴望他饱胀沉重的充满。
「我不需要你……」她才不要再这样自取其辱。
妖冶扭动的娇躯,大大分敞着,展现她的柔润莹嫩,以淫荡的姿态等待他的入侵。
他却刻意忽视,冷淡地专汪吮揉她的丰乳,任由手指继续捻弄地大敞的隐私。
「奎恩!」她痛苦地挺身尖叫,不满意他这番细琐的回应。「别闹了,快……」
「你自己说你不需要我的。」他对着绷挺的粉艳乳头喃喃自语,三不五时咬扯着,又霍然整团吞进口里,仿佛无暇搭理自己加添探入的长指。
他喜欢和她折磨彼此的肉体,单纯而又享受,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如此热情,如此饥渴,如此淫浪,全是因为他,教他大感满足,永不厌倦。
一再的折腾挑逗,分散了她脆弱的神智,只专注在自己被捻燃的激动,浑身哆嗦。为了邀到他壮硕的充满,她甘愿听他摆布,照他吩咐地依样玩弄她自己,供他冷眼观赏。
她不在乎他的嘲讽,也不在乎自己摆弄的丑态,更不再在乎他残酷的揶揄,极尽贬损,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假的,由他激切的亢奋就看得出来。
好想要……
她在公然的自我调戏中挫折啜泣,难以忍受甜蜜泛滥的空虚。
不知何时,他们早已激狂地纠缠在一起,深深地侵吞彼此,盲目摸索着彼此的唇舌,在急急的驰骋中忙乱相吻。她迫切地想把他整个人都吸入她的生命里,他也烦躁地急于把她揉融入他的胸怀,让她再也离不开他,逃不出他的掌握。


后天,他们又要分离,此刻的分分秒秒更形珍贵。即使极度疲累,他们也绝不放开彼此,因为知道缱绻的甜蜜,只有这一刻。这之后,一定又是无止无休的闹脾气、争吵、冷战、疏离、相互误解、彼此伤害,做一些连自己也受不了的蠢事,讲一堆连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气话。


为什么总是这样?
她感伤地带着这问题,来到四爷面前。
「我以为,四爷你搬走了。」所以抱着绝望走这一趟,不料他仍居原址。
「我只是不方便跟任何人联系。」倒不至于迁居。
一如以往,他坐在古朴大椅上,背着身后蓝天的阳光,只显出隐约的俊雅。
「对不起,你虽然交代过要我别再来打扰你,可是……」她局促地急急搬出沉重的登机箱,一层层小心打开严密的防护。「我在拍卖会标到了一整批收藏,想请四爷过目。」
过目,只是个说辞。她知道四爷有深厚的书法功夫,但对瞎子而言,一切功夫全属白费。唯有金石篆刻,能让他凭着触觉享受着书法之美。偶尔也自己以刀代笔,纵横铁书。
刀法是门艺术,印石更是玩味讲究。
四爷虽然从未提及,但她自幼就观察到,四爷喜爱一个人静静琢磨此道。想要讨四爷欢心,当然得先对到他的胃口。
修长优美的手指约略抚遍绒盒中铺列的六十四方玉石印鉴,其中几方,稍稍停留,玛云就知道他中意的是哪几个。但,他竟没有取出任何一方来把玩,很是反常。
「关先生居然允许你来我这里。」他淡淡好笑,令她吃惊。
四爷知道奎恩严禁她接近他?怎么可能,这道禁令是发自他俩私下的争执中,谁会晓得?还是奎恩之前已跟谁提过?
「你应该听他的。」
她不懂他俊逸的莞尔,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
「他是你丈夫,你本来就该听他的。」
「不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四爷要当着大家的面排斥我、不要我再来找你?」
「就跟关先生的理由一样:因为危险。」
「我不相信。」她虽娇柔,却绝对坚决,不容人践踏她的景仰。「奎恩不懂你,才会有这么无礼的误会,但你不会是个危险的人。」
他无奈苦笑,疼惜她的纯真与全然信赖。「小娃,关先生是为你着想,才会要你远离我。」
「那四爷也是吗?」为了她好,才刻意公然驱离她?
「你说呢?」聪明的孩子。
「四爷不是危险的人。」她竟笃定地向本人证明。
「谢谢你。」有这份心,也够教人安慰的了。「但即使我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危险,我的周遭却布满危险。」
「所以你才要用这种方法支开我?」迂回曲折地保护她?
他笑而不答,淡淡垂眸,这才自绒盒中摸索出良莠不齐的整批玉石里,暗藏的极品,细细把玩。
这个小娃的眼光,实在出色。光这一方不起眼的小印,就抵过其他硕大虚浮的俗丽收藏章。她评估得不错,为了这小印,砸钱标下这一整批也值得。
「那么,四爷不是因为讨厌我才要我走的?」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小孩子的脑袋,真是可爱。
「我以为……你比较欣赏语彤。」
「那是不同层面的问题。我是很欣赏她的上进心,但并不影响你在我心里独特的位置。」
这份无可取代的尊重,融化了她这段时日以来承受的挫折与失落,几乎溢出眼眶。她算什么?有什么值得四爷如此看重?
「关先生对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不懂四爷这话,也不懂四爷为什么说奎恩对她的保护更深于他。她的周遭有这么危险吗?
回到台北的家中没几天,危险就真的上门。但陷入危险的不是她,而是奎恩。
他在大陆遭到绑架,勒索高价。
她在奶奶的生日宴会中接到这通私人电话时,当场腿软,晕跌在地。众人以为她身体不适,扶她进客房稍作休息,低调处理。
冷汗渗满她全身,寒气不断由体内散出,令她颤抖。
怎么办,要告诉家人们吗?可以在奶奶的寿宴上报这种事吗?合宜吗?要报警吗?她呼吸困难,脑袋一片空白,热泪狂涌,止也止不住。
怎么办?她现在完全没办法思考。
她吓得六神无主,又不敢给喜气洋洋的亲朋好友们知道,歹徒也交代了不得张扬,否则直接给她好看,那她到底该怎么办?
各种撕票的报导及遇害场面,塞爆了她小小的脑袋。她的手严重发抖,连连掉了两次手机,却仍极力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