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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火焰之花1-第7章

小说: 火焰之花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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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房间,她立刻倒在床上,酒精的刺激,使她双颊绯红,她的头发披散着,礼服的领口开的低低的,袒露在外的皮肤是那样的白,那样的细。
所有的一切,对陈恺形成了强烈的诱惑,他咬着牙,狠狠的摇摇头,大踏步冲出她房间,他甚至不替她脱鞋。
迷迷糊糊的,陈恺在黑暗中醒来,看看表,三点多了,他觉得一阵寒冷,连忙抓了条毯子盖上,这才发现,连窗户都没有关,走到窗边,外面原来“淅沥,淅沥”的下起雨来,有人对他说过,台湾的天气好像女孩子的心般善变,他自嘲的笑笑,重新回到床上。
翻了个身,似是毫无睡意,睡不著的滋味真不好受,他索性躺高一点,点上支香烟,慢慢抽着,黑暗中,只有一点小红光一明一暗。
突然,门轻轻的响了,他心中一惊,连忙熄掉手上的烟,一丝光竟从门缝中透过来,那光线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接着,一个黑影一闪而入,光亮随即消失。
他闭住呼吸,一动也不动的警戒着。是谁,小偷吗?他准备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没有动静,一丝动静也没有,进来的难道--不是人?他觉得背心有点发凉,没有听说过日月潭也闹鬼啊!
他半闭着眼睛,假装睡眠,过了许久,他才看见一个白色的苗条影子,像幽灵般的站在门边,就在他看见的那一刹那,那白色的人影开始移动,一步步朝他这边移过了,那不像走路,像在飘--他拉紧了心弦,他不知道将发生什么事,他从未像过这种场面,或者,他能应付?
白影“飘”到他的床边就停下了,他只觉眼前一片白色,他不敢抬头看,那说不定是张极其恐怖的脸,他心脏剧烈的跳,他的呼吸渐渐不受控制,只是,那白色影子为什么不动?在干什么?
他实在忍不住了,即使是恐怖的脸,即使他立刻会死,--他睁开眼睛,抬起头--“依蕾--”他惊极而呼。
那是依蕾,他心爱的依蕾。
她穿着一袭白色半透明的纱睡衣,隐约露出苗条的身材,她的长发披散着,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有一粒火焰闪动在她水汪汪的眼中,她不言不语,神色严肃而庄严,但是仍掩不住轻微的颤抖。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嗡动着,好像异常干渴。
“依蕾,你--”他再叫。
他的声音在发抖,他想到什么?他又在害怕什么?但是依蕾的神色--依蕾突然扑倒在他身上,她的手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她在喘息,她在发颤,她的唇狂热的搜索他的,然后,重重的压下去,压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一股巨大无比的冲动,从他体内升起,他受不了,他需要喊叫,需要跑,需要跳,需要打架;但是怀里是狂热忘我的依蕾,他所爱的依蕾,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咬紧牙关--依蕾冰冷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他睡衣里,立刻,他的防线崩溃了,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脑里,他呻吟一声,像炸弹般的爆炸。
他的理智已失,满脑子全是充血,他发狂的拥紧依蕾,用手,用嘴去接触依蕾,他觉得必须找到攀缘之处,那是依蕾--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触手一片冰冷,依蕾那袭薄纱睡衣,不知何时已滑到地上,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看见她眼中那股火焰。
火焰越来越红,越烧越大,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恍惚中,他以为和同学做一种剧烈的竞赛,好像在飞车,好像在狂奔,好像在拼命搏斗,他用尽了力量,用得一丝不剩,用得他的体力全支光了。
他觉得空虚,也觉得满足,迷迷糊糊,他又谁著了。
雨已停止了。
他再度醒来,窗外已是一片鱼肚白。
他翻了个身,觉得非常疲乏,疲乏得好像做了整夜苦工,他伸手摸摸腰,突然,他的手碰到一个人,他大吃一惊,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那是依蕾,弱小的依蕾,一角被单过住她苗条的身体,她竟是赤裸着,天--她身体卷曲着,满头长发披散,有几丝覆在脸上,她的脸是那是苍白,一种失血的病态苍白,她的唇边有一抹笑意。然而,她紧闭的眼睛,那一排长密的睫毛下,竟藏着两滴晶莹的泪珠。
那些模糊的印象,那些不清的记忆,那些疯狂后的残迹,却电光石火般的回到脑里,他依稀记得曾做过什么事,想到这里,他全身都出了冷汗,他惊恐的抱着头,极度不安的喃喃说:“天!原谅我,我不知我……做了什么?”
