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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上陌葵黄-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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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又招上了高寒晓,所以她才又来个将错就错掩人耳目。
何仪菲忙道:“这怎么行呢?这帮小混蛋真是吃了豹子胆,背着我欺负到我姐妹头上来了。”边说边拍那带头瘪三的头,呵斥道:“给我跪下,快给雨舸姐道歉。”
高寒晓忙接过话来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便跪呢?依我看只要你把今天说的话再重演一遍我们就饶你。”这下何仪菲自然着了急,用脚朝那瘪三身上踹,一边强喝着要他道歉。
孟雨舸道:“我不想再听到什么道歉了,反正事已经发生了。说着拨开人群就走了。高寒晓忙追到大厅里,孟雨舸依然不说什么话就走。高寒晓只好取车把她送回学校。
高寒晓回来的时候,那帮人仍僵持着不走。刘晨风说今天是谁动的手啊?那带头的瘪三忙站起来,刘晨风看了看何仪菲说:“仪菲姐,我看今天这事这么着,你小弟打了我们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也就等于欺负了我们,我们按江湖规矩,谁动的手就废了谁。
高寒晓心想刘晨风今天怎么如此凶残了。遂不动声色看他如何表演。
说着,刘晨风就真的抄起一只厚木小凳砸向那小瘪三的胳膊,随着一声尖叫,凳子落地木块飞溅,刘晨风狠狠的骂了几句,让他们滚了。
刘晨风出去时朝何仪菲得意的笑了笑。
高寒晓说:“何大姐,你真的很能耐而且演技也不错,当真可以去冲击好莱坞了!”
何仪菲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问高寒晓是什么意思。。高寒晓只有把刚才在门外逼问的一个小混混的话抖了出来。何仪菲自然哑口无言。
高寒晓说再也不想见到她了,便甩门而去。
第十五章 葵黄滋味01
    当萧娅斯第三次剪掉从菁菁庄园移来的那珠向日葵的花朵,准备制备干花的时候,冬天已经很深了。她总是喜欢在向日葵还未凋落的时候把它们剪下来制成干花插到床头的花瓶里。她说花朵保持长久美丽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它最美丽的时候剪下来制成干花。人亦是如此,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让生命谢幕是可以避免衰败时的凄苦的。她说这种死是一种聪明的选择。为自己选择了退路,让生命只有绝唱没有挽歌。
高寒晓则说你这是一种无理的偏激。花在最美时我们可以采用一些手段凝固它的美丽。而人在辉煌的时候谢幕则是一种错误的论断。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可以预测的辉煌?我们没法预测,也没必要预测。如果人生可以预测,那么活着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们就无法选择像你所说的伟大而美丽的谢幕。其实人的死亡有时候是一种被选择。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生理条件下,她会像美丽的石英钟因电流的耗尽而停止。这种结束生命的方式是完整的,完整的生命才是美丽的。
萧娅斯又说,这只是两种不同的生死观。我们都没错。只不过是因为我认为完整的生命过程会注定一些平庸,如其平庸的生,不如壮烈的死。
高寒晓说,也许一个人会因为惨烈的死而伟大起来,但惨烈的死一样意味着有惨烈的平庸。生命的意义不会因为生的高贵或死的高贵而高贵,它只因为活的高贵而高贵。高贵也只不过是另一种庸俗的代名词。世界给了我们生的同时注定我们的多样性,每一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生命即像是两点之间的线,以生始以死终,期间任你如何扭曲、拉直、旋圈。
萧娅斯又说,也许你是对的,但我的思想仍属于我。
高寒晓说,当然!我们每个人的思想首先都只属于自己。然后他们相视笑笑。萧娅斯把制作好的干花插到了床头的花瓶里,然后坐到窗前画静物——床头桌上的瓶插干向日葵花、三只柠檬、一只正没着一把修长水果刀的苹果和一张上面散乱铺着洁白棉布床单的单人床,床面有许多褶皱。
高寒晓说:你每天都这样过?
萧娅斯又说:当然。除了在酒吧就回来画画。画画是为了洁净在酒吧染得肮脏的灵魂!
高寒晓说:酒吧怎么就肮脏了!即便是肮脏,你也是制造者。
萧娅斯又说:是啊!所以我才回来画画,画画也是一种恕罪。至于酒吧怎么肮脏人的灵魂了,各人的见解是不同的。你不是说你能在酒吧里看着色彩斑斓、气味郁香、感觉冰爽的酒时感到安宁吗?那你是高境界的,就是传说中的仰观以宇宙、俯身于己心啰!
