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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誓言-第10章

小说: 誓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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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去过东方之珠电视塔,下午在黄浦江口登油轮。这一天下来,刘星陪父母去了好几个地方。晚上又是在外边吃过日本料理才回家的。

    刘星的爸爸妈妈是第二次见到周苡若了。周苡若正在刘星家中等他们,水心恰巧回公寓去了。刘星招呼所有人坐下,宣称自己有事宣布。

    “再过几天就是苡若的生日,我想送上一份很特别的礼物。”刘星站着说,他觉得很兴奋,“我会在那天为她开一个个人演唱会,而且请你去当特邀嘉宾。”

    刘星的父母并不清楚个人演唱会是什么玩意儿,但只要孩子开心他们也就很满足了。但最满足的莫过于周苡若了,刘星的第一次个人演唱会是为她而开的,而且她还是刘星的特邀嘉宾,周苡若高兴得直捶刘星的肩膀。

    但是水心显得很不高兴,当她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

    “刘星!你并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和亦鹏说你要开个唱?”水心有些生气地冲着刘星说,“你是不是疯了?”

    “水心,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能让所有的人开心不是很好吗?”刘星放下手中的牛奶和面包,拍拍水心的肩膀。但是水心是不会那么容易投降的:“万一身体跟不上怎么办?”刘星摇摇头说:“不会的,有你这个超级保养师在,我怎么会出事故呢?”

    水心坐在一把椅子上,有些沮丧。8年来,她第一次为刘星的病感到如此着急。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说:“你要小心,有什么不对马上来找我。”刘星点头说:“一定!”

    一回到公寓,水心就给丁汀打电话了:“丁汀吗?麻烦带Jason来中国一次吧。就来上海,如果你们来晚了,恐怕就见不到刘星了。”

    半个月后,一个小型演唱会开始了。这次新力下了重本,把所有的签约歌手都请来了。有些人拒绝来,但听到刘星说“来不来无所谓之后”也赶来看看一个1000万的小子是怎么一个清高法。

    演唱会进行得很顺利,一直到11点,刘星请上了周苡若。刘星觉得胸口有些痛,可能是今天晚上跳了些舞有关,但是他还可以忍住。所以刘星坚持说:“大家听得很辛苦了,我们的几位嘉宾也都亮过相了。现在,我介绍一下今天最后一位嘉宾,她是我女朋友,叫周苡若。请欢迎她,好吗?”

    台下的人——也分不清是否是歌迷或者是工作人员,反正都鼓起掌来。刘星很感动,他拉住周苡若的手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我想在这里为她庆祝。请所有的朋友陪我一起唱,《祝你生日快乐》。”

    一个巨型的蛋糕被小车推上来,一共有三层。灯光暗了下来。刘星一边为周苡若点蜡烛,一边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我的爱人,祝你生日快……”扑的一声,乐字还没有唱出来,刘星整个人倒在了蛋糕上。台下的观众刚开始还以为是花絮,直到听到水心在喊“不”拉着宫亦鹏冲上台,让刘星平躺下。

    眼前是一片漆黑,但是已经可以听见声音了。还是那位医生的声音:“他没有听我的,才闹成这样。当时我看见他的CD时我都傻了眼,现在看来……”

    还有Jason的声音:“那么医生,麻烦你一定要救他。他身为我的弟子,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走了。”我是他的弟子?可能这样医生会算钱算得便宜一点吧。

    “给他移植一个心脏……不过那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而且成功后不过是让他多活十几年罢了。”医生的声音开始变小。刘星尝试着睁开眼睛大喊:“我不要!”

    房间里的人全部都转过来看着刘星,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Jason扑上来说:“太好了,你醒了,这第一关让你给过了。”

    刘星有气无力地说:“请不要给我移植心脏,麻烦你们了。”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他办不到,“算我求你们了!不要……”

    “好,我们出去吧,别让他太激动。”医生说,示意护士留下,其他人跟出来,“他平时比较听谁的话?”

