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妾本撩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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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居喜堂,礼拜三首,送入洞房。
喜房内,萧倩语只身一人坐于喜床之上,旁骛他人,她才松口气。为何只是成个亲便让她觉得这般累?那以后的朝夕共处,该如何过?!
她自认为自己可以永远像以前那样,有父皇疼爱,皇兄们宠着,无论何时何地,可以发公主脾气……只是今日以后,她还能么?
在静谧孤坐中,夜色已至。
房门被打开,进来的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不像是醉了,倒有几分清香。宫少彦执起喜秤,挑起喜帕。眼前的女子,很是清秀可人。不同于绮罗的风情万种,她的美,是清纯,更是小巧动人。尤其是那双粉唇,如樱色般让人忍不住一吻芳泽。眼睫毛时不时闪动,像蝴蝶飞舞,扣动人心。
“公主……”宫少彦行礼,萧倩语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的夫君,此刻竟对她这般俯首称臣。这便是世人所说得,相敬如宾?!为何……她会觉得,是相敬如冰呢?
“驸马不必多礼。”
“想必公主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说着,转身便要出屋。
“驸马……”萧倩语怯怯出声,她想问他不留在屋里么,可是……她又不想问出口,这种纠结的情绪缠绕着她,让她心里堵得慌。
宫少彦只是作揖退出屋,屋内,又只剩下她一人。
萧倩语看着一旁的喜帕,轻笑,也是,在今日之前,她是公主,他是将军,甚至说是……不相识的人。两个不相识的人因为一道圣旨而要相守下半生,的确是为难了……宫少彦,也许也同自己一般,心中有自己爱的人,却也是,爱不得吧!……
绮罗在方才前堂拜堂之时,从侧门入了将军府。虽然不是光明正大,可好歹,她也是入了这宫府了。今夜是公主与驸马的行。房之夜,她却只能在这冷清的屋里孤坐。想着,门被打开,绮罗先是一吓,看清来的人后,喜极而泣。
“少彦……你今夜……”她的话未问出口,便被宫少彦打横抱起,
“今夜陪你不好么?”
“……呜,你坏死了!”绮罗装怒佯,小手轻捶他的胸膛,无疑是在勾起男子身上的情。欲。宫少彦将她放置床榻上,身子压上她的,挑眉肆笑,
“那就看看,我究竟有多坏!”房内,灯火一息,只剩下女子的阵阵娇吟与男子重重的喘息声,不时还带着床榻摇晃之音。
同样的夜晚,喜房内却是清冷极了。萧倩语蜷着身子,双膝抵着下颌,眼珠子一动不动看着那红烛渐渐燃烧至尽。
四哥,如今你在边境可好?
…………
边境处,抬首可见那一轮明月,清晰透明。萧承宣披着袄衣,半倚在槐树之下。
“咳咳……”他用手捂住嘴轻咳两声,那手腕上的牙印就撞入他眼中,盯着那深深的牙印,浅浅的暖意划过心间。他记得,这是在她十二岁那年,他送了她一只小狐狸。可几日后,宫里便传出昭明公主被狐狸咬伤之事,他急的风风火火进宫,却不想才一见到他,她就拉起他的腕,横竖张开小口咬下。似是报复他送来的小狐狸咬伤她之仇,她气得将他的手腕咬出血,但后来又心疼的咿咿哇哇哭个不停。那时他哭笑不得,明明他被她咬出血了,她却像是受尽委屈般痛哭。
等她哭完了,就静静偎在他怀里熟睡,那小眼微闭,不时睫毛泛起涟漪。
萧承宣看着那抹不去的牙印,苦涩的甜腥涌上喉间。
“王爷,那些中疫而死的尸首该如何处置?”士兵的急报打断萧承宣的思绪,
“快烧了!”即便是死尸,也会将疫情传染。
“是!”士兵也不敢怠慢,皆用巾帕捂鼻嘴,将多具尸体放置在枯枝上,点了火。
储清殿,萧越宸放下萧承宣从边境传来的书笺,手指捏紧眉间。边境的疫情越发严重,宫里配去的药皆不能治本。
正心烦意乱之际,一双白皙娇嫩的玉手搭上他的肩头。
“皇上又在为疫情之事而愁?”李娇儿只着一件紫纱,娇美的玉。体清晰可见,半倚在萧越宸的右肩,宛如那狐狸尾巴般,魅香缠绕着他,鼻息间,都是她的香味。
“果然何事都能让娇妃猜透。”
“呵……娇儿要是再猜不透,恐怕皇上都记不起臣妾了!”李娇儿娇嗔,那软绵绵的语气中尽是委屈。萧越宸邪邪笑之,伸手将美人抱入怀中。
“若想让朕记不起娇妃,可还真是难!”李娇儿身上带着的味道的确让萧越宸沉迷,在三年前要了她之后,那段时间他就似着迷般夜夜让她侍寝,她能带给他巨大的欢。愉。
“皇上还说……这几日皇上都只诏宠新妃,臣妾要见你一面,却是难上加难。”
“这会儿子不是见着了么……”萧越宸说着,大掌便探入她的轻纱间,李娇儿低喘,转而便吻上他的唇,舌尖轻舔,男子一声低吼,抱起女子向内殿走去……
李娇儿不懂,这颜若灵要让她做的事竟是来得到皇上的宠幸!她就这番不在意萧越宸碰她李娇儿?!那女子心思深,自己是妖都猜不透,何况其他常人……反正,这也正合自己意,她何乐而不为?