高寒晓说:也许对!但我讨厌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嘈杂的音乐会让人在极度兴奋之后归于空虚。
萧娅斯又说:空虚就是你所说的肮脏吗?
高寒晓说:不全是。
萧娅斯又说:但我喜欢那种喧嚣,它会使我忘记孤独。
高寒晓说:那你什么时候会孤独?
萧娅斯又说:任何时候。但除了画画和朋友聊天、与爱人相处。
高寒晓说: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做情侣?我是说假设能而又不的原因。
萧娅斯又说:我们拥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并且我们在各自的空间里知道的太多。比如,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向日葵未凋之前剪下!所以我们只适合做朋友,做可以互知灵魂,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知己。
高寒晓说: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会那么热烈的爱上刘晨风?
萧娅斯说:这是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然后他们的谈话归于久久的沉默。萧娅斯静静的画她的画,勾线涂彩,她的眼睛如同灵蛇一般婉转。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眼中的空洞和冷漠才会全然的释尽,她正用着心与每一件静物进行精神交流。爱在此间丝丝悠出,静静的附依在灵魂的入口滤掉所有的渣滓。那时候她会说每个物体都是活物,在与她对话。于是就有了她寥寥的美的线条。静物到纸上,纸上的静物就生动起来。她说以神绘画为高,以意绘画则次,以笔绘画最次。所以思想家高于艺术家,艺术家高于手工匠,而手工匠是一切艺术和非艺术的原创者和体现者,从这个角度上讲她又会凌驾于这二者之上。这并不希奇,这是自然的法则。她说,半年前她曾指点过一位艺术天分极高的学生,学生因她的话而真的出去流浪去了,三个月后寄回来的画稿就被老师怀疑是出自于名家之手,而不敢拿出来展览。怕一些困于书斋的老师学生自生悲愁而对绘画失去信心。
高寒晓说:你说得对,一切伟大的艺术作品都来源切实的生活,杜甫的诗,樊高的画,无一例外。但是艺术高于生活,生活难于艺术……然后听到萧娅斯“啪”为他鼓掌,说他说的好,她说:“艺术高于生活,生活难于艺术”简直绝对经典。她说你应该去当名文艺理论家的,研究艺术与生活。然后她呵呵的笑着递过来那张刚画好的画。他说棒极了。她说:那送你吧!快元旦节了。然后他才突然想到这一年又过完了。接着他们又聊到过春节,聊到回家。萧娅斯说:我无家可归。我是浪人,四海为家!然后他们相视笑笑。
沿着凄凉孤独的叫声,他们看到天空里有一群鸟飞过,其中有一只孤独的拍打着蓝色翅子的鸟就像他自己。
娅斯说:那是欧椋鸟。它们会因孤独而群居,就像我们。然后他们还只是笑笑。笑有一种无奈的解释。
第十五章 葵黄滋味02
    北江市的冬天并不会很冷,但没有心灵依附的人们仍然觉得无法抵抗这来自大自然的冷漠。在寒雨阴湿而萧瑟的街头,从人们的着装便可以看出来的。那些穿单衣打领带或棉绸冬裙的人们,定是心灵温暖而幸福的;而那些老早就穿起羽绒服棉袄装的人们,也许很多都是心头冷凉,而无人取暖的。他们只能依靠廉价而厚沉的棉花包似的衣服取暖身体。他们也会偶尔跟着相似打扮的陌生人说上两句,他们会说:天真冷啊!另一个可能会说:我们去喝二两酒吧!取暖取暖身子再走。二人就进一家小饭馆,要上四两白酒。老板说不买菜就不卖酒,二人又只好商量着要一碟花生米。吃好喝完了各留下自己的那份钱走了。第二次见面就又不一定认识了。聪明的商贩发现了商机,就将白酒用软塑料袋二两四两的封好拿到街头兜售。还打着这样的广告:“天寒地冻人冷,白酒二两暖心”。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两个一样寒冷的人去饭馆遇上不点菜不卖酒的尴尬了。也不会再有个什么想找陌生人说话的借口了。在人流中,孤独寒冷的人们就只有怀揣两包随手从路边买来的烧酒,在实在抵抗不住寒冷的时候,站在人群当中咬破袋口,仰头喝下那烧劲极大的液体温暖温暖身体。