过了许久,许久,他重新抬起充血的眸子,轻轻的从床上起来,穿回在地上的睡衣裤,他完全不明白,依蕾怎么会睡在他房里,而且看来--他脑中一片紊乱,他不为自己担心,完全不是为自己,他是为依蕾,那娇弱的依蕾,那令人怜爱的依蕾。
“别说什么,陈恺,”她神色凛然,“我只是做完我该做的事。”
“依蕾,我……从此发誓不离开你!”他冲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不需要补偿什么,我说过要做的一定会做。”
但是,我爱你,这不是补偿。“他低声叫。
“陈恺,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爱的人,但是……我觉得似乎再也没有属于我们的时间了。”她幽幽的说。
“不会,依蕾,你可以离婚。”他叫到,眼中充血更甚。
“你不懂,我说的你都不懂!”她低迷的说:“知道吗,火花闪过了,立刻消失的。”
“依蕾--”
“预备回台北吧!”她淡淡的说,“我突然想家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陈恺忙着叫车,站在一边的依蕾,却木然的毫无表情。
好不容易找到一部的士,陈恺催依蕾上车,她突然很奇怪的说:“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
“不一起走,我送你。”他说。
她固执的摇摇头,从手袋里拿触张小纸片。
“明天你回国,我不预备送你了,你知道--我讨厌送别的场面。”停一停,她把纸片递给他,又说:“这是我在美国的地址,你……写信来。”
“就这样……分手?”他流露出浓重的伤感,英俊的脸上,布满依依之情。
“也许,我们会见面。”她吸一吸鼻子,强自镇定的说。
“答应我,一定见面。”他急切的握住她的手摇晃着,“明天,好吗?明天我来找你!”
“再没有属于我们的时间,明天你找不到我。”她仍是摇头,脸上是强忍的哀痛。
“别太残忍,依蕾,你知道我无法……忘记你的。”他说得时有浓重的鼻音。
“我知道,同时,我也无法忘记你。”她低下头。
“那何必折磨我们呢!”他发急了。
“不是折磨,我所得到的已经太多,我不能再求什么。”她扬一扬头,重新振作起来,说:“别难过,陈恺,我会给你写信。”
“是吗?一定,发誓!”
她笑笑,伸起手作发誓状,的士司机已等待得不耐烦,他不得不坐上去,立刻又伸出头来说:“依蕾,你知道我爱你,永远。”
依蕾眼中闪动泪光,她坚强的挥挥手,的士已消失在人群中。
早晨点钟,叶家大门口出现一个风尘仆仆的高大年轻人,他平板的脸上除了冷漠的神情之外,还有些焦虑。
开门的是叶老太,依蕾的妈妈,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这高大的人,突然,她眼中闪出了光芒,她叫:“你是廷谆,是吗?”
