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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断情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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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痛苦使他失去理智,双拳悲痛的猛击在墙上识希望借由肉体的痛楚来遏止心灵的创痛。
血肉之躯怎敌坚硬的土墙,斑斑血渍印在墙上,时默生的双拳早已血肉模糊。
「主子——」
「大哥,你冷静点!」两人奔上前去抓住他,阻止他疯狂的自残。
「你们不要管我!」时默生用力一挣,挣开两人的资制。
时阴整个人撞上墙,痛得他头昏眼花,眼冒金星。他揉着撞痛的脑袋,心里直埋怨大哥无情。
忽见墙上有字,凑近一看,是女子娟秀的字迹,他连忙招来兄长。
「大哥你看,墙上有字,该是大嫂留下来的遗言。」
三人凑近同观,「是清儿的字迹没错!」时默生肯定道。
抚着熟悉的字迹,时默生缓缓念着墙上的血宇。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无怖也无忧。若离于爱,无怖也无忧……」
他反反复复就念着最后那两句话,越念心中的痛越剧,痛得让他难以呼吸。
「清儿,你是在告诉我,你已经不爱我了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时默生悲痛怒吼,一口鲜血激喷而出,吓得时阴和左进赶紧扶住他。
「我的心——我的心好痛——」捂着心口,时默生痛得倒地打滚。
终于,受不住心口的剧痛,他痛得晕了过去。
*****
时默生晕过去之后,足足病了大半年,病愈后,整个人都变了。
他把时家堡交给弟弟打理,将妻子的墓迁至雨谷,自己也搬来此地隐居。
一晃眼过了两年多,左进日日见主子自残落魄的样子,他也同样不好受。
夫人!你若知你的死会毁了主子的一生,是否还会选择自尽这条路?
唉!不想了。天色微亮,该是弄早饭的时候了。
「主子,你想吃些什么?属下为你张罗去——」
未闻应声,左进转身愕然。「主子?!」板床上空无一人。
人什么时候不见的?他竟一无所觉,真该死!
抓起雨伞,他朝主子心系之处走去。
雨势不因天亮而渐歇,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银色电光仿若银鞭鞭打昏暗的天地。
远远便见主子跪在冷清芯的墓前,左进走上前用雨伞为他遮雨。
「主子,我们回去吧!等而停了,属下再陪你来探望夫人。」左进软言相劝。
「我不回去!」推开左进持伞的手臂,时默生固执道:「我要向清儿仟悔,她若知我有心悔悟,或许便会来我梦中相会,一解我相思之苦。」
「主子,夫人泉下有知,定不希望你如此自残。」
时默生悲凉苦笑,「她若泉下有知,就不会让我一个人痛苦的活在世上;她若泉下有知,当知我的悔恨如山如海。可是……她从没来见过我,她一定是还在怪我,怪我不相信她,怪我对她太残忍……」
「主子——」看着他难过的样子,左进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没有爱过人,不知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主子的身边。
忽地,怒雷闪电迎头打下,左进大惊失色,连忙抱着时默生滚离数尺外。
「主子,你没事吧?」
时默生推开左进关怀的手庶急奔到冷清芯的墓前,唯恐闪电怒雷打扰她的安眠。
见墓碑断裂,他满怀悲切,上前拾起墓碑。「清儿,我没用!我连你的墓碑都没能保护好……」他欲重新竖起墓碑,惊见坟被轰开,连棺盖也被摧毁,他心痛如绞地哺哺自语:「清儿,你生前命苦,死后还不得安宁……一切都是我的错!」他走上前欲将爱妻重新殓葬,赫然惊见棺木之中不见任何尸骨,只有一截腐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清儿还活着?希望的火花在心中燃起。
时默生一把抓来走近的左进,「你老实回答我,夫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当然是真的!当年二爷交代下来,由属下亲自监督。」
「你看清楚点!」他压下左进高大的身子,「看看棺木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怎么会这样?」左进一头雾水。夫人的尸体怎么会不翼而飞?
「你确定清儿真的死了吗?」
「当年属下和二爷亲眼见到夫人的遗体放人棺木中。」他敢举手发誓。
那就是说有人后来又移动了清儿的身体罗!为什么?因为清儿她——没死吗?