☆、第一百一十八章:今夜,十让臣妾服侍你
翌日,鱼尘儿早早将清茶沏好,换下院里已凉了的茶。
“娇妃娘娘驾到——”倒茶的水止住,鱼尘儿疑惑地看了看正安然处泰的颜若灵,总觉这娇妃与娘娘走得很近,娘娘是想借娇妃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么?
“本宫来迟了……”李娇儿进来时只有她一人,身旁侍奉的丫环也不见。
“不迟,还以为你会再晚一个时辰呢!”颜若灵啖饮口茶,笑着瞥了眼李娇儿。要想不注意到李娇儿颈上的吻痕都难,只因她的锦衣微开,似是故意将那红晕显现出来。鱼尘儿心底直在鄙夷这娇妃,不过就是想让众人皆知昨夜她与皇上的风花雪夜,至于这般么!
李娇儿自是看得出这小丫鬟在想甚,这如今主子都不发话,一个奴婢,也就只能心里诽骂,顺顺心罢了。傲慢地瞅了鱼尘儿一眼,悠悠坐下,执起茶杯,轻抿口茶旄。
“妙儿,将棋盘拿来。”
“是。”
妙儿将棋盘放置石桌上,黑白棋子搁置在两人一侧崧。
“都下去吧。”婢子们福了福身退下,庭院里只剩下两人。
“想与本宫对弈?”
“这宫里实在无趣的很,不如对弈,找点乐子。”颜若灵取出一颗白子落下,李娇儿淡淡凝了棋盘一眼,取出黑子落下。
“……负责皇后药膳的御医是司马徒?”白子又落,颜若灵只是看着棋盘,问道。
“恩……不过,因此次疫情,司马徒被调去边境配药救人。接手皇后药膳的是卫大夫。”
颜若灵会意地颌首,见李娇儿落下的黑子,手持白子细细掂想如何走下一步。
“想必那司马徒医术很高了?”
“这本宫哪知!”李娇儿哼笑,
“不过司马徒却是自愿请命,去边境救人的。”
颜若灵听了,眸光一亮,却是不语,缓缓落下一子。李娇儿接着说道:“怎么,你怀疑皇后的汤药是他动的手脚?”
颜若灵只是摇头,看着棋盘上被黑子围住的白子,路像是被堵死,无从下手。
“你这已是死棋。”李娇儿眼神中是得意,带着奚落之意。
“娇妃没听过柳暗花明又一村么?”说着,白子落,竟是八八走向,五子相连。一子,反败为胜。那持黑子之人脸色微变,却是输的心服口服,放下手中的棋子。
“又输给了你……这次,又让我做何事?”
颜若灵低眸,似在寻思,最终只是抿唇,有些无可奈何道:
“等想到再告诉你。”
“贱人就是矫情!”李娇儿冷嗤,对坐的女子笑回:“彼此彼此。”
“皇上驾到——”萧越宸进来时见到与颜若灵对弈的李娇儿,眸光从两人身上掠过,都是他的女人,面对他时,一个笑靥如花,一个冷若冰霜。
“娇妃怎会在这儿?”萧越宸问道,走近颜若灵身前,伸手挽住她的腰,贴近自己。
“臣妾怕灵嫔妹妹在宫里闷得慌,就来陪陪她。这皇上来了,臣妾就先告退了。”
李娇儿离去后,她即刻推开他,后退两步,似在保持彼此的距离。
“皇上这会儿子怎会有空来?”萧越宸轻笑一声,目光落在本种了桃树的空地,顿时眼眸阴暗。颜若灵也看向那空了的地,不以为然,
“这是臣妾的寝宫,臣妾嫌那些桃花碍眼,让人除了也不为过吧?”