“是的,我想你是……妈妈!”他说妈妈两字很别扭。
“进来,进来,”她让开路,脸上无法抑制的兴奋,她正在为女儿担心:“依蕾还没有起床。”
“是吗?”他怔了一怔,“她从来没有迟起床的习惯。”
“她……”叶老太本想说日月潭,但她忽然想到什么,止住了,“也许回到家里比较放松。”
廷谆点点头,脸上那抹焦虑更甚,叶老太立刻察觉。
“她说过你也许会来,但不知那么快。”
“我……能不能现在看看她?”他问。
“当然能,但是……有什么事吗?”叶老太开始不安。
“我……先看看再说。”他的焦虑也变得不安。
在依蕾门外敲了半天,就是没有丝毫反应,好像房里根本没有人。
看见廷谆脸上的神色,叶老太更是着慌,她意味着必有事发生。
门反锁着,怎么也打不开,廷谆急了,他抱着膀子整个撞上去,一连撞了三次,碰撞的声音几乎震聋耳朵,门撞开了,他们一起冲进去。
依蕾安祥的躺在床上,长密的睫毛遮着眼睛,一头长发四散开了,脸色依然是那样苍白,薄薄的唇边,有一抹隐约的笑容,枕边有一本书,翻开着,床头的小灯也是亮着,房间里整整齐齐,没有什么不对。
“她睡得这么熟。”叶老太拍拍胸膛。
廷谆一言不发的冲到床畔,他拉起她的手,又探鼻息,最后摸她心脏。这动作吓坏了叶老太,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依蕾没一点反应的呢?
廷谆低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半跪在床前,整整过了十分钟都不动一下。他在做什么?发痴了吗?“廷谆,你”廷谆一震,慢慢的站起来,一个高大的青年,突然萎了,好像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环被人取去,他的脸依然平板,依然冷漠,然而,那眼睛,他眼中燃烧着多么巨大,多么强烈的悲哀啊!
他走了两步,低声说:“依蕾,再也不会……醒了。”
“什么,你说……”叶老太有如当头一棒。
“她死了,脑癌!医生早判定她活不过一个月。”他慢慢的说,声音里没有悲哀。天!他只是表现不出悲哀的那种人。
“癌?天!”叶老太太惊恐过甚,反而没有哭。
“是的,当我知道她的情况,立刻安排她回国,我知道她心里最渴望的事是回家,我……做到了。”他平板的说,好像是自语,也好像是发泄,“她不快乐,始终不快乐,从结婚的第一天起,那是我的错,我只是冷--不,我只是不善表达,她需要的,不是我这类型的,但是,我爱她,倾全心来爱她。”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平板冷漠的脸上竟淌着眼泪,他哭了,他竟也会哭,这一哭,像突发的雷,他的冷漠和外表的一切全崩溃了,他扑倒在依蕾的尸体上,大声的,沉痛的哭,是他,廷谆在苦,依蕾,你可会知道?
依蕾躺在那儿,这么安祥,是这么平静,还有,这么满足,她不像死,只像在睡觉,是一个熟睡中的小女孩。
她是火花,闪过了,就熄了。
门外缓缓走过一个人,一个修长,英俊,潇洒又年轻的男孩,他是陈恺。
房里的情形使他惊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早接到依蕾的限时专送的信,他赶过来了,他要在临上飞机之前,再见她一面。
信是短短数语:
恺:
火花将熄,你知道吗?
人生短暂,在短暂的时间里,我获得了最大的满足,那是你的爱,我将珍惜,直到永远。
我想了很久,不知如何来报答(说报答太俗气,但我想不出更适合的字,我只有献上自己,这是爱的最高表现,但是,这只能给你一段回忆。
回去,忘了我,因为我只是一朵将熄的火花;如果不能,请在心中的一角(不要全部),让我安息。
珍重!
依蕾。
“伯母”他轻声的叫。
叶老太痴呆的坐在椅子上,外界的声音再也影响不了他,过渡悲伤,反而痴呆了。
陈恺等一等,仍不见她的回答,他疑惑的皱着眉,走到依蕾床前。
延谆的哭声已小,只是不断的抽搐。
陈恺仍是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全神贯注于依蕾,甚至没看见在床边的廷谆;他把一张小字条放在依蕾枕边,他说:“我的地址,答应我,写信来。”
没有人听见他的话,也没有回答,他在想,依蕾太累,还没醒。慢慢的走出去,他满怀希望的在等依蕾的信。
依蕾说过,有解决方法,对大家都好的。
但是,火焰之花已熄,它再也不会发光。
无论如何,火花或是永恒之光,都有热力,都会燃烧,而且,在人们心中,它们都有一定的价值。
依蕾爱过,也被爱过,而且,她永远活在两个男孩子的心园里,或者,她是永恒之光,而不是火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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