他非得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左进,通知二爷,动用时家堡所有的力量,找寻夫人的下落。」他觉得自己好似又活过来。「顺便替我弄件像样的衣服,咱们去玉龙山拜访雪山神尼。」一向朦胧的双眼也变得晶亮有神。
「是!」看见主子又恢复昔日的生龙活虎,左进的心也跟着活起来。
清儿,你若真的还活在世上,就算寻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第八章
    时默生领着左进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来到玉龙山,一心只想探查冷清芯生死的真相。
来到玉龙山的山顶见一古朴的庵堂——静水庵,两人表明来意,欲求见雪山神尼。
由小尼领进内堂,见一慈眉善目的老尼,合眼端坐在佛祖座下。
「晚辈时默生领下属左进拜见神尼。」面对武林名宿,亦是清儿的师尊,时默生心中多了几分敬意。
神尼张开双眼,慈祥的眼神令人如沐春风。「阿弥陀佛。施主比老尼估计的时间还早来此。」
「前辈怎知晚辈会来?」
「为了清儿生死之谜,施主非走上一遭不可。除非……  在施主的心中,冷清芯三字已随风而逝,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雪山神尼炯炯有神的双目,灼灼凝视时默生英挺的面容,想看出他对她的爱往究竟有几分真心?
「不!清儿在晚辈的心中无比重要,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取代。」时默生急急申明自己的心意。「请神尼明白告诉晚辈,清儿是否还活在世上?」一截腐木,重燃他心中的火花,他只想确知她的生死下落。
「当年,那孩子艺成下山,老尼便知她有一生死劫数要过,交给她一个锦囊,希望助她脱过死劫。」
「那……是神尼带走清儿罗!」时默生的心越跳越快。清儿——还活着!
「正是。服下老尼特制的龟息丸,可暂时进人假死的状态。」也因此逃过死劫。
「求神尼告知晚辈清儿下落。」为求得爱妻消息,他不惜下跪。
确定清儿尚活在人世,时默生恨不得背上生了双翅,可以马上飞到她的面前,将她紧紧的搂进怀中,再也不允许她自他生命中消失。
「就算知道又如何?清儿身中碧湖春之毒无药可解,永远难与施主成为真正的夫妻,施主何不另谋良配?」
「这一生,我只要清儿一人。就算难成夫妻,只要两人朝夕相伴,晚辈于愿足矣。」
唉,情痴呀!「老尼不知清儿人在何方。」
听闻神尼的回答,时默生的俊脸当场垮下。
人海茫茫,他该如何找她?
「不过,那孩子和老尼约好三月十六日回玉龙山,由老尼亲身为她剃度出家,接下老尼的衣钵。」能不能让清儿回心转意就看他自己了。
「不——」他才刚确定清儿尚活人间,却又被逼接受她要出家的事实!
他不要清儿出家!他不要——
*****
时间是一条窒闷的河流,时默生守在玉龙山唯—一条上山的要道上,一方面派左进找寻当代名医、解毒高手,另一方面联络时阴加派人手找人,自己则留在玉龙山上等待,等待那魂牵梦系的身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等待的日子终将结束——
一名身穿灰色尼姑袍,头戴斗笠,脸复黑纱的女尼,缓步行走在玉龙山秀丽的风景中。
三月十六日即将来临,冷清芯遵照和师父的约定,回到玉龙山。
当年她在时家堡诈死断情被师父带回玉龙山,她坚决要落发出家,却遭师父所拒。
经过多番请求,她终于和师尊做下约定,只要到今年的三月十六日她仍坚持出家,便由师父亲自为她剃度。
情已死、心已冷。唯有以有用之身行善天下,以赎自己之罪愆……
忽见一熟悉的身影伫立在山道上,她脚下微微一停,又毫不犹豫地向前行去,两人擦身而过,再一次错失彼此。
又是一位上山论佛的女尼……时默生回过身望着那女尼的身影。三月十六快到了,他的清儿也快回来了吧!