    刘星的爸爸说:“听水心的。”用手一指。水心正在一边的长椅上发呆。Jason跑过去,用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会,水心反应过来了。他把事情过程告诉了她。水心眼神暗淡地说:“他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她站起来继续说:“但我会尽力的!”

    水心走进房间,这是上海最好的医院的最好的病房。护士离开了。水心拿起一个梨子开始削皮,一边削一边问:“其实医生的建议是最好的选择了,而且你昏迷的这一个星期内我们已经找到基本合适的心脏了。为什么你不接受呢?”

    哪来什么合适的心脏啊?水心有些自责。不过是刘星的爸爸随时准备贡献罢了。她的眼角有点湿,这个谎言也说得不好。

    刘星苍白的脸上还是浮出了笑容,很勉强可还是有很大的感染力。他说:“我不想用别人的心去爱自己的事业和朋友,明白吗?”

    水心又一次生气地说:“如果连命都没了,哪里来的爱呢?”刘星摇摇头说:“所以我只能选一个。我宁肯不要命。”

    水心放下手中的水果,趴在刘星身上哭了起来,一个星期来所有人都哭过可就她没有,但她再也忍不住了。刘星抽出右手抚摩着她的头,轻声唱起来:“睡吧!似乎好点吧?因为那有我真诚的希望……”

    门外,周苡若和宫亦鹏还有袁泉在通过探视玻璃看着,里边是看不出来的。周苡若有些伤感,她挺凄惨地说:“也许水心比我更适合他。”

    刘星抬起水心的头,装作笑的样子,水心停止了哭泣。刘星拿着水心的饰坠,对水心说:“这是我们的礼物……你收好它,我很清楚我还能在这里躺多久。你们天天替我翻身,给我吃药,也许都是没有用的。所以你收好它,替我祝福。”刘星又大声地说:“门外的三个,进来吧!”

    他们三个进来了。刘星说:“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们为我伤心而损害了自己的身体……阿泉,你拿着我的手机吧……苡若,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周苡若取代了水心刚才在的位置,说道:“不要再说了,你会好起来的。”

    刘星挥着手说:“如果你可以……就戴着戒指等我……”刘星又一次晕倒了。宫亦鹏赶紧去请医生,正好Jason从奥地利请来的心脏病专家赶到,于是准备给刘星动手术了。

    “有合适的心脏吗?”专家问,Jason翻译。医生说:“很凑巧,刚从北京送来一个可以匹配的。”专家又说:“有合适的血液吗?”刘星的爸爸马上说:“我是他的父亲,我们都是B型血。”专家最后说:“那么开始吧!”

    周苡若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水心在阳台,袁泉在走廊的入口处。他们做着共同的动作——拿着刘星送他们的东西,向他们从来就不信仰的神灵祈祷。

    两辆手术车推入手术室,一辆躺着刘星的父亲,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另一辆躺着刘星,右手还紧紧握着那枚饰坠…………
后记
    有些人问我后来刘星怎么了,我只能说我不知道。你可以说刘星是个白痴因为他连命都不要了,但是我还是很佩服他的。

    一个从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并不是件快乐的事情。但是他撑过来了。后来是为了人生的追求,他的爱好,以及对那首歌的执着,才使得他走上现在的道路,使得必须得躺在病床上还要为别人着想。

    也许你会说他像一个花心大萝卜。的确从始至终他也没有明确他究竟喜欢谁。他那是博爱啊!我的朋友们!在他的世界中;爱是永远排在第一位的——无论对谁而言。对于他来说,一切东西都可以用爱来化解,和周苡若8年的恩怨,在水心失踪后的气愤,袁泉的丧失斗志;这对于他来说是爱意可以改变的事实,最终他也实现了这一切。

    我想用一首别人写的诗来结束我的故事,也许不是很好,不过,让我们也伸出自己的右手三指,为他祈祷吧!

    也许

    一个故事总要留点遗憾才有

    令人感动的美丽

    生活在世间

    一切随缘

    该来的来

    该去的去

    只是让我们无从欢喜

    也无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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