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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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跳舞很容易，对吧？”刘星轻轻地说，说得让他自己都很感动。维纳斯显然也被感动了，她很清幽地说：“对，你的歌很好。我相信你是一个帅哥。”
“哈。”刘星笑了，这次他听得很清楚，维纳斯的声音是十分吸引人的，“我不帅。真的。人只有心帅才会人帅。”
终于听到维纳斯笑了，很清脆：“对，你很棒，很哲学。”维纳斯已经能够独立地旋转了，她很轻盈地踏着脚步，随着刘星在水池边上来回转动。
维纳斯的右手从刘星的肩上撤军，左手也缩了回去。刘星奇怪地看着她的眼睛，维纳斯把双手从刘星的胸侧穿过去环绕在刘星的背后，头重重地靠在刘星的左肩上。长长的头发随风飘动，刘星闻到了一股清香。他也抱住维纳斯，悄悄地说：“很晚了，你是不是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吗？”
维纳斯摇摇头。刘星很少抱过别人，女生就更不用说了。但是，这种感觉从前似乎拥有过，就像在晴朗的天空下躺在草地上睡觉，很舒服。
维纳斯也悄悄地对刘星说：“马上就12点了，你要不走可就要摘面具了。”刘星抬头看钟，果然如此。维纳斯松开自己的双手，刘星轻轻地在她的右手上边吻一下，消失了。
广场上，人们还在狂欢。
天亮了！刘星迅速地抓起衣服冲了出去。宿舍中只有他一人。虽然再过十天就要期末考试，但他仍然要出去。因为今天学校放假，他准备去找水心。希望圣诞老人会给他好运。
袁泉走在校园内，他听到处处在议论昨天晚上的那对歌手男女。
不会吧？袁泉想，如果我放弃，撮合他们俩，也值得！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对，那水心怎么办？他摇摇头，又撞上了一个人。他抬头一看，竟然笑了——蔡文澍。
这里是学校的咖啡厅，一般来说懒得出去的人和想办事的人都在这儿，除了会客室，这里是情人约会第二多的地方。
蔡文澍显得有点不自然，像她这种除了读书什么也不用管的人，是不会来这儿的。更何况她和袁泉才第二次见面，至于到这里来吗？
倒是袁泉很快进入了状态。“昨天玩得开心吗？”袁泉刚出口就后悔了，我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太失水准了！！
但蔡文澍有些羞涩却很开心地说：“我们宿舍只有周苡若和dunk会跳舞，我是在旁边听几个男生在唱歌，还有看他们跳舞。特别是有一位夜礼服假面和他的舞伴维纳斯，跳得可好了！”
袁泉虽然不知道刘星请了维纳斯跳舞，但他也不惊讶——刘星是多么出色的男生哪，有人来陪他跳舞是正常的！袁泉说：“那么你想和他一起跳舞吗？”
“我不会……”蔡文澍说，似乎脸也红了。
袁泉正准备再说什么，dunk冲进来，对蔡文澍耳语了什么。“真的，苡若去找水心？”蔡文澍说。dunk点点头。
袁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招呼了两位女生坐下，说：“有时候，你想得到却得不到，但有时候你想推都退不掉。他们真的很好哦！！！”
正当袁泉在咖啡厅内口若悬河对两位女生发表他的见解的时候，刘星骑着自行车——找丘嘉翔借的满上海地找水心。他按照丘嘉翔给的出租屋和公寓的名单一个一个找。
从平湖路出来，已经是二环路了。刘星看了看二环路的白墙黑瓦，很惆怅。他看见一家公寓楼，他走进去。
他看见一个不想见的人，因为她昨天水心才走得如此匆忙。“你问水心啊？”房管说，“这个作家住在三楼最后一间。”
这一句话抓住了刘星，他问：“周苡若，他说的是水心吗？”周苡若吓了一跳，点点头。刘星飞似的向楼上跑去，周苡若也跟上来。刘星特意等了等周苡若。敲门。门内传来声音，“谁呀？”
门开了，水心，是水心，那个刘星朝思暮想的水心。但是，刘星看着她的眼睛，似乎不象以前的她的，但是见过，一定见过！