这一年的冬天亦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只是听说街镇上所卖的袋装白酒、黄酒之类的饮料容量增大了三分之一,价钱却增加了一倍。不知道是因为人们的酒量普遍增大,还是酒的浓度降低。后来一商贩说是因为他们听天气预报说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冷,有可能还会下雪。这才让人明白店老板的一片苦心。
随着年关的临近,学校的学生也都迫不及待的等着最后的铃声。他们早早的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在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把书包背上,依次准备就绪。然后就有人从倒数第四分五十九秒的时候到计时,最后神经高度紧张而放弃数零就冲出了教室……刘晨风说那是他们在记忆中关于学校最壮观的事件之一。
寒假将临,先考完的同学就提前回家了。高寒晓的心中亦有些发毛,他反复在心中斗争着有没有必要回到北方那座老宅子里。回去了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多少事干,但他又想回去给母亲扫一下墓。他想可怜的妈妈已经孤零零的躺在那片陌生的公墓里整整十年了,十年来她是不是也熟识了她的左邻右舍,和他们作了朋友呢?要不她会有多么的孤独……
很快刘晨风就首先告辞了朋友们,赶回南方那个幸福而温暖的家。朋友们都对他羡慕不已。他却不以为然的说,“那有什么好羡慕的,我才羡慕你呢,无牵无挂一身轻。”
高寒晓就说:“来,晨风,咱俩换换。”刘晨风就不再多说话了。
接着欧阳城逸也走了,他说他要回去看看那个,因为他而几近破碎的家。高寒晓说亲人在时可要多珍惜的,莫等到失去时就后悔莫及了。欧阳城逸说,我明白,我回去了会尽量做他们工作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支持我搞音乐,一个支持我搞机械。我妈会经常叨咕着说我爸太自私了,把自己未完成的心愿强加给了我。我爸脾气冲,一发火就会打架。反正以前在家经常是这样,不知道现在是种什么状况。
高寒晓说:“你在中间好好协调不就行了。反正你现在随了你妈的心,也还了你爸的愿了。回家过一个愉愉快快的春节是无尽享用的!”
欧阳城逸说:“你也别感叹啦,等你毕了业结了婚就不有了幸福的家了?”说着就瞧了瞧孟雨舸。孟雨舸也正为自己无家可归暗自伤心。
高寒晓说:“雨舸,你急什么呀!我们都是一样无家可归的人。等我们过春节的时候在一起组织一个家,羡慕死他们。”
欧阳城逸望着萧娅斯诡秘的笑笑说:“人家要组织小家,你在这儿多不方便啊,不如我们一起回去?”
萧娅斯听了,就嚷着要孟雨舸和她一起去扁欧阳城逸。欧阳城逸拖着两只大包被两个女孩追得急跳上去火车站的公车。
送走朋友,三个人孤凛凛地站在人声熙嚷的街头。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大多是农民的样子。看着他们个个样子淳朴,脸上漾着愉悦的微笑。他们身材魁大却嘴功不济,对付市镇上那些嘴功伶俐的小商贩的讨价还价实在济。他问:“老板,你这酱鸭多少钱一只?”老板会说,六十或者说八十。他有种莫名的吃惊,说,咋这贵哩!我家卖鸭的时候一只也顶多超不过二十元。然后那老板就连同宰杀到放到橱柜里陈列都算上钱。这些老板会一口气把加工工序一顺溜的说下来,说的头头是道,结构缜密,让人不得不服。但大多数人又迫于囊内羞涩只好眼巴巴的走远。过会了再回来又望上几眼,摸摸兜里的纸币,牙一咬,下定决心要上去买一只。他说,老板,让点价吧!老板自然坚决的一分不少。他会故作不在意的走开,过会儿自然又会回来。面有难色的向老板苦诉道:你看我家有个小孩,老想着要吃酱鸭,你看大过年的我不给他整点心里能过意的去吗?然后老板就数落一大堆废话,最终说了句:看在孩子的份上,少你五块钱吧!你看老哥我这次可是亏了啊!下次要有个什么事可得照顾我生意啊!他惺惺的付了钱,心想着总算能给孩子一个惊喜了,对店老板谢了又谢。
高寒晓说他们是中国淳朴农民的缩影。往往要为孩子的一个小小的要求攒上好久的钱。但他们过得很开心很温暖。他说他真希望有那样的一个父亲能为他攒钱买酱鸭回去一家人乐融融的过一个简单的春节。而他的父亲给他的春节花费能够的着贫苦百姓几个月的生活开支。他说每当他拿着父亲寄过来的钱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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