清儿!我终于要见到你了——
*****
冷清芯尚未见过雪山神尼,先回到禅房闭目打坐,心中无一丝波澜。
过去的爱和怨都已随着冷清芯的死而消失了,她——了尘和冷清芯的一切无关。
雪山神尼做完午课后,听闻爱徒回来,便移驾到了尘的禅房。
「徒儿见过师父。」见师父进来,了尘起身相迎双手合十。
她拉过徒儿的手,两人在床榻坐下。「见到他了吗?」
「徒儿不知师父指谁?」
「你心中之人!」神尼指明说道。
「徒儿心中只有悲苦众生。」
「看来你心已无挂碍,向佛之心未受动摇。」
「师父是在试探徒儿?」
「不是。」雪山神尼摇头。「出家是一条寂寞又孤独的路,为师只是不愿你日后有所遗憾。你能不能继承为师的衣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师父!」了尘双目感动含泪,对师父的慈爱永怀心中。
「你既然确定向佛之心,后日午时,为师自当为你剃度。」
「徒儿多谢师父成全。」了尘双手合十称谢。
「你休息吧!」
雪山神尼离去,了尘犹闭目打坐。
红尘俗世早已和她无关,过去一切早已随风而逝
*****
今日已经是十六日,日正当中,再过一刻便是午时,清儿早该回来了,为何始终不见人影?
时默生极目眺望路的尽头,想早点看见心里盼望的人影出现。
正午前一刻,玉龙山上钟鼓齐鸣,时默生大惊失色。为何庵堂里突然传出钟声?一向是有重大事情才会鸣钟,难道——是清儿?
时默生不敢迟疑,快若闪电,迅捷如风的向山上奔去。
清儿,你不能剃度,不能呀!
午时一到——
了尘跪在佛祖面前,雪山神尼手持剃刀站在她身边,庵堂两侧各站一排女尼。
「了尘,剃刀一下再难回头,你可还有俗愿未了?」
「阿弥陀佛,了尘无牵无挂,一身清净。」
「好!」神尼剃刀欲落,咻地一声,一颗石子打了神尼手上的剃刀。
剃刀落地,时默生的身子也落在了尘身侧。
「清儿!」望着这张让他相思欲狂的面容,时默再也忍不住胸臆间泛滥的爱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清儿,你不能出家,不能丢下我孤单一人!」他脸埋在她肩颈处,在她耳边细细倾诉多年来的相思。
雪山神尼示意两旁的弟子退下,自己也退出庵堂,让两人好好谈一谈。
清儿,你终究和佛门无缘啊……
*****
了尘面无表情,一如平静的湖面,只是静静的等待他自动放开她。
时默生察觉她反常的平静,微微松开锁紧的双手,低头望她。「清儿——」
「贫尼了尘,还望施主自重。」她双手合十,平静的口吻未起波澜。
她的平静却引来时默生心中的恐慌。「清儿,我是你的丈夫呀!」她心中难道不再有他了吗?他不相信!
「施主乃人中龙凤,定能有良配。」
「我要其他人做什么?在这世上,我只爱你一人,也只要你一人!」他急急说明自己的心意,就怕她将他推拒于外。
「贫尼身在空门,无意于世俗情爱,还望施主就此离去,莫再叨扰。」镜花水月转眼成空,他又何必再起波澜?
叨扰?!时默生凄凉苦笑。他苦苦等待她的出现,而她却说他叨扰她?那他多年来的相思、悔恨和痛苦又算什么?
「不要对我自称贫尼不要对我说那些大道理!我只想知道,此刻你心中有我的存在吗?」他愤懑大叫。
「由爱故生优,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无怖也无忧。施主若能忘怀过去之事,从此不再为情爱所缚,自然能得平安喜乐。」她平静的功道,却惹来时默生的怒火。
「忘了?!你要我忘了我们过去的恩爱?你怎能如此潇洒无情?」他寒声问。
他一直以为自己很无情,而她却比他更无情,甚至无心!
「阿弥陀佛。世间的一切本是空,施主又何需执着?」
「好!你要我忘了你?我就偏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她的无情无心令他心慌,决定强带她离开玉龙山。
邪诡的笑意,冻人心扉的眼神,当年令江湖人士闻名丧胆的「时王」再度出现——
他点了她的睡穴,抱起晕软的房子,施展轻功离开静水庵。
雪山神尼由庵室里的廊柱后走出来,目送时默生离去的身影,慈祥的眼眸中有着最深刻的祝福。
*****
冷清芯嘤咛一声,眨眨眼由床上坐起。这是哪里?为何有些熟悉的感觉?
她下了床,摸摸房间里的摆设,疑惑的眼眸四处扫视。
她好像……待过这里?
咿呀一声,房门在她身后打开,她转过身,见时默生拎着包袱站在门口。
「你醒了。睡得好吗?」他迳自走进,温柔的问道。「还记得这间房吗?当年我们就是在这儿圆房的,而且在房里恩爱了好几天才踏出房门……你还记得吗?」他故意要这间房,就是希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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