“让你们找到了！”水心请他们进屋，先倒了两杯水，“我不会客，也就没有准备百事。”又拿来了CD，交给刘星。
“水心，你回去吧。大家挺想你的。”周苡若率先打破了沉静。
“不用了。我现在很好，有钱，有工作。除了回去考试，我不回去。”水心说。
周苡若看看刘星，他一脸的冷静。她又说：“但是……”“不用担心我，富阳是讲信用的，已经付给我30万了。”水心又说。
“苡若，我们走吧！”刘星站起来，“我不认识她。我认识的是一个有志气有气魄视名利为粪土为理想卖命的人！”
周苡若正回味着刘星对她的称呼呢，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看刘星开门时才醒来，拿了书让水星签名，然后追出去。
水心轻轻地叹了一声：“你……我不想伤害你，你为什么和我赌气呢？”
刘星跑到楼下，倚在门上，喘着气，周苡若赶到了。这时刘星的手机响了，传来水心的声音：“不要跑太快，记得吃药。”
刘星走出去，水心倚在窗台上向下看，眼中满满的惆怅与无奈。刘星拿出药瓶，倒出了两粒，药本来是苦的，但刘星觉得它不苦，反而是咸咸的，有着眼泪的味道。
“看全世界灯都亮了，像一座玻璃做的殿堂。我把给你的礼物放在，梧桐树下，你要猜三下，我才让你带回家。（女独）
听全世界钟都响了，他们露出天使般的笑。我拉着你的手告诉你，夜会很长，若还要歌唱，请别急着离开。（男独）
靠近我，不在乎被寒风吹痛——你的笑我最爱，你的泪我最懂——是同样感觉，有了一起呼吸的冲动。（男独）
靠近你，我突然觉得好轻松——我的甜你收藏，我的酸你包容——是同样的爱，（女独）让我们了解，（男独）幸福就是灵犀相通。（合）”
现在恐怕只有在刘星的CD——水心还他的CD中才能找到过去的水心了。刘星躺在床上，自己想。
今天是星期六，刘星的课程安排得很满，下午还要和计算机系来一场比赛。
在小提琴的教室内，刘星正在拉《暗号》的曲子（Sorry，由于系统关系，无法将谱列出来，请各位原谅）。陈教授对刘星是很满意的，不是艺术系却胜过艺术系，而且他发现刘星很有天赋，很有感情。
然而刘星却不这么看。如果不是为了在期末考试中赚到足够的积分，他完完全全可以不必来上什么小提琴课。有这宝贵的时间不如去研究一下水心为什么出走才是。
刘星的课提前结束，他迅速回到宿舍，看见门开着。他走进去，发现不对了——哥们的被铺是堆在墙角，而他的是铺好的。他坐在床上，CD已经按照英文字母排列好了，设计图也挂在墙上。但是床头的手帕没了。另外，袁泉的床也比较干净——可能是对床的缘故。
三个女生突然站在门口，刘星站起来，是周苡若、蔡文澍和dunk。刘星看见手帕在周苡若手上，证明了这几天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以后，好象故意变得很生气地说：“你们怎么可以……我的事，不用你……”周苡若说：“我管上了，就不会放手。没有水心，依旧有人关心你。虽然你认为我还是几年前的我，但我认为你和我都不是几年前的你我了！”
“谢谢你。不过……”刘星随手拿了一张CD给她说，“我的脾气很暴的，不好伺候。”周苡若接过CD，摘下头巾说：“我也是，你就不必担心了。”
三个女生准备下楼了，周苡若在走之前说：“下午有比赛，要记得去哦！我们会去给你们加油助威的。”刘星笑了。
真的让水心预言中了，我们还是会成为好朋友的。
四、送人的戒指和断线的风筝
“球和音乐，是长在身上的。”
下午的比赛，同宿舍四人同室操戈。因为是特殊的校内比赛，而且听说教练也会来选人，所以大家都特紧张。
吃药，换外套，刘星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终于，比赛开始了！
计算机系先拔头绸，刘星控球过半场，正准备把球传给袁泉，不好，欧阳迪飞快地冲上来抢断了球，刘星迅速地往回跑。欧阳迪分球给崔旧臣，崔旧臣晃过袁泉，三两下直奔篮下，提前起跳。刘星反应过来，也跳起，但他还没有到达最高点时，崔旧臣出手了。正在坠落的手肘正正地砸在刘星的胸口上，刘星开始倒下去。