她狡黠笑回,抬眼看他的瞬间,让他一度以为那是李娇儿才有的妩媚。
“碍眼……灵嫔不会是吃味了吧?”
“呵……对一株桃树吃味?!”她好笑反问,萧越宸,我可不是花花草草,对一株花吃味,常人可是做不到的!
萧越宸眯眼,看了眼那石桌上的茶水,眸底闪过一丝波澜,呢喃一句:
“朕,倒是很久没喝过你煮的茶了。”
颜若灵缓缓抬起眼,神情却淡到极致。
的确很久了,久得彼此都忘了有多少年了。
那时,她只是他身边的奴婢,在她及笄之年与他表明心迹后,便一心一意守着他。在琉辰国,曾见母后每每清早去采露,只是为了让父皇下朝能喝到一杯清茶。她也想这样对一个人付出,之后几年皆去王府的池塘边采露,一年四季,即便病了,也未断过。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喝到她煮的茶时,好看的剑眉微扬,他未说一语,她却从他眼中看到赞许,便因一个赞许,她就欢喜了好久。
许是那时年少,许是沧桑已变,许是造化弄人。如今的她,不会再为一个人这般付出,尤其那个人,是他萧越宸。也不会因为他的一个赞许而开心,那些姑娘家的心事,此刻已离她越发遥远了。
“从明日起,为朕煮茶。朕在下朝后,定要喝到。”
“是。”颜若灵只淡淡应了声,复又保持沉默。仿佛彼此之间,除了命令与遵循,无话可说。
………………叶子………………
锦鸾殿,夕阳渐落,夜色的慕白染上天际。
“咳咳……”柳如雪用手绢捂嘴咳了两声,姝环端着药来时,那药正烫着,冒着浓烟,味道甚是呛人。
“娘娘可是染了风寒?”
“只是小病,本宫身子向来不好,只怕三日后的狩猎大会是去不了了。”
柳如雪走至桌前坐下,抬起药碗,也顾不得是否热烫,便要喝下。
“等等……”姝环突地止住,柳如雪疑惑看着她。“怎么了环儿?”
“娘娘,环儿总觉得这药娘娘喝了不仅不见效果,身子还大不如从前。莫非……”姝环思索着那药,但想想又不太可能,毕竟这些药都是自己守在一旁熬得,不会有差错才是。
“环儿你又多想了……这御医开的药能有什么问题!”说着,将棕黑的药喝下,药才下吼,就有一股热流滑下。
“还有一事……皇上今夜留宿无思宫。”
“恩。”柳如雪微微颌首,表示知道了,神色不太好。
“可是娘娘……这妃位以下嫔妾的寝宫,照规矩皇上是不能留宿的。”
“规矩?”柳如雪冷笑重复这两个字,
“规矩是因人而定的,在宫里,皇上就是规矩!”
姝环似懂非懂点点头,见皇后娘娘也倦了便不敢多言。也不知是在何时,自己与娘娘不如从前般亲近了。她懂,如今的柳如雪,不是曾经的相府小姐,被相爷捧在手掌心疼爱,会与自己一同刺绣,一同踏青的人儿。此刻的她,是北越国一国之后,统领六宫,每日要做的,要想的远比以前多,远比以前复杂。而她们彼此间的距离也越来越深,她是后,她是婢。
各怀心思,不知不觉中天已黑,姝环本想点一盏灯却被柳如雪阻止。
“不用点灯,本宫想休息了。”
说着,只身朝幽暗的内殿走去。坐在温软的榻上,为何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他的怀抱,他的温暖,此刻正给他心里念着的女人。从未觉得过,这金碧辉煌的寝殿,彼时这般冷清无声。
“呼——”窗不知何时被人打开,风的声音在静谧的内殿响起。柳如雪心一紧,看向那幽暗的窗,唤一声,
“环儿!”
然,无人应她。她起身走至窗边将其合上,转身的瞬间全身震住,只因一道白光闪过,冰冷的剑尖抵在她的脖颈处,只要她稍动一步,便会成为剑下亡魂。
“你!……”
“嘘……娘娘,小心你的喉咙。”黑暗中传来的声音,为何让她觉得……熟悉?!这声音,她听过,不过,是在很多年前。
“皇后娘娘,奴婢还是为你点一盏灯吧!”
姝环抬着烛台向内殿走来,柳如雪见机大唤:
“环儿,有刺客!”
姝环才步入内殿,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剑光朝柳如雪袭去。
“娘娘,小心!”来不及多想将烛台一扔,便去挡剑。那烛光一碰到地上的席子便烧了起来。
“噌!“一声,是利剑从挡剑的人儿手臂上划过,留下血迹。
“环儿!“柳如雪被姝环推开,见她受伤,