“是不是该结束了？……放弃吧……”一种奇怪的声音充斥着大脑，刘星再也看不见什么了……
袁泉飞快地抱起刘星跑到不远的草地上，将他平平地放下。这时，周苡若走过来，说：“我来吧！”袁泉说：“谢谢，小心点。刘星，休息一下。”
周苡若喂刘星一粒药片，又让他喝了几口水，静静地坐着，等待着。
但是，场上的弟兄们就惨了。没有了刘星，就没有人能给袁泉传空中接力，比分不断的拉开，到了下半场的第三节进行到5分钟时，65∶44，比分终于拉开了20分。人群中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与此同时，人群的一个角落中发生了骚动，一个顶着大毛巾和提着一瓶水的男生和一个穿着红色的大外衣的女生推开面前的人，走了出来。
“刘星……”袁泉说。刘星笑了，说：“该我了吧？”用手指了一个队员。袁泉走上前，问：“没事吧？她……说了些什么，你们在草地上待了那么久？”刘星保持着迷人的微笑说：“球和音乐，是长在身上的。”
袁泉还尚未明白时，刘星已经开球了。“出发！” “好！”
接下来，建筑系似乎换了一个队一样，无论单打还是配合，都把计算机系耍得不得了，更要命的是刘星最后在三分线外的一次出手更追了欧阳迪一次犯规，漂亮的“3＋1”。
比分是69平。全场紧张，连流汗的声音都十分的清晰，建筑系队的双后卫虎目怒视，崔旧臣准备过人，袁泉顺手一勾，球飞了，刘星似乎已经预先得警一样，冲上去抓起球就跑，晃过一名防守球员后，大力扣篮。全场沸腾。
之后，袁泉再也没有给对方机会，比赛以89∶77结束。袁泉一下子把所有的记者吸引过去。场上人散得差不多了。刘星走向篮球架，周苡若把外套递给他。“谢谢。”刘星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但是你这么做会害死我的……”
周苡若摇摇头，刘星不明白，她说：“这是我心中的秘密。”
吃饭了……刘星一个人坐在食堂，袁泉消失了，好象周苡若也消失了，欧阳迪也不见了，崔旧臣让keven骗走了——恋爱中的男人真好骗，范亚力又去看碟子了——好恶心。
刘星虽然喜欢宁静又安全的生活，但生活中不能没有兄弟啊！更何况如今周围的人老看自己，使得刘星吃不下，没法子，刘星离开了心爱的食堂和饭菜。
踏上出租车，才回到了安静。他说了二环路的公寓。因为以往此时只有水心可以消除他心中得不快感。很快，门开了。
“不是不理我了吗？”水心说，她的眼睛是带有深蓝色的惆怅的，就像水一样。刘星说：“我能进去吗？”“当然。”水心说。刘星走进去。
一杯暖暖的咖啡会让人们提起精神来，刘星正享受这个荣誉。水心说：“看这样，你应该不会讨厌她了吧？”刘星疑惑地问：“你指的是谁？”水心说：“小周，周苡若啊。”刘星笑了：“是的，我们……我和她又交朋友了。不会像她侮辱阿泉时的那种憎恨了，我发现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完全是两个人。恐怕她真的是变了。是吗？”
“既然这样。”水心说，“还给你，我一直帮你保管着，现在可以还给你了。”
这是一个黑天鹅绒的小盒子，刘星拿在手上似乎又万斤重，他问：“你打开过吗？”水心摇摇头，刘星说：“不，你曾经打开过，才会还给我。其实我一直希望你打开，然后来问我这是怎么回事。算了，我走了。”
一双眼送一个人，彼此无语。
才刚刚入夜，刘星步行回去，他需要理清头脑。这时一个小孩缠住他的妈妈说：“妈妈，给我买圣诞老人。”“好，我们去买圣诞老人！”那妈妈说。
刘星这才想起好象自己的父母已经有一个月没发E…mail给他了，也没有寄钱过来了。他拿起电话打回家，没人接。他迅速跑会宿舍，开邮箱。
“这什么？”范亚力看了看，“行啊哥们，一枚戒指，还仿造白金的呢！给谁的？”
“少来，这是花了我几个月的伙食费才买的，少让你那‘美国片’手给污染了！”刘星劈手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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